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223)
就这心态,也未免太稳了点。
还是说,陈爱莲就那么笃定,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听说褚宁那边还有行动,施明恩本不想在电话里就与陈爱莲挑明一切。
但话到这里,施明恩又想到惨被替命的程昱凤已经被他超度,这会儿早该下到阴司去,陈爱莲也再迫害不了对方,便索性沉声道:“陈善人,若是你诚心为你的亲子点燃长明灯,东岳观上下自当会替您虔心供奉祈福,可您多年来却一直将一位已逝之人供奉在长明殿内,莫非是故意挑衅?”
长明殿历来的规矩都是只供生人,不供逝者,听到施明恩这么说,陈爱莲表情变了又变,却是装作恍然大悟了什么一般,嘴角微微勾起:“我当是为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个。”
顿了顿,她苦笑一声说,“施观主,我想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施明恩沉声:“误会?”
施明恩缓缓摇头,并不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
但电话那头的陈爱莲却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话锋一转,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语带无辜地说道:“可不就是误会吗?我现在思来想去,估摸着贵观怕不是跟将长明灯上的人名看岔了,以为我写在牌子上的名字是那位早逝大明星程昱凤吧?虽说这名字看起来不太轻易与人相撞,但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儿子的名字跟那位还真是一模一样!”
正说着,陈爱莲又感慨道,“实话也不怕跟道长讲,就因为这名字相同的缘故,又因为我本身是个开娱乐公司的,以前还真有不少人以为我儿子这是改行做明星出道来了,甚至闹了出不少误会跟笑话。”
施明恩听着陈爱莲的这套说辞,在电话里沉默不语。
不过陈爱莲并不在意,而是有些惆怅地继续说:“说来,也是因为这同名同姓,我当年才把小程给签了下来,谁想后来,小程爆火后竟然突发疾病,离开地那么突然,也不知成了多少人的遗憾。”
施明恩:“竟是如此?”
这故事可跟他了解到的很不一样啊。
“嗐,谁让世事无常呢?”陈爱莲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不仅如此,我儿子本就体弱,小程走后,他作为小程的粉丝,一时接受不了,还又大病了一场,也是因为这个,我这才把他的长明灯放在观里一直续着,就是想求神仙尊者保佑,护他无病无灾,身体康健。”
施明恩:“……”
施明恩持续保持沉默。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更多事情真相,他还真差点就要被陈爱莲的一腔诚挚慈母心给说服了。
而电话的一头,陈爱莲自觉解释清楚了一切,不由再次说道:“施观主,现在误会既然解开,贵观可否重新将我儿子的长明灯燃起来了?”
施明恩:“……”
施明恩低叹一声:“恐不能如善人愿。”
办公室里,陈爱莲刚放松完不久的神色,突然因为施明恩的回答变得难以形容起来,还算沉得住气的声音里也猝然暴露出一阵破音:“为什么?”
“长明殿内,只供生人,不供逝者。”施明恩语调平静地重复一句,接着话里便带上了些冷意,“陈善人,这盏长明灯供得到底是谁的命数,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
陈爱莲闻言,差些没把手里的手机屏幕按碎:“施观主?!”
施明恩又道:“先前善人付的灯油钱,观内会在二十四小时内退还到您之前的付款账户,剩下的,贫道不愿多说,只请‘善人’能够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不留情面地挂断了电话。
“施观主,施!”陈爱莲手指紧攥着手机,眼底闪过一阵惊惶。
她做的那些事,东岳观的道士怎么会知道?
不,不可能!
她做事向来缜密,那人死的时候都没人发现不对,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那人的魂魄被圈在外地,怕不是都要消散了,这群整天只知道在山上修道,供奉祖师的道士能知道些什么?!
可是
万一呢?万一被人发现了
但就在陈爱莲还来不及想想清楚,东岳观的道士究竟发现了什么,又具体知晓她做了多少事的档口,先前离开的助理又焦急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
压制不住心底的焦躁,陈爱莲面色沉沉地看着助理推门而进。
助理怀抱文件,面色惊慌:“陈总,网、网上出大事了!!!!”
陈爱莲语气不耐:“什么事?”
年轻助理进门口就不敢直视陈爱莲的目光,直到陈爱莲的眼神看过来,她这才大着胆子对上陈爱莲不悦的目光,吞了吞口水说:“现在热搜上,铺天盖地全是关于公司跟您的爆料,甚至有爆料”
陈爱莲不屑:“爆料能说我什么?”
“他们都在说,”助理用快哭出来的声音,哆哆嗦嗦道,“说您杀了人”
陈爱莲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上前拽住助理的手腕就问:“是谁说我杀人了?谁爆的料?!”
助理看着陈爱莲眼底隐约藏起的狰狞,心脏蓦地停跳一拍,慌乱地使劲摇头颤抖:“陈、陈总,我们暂时还没能查到爆料的源头,只知道最开始的消息截图,是来自一个匿名论坛,在网上疯传”
临市,艺术学院舞蹈系里,作为大学讲师的杨雨正在大教室里给学生教授舞蹈概论这门课程。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往日里在她课上总是昏昏欲睡的学生,今天的精神状态似乎都格外亢奋,就连交头接耳的次数都变得多了起来,以至于她不得不在课堂上反复点名了好几个平时表现还算不错的学生。
直到下课铃响起,杨雨整理着教案一如既往地稍作等候,却迟迟不见有学生过来询问问题,这才抬起头往前看去。
只见,她平日里还算欣赏的一名学生,此刻正拿着手机,神色激动地跟周围同学语气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本着些许好奇,杨雨支起耳朵仔细一听,猝不及防就听到了“程昱凤”这三个字。
原来是在聊程老师
恍惚了一瞬,杨雨摇摇头,在艺术学院舞蹈系里听到程昱凤的名字并不算稀奇,甚至作为程昱凤当年的母校,后来考到学院里的很大一部分学生,都将程昱凤当了做自己的偶像跟要学习的目标,包括她自己也是。
一想到过去几次曾有幸在程昱凤老师身边受过的恩惠跟指点,到现在为止,杨雨都无法停止对他的感恩。
想到这里,杨雨却听到附近的争论声陡然变大了许多。
“果然,我就觉得当年程老师去世的事情不对劲!”
“就是!我们单知道程老师当初是得了急症离世,可到底是病因是什么,他的公司根本没有解释过,好好的人说病就病,连住院记录跟抢救记录都没有,发讣告的时候人说没就没了,这根本不合理!”
“如果真是按照网传匿名帖子上说的那样,那未免也太恐怖了点吧!”
“你们确定那个匿名帖子里讲的就是程老师?什么传媒公司老总为儿子替命,献祭知名舞蹈艺术家,这也太玄乎了点吧”
“我也觉得像是编故事,不可信!”
“对啊,比起玄学,我、我还是选择相信科学!”
“可就算那个匿名帖子只是发出来炒热度的,可热搜上那个前梧粱传媒高管讲他们公司总经理的长文总不是假的吧,尤其是他还发了陈爱莲的好多段录音,都是跟压榨程老师有关的,听完之后真是觉得她好恶心!”
“所以程老师根本不知道吧,以为自己的遇见了伯乐,但一切都只是陈爱莲的早有预谋!程老师好惨啊!!”
“……”
听着巨大的争论声,杨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疑惑跟沉重。
下意识地,她从讲台上走进学生堆里,轻声问了句:“你们在说什么?”
学生们见杨雨过来,立刻想起杨老师曾在课堂上对程昱凤老师的各种称颂,于是纷纷挤到她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