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书都是冤种(120)
李思晚说着,就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他好像都能感受到那副健硕的身躯,所散发出来的体温。
靳瑜伸出手,虚拢在他腰间,并没有很用力,像是环抱着什么易碎的宝物,那样小心翼翼,深怕一碰就会坏掉,又怕宝物逃走。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李思晚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飞速跳起来,他总觉得一切好像都和十多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过,但这里面确实是有什么早就变质的东西。
不论面前的人装得多么乖顺,拿无法掩藏的雄.性.荷尔.蒙如同极具侵.略.性.的网,悄无声息地将他笼罩起来,像是要把他圈进牢笼里,让他挣脱不开。
面前的人早就不是十多年前那个小孩子了,他高大,成熟,已经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成年男性了。
而如今,他们连血脉相连都不再,确实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毫无边界感地……
“靳瑜!”李思晚抬手抵住了那不断靠近的胸膛,浓烈的占有.欲.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别开了脸,甚至不敢去看靳瑜,只能低声呵斥着对方。
但他那么点儿力气,又怎么阻止得了对方的靠近?
不断接近的呼吸像是要挤压掉他胸腔里的全部空间,心脏仿佛都要撞碎那层薄薄的骨头,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几乎要碾压下他所有的反抗神经,让他放弃抵抗。
不可以……
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李思晚从没和苏煦以外的人这般亲近过,面前的人仿佛是要吻上来一般,将他逼到角落里动弹不得。
或许他早就该发现了,在多年前……可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那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弟弟,怎么能!
李思晚别开了脸,浅浅的指甲几乎要划破那面料挺括的衬衣,掐进对方的肉里。
他抵触的样子在对方的眼底划上了一道道伤口,比胸口上的还要更深,滴答滴答地往外渗着血,永远也不会干涸、永远也不会痊愈。
“为什么……”靳瑜问他,“为什么是苏煦?为什么……我不可以。”
李思晚心里那块被挖空的地方再次疼痛起来,那里似乎长出了疤,瘢痕交错,畸形地、肆意地蔓延侵蚀进了更深的骨肉里,让他无法剥离。
光是开口,就要牵扯到那深扎的根茎,疼得他声音颤抖。
“靳瑜。”他说,“我是你哥,你的亲哥哥。”
面前的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早就不是了,从你抛下我的那天起。”
李思晚被捏住了下颌,修长的手指上残留的薄茧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化开。
他被迫看向了面前的人。
“你答应过我的,你向我承诺过,可你还是要抛弃我。”
他像一个疯子,一个可怜的、失去了理智,早就已经死掉了的,疯子。
“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那凶恶的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说你可怜苏煦,所以你一直偏心他。”
“那我就不可怜吗?”
那一声声的质问仿佛一根根的利刺,扎得李思晚生疼。
“我只有你了……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
靳瑜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小心翼翼地,将额头搭在他的肩上。这个人终究还是,不舍得伤害他。
“对不起。”李思晚几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才将靳瑜给推开。
实际上,他的力道很轻,轻到轻轻一碰,对方就颓然地退开了,仿佛一无所有的躯壳。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要回去了。”
那么的冰冷,冰冷到,连他自己的心脏都要冻伤。
靳瑜并没有阻止他,甚至连半点挽留都没再有。
李思晚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他怕自己会忍不下心。
他已经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他再心软,下次离开的时候,他又要怎么同靳瑜解释呢?他又怎么能忍受,他的第二次离开呢。
这个世界真的很残忍,为什么要让他再次回来……
李思晚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中。
这是苏煦给他买的房子,就在市中心,屋子很宽,平时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觉得会如此冷清。
冷清到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他一个人。
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他真的要这么狠心,连一点念想都不给对方留下,让他连拥有都不能够吗?
可是……
李思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合照,那是他喜欢的人,他又怎么能,做出背叛的事情呢。
李思晚拨通了对方的电话,苏煦在国外,这个点却是深夜,但很快就接通了。
李思晚在里面甚至能听出压抑着的困意。
“到家了吗?”他听见对方打开床头灯的声音,仿佛已经能看到那个温柔笑着的人,在柔和的光线下,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样子。
“我想你了……”李思晚说。
“嗯。”对面应了他一声,“那我回来陪你好不好。”
虽然这有点自私,但李思晚现在,真的很想见一见苏煦。
夜晚太可怕了,他一个人熬不过去。
天色刚亮的时候,电子锁解除的声音响起。
来人风尘仆仆的,就连以往精致打理的发丝都有些乱。
李思晚用力地、用力地抱紧了对方,像是第一次出门的小猫,连爪子都要扣进人衣服里去。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煦轻声哄着他,柔软的吻在鬓角落下,星星点点的,将那些伤口包裹。
即使不会再愈合,但也彻底地掩埋,让人忘却掉疼痛。
只要、不去想就好……
“我想要。”李思晚缠着那温暖的吻,想把自己的血肉也融进对方的骨骼里。他还是那么自私的,用放肆的爱意重刷掉一切烦恼。这都是眼前这个人教的,他们都甘之如饴。
。
李思晚几乎是晕过去的,他有些睡不着,他脑海里太乱了,就连沉溺在最原始的虚妄里,也无法冲洗掉那些挥之不去的疼痛。
他悄悄地、小声地向苏煦道歉,对方却只是亲了亲他。
“我说了,我只希望你高兴。即使你不选择我也没关系。”
李思晚稍稍用力地在那嘴唇上咬了一下,嘟囔道:“我有那么白眼狼吗?”
苏煦笑着又亲了他一下:“嗯,我们宝宝最好了。”
李思晚耳朵烧得红红的,什么宝宝,他明明是年纪更……好吧,但也只是小两岁好不好,哪里看上去像宝宝了!
这个人惯是会把他哄得团团转,偏生他还就是被这一套吃得死死的。
那能怎么办呢。
“我昨天去见靳瑜了……”李思晚犹豫着,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他早就已经决定不会对苏煦有任何秘密,对方这么无底线地信任他、纵容他,他又怎么会欺骗隐瞒对方呢?即使是善意的也不行。
“宝宝,你知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就算是我也是会吃醋的?”
苏煦明明笑着,说出的话却让李思晚感觉后背有阴风阵阵。
肯、肯定是错觉吧……
“等等、等等!刚洗.干.净,不要.了……”但这回他的预感好像是真的。对方似乎一直都不像他表面那么人畜无害。
至少在这方面,虽说温柔,但总是偷偷藏着好多好多坏心思。
猫猫坏!
。
李思晚被坏猫折腾了好几天,什么事情都耽误了,回公司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都是李思晚抓了个胆子很小的实习生“严刑逼供”,才得知自己的后脖颈上有……
坏猫!坏猫!
苏煦说在国内有什么事要处理,于是一连好几天都没在。
更像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坏猫了!
“哎boss,咱们不说这个,最近谢家的审判结果出来了,您听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