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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灵殿下变弯了[重生]+番外(16)

作者:菊长大人 时间:2017-09-10 21:12 标签:甜文 年下 灵异神怪


  顾笙是故意的!

  “阿笙,不要胡闹啦。”傅成蹊扶额,瞟了眼白简行,虽然面上无波无澜,傅成蹊却能感觉到那种凛冽渗人的气场。

  顾笙嗤的一声笑:“好好好,不胡闹了,是关于明水城的物件,大师兄与我瞧瞧罢。”

  闻言,傅成蹊有些惊慌地看了一眼白简行,白简行也从书中抬起头,四目相对,傅成蹊移开目光看向顾笙:“好,我这就与你去。”

  匆匆合上书站起身,趁白简行开口前道:“阿简,我先与阿笙去瞧瞧,不打扰你看书啦。”他这话一出口,依白简行那样的姓子,自然不好再改变主意跟着去了。

  傅成蹊心下赞道,顾笙果然精明周到,这一出铺垫得极妙。

  *

  “阿笙,到底是什么物件,竟与明水城有关?”两人朝储物间走去,傅成蹊皱眉问道。

  顾笙道:“待会看了你便知。”

  傅成蹊点点头,道:“刚才多亏了你。”

  顾笙怔了证,笑道:“我倒没那么多主意,那物件小师弟看了其实也无妨,既然都过了那么久了,难道看了那物件,就能猜到殿下的身份罢?”

  “……”

  “只是觉得殿下你与小师弟有趣罢了。”顾笙嗤的一声笑。

  “……”

  “况且,即使现在小师弟知道这壳子下的魂儿是谁,也舍不得让你灰飞烟灭了罢?”

  “……” 傅成蹊抹了抹额角的冷汗。

  *

  储物间的桌案上压着一张缚灵纸,顾笙示意,那物件就在缚灵纸下。

  傅成蹊掀开纸,是一把看似普普通通的菜刀,甚至比一般菜刀更破旧些,有些锈了,绝非什么稀罕的事物。

  “就这个?”傅成蹊皱眉问道。

  “殿下再仔细瞧瞧,仔细闻闻。”顾笙道。

  傅成蹊俯下身子,朝那把菜刀使劲嗅了嗅,一股令人作呕的生肉油脂味混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傅成蹊忍住恶心,凝神运气,眉间微动——

  透过层层浮于表面的味道,深入灵核,竟觉得有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不是味道,是气与息——

  明水城之物!

  顾笙似读懂傅成蹊的表情,道:“正是明水城之物。”说着指尖一扬,催动灵念,菜刀似被这灵场所影响,开始细细震颤。

  灵波越强烈,菜刀的震颤越强烈,刀身立起,咯咯咯刀锋直敲击桌案,似把此处当做砧板,直剁而下。刀锋有些钝,只能在案上划出一道道浅痕,这场面即滑稽又惊悚。

  倏忽,刀身高高抬起,似卯足了劲般,调转刀锋朝傅成蹊砍去。傅成蹊睁大双眼,用手指急急一划,菜刀似突然脱了力般,重重地摔在案上,再不动了,又变成一把普通的菜刀。

  顾笙微眯起眼道:“殿下果然天资极高,短短两个月便学会了封灵术。”

  傅成蹊苦笑:“阿笙,这菜刀里有怨气。”

  顾笙道:“没错,正是‘患’”

  ‘患’是人类或魂灵愁绪怨气郁结不散,久而久之化成的鬼灵,可单独以灵体出现,也可符于物体上,没有主观意识,只能遵从本能而行动。

  ‘患’若不及时净化,很有可能化为‘忧’,身长数丈,青目曜晴,靠吸食人七情六欲为生。

  傅成蹊诧异:“徐伯说过,明水城的灵魂已经净化往生了,怎么会——”怎么会化为‘患’!难道徐伯只是安慰我?!

  顾笙看傅成蹊面色发青,温言道:“明水城的灵魂确实已经净化了,只是他们留下的念还在。”

  他们曾经强烈的怨气留存了下来,并且附在了物体上——

作者有话要说:  腻歪太久掉收藏QAQ

继续开启打怪路……其实也不用怎么打……ORZ

徐伯是很温柔的人,恩,这里基本都没坏人就是了

继续表白小天使们~

 

  第20章 沧北风华录

 

  傅成蹊用手轻轻触碰那把已经被封了灵的菜刀,熟悉的气感从指尖传来,他闭上眼睛,强烈到令身体颤抖的绝望感,那是「明水城之变」中死去的故人留下的情感——

  “殿下……”顾笙有些担忧地望着傅成蹊。

  傅成蹊睁开眼,微微扬起嘴角对他道:“阿笙,我没事——”看到顾笙渐渐放心下来,又道:“可以麻烦帮我取些酒来么,对了,普通的就好。”好酒的话他自己都会心疼。

  顾笙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也不多言语,片刻便取来一坛黄酒。

  傅成蹊打开封泥,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他拧着酒坛子往菜刀上一浇,淡淡琥珀色的酒一遇刀身,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水溅到滚油,瞬间沸腾开来。

  蒸腾而起的酒雾弥漫了整个储物间,片刻又消失散尽,空余一抹淡淡的酒香。

  半坛子黄酒,与刀身的怨气化作飞烟。

  酒能消愁,故能解郁结不散的怨气与愁苦,《莫氏神异志》中就有浇酒除‘患’ 的记载,傅成蹊不过是学以致用,讨了个巧。

  但是,这刀从何而来——

  “这刀是卖包子的张嫂拿到杂货铺的,说最近夜里一到子时,厨房便传来咯咯咯的切菜声,十分古怪诡异,昨夜子时刚过,她便躲在厨房里瞧,就看到这把菜刀自个儿立了起来,在砧板上咯咯咯地剁,当场差点儿吓晕过去。”顾笙似看懂了傅成蹊的疑问,把这菜刀的来龙去脉说清。

  傅成蹊扶额沉吟半晌,迟疑道:“按理说,明水城之变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为何这刀现在才有所异动?”

  顾笙道:“惊蛰后,雷唤万物,灵念也活络起来,最近雨水多,日光晦暗,附在刀上的怨气更难疏散,灵念滞凝,故而异动了罢。”

  傅成蹊皱眉:“可这民间怎么会有明水城之物?”

  顾笙轻轻一笑,道:“殿下不知,自那日传言你被小师弟制服后,明水城终年不散的瘴气退去,虽然还有士兵把守城门,但也未必防得了偷摸进去的人。”

  傅成蹊顿时恍悟:“他们进城偷东西?”

  顾笙点头:“明水城虽然已经荒芜了一年,但毕竟曾是太子最大的行宫所在,繁华一时,动乱后又闹鬼灵,无人敢靠近,民间便传言明水城内封存着金银珠宝无数。”

  傅成蹊闻言淡淡一笑:“那彞你与阿简进城收服鬼灵,可见着遍地宝藏了?”

  顾笙笑笑摇头:“哪里有遍地宝藏,分明是遍野白骨森森。”

  傅成蹊叹了口气,不言语。

  顾笙又道:“那些人偷摸着进去,即使见不到金银珠宝,看到战时的兵刃铁器,也都尽数捡了回家,拿到铁铺回炉化掉,重新打造铁制品,菜刀铁锅剪子什么的,再拿来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原来造这把菜刀所用的铁,正是明水城的兵刃所熔,难怪附着‘患’。

  傅成蹊沉着脸:“既然这把刀染了‘患’,出现了异象,那一定还有别的,不伤人还好说,若是伤人——”若是伤人,他这个鬼灵殿下又要背负骂名了。

  “暂时还未听说有类似伤人事件发生。”顾笙答道。

  傅成蹊点点头,道:“阿笙,我们想法子把‘浇酒除患’的法子散布出去罢,这样若有人遇到类似情况,还能应对。”

  顾笙闻言淡淡一笑:“还是殿下想得周到。”

  *

  之后数日,傅成蹊顾筠便忙着张罗贴告示,花点银钱把官府的人打点通透了,这件事倒是好办得很,加上有卢老爷的协助,可谓顺风顺水。

  不出三日,满天下的人都知道,只要遇到家里的物件夜半异动,用酒浇一浇就成了,大家也放下心来,无稽派的美名又传了一拨。

  人人都说,旧日无稽派那吊儿郎当的断袖大师兄莫公子,如今浪子回头改过自新,倒也做出点好事来,当真老天有眼。

  本来莫穹就生得俊俏,又一副倜傥风流模样,家底殷实仙门血统纯正,他莫穹的大名早已列在媒婆人手一本的《沧北风华录》中。

  据说原本因他有断袖之癖,排名仅仅是中上,这三个月来他未去过相公馆,人人看在眼里便议论,怕是莫公子的断袖之癖治好了,于是他的排名已暗暗挤进前三。

  “挤进前三?岂不是排第三的意思?“傅成问道。刚赶走了一拨说媒的婆子,筋疲力尽,坐下喝一口凉茶压压惊

  顾笙闻言嗤的一声笑:“正是。”

  傅成蹊啧了一声,问道:“那第一是谁?”

  顾笙嘴角扬了扬:“正是东厢房那位。”

  “卢少爷?”傅成蹊心道,若是让那些说媒的婆子瞧见卢公子挺着个肚子的模样,啧啧,后果不堪设想。

  顾笙道:“卢老爷是沧北第一盐商,家底殷实,卢小少爷生得又俊俏,可不是第一么。”

  顾筠莞尔一笑,赞同道:“卢公子惊才羡艳,自然位列第一。”自从卢少爷搬入无稽派后,顾筠时常与他谈诗下棋,意气相投。

  顾笙闻言瞧了眼顾筠,片刻,收回目光垂下眼帘,默默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傅成蹊点了点头,看到一旁闭口不言正襟危坐的白简行,眼珠子一转,心生歹念,咧嘴笑道:“在我看来,这《沧北风华录》名列第一的人选,非他不可——”

  众人闻言望向傅成蹊,傅成蹊用扇柄敲了敲桌子,故作倜傥道:“当然是我们家阿简。”

  白简行正捧着茶杯,闻言险些呛了口茶,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成蹊,一脸就你话多的神情。

  傅成蹊看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忙笑道:“阿简莫要往心里去,玩笑话罢了,哈哈。”伸手不打笑面人,傅成蹊做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望向白简行,四目相对,他分明看到白简行波澜不惊的脸染了一层淡淡的红——

  傅成蹊惊奇得睁大双眼,咦?莫不是我眼花?这终年面无血色的小子,竟被我一句话说得脸红了?!啧啧,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能让他脸红一回,值了!

  白简行移开目光,再次捧起茶杯,整个脸似都要埋到小小的杯子里去。

  傅成蹊看白简行越发羞得厉害,转移话题道:“那排行第二的是谁?”

  顾笙笑道:“自然是我们家三师弟阿筠。”

  顾筠闻言微微低头,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谦逊道:“这第二的名头实不敢当。”

  傅成蹊朗声一笑:“阿筠自然当得起。”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白简行一直捧着个茶杯不言语,第一个走出屋子,步子极快。

  *

  夜色渐浓,傅成蹊也不急着回屋,料想夜市的小摊贩该出来讨生活了,便摸了一个钱袋出了门。

  一盏茶的功夫,便揣着两袋糖炒栗子进了屋,热乎乎的捂在怀里,直往厢房里蹦去。

  看到屋内黑灯瞎火,料想没人,又折回书房去,果然,白简行正笔直着身子在灯下研读一本修行心法。

  傅成蹊半个身子探进书房,也不立刻吱声就那样瞧着。白简行眉头微微皱了皱,双目仍旧紧盯着书本不肯抬头。

  “阿简,吃炒栗子不?”傅成蹊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简行对面。

  “不用了。”白简行语气淡淡的,仍没有抬头。

  傅成蹊早料到他会这般说,他早就看出白简行喜食糖炒栗子,但对于这个心口不一自尊过强的小师弟,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经意,将栗子放在桌案上,等他离去,兴许白简行还能吃上两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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