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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求生[穿书](21)

作者:微笑的猫 时间:2019-02-27 12:15 标签:强强 穿书 情有独钟

  真他妈奇了。
  齐北崧沉默片刻,转身愤而离开。
  终于听不到门外的动静,程几躺回了床上,扶着头呻|吟出声,感觉太阳穴痛涨得快要裂开了……
  可惜还没安宁,不过半个多小时,替齐北崧送床的来了,在门外又拍又叫。
  程几正因为止疼片效用发作而浅眠,猛然又被惊醒。他实在怕死了楼下邻居再上来,又担心那胖女人报警,只好挣扎着起床去开。
  门外那人西装革履,年纪还不到三十,眉清目秀倒像是个正派人,可惜寒冬腊月满脑袋蒸气腾腾,显然事情赶得太急。
  “程先生是吗?”他说,“齐先生让我送一张……”
  “认错人了。”程几关门。
  那人又敲,程几再开。
  “程先生,我想说齐少订的床床头太宽,即使拆装了也无法通过楼梯拐角,我能不能把你家窗户卸掉,用起重装备将它吊上来?”
  “不能。”程几要关门。
  “但是齐少已经付过钱了。”那人拦住,“如果你不收,他回头又要发脾气,责怪我办事不利。”
  程几便忍着倦意笑了笑,说:“那我给您提供一个思路——您先把那张床搬到大烟囱底下去,浇上汽油烧,然后再把齐北崧请来,你们几个孝子抬着扔他上去,一边请和尚道士念经,一边叫八音班吹奏唱将起来,看着他和床一起化为灰烬,笤帚簸箕扫起来,用盒子装了,撒入祖国的江河大海,您就一劳永逸了,我也功德圆满了,咱们还能凑在一起吃顿热乎丧饭,把酒言欢。”
  他恶狠狠关上了门!
  门外那位原地戳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妈呀……这小子够损的,他知道自己在骂谁吗?”
  ——————
  齐北崧挨了打又挨骂,气得脸如锅底,晚上还有两三个狐朋狗友邀约,他实在推不掉,只得去了。
  别人都带着包|养的新欢,就他没带;别人都吃菜调笑,就他埋头喝闷酒;别人逗他说话,他低声骂道:“滚一边去。”
  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公子哥儿赵小敬就笑了,说:“你有毛病吧?为了个情儿茶饭不思的,掉不掉价呀?”
  齐北崧说:“去你妈的情儿。”
  “哎哟喂,可愁死我了!”赵小敬搂着怀里的人灌酒,笑道,“宝贝儿你看,齐少几十年铁树开花了,还说不是情儿!”
  边上有人接口:“既然铁树开花,那就不是情儿,是真爱啊!”
  齐北崧“啪”一声就把酒杯放桌上了。
  “说什么呢?”他面色不善、一字一顿地问。
  那人吓住了。
  “你他妈知道什么情况了你就胡说八道?”齐北崧又问,“舌头在你嘴巴里呆腻了想让人拔掉?”
  幸亏赵小敬还没喝糊涂,赶紧打圆场:“真爱个几把!他齐北崧我不敢说,我赵小敬看上的,保证个个都是真爱!对吧宝贝儿?”
  他怀里那人也笑:“是啊,敬哥。”
  齐北崧腻歪死了,起身道:“我走了。”
  “干嘛走啊?继续啊!”赵小敬说,“大伙儿开个玩笑而已,犯得着嘛你?”
  几个人为了方便说话,没在包厢里留服务员,齐北崧自己推门出去,守在门外的保镖陈川见状,上前替他披上大衣。
  他拢着大衣,边往外走边小声道:“扫兴!”
  陈川问:“谁扫兴?”
  “都他妈扫兴!”齐北崧说,“赵小敬包了一只乌克兰大白猪。王华自己吃一口还得喂一口新养的水耗子,一点儿都不讲卫生!李杉带的倒是上回那个小明星,可惜他自己嘴他妈臭!”
  陈川说:“李杉和那姐姐谈了有半年了吧?”
  “差不多。”
  “真爱啊。”陈川点头,能在这帮公子哥儿身边呆半年的,都是人精。
  齐北崧脸色更阴沉了:“陈川,说什么呢你?学点儿好!”
  陈川被甩在身后,一头雾水,心想我我我说啥了?我我我没说啥啊!
  他惴惴不安地去开车,见齐北崧在后座上发闷,那表情活像是谁欠了他几千万似的,便问:“齐少,回家吗?”
  “去水月山庄。”齐北崧说。
  陈川反倒松了口气,心想好,愿意玩就好,可千万别闷坏了他,不好跟齐老爷子交代。
  车到半途,齐北崧突然幽幽地说:“陈川。”
  “嗯?”
  “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陈川在后视镜里看他,问:“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听。”
  陈川说:“假话就是你这人完美无缺,品德标兵。真话是无论怎样,你的为人我陈川还是认的,否则也不会替你当差。我们都是当兵的出身,受人民教育多年,虽然并非眼里不揉沙子,但脏的乱的下作的我还是受不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你至少没太往那个方向去。”
  齐北崧勾了勾唇,说:“陈川,你不知道,我往那个方向去了。”
  陈川问:“什么时候?”
  “上次去水月山庄的时候,我对着一个挺弱鸡的酒吧服务员发邪火,姓程的追过来把我揍了。”
  那天晚上在水月山庄发生的事,除了齐北崧自己没人说得清楚,雷境可能知道,但讳莫如深,王北风就是个傻子,到今天还在纳闷程几为什么要落下一只水晶鞋。
  陈川没法评价,只好说:“误会吧?”
  “不是。”
  偏偏这时那个给程几送床的哥们又来电话。
  那位可真不是一般人,是他们齐家的二管家,姓郑,叫郑海平,连齐北崧都得喊一声海哥。
  郑海平上来就告状,把程几是想怎么烧齐北崧的,怎么把他撒向祖国山河大海的,怎么办白事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最后才告知自己磨了将近一个钟头,也没能把那张床抬进程家的大门去。
  齐北崧听着直苦笑,连生气的心劲儿都没有了,说了句:“海哥,你辛苦了。”
  郑海平那边挂了,齐北崧举着电话说:“陈川,你看,郑海平这么个八面玲珑的,居然也踢了铁板。”
  他的视线扫向车窗外:“我觉得那人是真讨厌我,弄得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他错,还是我错。”
  陈川分神看着自己的雇主。
  齐北崧示意他打开天窗,点燃一根烟,塞进嘴里,让夜风把弥散的烟雾拔走。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招人烦。”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声调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后天入V。
我一开始只想写个殴打豪门男人的暴躁故事,关于打过之后怎样,没细想过。如今居然写到能入V的地步,说明大家也挺暴躁(姨母笑)。
入V按惯例一万字,以后也请多多支持兄弟!
顺便说老齐去水月山庄喷人而已,他素着呢,碰到程儿后就得素着!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到了水月山庄小楼前,齐北崧迟疑半晌才下车,都是肩膀上扛着一只脑袋,过去他扛得趾高气昂,今天却重若千钧。
  他走后,陈川停好车,忙不迭给雷境打电话:“雷老大!赶紧来救场!”
  雷境刚到家,正陪儿子玩呢,闻言问:“怎么?”
  “要出大事了!”陈川说,“老齐让人给搞出神经病来了!在我车上伤春悲秋眼泪汪汪的,我吓死了,你快来换我!”
  “谁搞他?”
  “那个姓程的小孩!”陈川说,“也不知道是骂他还是打他或是强J他了,让海哥送点儿礼物过去人家也没收,总之老齐颓丧着呢,都自我怀疑了!”
  雷境问:“你们在哪儿?”
  “水月山庄啊!”
  雷境说:“你别管,只要他不拿枪崩人,就让他丧去。好事,总算有人能治他了。”
  周经理原本正站在水月山庄最私密的那栋会所楼大堂里,嘴上说是□□手下的小朋友,其实就是闲聊,突然从门缝里看见齐北崧的车影略过,慌忙找地方躲。
  旁人问他:“周哥,你躲什么呀?”
  “躲财神爷!”他未卜先知,猫腰逃窜,“因为财神爷虽然散财,但要人命啊!别说看见过我!”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齐北崧进来,横眉怒目一脑门子官司,旁人才发现周大经理的英明。
  偏偏齐北崧就认他一个,屁股刚挨着388包房的沙发,就问:“周志文哪儿去了?”
  包房里的小服务员也机灵,说:“周经理昨天把脚扭了,连路都走不了,今天在家养着呢。”
  齐北崧冷笑两声,转头对陈川说:“听见了没有?但凡负了我的人,都没好下场!”
  陈川搞不懂里面的逻辑,心想那个姓程的小孩负了你也就算了,好歹人家年轻貌美;这个姓周的都快四十了,其貌不扬鬼话连篇,不务正业当个公老|鸨|儿,你居然也对他感兴趣?
  啧啧老齐,我先前看错你了,你这个人很乱啊!
  齐北崧哼道:“不来也好,都跟程几沆瀣一气,瞧着心烦。”
  周经理不肯露面,必须有人当冤大头,他的副手和底下主管便硬着头皮出来了。
  顺便说一句,陈川刚才乱扣人屎盆子,周经理是水月山庄负责营运的正经高层,管理MB那才是副业,属于学雷锋,因为这事儿比较麻烦,他怕别人管不好。
  齐北崧过去在水月山庄惜字如金,今天一改常态,逮着那几个小中层挨个儿骂,骂得他们战战兢兢又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惹了他。
  周经理背后坐镇,急下属所急,持危扶颠,正要给齐北崧送个人进去,结果那位爷骂完了居然起身要走,感情他就是专程上来喷的。
  某个小中层问:“啊?齐少,你这就……就走啊?”
  齐北崧翻了他一个白眼:“我不走,你陪我?就长你这样的,碰了我还吃亏呢!”
  小中层赔笑:“是是是……”
  齐北崧回家去了。
  他不和家人住在一起,自己在海湾附近的高等小区有一户电梯房,那房子是顶楼大平层,面积在二百五十平米左右,落地玻璃窗外海景绝佳。
  他很喜欢这个窝,从来不带人去,除了家人、保镖和家政服务人员,没人知道他住在这里。
  陈川目送他走进电梯,又给雷境打了个电话,说:“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雷境问,“齐北崧人呢?”
  “在家吃斋呢。”陈川说,“你赶紧给他联系一个合适的庙,我感觉他很有些慧根,到了水月山庄秋毫无犯又出来,连生理欲|望都没了。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估计和我们的尘缘也就这么几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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