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凤才不是秃毛啾！(5)

　　「去睡觉吗？你该孵我了。」凤泽配合卿喻进行过日常清理，懒洋洋的贴在他腹部找个舒展的位置，紧密接触吸收卿喻传过来的力量。
　　提起来倒是奇怪，卿喻分明是只狗妖，按理而言只有低微的妖力，根本无法孵化神凤之蛋，偏偏凤泽贴在他身上时，总能感觉到阵阵灵力传过来，说不清到底是仙气还是妖法，总之让凤泽十分受用。
　　卿喻擦干身上和蛋上的水汽，像抱婴儿般托住凤泽走向卧室。现在他已经长到篮球大小，神元逐渐成型，卿喻总有种他会随时掉下去的错觉。
　　今时不比往日，以前卿喻还能仗着凤泽壳厚随意摔打，可现在孵化之时渐渐临近，听连晞说稍有不慎便会对孵出来的幼鸟造成影响，必须要万事小心。
　　“还有十天过年，”卿喻爬到床上，戳了戳旁边的蛋，“年节是人类团聚的日子，我孤零零过了百十来年。跟你这个球一起，可能也算圆满。”
　　半睡过去的凤泽体会不到过年的欢乐和团聚的喜悦，但圆满这个词实在动听，他钻到已经化为原型的土狗臂弯中汲取着饲主身上的力量，亲昵的蹭了蹭。
作者有话要说：　　凤泽：那个黑大帅怎么跟本凤那么像！
卿喻：大概是你去非洲旅游拍的纪录片吧。

　　☆、第 9 章 保卫鸡…蛋！

　　腊月二十二，纳妖保险公司宣布下午正式开始放年假，员工们极其高兴，个个都洋溢在即将过节的兴奋中。
　　卿喻既没有往来客户，又没有需要交接的业务。他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收进抽屉里，趴在座位上弓起腰懒洋洋的弹凤泽的蛋壳。他存在感向来稀薄，整个早上并没有人来训斥他偷懒的事情。凤泽被弹开出好远，又锲而不舍的滚回去黏住卿喻，近乎贪婪的汲取破壳需要的能量。
　　上午过得十分平静，原本以为会相安无事的站完最后半天岗，但在快下班前，人事部临时贴出通知——
　　公告：项目三组业务员连晞私拿回扣遭到客户举报，公司高层商议后决定开除此员工，希望其他员工引以为戒，共同维护公司声誉。
　　公司上上下下数千人，开除个业务员只是件小事，但偏巧在临近过年这种大家都无所事事的节骨眼，自然引起了众人讨论，传来传去，连平常懒得关心公司通知的卿喻都知道了消息。他在公告板前停住看了会，转过身揣着凤泽往外走，一副准备下班的闲散模样。
　　凤泽愣愣的跟着他离开纳妖公司大楼，才如梦初醒般质问，「喜鹊出事了，你不管吗？」
　　“和我无关。”卿喻平淡了回到了句，丝毫没有想要搭救的意思。
　　凤泽连忙挡在他身上，阻止卿喻继续往回走，「刚才那张纸上分明有狼妖的气息，这肯定是他的阴谋，要把喜鹊赶跑吞噬他的妖力！」
　　卿喻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嗯，大概是这样。妖界弱肉强食的例子多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喜鹊是你的挚友吧，他还孵过本凤，你为何见死不救？」凤泽急了，卯足劲撞着卿喻的腰，试图把他带回公司里。
　　“我跟他只是萍水之交，没有什么多深刻的友谊。”卿喻在世许久，早都看淡了生死离合，他用食指点住卿喻的壳顶，阻止他继续攻击过来，“难道因为他孵过你，你个凤凰就打算认喜鹊当父母了？”
　　凤泽被他封住神力，更加义愤填膺，「本凤跟那喜鹊更无交集，可我毕竟是掌生之神，无法视生死如未闻，做不到你这么冷血。」
　　冷血吗？卿喻垂下视线，望向明显还在气头上的凤泽，依旧态度坚决，“回家吧。”
　　身后高楼的某扇窗后，有个黑影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伸出舌头舔过上齿的獠牙——
　　…
　　荒芜的空地上，连晞被强行打回原形躺在地上，两侧翅膀沾满斑驳血迹，翅中明显有被折断的痕迹。
　　喜鹊胸腹低低起伏着，成了唯一证明他还存活的证据。他周围层层叠叠聚着许多个兽妖，朝喜鹊迫不及待的亮出兽耳利爪。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鹊妖虽然平常帮过许多妖怪人类，但跟他来往亲密的很少，只有之前那个几乎没什么妖力的野狗卿喻和这鸟关系不错。”众妖自觉让出条通道，让决涯走到中央。
　　他用脚尖轻轻踢动连晞的鹊形，强迫他在冷硬的地上翻个身露出腹部。原本洁白的腹羽沾满血和灰尘，脏兮兮的覆盖住他淡薄的胸腔。
　　决涯踩住他左侧翅尖，用鞋底重重碾压，毫无怜悯的意思，“作为禽妖他确实修行尚可，但比他厉害的妖怪实在太多，这种妖少两三个根本不会注意。”
　　“决涯大人真是厉害，这鹊妖修为少说也有一千年，足够我们分的。”
　　“分什么分，鹊妖是决涯大人擒住的，自然要决涯大人先请。”
　　“说的是，决涯大人请！”
　　决涯蹲下身子，歪过头几乎贴在地上跟连晞覆着瞬膜的眼睛对视，“不必了，像他这种低级禽妖的修为，我不稀罕。”
　　连晞朦朦胧胧的看着决涯的轮廓，用沾着血的由翅费力的在冷硬的地上划了几下，写出来个清晰‘滚’字。
　　笔迹断断续续，触目惊心。
　　决涯看到那个字，兽瞳中央缩成了细细的缝。他在纳妖保险公司也有段时间，平常总见到连晞跟别人亲热熟络，却从未见他对自己伸出手。
　　没想到这禽妖给自己的第一字，居然是滚，还不是亲口说出来的。
　　真是讽刺极了。
　　跟前的妖怪注意到决涯表情变得难看，以为是连晞妄为惹他生气，连忙亮出爪牙伸向连晞，“决涯大人，我这就替你教训这个喜鹊。”
　　利爪快要触及到连晞残缺的翅膀，还没等决涯下达指令让他退回去，忽然那小妖惨叫一嗓子，撤回爪子退回老远，跟前立刻燃气道火圈把他围在中央无法动弹。
　　“不许碰他，否则你们谁都跑不了。”
　　“谁？”决涯抬头望向声源处，只见漆黑的天幕划过道火红的光芒，素来毫无妖力的卿喻凭空跃出，指尖扬起的火光映得他发根出的流金闪闪刺眼。
　　“本…咳，”差点第二句话就露馅，凤泽落到连晞面前，抬指布下阵法将喜鹊罩住护住他的周全。凤泽轻蔑的瞥着决涯，“区区狼妖，胆敢在我面前猖狂。”
　　“…”这土狗怎么像是换了个人？
　　感到他身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势，决涯匆忙退后半步，警惕地打量卿喻。
　　“你们这些个兽妖，既然妖界已经通过了《万妖通则》并且开始执行，为什么不干脆找个工作像人类般生存，非要到处流窜做些阴险勾当。”凤泽打量了圈，凑到个相貌清秀的花猫妖跟前，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外面那么凶险，要是厮杀争抢时磕到碰到伤了脸，可怎么办？瞧你细皮嫩肉跟个姑娘似得，破了相怕是要哭死。”
　　“谁、谁跟个姑娘似得。”公兽妖最讨要被说成女相，花猫当成恼怒，拍开凤泽的手想要攻击他。
　　凤泽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把花猫带进怀里，箍紧他的腰暧昧轻柔的抚摸着，“你长得好看，性格就应该温柔些，才更招人疼爱。”
　　再次让出身体的卿喻望着他当众耍流氓的举动，当即绝望起来。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断然拒绝凤泽的请求。
　　——半小时前——
　　「卿喻，你真没有人…兽性，居然弃朋友于不顾！」凤泽连续骂了他二百五十句，还是觉得不解气。
　　正当他准备继续骂下去，卿喻合上书站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走什么？替连晞收尸吗？
　　这狗子，是要把朋友尸体捡回来当烤鸟吗？
　　真是灭绝人性，不，兽性！
　　“纳妖公司有神、妖、人三界庇护，决涯肯定不会在公司里加害连晞。”而且他知道自己是连晞的朋友，必然会密切注意，要是刚才顺着凤泽意思回去质问只能打草惊蛇，“凤泽，你先找找他们在哪里。”
　　「难道，你从刚开始就打算去救？」瞬间有种刚刚二百五十句白骂了的挫败感，凤泽开天眼感知到他们所在位置，正准备出发前跟卿喻商量，「这次英雄救美的机会，让给本凤吧？」
　　卿喻望着粉扑扑透着期盼兴奋的蛋，仿佛看到蛋脑门上闪过俩字：搞事。
　　凤泽讨好的用光洁的蛋壳蹭蹭卿喻的手背，难得朝他撒娇，「让我去嘛~」
　　——回到现在——
　　“你是卿喻？”决涯作为狼妖，嗅觉灵敏，能从微弱的气味里分辨出着确实是卿喻。
　　可他始终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无比风骚帅得晃眼的浪胚，会是公司里那个存在感稀薄平常很少跟人交流的弱鸡狗妖。
　　“怎么？你也想被我抱吗？”凤泽眼底闪过些许光芒，半眯起眼死死盯住决涯。
　　从见到他第一天起，凤泽就有股气憋着，早都想跟他清算了。
　　决涯感觉到他言语中的威胁，连忙摆出迎战的姿势。凤泽指尖划过火光，迅猛地朝决涯劈过去。
　　但他神力只残余了少部分，加上又只能用卿喻的身体，行动相对迟缓，被决涯提起看穿动作躲开了。凤泽立刻折回来，红色的火光在夜空中划过绚烂的光影。
　　决涯四处闪躲着，渐渐觉得吃力，卿喻的动作实在太快他只是避开就需要耗费大量的妖力，更别提主动发起攻击。他往四处瞧瞧，平常对他马首是瞻跟前跟后的小妖们早都远远躲开，藏在缝隙里暗中观察。
　　真是，根本指望不上。
　　决涯咬咬牙，感觉身上的力气即将耗尽，他身形闪向右，在卿喻往这边赶得时候迅速化为原型，从他□□钻过去攻击他的后背。
　　还没触及到卿喻背部，决涯感觉到爪子碰到某个曲面球状物。凤泽匆忙转过身，以为肯定受到攻击，仔细体会了下却没感觉到疼。
　　难道因为是卿喻的身体，所以没有痛觉吗？
　　奇怪，怎么好像忘记了啥？
　　抽离意识的卿喻心里‘咯噔’，望着地上——
　　裂开了条缝的蛋。
作者有话要说：　　凤泽：裂、裂了QAQ~
卿喻（沉思）：煎呢还是炒呢？
剧透，决涯不算反派，CP是连晞。现在看这蠢狼，是不是很作死？
问：对于老攻把你打到半死的行为有什么感想？
连晞（冷漠脸）: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jpg
决涯（感动）：小喜鹊~
连晞：滚！

　　☆、第 10 章 雏鸟的悲惨凤生

　　凤泽光顾着跟狼妖战个痛快，把所有意识都集中在卿喻身体内，根本无暇顾及到蛋的情况。等意识到蛋掉在地上的瞬间，从蛋壳的裂缝中传来巨大的吸引力，把他的意识硬生生从卿喻身上抽离过去。
　　身体在半空虚晃两下，摇摇欲坠，卿喻迅速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俯身仔细检查蛋上的裂痕。
　　狼妖见卿喻没有继续攻击的打算，慌忙退到安全范围内，又见卿喻蹲在地上久久未动，决涯觉得疑惑起来。
　　在刚才的争斗中，卿喻分明占据了上风，为何不趁此机会乘胜追击。
　　“凤泽？”卿喻用传声法唤了他好几声，都没能得到回应。他捧着凤泽碎裂的蛋壳站起来，情绪低沉的可怕。
　　为什么呢？
　　分明是个不请自来的麻烦上神，打乱他以往的平静生活。现在蛋碎了，卿喻重得安宁应该开心才是。
　　可他却深切的担忧起来，比自己蛋碎还要担忧。
　　难道孵了几天蛋，真的培养出感情了？
　　原以为只有人类才是会有生死别离的脆弱东西，难道上神也是吗？
　　这个蛋，凤泽他——
　　要死了吗？
　　‘人类团聚的日子我孤零零过了百十来年，今年大概会跟你这个球一起，倒也算圆满了。’
　　新年临近，凡间就要团圆了，结果又是他孤孤单单吗？卿喻正茫然的想着，怀里的蛋颤了下，宣示着他还有生命的痕迹。
　　卿喻瞬间安心。
　　决涯远远观察了会，见卿喻始终没有再出手的趋势，站在那里像是换了个魂魄。
　　怎么他总是搞出这么大的反差？难道是狂犬病导致的精分？
　　决涯偷摸摸绕到卿喻侧方，瞅准他肩膀部位，弓起身体腾空扑过去，亮出锋利淌着涎水的獠牙，一副要撕裂他脖颈的架势。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杀意，卿喻用左臂护住凤泽，随意挥了下衣袖。
　　凭空出现一道遮天蔽日的金色屏障，闪着堪比灼灼白日的璀璨光芒。屏障中央留了条三寸多的方形缝隙，死死卡主决涯的腰腹部位，坚不可摧。他挣扎两下，那道屏障丝毫未动，反而像是收紧了些箍得灰狼喘不过气。决涯终于惊恐起来，意识到他们之间悬殊的实力差距。
　　“经理你不愧是强大的兽妖啊，”卿喻抱住凤泽走到决涯面前，食指点在他两眉中央，表情相当温和，“可你也说了，纳妖公司是弱者聚集的地方。既然你来了，就要跟我们匹配吧？”
　　他想吞噬我的妖力！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决涯全身的毛倒竖起来，瑟缩着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嗷…嗷呜…”由于过度惊恐，决涯兽形叫声并不像狼，反而比较接近于被遗弃的流浪犬。
　　卿喻明显犹豫了下，像是忽然改变主意。他收回手，扫了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的荒地，和地上沾着血的喜鹊，“连晞受了伤，休养的这段时间你来照料，知道该怎么做吗？”
　　他堂堂头狼，要他屈尊降贵照顾个低等禽类吗？
　　而且问题是，他根本没养过喜鹊啊。
　　决涯正思考着，忽然觉察到卿喻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吓得灰狼连忙高频率点头以求保全性命。
　　不就是养个鸟吗？应该跟养小狼崽区别不大吧，给吃给喝叼在嘴里睡，决涯想。
　　卿喻得到满意答复，撤去屏障。决涯掉下来骨碌到远处化为人形狼狈的爬起来，四处张望，发现卿喻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他狠狠咬着牙，最终什么都没说，用食指和中指嫌弃的捏住喜鹊断掉的翅膀，丧气地离开了。
　　…
　　普通的蛋裂开应该怎么做？
　　煎了吧吃。
　　可他遇到的是凤凰蛋，无论煎还是奸都不太合适。卿喻把凤泽平放在床铺上，思考应该用纸胶带还是502速干胶。
　　还没等卿喻想出办法，光洁的蛋晃动了两下，空气里响起细微的嘶啦声。
　　卿喻顿时紧张起来，像是在等在产房外的新爸爸，守着母狗分娩的狗爹，等待雏鸟破壳的老鸟。
　　洁白如玉的蛋壳上，细细的瑕疵渐渐扩大，分开成一条缝隙。
　　那道缝隙里，冒出个小小的尖。
　　卿喻仔细观察那个小尖尖，感觉跟泡椒凤爪的指甲完全一样。
　　原来所谓的泡椒凤爪并没有欺诈消费者啊，卿喻望着从蛋壳里以慢放二十倍的速度伸出来的鸡爪，沉默的想着。
　　只有小拇指般粗细的瘦小爪子艰难的扒开蛋壳的缝隙，紧接着另外一只爪子冒出个尖尖。卿喻带着无限的求知欲和探索谨慎紧紧盯着那颗蛋，仔细观察他怎么能从狭小的缝隙里挤出来。
　　凤泽努力把另一只爪子也伸出来，正打算分开蛋壳让身体出去，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气，爪子还被蛋壳夹的生疼。
　　“啾唧！”
　　怎么像是鸡叫声呢？他明明是在跟卿喻求助啊！凤泽急了，连忙解释，“啾唧，啾唧唧，啾啾咻咻！”
　　为什么还是鸡叫？凤泽实在难以置信。
　　按照常理，低等妖族兽形无法用人类语言说话，可但他尊为上神，为何兽形却只能鸡叫。
　　“啾唧…”难过到爆炸。
　　幸好卿喻通晓这只神凤的意思，一手攥住他他条小细腿，另一手的食指和中指按住缝隙两端分开，提起两根鸡腿把他拽出来。
　　当凤泽终于见到天日时，卿喻看到全貌，愣了。
　　把破壳的鸟放到柔软的靠枕上，卿喻翻出茶几下面的小圆镜举到凤泽眼前。
　　“啾~”凤泽正为孵化感到喜滋滋，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全貌，瞬间石化了。
　　“之前你自称凤凰，我差点相信了。”卿喻拿起跟比凤泽大了十倍的蛋壳，嫌弃的比了比，“而且，你还住那么大的房子。”
　　“啾啾唧！”凤泽扇着翅膀，飞到卿喻手上，胡乱的叫着，“啾唧…”
　　“别叫了，真吵。”卿喻摊着手，垂下眼打量掌心的——
　　黄毛鸡。
　　鸡的头，鸡的身体，鸡的尾……哦不，没有尾巴。唯一能够跟鸡区分的，就是他翅膀边上稀疏的红毛和头顶华美的凤纹。
　　禽类有所修为后，无论成妖或是成仙都会带有族内的斑纹，修为越高族内灵性越强，形成的斑纹越是清晰美丽。凤当属所有禽类中最强大的种族，凤泽又是凤族里修为最强的上古神凤，他的凤纹比卿喻先前在凡间见过的所有禽妖加起来还要华美。
　　但无论凤纹再怎么好看，都无法改变他变成鸡的事实。
　　卿喻盯着他看了会，感觉到口腔内分泌出许多唾液，“神鸡，吃起来肯定很美味。”
　　放在以前凤泽还是个蛋的时候，听到这话肯定早就逃开或者激烈的抗议了，可现在他却像是没听到般，杵在卿喻手里垂头丧气，连羽毛都显得暗淡了。
　　卿喻用指腹在他颈后的绒毛上摸了两把，“还没到孵化的时间壳就破了，所以原型强行缩小还失去了灵力，是这样吗？”
　　“啾唧…”是的。
　　“噗——”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安慰他，但想到这只半个巴掌大小，用点力就能捏死的小鸡仔，就是之前那只耻高气扬唯我独尊的凤凰时，卿喻还是不厚道的笑了。
　　在他跟前呆了快两个月，凤泽第一次见卿喻笑成傻狗，忍不住呆住定定的想：这狗子还真是好看啊。
　　但反应过来卿喻在嘲笑自己，凤泽顿时来了情绪，从他手上跳下来钻到裂开的蛋壳里，撅着屁股晃晃悠悠，组成个简单的不倒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