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 上(64)
只能把眼睛擦亮点,多仔细观察观察。
用餐时间,李鱼终于穿上自己被太阳晒干的小内裤,坐到特意加垫的座椅上。
面前的桌子很长,很宽,是欧洲风电影里最常见的大长桌。
女仆揭开保温罩,替他铺好餐巾,李鱼定睛一看,全是草,一块肉没有。
应寒低头戳着手机,半天才发来一句,“今天清淡点,明天再给你吃肉。”
李鱼翻了个白眼,叉了一块生菜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
米月用脚踢他。
李鱼吃草的声音立刻就小了。
米月看他盘里没肉,微蹙眉,切了一块儿递过去。
李鱼不想拉肚子,更怕屁股痛,急忙护住盘子,“妈,我最近减肥,不吃肉。”
米月不赞同道,“你已经很瘦了,再减就成人干了。”
她说着突然盯着儿子发起呆,意味不明的摇摇头,低下头去继续用餐。
一顿饭,三人心思各异,每个人心都都像是憋着一口气。
饭后,母子俩单独相处,米月再次提出要回去。
李鱼没办法,只好老实交代,“最近不安全,我们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女人向来温和的目光变得锐利,盯着儿子看了许久, “儿子,你有事情瞒着我。”
李鱼摇头说没有,但很快,就在对方的可怕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他挠挠头发,“好吧,真有,就是您想的那样,我喜欢男的。”
米月一阵眩晕,后退一步,坐到凳子上。
李鱼蹲在她面前,握着母亲的手,“您生气吗?”
“不生气。”米月没撒谎,她的确不生气,只是有些无法接受,有些想不明白。
儿子从小乖巧懂事,小学的时候,还给一个金发妹子写过情书。
情书给她过过目,用最稚嫩的文字,表达着自己对小姑娘的爱慕和追求。
怎么孩子大了,性向也转了。
被原主他妈怪异的眼神压得抬不起头,李鱼努力在记忆中挖了挖,确定原主上初中后,真没交过女朋友。
他紧张的抠着裤缝,心里有些难过。
米月对他很好,有时候他甚至真以为自己是她儿子,恍然醒悟,又想起自己是个没妈的孩子。
这位温柔的母亲,是他骗来的。
这么想着,李鱼撒谎都不如以往利索,“我,我是高中一的时候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瞒着您,就是怕您生气,您身体不好,有事别憋在心里……要不,要不您打我一顿吧。”
说完就把头低下去,任打任骂的样子。
米月的手按在青年的头上,低声问,“我不生气,只是担心。”
房间里响起礼貌的敲门声。
米月拍拍李鱼的肩,示意他起来,随后开口,“请进。”
应寒站在门口,“夫人,我能跟您单独聊两句吗?”
米月微笑点头,“当然可以。”
李鱼望着男人,两人的眼睛在半空相接,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声。
应寒走进来,和青年擦肩而过,径直走到女人面前。
两人像是有种默契,在房门被关上之前,谁都不肯开口说话。
李鱼半蹲着,耳朵贴在门上,眼前多连双穿着长筒袜的腿。
往上一看,是他认识的那名女仆。
女仆微笑道,“米诺先生,公爵进去前吩咐过,让我带您去喝下午茶。”
李鱼肚子里全是草,不饿,还没开口,对方已经转身,意思很明显,不准偷听。
下午茶布置在后花园,草地上几只白鸽蹦蹦跳跳,不远处的树梢是上,蹲着几只红眼睛的乌鸦。
乌鸦见人走来,扯着嗓子发出粗嘎的叫声。
李鱼冲他们撇撇嘴,盘腿坐到椅子上,望着正前方的森林。
森林树木葱郁,根根粗壮,树木间的枝叶相互覆盖,一眼望进去,只有大片的阴影。
女仆静候在一旁,见青年确实没有享用下午茶的欲望,便说,“如果您觉得无聊,我可以带您去见见宋先生。”
李鱼愣了下,“宋安也在?”
女仆说在的,“就在主楼后面的小楼里。”
李鱼摇了摇头,他现在操心男人是不是在跟他妈出柜,没心情窜门。
女仆叹了口气,“您不必太过忧心,公爵阁下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您别误会,他当然不会威胁您的母亲。”
李鱼抬头看她,“能跟我聊聊公爵阁下以前的事情吗?”
女仆,“当然。”
她的目光眺向远处,嘴角带着自豪的笑意,“公爵阁下是个很厉害的人,三百年前,教皇得知血族的存在后,想尽办法找到栖息地,双方展开撕杀。”
“当时的血族一盘散沙,没人出面组织抗衡,都只顾着各自逃命,明明各方面都比人类强大很多,却节节败退。”
她说着想起什么,将一直筒袜褪下,上面有一块很大的伤疤,“这是当时被圣水泼到留下的伤疤。”
“一个道貌岸然的教徒,在攻击我后,动了肮脏的心思,是公爵阁下出现救了我。”
“那时候的他才十四岁,就已经拥有无人企及的强大的力量,除了我,他还救了很多人,凭一己之力将教皇赶出栖息地,还将溃散的血族重新集结在一起。”
“血族和人类不同,谁是强者,谁就是律法,没有人敢忤逆他,我们也甘愿为他效忠。”
李鱼听得津津有味,催促道,“然后呢。”
女仆笑了下,“教皇无法将血族消灭,便提出了和平共处的协议,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份带有妥协以为的协议,会延续至今。”
她说着,眼神暗淡下来。
李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想靠卑劣手段逆袭的万年老二。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二楼的某个阳台,米月正站在那儿,冲他笑。
哦豁,看来事情谈完了。
据他判断,两人应该就他的后半生问题,达成了协议,完成了交接。
李鱼马不停蹄跑上去,在半路,被一只手拦下来。
手的主人神色憔悴,脖子上有一条延伸出来的,无法愈合的伤痕,应该是被沾有圣水的鞭子鞭笞过。
李鱼没有说话,戒备的盯着来人。
艾尔绕着青年走了一圈,停下,“我为之前的事情向您道歉,先生。”
语气生硬,满是不甘,即便事后知道他是被人催眠,李鱼也不想接受这种道歉。
艾尔嗤笑,随即冷下脸警告,“你要是敢对公爵阁下有任何不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李鱼哦了一声,“这话,我同样也送你给你。”
艾尔愣了下,没有当真,只觉得青年是仗着受宠,狐假虎威。
前方,应寒从楼梯上下来,目光触及两人,神色骤然森冷,将李鱼拉至身后。
“伤好了?”
“是的阁下。”
“同样的错误,若是再犯第二次,你知道后果。”
“是。”艾尔低头,拳头攥得紧紧的。
公爵做事向来严明,但也仁慈,他会给犯错的人一次机会,但若是再犯,遭受的将是烈火残酷的焚烧。
他抬头看向离开的两人,高贵的公爵温和、亲切,即便嘴角抿着,眼里依旧带着笑意。
女仆端着剩下的下午茶到他身后,叹了口气说,“艾尔先生,您不该轻视他。”
艾尔收回视线,“人类的脆弱,公爵比我更清楚,我实在无法苟同他的选择。”
女仆笑着摇头,“我知道您的担忧,您应该相信公爵,他绝不会像他父亲那样软弱。”
应寒的故事并没有讲完。
他没有告诉青年,富商在确定儿子彻底成了血族,拥有自保能力后,便带着爱人一走了之,再没有回来过。
知道这个结局的人不少,有人看笑话,有人唏嘘。
没有人理解,明明可以靠着儿子青云直上的富商,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为什么拥有漫长的生命,却非要执着于,与人类短暂的爱情呢。
——
从目标和女仆但谈话中,李鱼了解到了始祖血脉的强大,基本猜到了尼克做人体试验的原因。
那个罪恶的源头,是想把自己塑造成另一个始祖。
“我猜对了么?”李鱼胳膊撑在书桌上,认真道,“杰克和其他试验体内的活性细胞,都出自尼克,对么?”
应寒十指交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妄想复制始祖对同类的血脉压制。”李鱼声音清澈,转身窝进沙发,“他认为,只要让其他人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他就能控制他们,就能拥有一支由人类变异而来的军队。”
说着疑惑的啧了一声,“杰克身上的谜解开了,那玛丽呢,她为什么会死?”
“尼克需要血,真正的,最新鲜的人血。” 应寒走来,俯身将青年笼罩在怀中。
“人血能让血族强大,但当时的尼克,对血族和人类的协议仍有忌惮,所以他选择用粗暴虐杀方式来隐藏自己,将人类的颈部开出一个洞,把血放出来……”
李鱼想起了玛丽干瘪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把腿蜷缩在沙发上,提出疑惑,“可我们第一次发现玛丽的时候,她的尸体还好好的。”
“没来的及下手。”应寒把人捞入怀中,舔了舔青年细白的皮肤,张嘴叼住。
酥酥麻麻的感觉,开始蔓延,爬满全身。
李鱼偏头配合几瞬后,觉得有点疼,他能感觉到,男人的牙齿变得尖锐。
心脏被一只手握住,提到半空。
“你在做什么?”
“你知道的。”男人声音嘶哑含糊,加重咬合。
温 热的血液渗出一点,又被冰凉的舌头卷走,李鱼闭上眼睛,紧张,害怕,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