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143)
萧景赫思忖了一瞬,颠了颠有些重量的绳索飞爪,在手中晃了几圈后凭借着飞爪的惯性将飞爪掷了出去精准地缠绕在那包裹着红色绸布的条状物上!
手上用力一拉,那沉重的条状物在被绳索带起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红色的绸布被扬起的风掀开,闪动着暗沉冷厉煞气的战刀下一个眨眼便握在了萧景赫的手中。
还未等两人细看战刀,中间那供台失去了战刀重量的按压,供台四周的木板咔哒一声陡然掉落朝着四面八方射出无数根细如牛毛的毒针来!
“退后!”
萧景赫手中的长刀转出密不透风的刀花,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本就站的距离通向五楼管道的机关口不远,杨晏清一把拽住挡着身后暗针的萧景赫纵身钻进了那来时的管道之中。
外面细针射入地面墙面的声音不绝于耳,过了好半晌才停歇下来。两人探出头去看,发现地板、柱子,墙面、甚至顶梁上都射满了闪动着幽蓝色光芒的细针,整个六层竟没有一处可以下脚借力的地方。
萧景赫正要说什么,却见杨晏清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抬头向上看。
萧景赫抬眸望去,只见那悬梁之上用细细的丝线挂着一方卷轴,通体漆黑,在之前昏暗的环境中根本无法一眼看出。此时那毒针将卷轴射成了刺猬,针尾反射着窗外的投进来的微弱月光竟然才显露出一丝踪迹。
可现在问题来了——怎么取?
杨晏清看着地面上幽幽的一片星星点点的蓝色毒针,冷笑了一声。
这一层说是有着靖北王的战刀,但其实在战刀进入九鼎塔之前,此处必定有着另一样东西压住机关。若是有人触发机关取走那物,剩下的这些毒针才是对那真正保护之物的防护机关。
“好毒的心思。”杨晏清由衷感叹了一句。
两人如今都藏匿在管道内,萧景赫用长刀的刀尖拨弄了一下地面上的毒针,那些毒针因为机关射出的力道深深刺入地面,除了用内力折断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论是杨晏清还是萧景赫都能做到用内力削断那些毒针,但是他们谁都不能笃定被斩断的毒针是否便失去了毒性。
“前两日沪州那边传来消息,说蛊婆婆的女儿回去的时候只是一具尸体,死于蛊婆婆一脉特有的蛊毒,送她回去的人只说是蛊婆婆昔日的旧情人下的手,等到蛊婆婆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时那人也已经永远闭上了嘴。”
江湖事江湖了,恩怨情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当年知晓此事的人也不过便是感叹一句男人负心薄幸,自私阴毒,而蛊婆婆做事也太过刚烈决绝,两人这才走到了那个地步。
“若是按照蛊婆婆的行事作风,那些毒针应当都是用特殊毒药浸泡而成,一旦毒针折断,空气中就会散发出毒香,一步致死。”
两人此时都对视一眼,一个和蛊婆婆年轻时候如此相像的周国公主真的……只是巧合吗?
若是当年蛊婆婆的女儿与周国的某一任国君相恋,不但为他生儿育女,还替他给这座本就机关重重无坚不摧的九鼎塔锦上添花提供了蛊毒呢?
亦或者……
“如果,从一开始,九鼎塔就是需要这份天下只有一脉可解的毒药呢?”杨晏清看向那毒针的眼神微冷,带着凛冽的杀意。
所以,她才必须要死,还要死得让她的母亲蛊婆婆没有丝毫怀疑,心如死灰的守在大庆的方寸之地,永不踏足周国。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前面的都挑出来了,呼
这里的时间跨度关系,周蓁蓁不是蛊婆婆的外孙女,而是后代哦~她们的年龄相差很远,蛊婆婆女儿死的时候杨晏清都还没穿越来呢
第100章 遇险【二合一】
杨晏清仰头看了那被绒线悬吊在上方的卷轴, 手指摩挲着思忖了半晌,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
萧景赫自然是个聪明人,见到杨晏清拿出火折子来挑眉笑道:“倒也可行。”
萧允只是想要这东西不落入周国手中, 可没说要带回去,那只要这天下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拿到这样东西, 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杨晏清将火折子递给萧景赫道:“方才我仔细看过,虽然有琉璃瓦外护, 但这九鼎塔身是整层木质, 火折子不能落地。给我个落脚的地方?”
也不知道建造者是怎么想的, 如此建筑居然整体用木质构造,也不怕哪天被人破釜沉舟直接一把火烧了了事?
萧景赫接了火折子, 将脸凑到杨晏清面前眨眨眼:“亲一下, 就给先生一个稳稳当当的落脚点, 怎么样?”
杨晏清一手抱琴, 另一只手伸过去捏住萧景赫的下巴将男人的脸拉下来咬了一口唇瓣, 没好气道:“快去干活。”
“遵命~”
萧景赫将半个身子探出管道外,视线在六层扫了一圈, 握着长刀的手一紧,内力运转在手心将长刀用力掷了出去!
锐利的长刀切豆腐一般深深扎进墙壁,刀柄露在外面颤动着力道的余韵。
怀中抱琴的青年将身一纵稳稳立在战刀的刀柄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萧景赫将火折子打开甩了甩,火苗燃起的瞬间手指用力将手中的火折子朝着那悬于梁上的卷轴弹去。
琴声铮鸣中那火折子着火的头部被音刃削下点燃了悬挂于梁上的卷轴,就在那被点燃的卷轴就要落下之际,又是几声急促紧密的琴弦拨动, 密集的音刃划过那正在灼烧的卷轴。
密集的音刃划过空气, 带出的力道正正好将那绒线烧断的卷轴托在半空, 直到那卷轴很快在半空中化为灰烬,一点火星不留后琴声才悠然收拢,纷纷扬扬的带着余温的灰烬轻飘飘落在插满了毒针的地板上。
杨晏清按了琴弦止住颤音,脚下一动朝着萧景赫所在的管道扑过去,旋身在半空中时还不忘转头衣袖一卷将入木三分的长刀拔出甩向了萧景赫。
萧景赫看都没看直直冲过来的战刀,先是将媳妇儿接了个满怀,这才伸腿出去脚尖一勾将战刀带到身侧。
刀也拿了,卷轴也毁了,六层没有办法落脚,一时间也找不到通往七层的通道,两人只能顺着管道回到五层。
杨晏清刚一落地,鼻尖动了动,皱眉道:“灯油的味道更重了。”
萧景赫此时也看到了近邻供台上的凹槽里汩汩流淌着的灯油:“这灯油似是在流动,想必下方还有一道添加灯油的凹槽来确保供台之上的灯油经年不涸。”
“但是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味道并没有这么浓烈。”杨晏清感觉到有些不对。
就在他眉头皱紧准备与萧景赫尽快离开时,五层上原本的四扇窗户上齐齐落下坚硬的琉璃瓦死死封住了五层唯一的出口,所有的光亮都被一瞬间掠夺,塔层里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噗噗噗噗——”
伴随着几声微弱的响动,黑暗里幽幽燃起一簇簇烛火,定睛望去,竟是每一个供台之上的凹槽尽头都立着蛇形的油灯,橙黄色的火苗在黑暗中像是一只只盯着闯入者的眼睛,跳动着暗藏的杀意。
萧景赫在身上摸了一把,没找到物件,最后伸手将身边杨晏清腰间的玉佩拽下来捏在手中握成齑粉,朝着面前撒过去,借着两人手中夜明珠的光亮和油灯的烛火,面前塔层里错综复杂的闪动着金属光泽的丝线交错间隐隐显露出杀机。
只听得一直寂静的外面一阵锣声乱响,守卫嘈杂的声音远远透过被封闭的窗户传进来,有人高声喝道:“放箭——!”
那笃笃笃打过来的箭矢却并没有透过封死窗户的琉璃瓦射进塔内,但随着箭矢密密麻麻打在琉璃瓦上的声音,杨晏清与萧景赫鼻间缠绕着的灯油味已经浓烈到刺鼻的程度!
萧景赫冷声道:“拆了冲出去!”
杨晏清也再也没有留手,琴弦颤动间已经将所有的钢丝悬线暴力直接斩断,萧景赫手中的长刀用力劈向那封住窗户的琉璃瓦,却只是在那坚固的琉璃瓦上留下了一道刻痕,顿时面色一变:“琉璃内浇筑了铜水!”
琴声震动间,房间内的机关铜线已经被杨晏清拆了个干干净净,他第一时间走到那燃烧着的灯油前想要掐灭烛星,那机关却反应的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