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67)
这话一说出,凉亭里众人都吃惊了下。
包括已经提早知道内情的赵衍在内,他只知师父有意要收对方做小弟子,却没料到是关门弟子。关门弟子分量何其重,师父是有多喜爱这个楚言,才能惜才到这种地步。
江蕴也没料到,即墨清雨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机会,对任何一个学子来说,都是极具诱惑力,甚至是梦寐以求的。多少学子在春日宴上奋力表现,就是为了得到左相即墨清雨一个青眼。
然而他不是普通学记子,他是敌国太子。
而且,江蕴看了眼仍霸道的抱着他的隋衡。
即墨清雨太不了解这头狼了,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猎物让给旁人。
隋衡罕见地拧起眉。
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也在等江蕴的答案。
他忽然想知道,小情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稀世美貌,更有绝世才华,即墨清雨有句话说得不错,他真的甘心一辈子困在这座别院里,给他做妾或者外室么?
隋衡忽然有些紧张。
他手臂也不由跟着紧了些。
一片寂静中,江蕴忽伸手,慢慢环住了他颈,而后目光清润,带着歉意和即墨清雨道“我很感激左相的赏识,只是,我这个人疏懒惯了,实在不堪大用,也无意跟着左相一起做学问,恐怕要愧对左相抬爱了。”
赵衍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不敢想象,这世上竟然有人敢当面拒绝师父的邀请。
要知道,这还是师父第一次亲自登门,主动开口收一个人做弟子。
换成旁人,恐怕要高兴得三日三夜睡不着觉,这个楚言,竟然直接拒绝!
即墨清雨自然也面色铁青。
他重重哼了声,拂袖而去。
赵衍连忙在后头跟上。
嵇安则带着宫人去送客。
晚风习习,凉亭里只剩下江蕴和隋衡两个人。
江蕴低头,对上隋衡明亮灼然,如烈火一般的眼神。
江蕴歪了歪脑袋“这个答案,殿下可还满意?”
第44章 齐都来客1
隋衡问“你当真如此想的?”
天知道,刚才他有多紧张,行军打仗时,都没有那般紧张。
他倒不怕在即墨清雨面前丢脸,但他害怕,小情人心里没有他,想离开他。他不是不愿让他有更广阔的的天地,施展作为,但至少现在是不行的,尤其是跟着即墨清雨。
以即墨清雨的做派,一定会日日给小情人洗脑,在小情人面前诋毁他,诽谤他,变着法儿的让小情人离开他。
小情人心思单纯,脾气又软,如何能经得住那老顽固的威逼利诱。
“嗯。”
江蕴点头“我没什么大志向的。”
隋衡心中五味杂陈,既长松一口气,感动于小情人的乖顺听话,又十分记恨即墨清雨,因即墨清雨方才那高高在上一番话,简直把他比作了品德低劣只知索取的恶人。
思及此,他醋意十足地道“你也不必用假话来诓骗孤,那即墨清雨都屈尊降贵的亲自登门求你做他弟子了,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分’,你若真想去,孤是不会阻拦的,孤才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江蕴才不信他的鬼话。
但这家伙有些不识好歹,江蕴便问“我真的可以去么?”
“当然。”
隋衡说得轻松,眉色已经阴沉下去。
江蕴佯装不见,像想了想,道“那要不我明日就去左相府,说我反悔了?”
隋衡终于装不下去。
危险的眯起眼“你当真要去?”
江蕴“不是你说的……”
没说完,腰侧便传来一阵难言的酸麻,身体一软,不受控制的伏在了他肩头。
江蕴咬牙,羞恼“你——”
隋衡得意“你想去也成,孤今晚,必定好好‘奖励’你,让你三天都下不来床,孤看你还怎么去。”
江蕴“你可真小气。”
“是啊,你是第一天知道孤小气么。”
隋衡理直气壮“你要敢去,孤就把整座左相府都拆了,看那老东西还敢不敢过来花言巧语的蛊惑你。”
他扳回一局,心情莫名愉悦了些,问“孤给你的梅子,尝了么?”
江蕴点头,“嗯”了声。
“味道如何?”
“很好。”
“是么?”隋衡说不信。“让孤尝尝。”
江蕴以为他要尝梅子,不料他十分无耻的在他嘴角偷了个香,而后飨足的道“嗯,是挺好吃。”
江蕴“……”
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隋衡立刻“你在骂孤?”
“我哪有。”
“你有。”
隋衡感叹“孤不过走了两日,阿言便变得如此大胆,孤待会儿要怎么惩治你。”
江蕴已经彻底不想搭理他了。
隋衡沉默了一小下,忽又道“你不要听那老东西胡说,孤也没有一味想圈着你,只是眼下朝局不稳,孤不想让你卷入那些无聊的争斗,等日后孤将那些老东西们都整治服帖了,你无论想做学问,还是想做官,孤都可以依你的。”
江蕴倒是没料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正有些好奇打量着这个人,就听隋衡接着“还有,你做学问可以,但绝不可入即墨清雨的门下,那老东西,哼,天生和孤八字不合,你若跟着他,就是变相在谋害亲夫。”
“……”
江蕴自然理解他的顾虑,事实上,江蕴的身份,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在隋都做学问做官的。江蕴只是又开始想,这个人现在对自己如此“情根深种”,等日后真相揭开,只怕会更加倍的恨他。
记江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眯起眼,轻轻“嗯”了声。
嵇安这时过来,远远立在亭外,低着头,恭声“殿下,热水已经备好,可以沐浴了。”
隋衡点头。
抱着江蕴一道进了屋,依旧把人放到榻上圈住,扬眉道“现在该算账了。”
自从经历了前日午后那样羞耻的事,江蕴十分抵触被他这样圈着,生怕他一时兴起,又要逼他做羞耻的事,便无辜望着他,问“算什么帐?”
“你说呢。”
“你背着孤,私会外男,还一下会两个,哪家府里的小妾敢这样不守规矩。”
他目光危险流连。
江蕴知道,他在军中待了两日,多半也是憋坏了,所以故意寻由头,来找他的茬。
便也懒得和他计较争辩,往窗上一靠,道“你先沐浴去。”
隋衡忽然就想到了好主意。
他道“你和孤一起洗。”
江蕴咬牙,耳根一热。
“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隋衡光想想画面,就已经欲罢不能,他直接蛮横地伸臂把人抱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嵇安本带着宫人捧着沐浴物品在外候着,见状吓了一跳,忙迅速低下头。
隋衡扬声“再准备一份去。”
嵇安忙应是。
江蕴气得张口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
可惜这人穿着玄甲,这一口,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江蕴便盯上了他露在外的颈,铆足劲儿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声,继而笑“你尽情咬,左右现在不咬,待会儿也是受不住要咬得,不过待会儿可能就没现在有力气了。”
江蕴没料到他如此无耻。
不咬白不咬,再度低头,狠狠咬了口。
这一洗,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嵇安被叫进去,添了好几次热水。
隋衡十分飨足的把人抱回到寝室,伸指,拨弄着小情人浓密纤长的羽睫和挺翘漂亮的鼻头,而后又控制不住的,低头偷了个香。
江蕴已经昏昏沉沉,快没了知觉,嫌他闹,想抬臂挡一下,但没有力气,只能放弃,由他去了。
次日隋衡起来上早朝,江蕴仍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