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驯养的野兽(11)
他觉得宁静,很静。
那种感觉,很久以前曾经有过一次。
那是重生之前,前世的自己第一次遇见辜自明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觉得宁静是因为终于遇到了那个男人,现在却是因为可以逃离他的掌控,觉得逍遥。对那时候的辜自明的印象非常模糊,只记得男人弯下腰,似乎想把自己抱到怀里。
对一个第一次见到的,脏的要命的小孩儿,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辜慎一直都很奇怪,前世奇怪他为何如此照顾自己,重生之后发现了原因,却更加的不解。他辜慎除了音乐,没有任何过人之处——他自己觉得。
难道是长相?
辜慎慢慢的睁开眼睛,掠过远处的风景,看到慢慢下落的太阳,想起辜自明晚上要和别的人出去吃饭,用他那双站都站不稳的腿,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刚才的片刻安宁瞬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辜慎将耳机摘下来,只觉得火车轰隆轰隆的车轮运转声瞬间淹没了他的脑海。
站在偌大而空旷的舞台上,辜慎突然产生了迷惑的情绪。
他适合舞台吗?
应该是不适合的,他讨厌这样的灯光和被人注视的感觉,他只适合音乐。
辜慎背着手摩擦着有些僵硬的手指,调整呼吸,想着自己在火车上那种平静的感觉,想着第一次遇到那个人的感觉,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闭上了眼睛。
耳边那种声音,类似于‘安静’的声音,不是手指触碰钢琴的声音,不是灯光照耀发光发热的声音——甚至不是发丝划过衣领的声音。
辜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泡在水里,手指的触感完全消失,身体微微后仰,像是沉葬在几千米以下的水底,连气泡的声音都听不到,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血液无法流淌,睫毛无法颤抖。
他的右耳,听得到声音。
辜慎蓦地张开眼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震惊之余站起身来,随后又被声如惊雷的鼓掌声吓了一跳。
他的右耳,像是游泳之后进水,被人拍了出来,滚烫的液体充斥着耳道,真切的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
怎么会是这样?
辜慎长大眼睛,匆匆忙忙的从舞台上走了下来。
他单手捂着自己的右耳,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听到声音,突然想到,以前医生观察自己的耳道后说,他的耳内全部器官都没有受到过毁灭性打击,很有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的心理性失聪。当时的辜慎过于责怪辜自明,担忧自己的未来,根本没听进去,现在想想,该死的,他居然真的听得见。
和辜自明相处时发生的种种事件,自己那么幼稚的报复,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辜慎完全不考虑自己那场演出造成的巨大轰动,自顾自的回到了宾馆里,将自己整个包裹在被子下,紧紧贴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有什么资格——
包括前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思考。
他有什么资格享受着优越的一切,有什么资格对辜自明趾高气昂,有什么资格像个平凡人一样的想要自己打拼生活。
哈。
辜慎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手指紧紧地握着床单的一角,僵硬成苍白色。
正觉得心乱如麻的时候,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辜慎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辜自明。
不是说了再也不会干扰他了吗?
‘如果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就不要轻易来招惹我,辜自明。’
辜慎将手机握在手里,感受它机械化的震动,没有想要接听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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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给我留言的妹子们都会语出惊人,让作者惊一下‘哎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读者和作者之间需要这样的沟通,当然,还有一些不必说出来就能知道的话。
喜欢【阿莫】桑对辜慎的评价,是我想写,而没有写出来的感觉。
有一种人,他需求纯粹,对于他真正想要的,他都固执脱离现实的要求纯粹,别的都可以不是,他要的那个一定要纯粹,不能给他的他都不原谅,是的,不原谅。他恨被玷污、恨被控制、恨被侵犯、恨被抛弃,那种感觉只能激起他得作呕感和暴起撕碎。
【他不是不成长,而是绝不迁就,绝不瓦全。绝不要说他幼稚,再过一万年他也是这样。】【像野兽一样不通世故、不被驯服。】他把他要的紧紧的按在爪下,叼在口里。【爱对他来说首先不是温情脉脉的东西,】而是一种侵入,他侵入别人,别人侵入他,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疼痛过后要长在一起才能得到宁静】。
很神奇的是,阿莫虽然没有看过我下面的存稿,但是我在后文中,也就是这一章,确实写到了【疼痛之后的宁静】
这是读者和作者不需要言语的一种默契吧。
有时候看到有的读者留言觉得辜慎幼稚,我不能理解,却也不能反驳,但是最起码有些读者是懂的,他不是幼稚啊,【再过一万年也是这样的。】[正因为是他珍稀的爱,]所以不能忍受辜自明的冷淡。
这不是幼稚,只是珍稀的爱情。
感慨颇多的一条长评,发上来给大家看看,很多分析都是我想写出来的,希望我的文日后也会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鬼丑。
他珍惜的爱
选择这样一个晚上也许不够合适,大雨疏忽而至,很快又停了,但是我却静不下来,感到焦躁。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这篇文的两个主人公都很不讨喜,尤其是辜慎,应该更是一个不讨喜的人物,别扭、幼稚、粗暴、自以为是、不懂感恩,你说他什么都可以。但是我对这个人非常有共鸣。某种程度上,同样自以为是的说,
我觉得我懂他。
有一种人,他需求纯粹,对于他真正想要的,他都固执脱离现实的要求纯粹,别的都可以不是,他要的那个一定要纯粹,不能给他的他都不原谅,是的,不原谅。他恨被玷污、恨被控制、恨被侵犯、恨被抛弃,那种感觉只能激起他得作呕感和暴起撕碎。
他不是不成长,而是绝不迁就,绝不瓦全。绝不要说他幼稚,再过一万年他也是这样。他的质地坚脆而暴烈,是蛛纹遍布不肯碎的花瓶,是不近人的乱石嶙峋的戈壁滩。冷漠之下是汹涌。他像野兽一样不通世故、不被驯服。他把他要的紧紧的按在爪下,叼在口里。爱对他来说首先不是温情脉脉的东西,而是一种侵入,他侵入别人,别人侵入他,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疼痛过后要长在一起才能得到宁静。
得到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因为他会逼迫自己偿还。上辈子,他认为他得到的是纯粹的亲情,有人像“父亲一样无私地”爱他,他只能用无止境的让步来偿还。那其实根本不是一种正常的关系,“正常的”儿子会对父亲惟命是从乃至到事业婚姻人生吗?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多。他为了他“得到”的被迫收敛自己。与其说是辜自命逼迫他,不如说他自己逼迫他自己,直至玉碎。
然而这是假的。你为之而死甚至死的时候仍然心怀感激的感情是“假”的,这怎么能不是一种背叛??那“爱”原来不是“无私的”,而是别有“所图”,“所图”的那个人甚至没胆子说出来,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卑鄙的玷污了他最珍惜的,他唯一觉得自己拥有的。怎么能不怨恨?可是又不能,还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救他于水火。所以这种怨恨和不信埋下了。
命运再次戏弄他,辜自明抛下他一走了之,在他想要自己咽下这苦果的时候。他被抛弃了。他看清了这个人的懦弱、卑鄙、虚伪,而这个人还要打着“无私”的旗号来对他提要求,他不相信他,不理解他,不宽容他,和“外人”一样指责他,竟然还要为不敢说出口的窥视要控制他。如果说有养育之恩,他报偿了,上辈子,这辈子,不止生命,他走而不能,正是他确实对辜自明投入了最真挚最纯洁的感情,不管这是不是后来正是让他深深厌恶的,辜自明才能以此为挟一步步侵入他,纠缠他。如果说之前辜自明已经被看清了懦弱、卑鄙、虚伪的话,占房间的一件事的标志性意义是让辜慎又看到了辜自明所给的“爱”的“不干净”,或者说“不可信”他才走了几天??这个口口声声对他付出至多爱的最多的人就把他得房间让别人占领了,他连进自己的房间都不能了,几天之间他连“家”都没了,只是一个房间是吗?你什么都不懂是吗?那么,你给的“爱”,实在也不过如此。这“爱”太轻薄,掺杂了太多的杂质了。辜慎恨被玷污、被控制、被侵犯、被抛弃。辜自明样样都做了。如果你相信人都有底线的话,一个人怎么能样样逼进人的底线?要怎么样才够?去死够不够?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肮脏的爱。
他珍惜的爱。
留:写不下去了,辜慎的部分有失语感,语无伦次,辞不达意,错漏,暂发,待改。辜自明的部分甚至还没开始,待补。// 凌晨
颓废。 第三十二章。
因为是新人,所以不可能分到单人的房间,和辜慎同住的是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开始曾经想要和辜慎说话,后来看辜慎并没有想要理他的想法,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看时候也不早了,就自己睡了起来。
等到屋子里安静了,那仍旧在震动的手机声就显得异常清晰,震得辜慎虎口发麻。
以前辜慎曾经不小心从床上滚落下来,半米高的冲击力加上自身的体重全都撑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甚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然而这小小的手机却居然让他有了一种握不住的感觉,实在是奇怪。辜慎在黑暗的被子里睁大了眼睛,盯着屏幕上闪现的‘辜自明’三个字,眼也不眨。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久,和辜慎同一个房间的男孩儿终于忍受不了,翻身坐起来,喊了一声:“喂,那边那个,把你的手机关了行不行?”
辜慎的注意力都在那只手机上,压根就没想要搭理那个男孩儿,自然是没有理会。
十五六岁,正是目中无人的年龄。即使辜慎的心理比较成熟,到了这个年龄段,也会自然而然的心烦气躁,总觉得看谁都不顺眼。
又过了一分钟,那个男孩儿终究还是忍不了了,打开灯,将辜慎的被子掀起来,说:“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
突然见到光亮,辜慎那不能见强光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轻轻地动了一下,没有说任何话。
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像是攻击敌人的野兽,在之前总要等待几秒钟,找寻突破口。
找寻能够让自己动怒的引火索——
只需要一点。
那人显然没想到辜慎满身是汗的蜷缩在被子里,没有睡觉,而是怔怔的看着那一直发出噪音的手机,只觉得这个怪人不可理喻,冲上前,大声说:“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关上手机快点睡觉!你不想休息别影响别人行不行啊?”
“……”辜慎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男孩儿颇为恼怒,道:“你听不懂人话啊?”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火气那么大,一脚踹到了辜慎的小腿上。
辜慎的腿上肉少,骨头也不软,反正自己是没觉得疼,反而让那孩子倒退一步,露出了难耐的表情。
别再招惹我了。
辜慎用余光看了看那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也不想和他多计较。
谁想那小孩儿因为疼痛反而更加生气,冲上前拉住辜慎的右手,看样子是想把那手机从辜慎的手上抢回来。
辜慎的力气和他的体重不成正比,所以很轻易的就被那个男孩儿提拢了起来,单只手被拽起来,用腿部支撑着全身的力量。
那男孩儿一边讥讽一边想把辜慎手里的手机抢回来,嘴里说道:“你不就是长得像个娘们一点吗?弹得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凭什么你他妈得了一等奖?我看你——”
辜慎的手几乎是皮肤紧贴着骨头上,稍微用力就像是一个笼子盖在那手机上,任凭男孩儿怎么掰扯都无法动摇分毫。
反正他也没办法把自己怎么样。辜慎任凭男孩儿拽着他的手,像是拉着一个猴子一样的把他悬挂在半空,也不用力气,只是细细的感受着手机片刻没有安宁的震动着。
却异常的宁静,像是带动着全身的血液在流淌。
男孩儿下手没轻没重,几乎在辜慎的手背上扣下一块儿肉下来,辜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说了一句。
“放手。”
警告意味十足。
男孩儿被气得反而笑了起来,说:“也行啊,你把手机给我,或者自己把它关了,我就放手。”
被热的过分了,额头上一滴汗留到了辜慎的脸侧。辜慎斜看着那个方向,重复道:“我再说一遍,放手。”
辜慎的下半个身体瘫软无力的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的支撑点像是全都放在被男孩儿拽起来的右臂上,看起来像一个软弱无骨的病人,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只是这句话说得极其狠戾,男孩儿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男孩儿的手仍旧想要争夺辜慎右手上的手机,固执的模样。
正在这时,手中的手机突然停止了震动,像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人终于是累了,想放弃了。
辜慎看了看表,午夜两点零八分,那个人给自己打了六十多个电话。
辜慎的眼瞳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点,抬头看着拽着自己的男孩儿。
那眼神凶狠的模样——让人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遍。
辜慎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重心移到下半个身体,运用关节术一般的把自己的手灵巧的从男孩儿的手里抽出来,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一边挡着男孩儿想要拿过手机的身体,一边用手抵着他的腹部,顶着他上方的肺部,轻轻一推,就让他倒退三步,倒在了宾馆的沙发上。
如果男孩儿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再招惹辜慎。
辜慎知道自己此刻干的事情很没有素质,但是却沉溺在那种凭实力说话的感觉之中,懒得和男孩儿解释,这种身体力行的半威胁性质的活动最为简单。
只可惜这个男孩儿不仅不够聪明,而且蠢得要命。
退后了三步之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辜慎,似乎以为这只是侥幸,随后整个人铺了上来,似乎想要和辜慎扭打在一起。辜慎恶心死他的企图,趁他碰到自己身体的前一刻,一撑手,将他从床上撑了起来。
“别招惹我。”辜慎叹了口气,“我不想打伤你,你就忍我这么一个晚上,我明天就走。”
如果像是刚才那个孩子说的,自己已经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得到了第一名,那么接下来的比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凭什么!”男孩儿喊了一声,脖颈处的青筋都能看到了。
果然是容易血热的年龄,只是因为一个晚上就不能忍耐。虽然拥有让人赞叹的精力,也不愿意浪费一分一毫。
辜慎心里想的是把这个热血的男孩儿狠狠地揍一顿,然后五花大绑绑到门外,用袜子塞在他的嘴上,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让他冻一个晚上。但是却也真没办法这么做,一是因为太过麻烦,浪费体力,二是因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直受到辜自明这种传统的儒家教育,时间久了,那丝于世相争的戾气就被磨平了棱角。
对人如此,理观爱情观也是如此。
所以,才会在潜移默化的情况下,有了那么严重的精神洁癖。
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那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一记手刀敲到了男孩儿的后脑上。
原来,自己怨恨的,从来就不是辜自明对自己的束缚。
而是,既然口口声声的说喜欢自己,那为什么不能被辜慎束缚着。
偏执的,那种类似野兽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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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从来不写男炮灰放心╮(╯▽╰)╭
接下来可能会稍微轻松……也许非常轻松……哈哈\
录音。 第三十三章。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孩儿,把被子随便盖到他的身上。辜慎以前学过如何正确的让人瞬间陷入昏迷,所以男孩儿没有生命危险。
看着男孩儿因为疼痛而皱起来的眉毛,辜慎心想,敌人的实力和自己的实力如此悬殊,不多做考虑就冲上来,真是愚蠢的让人羡慕。
正发愣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轻轻地,又开始震动起来。
辜慎想了想,当初答应过辜自明每天都给他打电话的,也不能因为彻底分裂的事情就背弃诺言。于是摁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的人显得异常的惊慌,劈头盖脸的就说:“辜慎?你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辜慎顿了顿,说,“刚才一直在忙,没有听见。”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不甚清晰的‘滴’的声音,辜慎一愣,问:“刚才那个是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辜自明顿了顿,说,“刚才我给你打了很久的电话,你都不在,我很担心你。”
“以后要是很忙的话就不给你打电话了,”辜慎说,“我觉得我现在——”
“不行。”
“为什么?”辜慎问,有些冷淡的,“你说过你不会再管我。”
“别忘了,辜慎,”辜自明吸了口气,“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我依旧是你的监护人,有义务监督你的安全。”
辜慎心里骂了一声,正想讽刺两句,就听辜自明那边传来了奇怪的电流声。
很是细微,以前似乎也听到过,可是没有现在听的那么清楚。
辜慎的警惕性一下子高了起来,问:“辜自明,你身边现在有其他的人吗?”
那人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说:“没有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
“给你打电话?”
“只是这样吗?”
“恩。”辜自明说。
“……”
辜慎沉默的不想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听力似乎精准到了可怕的地步。
辜慎:“你要是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等。”辜自明顿了顿。
辜慎百无聊赖的用脚踹了床下的那个男孩儿,听着辜自明话题一会儿变换一会儿又扯回来,只觉得辜自明实在是太能说了,然而谈的大部分都是批评,很快让辜慎没了兴趣,说:“你别说了,这么晚了我想睡觉。”
“……”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去吧。”
辜慎正打算挂断电话,突然又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滴’的一声,随后电流声就结束了。
那是什么东西?
辜慎突然说了一声:“别挂断,辜自明,我有话要问你。”
那边本来也没有挂断,像是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说:“嗯,你问。”
“你旁边有什么东西?”
“……没有。”
“带电的,可以打开的。”辜慎想了想,突然有点明白,放慢了语气,“没有吗?”
“没有。”那人的语气有点慌乱,吸了一口气,“你快点睡吧,明天——”
“辜自明,你又干了些什么?”辜慎放慢语气,“你身边放着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和我打电话那个东西就打开?为什么我不说话了你就把它关上了?”
“你在说什么?”辜自明的语音有点不稳,“我挂了……”
“等等。”辜慎眯起眼睛,只觉得有些什么奇怪的想法突然冒上脑海,“你——你……”
“……”
“你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把我和你的谈话录下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手忙脚乱的声音,“没有。”
“辜自明,”辜慎眯起眼睛,声音放得很轻,“你骗我不要紧,只是,在骗人之前,想一想,你是否还有资格管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