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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幸的重生(经典古代宫廷)+番外(21)

作者:鸡鸭鱼肉 时间:2017-09-10 22:51 标签:重生 经典 温馨 宠文 宫廷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顾渔的父亲宠爱风尘女子,逼死嫡妻,顾泰宠爱贱籍女子,不过白氏比较幸运,有位出息的儿子,人家没死,而是让顾家跌了这么一个跟头。
  顾渔自知道自己的蠢儿子已经写下了放妻书,就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压是压不下去,他虽然是吏部尚书,但是在天子的脚下也并不能一手遮天,为官一生,他也有几个政敌的,要说京城的流言传的这么快,连上一辈人的事,都翻了出来,没有政敌的推波助澜,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要是顾泰做不出这种事,也不会让人“火上浇油”的机会。
  尽管顾渔有了准备,但是整个早朝,在各位大人的眼神中,他脸上的颜色始终没有退却,和他父亲的事件,收到都是同情不同,这一次要复杂很多。
  身为读书人,大家自然会不会像泼妇骂街一样,光是含蓄的眼神,就足以让顾渔好像在火架子上。
  心肠厚道的一点的人,只是惋惜,同情,惋惜顾家顾泰伤了和顾长华之间的父子情分,同情顾家出了一个顾泰。
  出过相似事件的人,则都是幸灾乐祸。
  而政敌们,更是毫无收敛的□裸的鄙视,和等着看笑话的期待。
  和离不是事,为了宠妾灭妻,正室和离才是大问题。
  好友们,安慰似地,拍了拍顾渔的肩膀。
  散朝后,顾渔和顾科走到了最后面。
  要不是多年的养气功夫,顾渔早就在昨天就气的吐血了,“你都看见吧?这就是你和你弟弟的干的好事,你做事之前,就没有想到后果吗?”
  二儿子是罪魁祸首,大儿子就是帮凶。
  在父亲的愤怒之下,顾科低下了头,他自觉地扭扭自己的膝盖,他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要是不是念着要早朝,估计现在还祠堂呢,他的二弟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跪了一天一夜,不过,还是值得的。
  “对不起,父亲。”顾科口里说着认错,却不是觉得自己的行为真的错了,他认错只是对着顾家和父亲,而是事情的本身,如果时间倒退,知道今天的情景,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父亲,您总不能让我无子送终吧。”顾科说的伤感。
  顾渔也听得伤感,大儿子一直懂事,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没有亲生的,他也想要过继,但是嫡亲的兄弟的嫡子,他不敢要,兄弟的庶子,他不能要,他不能夺走兄弟的唯一的嫡子,也不能兄弟的庶子压在嫡子头上,成为长房长孙,那会让顾家成为大齐的笑柄。
  他忍着,也许在他走不动的时候,才能过继顾长华的嫡子,他决定了等下去,但是当自己兄弟,主动不要嫡子的时候,还凭什么要他再等?
  顾渔看着顾科斑白的头发,他的这个儿子,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再过几年就是知命之年,他忍心苛责于他想要个儿子承欢膝下吗?
  他想要过继的心情如此的急切,也怪不得,顾长华从他入手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顾长华如此的决绝,竟然要他的父亲和母亲和离?
  顾泰是偏心太甚,偏宠杨氏,偏爱庶子,但是顾泰始终是他的父亲啊。
  “父亲,您知道,这么多年的二弟的作法确实伤了长华这孩子的心,更何况——”顾科说道。
  “还没有成为父亲,就帮儿子说话了。”顾渔白了顾科一样。
  却让顾科吃了一颗定心丸,父亲,儿子,这不摆明了这过继之事无可改变了吗?
  “冤孽啊。”顾渔叹了一口气,大儿子话里的意思他明白,顾泰多年来让庶子压在嫡子头上,已经与顾长华有了芥蒂,如果顾长华吃喝嫖赌的话,还说的过去,偏偏顾长华比顾长亭更优秀,让一个出身能力都不如自己的人压在头上,顾长华的心气能平吗?而且,顾泰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为了替庶子争夺财产,宁愿把顾长华踢出去。
  不满一点一点的增加,顾泰的“致命一击”,以至于父子之情荡然无存。
  好在,顾长华还是顾家人。
  两个人出了午门,坐上了马车,顾渔敲着手指,问了一句,“对了,顾益慧那丫头找着没有?”
  “还没有消息,所有的家丁都派出去了,但是还是找不到人。”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让人知道他们家丢了姑娘,要不然就是找回来,也是清誉全无,在这段时间里,在一个姑娘身上会发生什么?既要隐瞒,寻找的效果自然不大。
  如果在刚刚发现顾益慧不见了,就报京兆尹的话,还有几分希望,但是现在几近一天一夜了,早已经晚了。
  “长华那边找没找,你母亲不是说那丫头去看望他哥哥吗?”顾渔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顾科低下头,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看望他的哥哥?
  顾科笑的不是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很恰当,他笑的是他母亲到了这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的天真。
  她以为在整个顾家,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父亲,父亲的一次疏忽,让顾长亭出生了,母亲就以为她能在内宅把父亲瞒的滴水不露?
  现在已经不是父亲把内宅全交给母亲的二十年前,也不是父亲信任母亲能打理好内宅的二十年前。
  今非昔比啊。
  恐怕父亲早就知道,顾益慧去顾长华那里的目的。
  只是,在顾长华步步为宜的达到目的的时候,她们以为就凭几个妇孺就能阻止得了吗?要是他们聪明,当时他们就应该找父亲禀明一切,说不定,事情还可以转圜。
  顾科脑子里一边想着,一边回答:“益慧确实是去过长华那里,但是那时候长华并不在家,半个多时辰,益慧就走了,很多人都看见她的马车出了城,但是在城外,就再也找不到线索了,恐怕——”
  他看了一眼顾渔的脸色,“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说,是不是长华这个孩子做的?”但凡做官的都有一点疑心,顾渔沉吟片刻,不由得就去往那边想。
  顾科摇了摇头,“不瞒父亲,听见益慧失踪,我也怀疑过长华,但是想了想又不可能,他们之间有没有利益关系,长华弄掉益慧根本就得不偿失。”
  白氏和离,顾长华过继了,区区一个姑娘顾益慧,碍着顾长华什么事儿了,就是泄愤,前面还有顾长亭着,也轮不到顾益慧身上,反之,他弄掉顾益慧,被人发现了,他将会失去一切,而且一顾长华的为人,他要是真的愤恨一个人,绝对是杀人不见血,何必用这么粗糙的手段,还是顾益慧刚出门口,就是让她失踪?太不符合顾长华的智商了。
  “但是益慧她平白无故的去城外干什么?”顾渔在乎的不是顾益慧,他在乎的有人动了顾家的人,或者骨肉阋墙。
  “父亲,相比起长华,我倒是觉得——”顾科吞吞吐吐了起来。
  “说。”顾渔了解这个儿子,要不是真的发现什么,他不会下结论,这明显的就是发现了什么,又难以启齿。
  顾科咬了咬牙,“昨天有人看见,在城外,有一个像长亭的人,和益慧接触了。”
  “你说什么?”顾渔立刻坐直了,神态很是吃惊,“你怎么不早说?”
  “您知道因为过继一事,我和二弟已经起了芥蒂,这又关系到长亭,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怎么敢说啊?”他现在跟顾长华是自己人,顾泰怀疑顾长华,他说顾长亭才真的有嫌疑,估计连父亲都会认为自己偏颇的诬陷。
  顾长亭那是谁啊?那是顾泰的宝,还是顾益慧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他要是敢说顾长亭有嫌疑,那才是脑子糊涂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他和顾长华的关系,才是他如此卖力的原因。
  “确切了吗?”
  “一共有两个人先后看见过长亭和益慧在一起,一个杨村的村民,还有一个是秀才,他们看过两个人的画像,说是有八分相似。”顾科小心的说道,“我把他们安排在了城外的庄子里,您可以去问问。”
  “八分相似啊,我还问什么问啊,我自问我看的清楚,妻妾纷争,就是祸家的根本,嫡妻残害庶子,妾侍毒杀嫡子,妻妾相残,嫡庶相残,我为了这个,一辈子就只有你母亲一个人,没想到,我还没有闭上眼,顾家就真的发生了,人心不足啊,最填不满就是这人心。”顾渔有些恍惚。
  他宁愿这件事是顾长华干的,起码嫡子比庶子就有着身份上的优势,被庶子欺压数年,他也有理由为自己出一口气。
  但是偏偏是顾长亭呢,一个庶子过了嫡子的生活,拿了嫡子的财产,还不够吗?人家嫡子都没怎么着呢,倒是占了便宜的庶子,嫌便宜占不过大,先出手了。
  “父亲,益慧毕竟是长亭的亲生妹妹,想来性命应该是无碍的,长亭没有这么狠的。”顾科劝慰道。
  “他要是能狠心结束顾益慧的命,我倒是能赞他一声无毒不丈夫。”顾渔冷冷一笑,“不过他也倒是聪明,一箭三雕。”
  顾益慧的名声已经坏了,顶着顾益慧的名字,她不会找到合适的人家,不如隐姓埋名,在有心人的打点之下,还能谋一个不错的前程。
  而顾益慧的消失,则让世人不会再注意到顾长亭身上的污点,顾长亭可是一直不希望自己这个剽窃的妹妹重新回到人的视野里来,他宁愿她一辈子呆在庵堂。
  三来,可以把顾益慧的消失诬陷在顾长华的身上,杀害亲妹,祖父不容,父亲不容,顾氏不容,世人不容,世上在没有顾长华的存身之处,过继自然没有了,除族那是肯定的,没有嫡子挡在眼前,顾长亭就会接收到顾家的财产,杨氏实际上就是未来顾府的女主人,有着这样的母亲哥哥,自然顾益慧也受不到什么委屈。
  顾长亭满意了,杨氏满意了,顾益慧满意了,顾泰满意了。
  这手段,是真的妙,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用到了自己人身上。
  顾渔想起了,顾泰在知道顾益慧不见了,叫嚣着就是“顾长华害的。”
  杨氏嘤嘤的哭泣,说顾益慧多麽的兄妹情深,去探望她刚刚痊愈的二哥,又说在她二哥的宅子里出来,怎么会遭遇到不测?
  老妻添油加醋,一口断定,顾家出了谋害亲妹妹的孽障。
  顾长亭狂奔而出,就要去找顾长华算账。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他们一口断定,就是顾长华把顾益慧挖个坑给埋了。
  他们所有的话语都指向顾长华,顾渔一开始以为,是他们现在这件事上占些便宜,或者在事情发生之后,想把坏事变成好事,一举赖到顾长华的身上。
  现在看来,顾益慧的失踪,根本就是他们几个人自导自演的。
  这是合谋。
  48、自作自受
  顾渔父子在回顾府的必经之路上,遇见了等候不知多久的顾长华。
  “等了多长时间了?”已经把顾益慧的失踪,归根在他们自导自演身上,对于这个“受尽委屈”的孙子,顾渔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连顾长华瞒着他,自主主张支持的白氏和离之事,也被看做被“顾泰一家人”,逼迫而来的心灰意冷,和无可奈何。
  可不是,在他这个祖父的眼皮子地下,都能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弄出来的屎盆子,往顾长华身上扣,在那山高水远,他鞭长莫及的徐州,不知道还有多么的过分呢。
  顾渔是真的对“顾泰一家人”失望了,他和杨氏,已经杨氏的孩子,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是一家人了。
  既然顾泰已经不可救药,他自然会多多的“体谅”他的孙子了。
  顾家的人丁实在是太单薄了。
  对于父亲的态度,顾科自然乐见,他含蓄而又表现出亲近的招呼顾长华,“怎么也不去府里,偏偏在这等着?”
  “祖父,大伯,我倒不是特意等的。我昨天喝的有点多,就宿在了外面,刚回家,就听说三妹来找过我,好像失踪了,我赶紧就过来了,看能不能帮上忙,刚走到这,就估摸着祖父上朝应该快回来了,就在这等了一下,还不到一刻钟。”顾长华笑了笑,他自然不会说,自己特意等的。
  至于他等在这儿,而不是去顾府的理由?
  他现在不用想也知道,以顾泰那群人的思维,在顾益慧失踪的那一瞬间,不管是她是刚从自己家出来,还是出门礼佛,哪怕是街上出现意外,害人者绝对是他顾长华,出不了第三个人,所以他从小到大,才避免和杨氏他们有过多的解除,自己出了意外,是自己陷害他们,他们出了意外,那是自己谋害了他们,虽说这一次,顾益慧的失踪,确实跟他有关系。
  在没有顾渔在在场的情况下,他碰上门去,纯属自找欺辱,也许他们会把他挡在大门口,就在顾府门口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他谋害亲妹的事实给宣扬出去,也许,他们会紧闭大门,以长辈的姿态,惩罚他这个忤逆的晚辈。
  也许前世,顾泰没有这么恨他,但是现在经过过继,和离,顾益慧的失踪,他恐怕已经恨得他牙痒痒了,光凭他挡住了顾长亭的路,就足以让他恨他,换句话说,前世他没有这么恨他,他因为他没有挡住顾长亭的路。
  虽说演一下苦肉计,可以让他在顾渔面前加分不少,也可以让人对他顾长华更加的同情,但是现在,他却不想为了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委屈一点自己
  顾长华的话说得明白,顾渔他们明明知道他是在特意等他们,但是他不承认,他们也不可奈何。他们赞叹他滴水不露的同时,对他戒备祖父,亲大伯的行为,却有些不悦。
  尽管不悦,但是顾渔并没有表现出来,“长亭去找你了?”
  “我们没有碰上,听下人说,大哥来打听一下三妹的消息,毕竟是从我这儿刚出去,就失踪了。”顾长华的话,没有说到点子上。
  但是就这几句话,就已经让顾渔浮想联翩,顾长亭这分明就是在找顾长华要人呢,这不摆明着就说是顾长华把顾益慧藏了起来了。
  如果没有有证人见过“顾长亭和顾益慧在城外见过面”,充其量顾渔只能说一句,顾长亭爱妹心切。
  但是顾渔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他们自己合谋了这场失踪的闹剧,顾长亭的行为就不仅是贼喊捉贼的问题了,这是想依靠舆论,压倒顾长华。
  “你那边的下人封口了没有,消息不能传出去。”传出去,不就如了顾长亭的愿吗,不管之后再怎么澄清,顾长华都会受到影响的。
  “您放心祖父,我知道这事关三妹的清誉,自然把消息封的严严实实的。”
  尽管初衷是不一样的,但是结果却殊途同归,顾渔满意的点点头,转眼又想到了家里的顾泰那群人,脸色立刻黑了。
  顾长华坐在马车上,思绪翻飞,他和顾泰总是太有缘了,不知道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还是他上辈子欠了自己的,让自己这辈子做了他的儿子,和离,过继,他本来以为他们已经恩怨两清,自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也替顾长亭拿到了他想给顾长亭的。
  他以为他们已经没有了利益联系,如今合该的井水不犯河水才对。
  要不是顾益慧看到了不该看到了的,所有的事件都会到此为止。
  顾益慧是不自主的碰到的,而顾长亭他们自己撞上去的,要不是他们想着去借着这次事去打击了,也不至于弄巧成拙,百口莫辩。
  顾长华清空自己的思绪,准备看他们自作自受。
  马车轱辘在顾府门前,停了下来。
  小厮已经准备下车,去叫门了。
  顾渔突然说道,“长华,你去叫门。”
  我?顾长华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顾渔这句话后面的意味,这分明就是像看看顾府其他人的反应,他也考虑过这招的,不过觉得得失不太平衡,稍微还有点损,也就放弃了。
  这次可不是他的错。
  顾长华上前拍了拍大门,门口打开一条缝,探出来一个脑袋,碰的一声就关上了。
  顾渔顾科已经下了车,见门房的对顾长华的反应,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老大,你去敲门。”
  顾科依命而去,这下子,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片刻的悄无声息,紧接着门里传来了碎碎的脚步声。
  来了。
  顾长华聪明的后退几步,站在顾渔的旁边,这样应该不会有人来打自己这个忤逆的儿子吧。
  随着门打开,不见人先闻声,“你这个虐畜,你还有连回来,你把你妹妹——”
  顾泰的声音在看到顾渔一张黑脸的时候,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戛然而止,脸憋得脸色通红。
  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他是已经和顾泰一刀两断,没有恩,没有怨,怀着一种纯欣赏的心情,看见这样的顾泰,他没有觉得解气,而是觉得他颇有喜感,他好像笑啊。
  相反的,顾渔险些被气炸了肺,顾泰未婚杨氏怀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二儿子是一时糊涂,等顾泰宠妾灭妻的时候,他觉得他是鬼迷心窍,但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等顾泰要过继顾长华的时候,他觉得他已经被人迷惑了心智,但是他的心中对他还是有些父子之情。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他真的是后悔生了这个儿子了,要是可以的话,他宁愿这个儿子不存在。他的脑子要长到什么程度,才想出牺牲顾家声誉,而只是用来抹黑自己儿子的主意来?
  他分明就是想把顾长华谋爱妹妹的事,闹得全京师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不要说这是不是顾长华做的,哪怕就是顾长华做的,这件事也只能肉烂锅里头。
  哪家出了这种骨肉相残的龌龊之事,不是千辛万苦的瞒着,盖着,这种恨不得全天下都不知道自己的丑事的行为,也算是稀罕了。
  顾泰傻也就算了,他是傻吗?他要是傻,也不会在徐州知州的位子上做了两任,他心里门清,丑事宣扬出去的后果,可是他还是做了,他这是把扳倒顾长华凌驾在顾家的利益之上。
  顾家,那是顾渔的逆鳞,他的命根子,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的行为毁了顾家的。
  顾渔看都没有看顾泰一眼,就迈入门槛。
  顾长华跟在其后,对顾泰狠狠的眼神视而不见。
  顾科也有意无意的隔开顾长华和顾泰,防顾泰就像是防狼了。
  顾长华看的好笑,他记得前生,顾科可从来都没有搅和到二房离来,看起来有时候的血缘,还是强不过利益,顾科如此卖力的原因,不是他有什么正义感,无非就是他已经和大房息息相关。
  进了正堂,顾老太太拄着一根梨花拐杖,最在正坐之上,左边是如坐针毡的顾大夫人于氏,右边是哭的凄惨的杨氏,这是真的哭的狼狈之极,而不是假模假样的梨花带雨,一双眼睛红肿的可怜,眼泪还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的。
  厅里还有着面无表情的顾长亭,两边还有这十几个健壮的奴才,除了后面顾老太太的陪嫁嬷嬷,对于顾长华来说,都是生面孔。
  对与这幅阵仗,在顾长华的眼里,还是让他觉得好笑,也是他低估了顾泰,他以为他会在门口把自己的名声弄臭了,或者在府里把他收拾一顿,二者选其一,没想到,顾泰都选了。
  对于一个不把自己亲生儿子当成亲生儿子的父亲,他已经无语了。
  看见顾渔一行人,顾大夫人于氏最直接,神情顷刻就淡定了,然后行礼。
  杨氏的动作比较隐秘,她想抓着手帕的手,先是用力了一下,眨眼的间隙,她恢复了常态,眼泪收了,做出一副强忍着悲痛的样子。
  顾长亭则起身如同往常一样的行礼。
  ——做戏却是生而知之。
  顾老太太戳了一下手里的拐杖,发起了一声闷响,“顾长华,你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来,还不跪下。”
  “咳——,长华坐。”顾渔使劲的咳嗽了一声,严厉的瞪了老妻一眼,“老忠呢?”
  老忠就是忠叔,是青衣的父亲,是顾府的管家,同时也是顾渔最信任的心腹。
  “谁知道跑哪去了。”顾老太太赌气的说道。
  “去颐园找找。”顾渔说道,身边的小厮立刻出去了。
  颐园就是白氏住的地方,顾渔对顾老太太很了解,他知道他的这个老妻在他没有在府的情况之下,绝对会找白氏麻烦,这婆婆找儿媳妇麻烦,天经地义,但是白氏已经和离,已经不再是顾家妇了,这无理取闹,传扬出去,那未免有失顾家的颜面。
  在上朝之前,顾渔就已经叮嘱过了老妻,没想到答应的挺好,办事的时候,顾老太太才不管白氏还是不是顾家妇,想收拾的时候,就去收拾了。
  幸亏顾渔还留了一手,让老忠守住了颐园,要不是顾渔的心腹都在颐园外面,顾老太太也不可能控制住顾宅,把祠堂里的顾泰放了出来。
  顾老太太看着稳稳的坐在位子上的顾长华,毫无愧色和惶恐,立时,怒火更炽,这个孙子,从小到大,她看着就没有顺眼过,在几乎一手养大的顾益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就看的更不顺眼了,哪能见到他如此的舒坦。
  她看着顾渔,“难道益慧就凭空没了不成?”
  顾渔喝着一盏茶,“一会儿再说。”
  忠叔从颐园带着人匆匆而回,没有等顾渔说话,就明白了他的要做的事,等顾渔一盏茶喝完,厅里的仆从退得干干净净,厅外被人围着,确保今天的话,不会泄露出去。
  “好了,现在咱们可以追究追究益慧到底是怎么不见的?”顾渔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是却不能不谈论,就像是一个化脓的伤口,挤了会疼,不挤,就会连骨头一起烂掉。
  “这还有什么好追究,这摆明就是顾长华害了我的三丫头。”顾老太太吧唧吧唧的就抹起泪来了。
  哎,快点完吧,顾长华对或愤怒,或怨毒,或气愤的眼神,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希望快点结束,然后他把白氏接走,顾宅那才是他的家。
  “老二,你也这么认为?”顾渔抬眼看了一眼顾泰,又看了一眼杨氏,“还有你杨氏,你也这么认为?”
  顾泰,杨氏没有说话,但是显然是默认了。
  杨氏说:“太爷,我现在只求,益慧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剩下的我不想再追究,顾家一向手足情深,二少爷绝对不作出谋爱亲妹之事,也许是益慧一时迷路了,也说不定。”
  这简直就是笑话,顾益慧会在京城里迷路,以至于他们大批的人手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人?这这个理由还没有顾益慧被拐走了的理由可信。
  现在顾长华只是有嫌疑,他一被怀疑,顾益慧就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那才是坐实了顾长华的罪名。
  顾渔嗤笑两声,“好,看来还是认为是长华干的,就凭益慧是从长华门里出来就失踪的这点,你们口口声声一口咬定,是长华把益慧给害了,那你们告诉我,理由呢,长华有什么理由害益慧?”
  顾益慧不仅是庶出,还是姑娘,顾长华害顾长亭这个庶长子倒是有几分可能,他害一个早晚要出门子的妹妹干什么啊,吃饱了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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