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了(2)
这时又有数道流光落下,全都是太玄宗内门弟子。
他们七嘴八舌的关心青年:“徐师弟,你怎么了?”、“徐师叔,可是运气过程发生凝滞之感?”、“徐师弟,你认识万法道门的弟子?”
——终于有人注意到徐负雪一直在看拱桥上的三个人。
但在他们看来,恐怕就武要离能入眼。
武要离低声说:“他就是那个天生剑骨的徐负雪?苗道友,我见他好像是盯着你看——你们认识?”
苗从殊心想,不仅认识,曾经还是老相好。
大概十三年前,他去人间遇到了一个小孩。小孩没爹没娘,被关在笼子里和野兽搏斗,供王侯子弟取乐。
苗从殊看不过眼就救了他,一救才发现小孩是他的命定情缘。
他对儿童当然没那想法,本来要撂挑子不干。谁知小孩因伤势太重而病得迷迷糊糊之际,狼崽子似的咬住他的手腕,还掉了两滴猫尿喊娘。
他一喊,苗从殊就心软。
心软了就留下来扮成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凡人,陪他长大、护他平安,送他一步步走上权力中心。
小孩嘴甜,式微时承诺了很多比山盟海誓还动听的好话。
结果真正等到他发达而苗从殊没有用了,他就一纸诀别书把相濡以沫十三年的苗从殊给蹬了。
也是那时,苗从殊才知道他一直信任的命定情缘早就心有所爱。
他心里的白月光是个姿容绝世的王府世子,恰好还是当初将他关在兽笼里的那一家。
苗从殊当真没想到命定姻缘居然是只舔狗!
怪不得他对自己的舔狗行为没有丝毫感动,有价值的时候利用得彻底,没价值了就一脚蹬开,还蹬得那么彻底。
真彻头彻尾一头阴狠无情的白眼狼。
不过这小子居然是太玄宗宗主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而且天生剑骨?
果然非池中物。
徐负雪向前走两步,径直看着苗从殊说:“你还没有死心?”
苗从殊:“死了。一片片的。”
徐负雪显然不信,深深地凝望他一眼:“是我对不起你。你——”
他还要再说什么时,腰间佩戴的传讯符突然发出声音,里面有人着急的喊:“徐师叔,锦程世子病得严重。您快来看看。”
温锦程就是王府世子,徐负雪的白月光。
修真界传徐负雪带回一个曾在人间与他患难与共的男人,原来就是温锦程。
……是真爱啊。
可苗从殊记得真正与徐负雪患难与共的人是自己。
徐负雪听到传讯符里的传音,当即停下脚步并对苗从殊说:“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说完没等他回答就匆匆忙忙走了。
其他几个内门弟子都好奇的看着苗从殊,可惜苗从殊修为、根骨和门第背景都平凡,实在没什么让人想探究下去的吸引力。
因此他们同武要离拱手便离开,全程不多废话。
武要离有点懵,他都不知道太玄宗这群内门弟子突然停下来又突然走了到底几个意思。
武要离:“他什么意思?你们是什么关系?”
苗从殊叹气:“生活就像大海,前任总会不期而遇。”
武要离:“??”
武要离:“!!”
——分手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苏•生活哲学•格拉底•苗小殊:生活就像大海,前任就是海里的鱼,鱼和渔夫总会不期而遇。
前任12345以及现任::)
苗小殊:……不是一兜。
1V1,和受谈恋爱的、睡觉的是攻、只有攻。
受喜欢的、动心的一直都只有攻。
其他前任或多或少都渣,基本全员单箭头受。
武要离除外,他很直。
推另外一篇连载文《我自深渊来》~~~刑侦文。
第2章 白玉舟是你家师叔给的分手礼物。
“万法道门众道友已经安顿下来,武道友您来得晚,空不出房间让您住在同门左右。”外门弟子停在乾院最里边一间厢房门口说。
武要离现在满腹心事,闻言只说:“随便安排一间就行。”
外门弟子:“因宾客众多、房间吃紧,所以只能安排一间房给二位。您二位能接受吗?”
武要离:“行行、都行。”
他赶紧推开门催促苗从殊进屋,心里好像跑进一只猫似的,抓心挠肝好奇得要死。
苗从殊进屋先倒两杯茶水,一杯给武要离,一杯自己喝了口,发觉茶水甘醇、灵力充沛。便觉不愧是名门大派,连待客茶水都用灵泉。
武要离内心挣扎,想着好友分手又见前任,必定心神皆伤。他不好再揭人疮疤,可实在好奇。
“苗道友,”武要离很犹豫,见苗从殊抬头便赶紧给续茶水:“喝茶。”
如此反复三次,苗从殊直接放下茶杯开口:“武道友,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不碍事。”
“不太好……”武要离意思意思的客气,下一刻立即问:“你跟太玄宗刚认回来的少宗主是怎么回事?”
“徐负雪?他以前不叫这名字。”苗从殊想了想便捡着话头说起:“我不是在人间待了十几年么?那是因为我算到自己的命定情缘在人间,我去寻他。”
武要离:“寻到了?”
苗从殊:“正是徐负雪。他当年八岁左右,孤苦无依又与兽厮杀供人取乐。我见他可怜便陪他十三年,但他心有所爱,后来跟我和平分手。再后来,我回修真界,他变成太玄宗少宗主。”
三言两语白描过往十三年情谊,虽没什么辞藻修饰,但武要离知道越平铺直叙就代表苗从殊藏起来的伤口越深。
“徐负雪狼心狗肺!”武要离拍桌,替好友感到不平。“你才是真正陪他患难与共十三年的人,你教他读书识字、赚钱养家,一路保佑他平安长大。没你他能荣华富贵?没你他能活到他当掌门宗主的爹把他认回来?”
武要离气得不行:“他怎么有脸把你的功劳送给心上人?苗道友,你知不知道太玄宗宗主为报答救徐负雪一命的温锦程,已经答应要帮他洗髓换灵根了!”
苗从殊没什么反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温锦程确实救过徐负雪一命。
或许正因此,徐负雪才会深爱温锦程。
“别生气,我挺好。”苗从殊安慰武要离:“再说洗髓换灵根给我也没用。”
武要离臭着脸:“徐负雪送你的分手礼物只有一盏白玉舟?”
“……是吧。”苗从殊艰难点头。
武要离不敢置信:“徐负雪敢不敢再小气一点?这到底什么人间渣男?!”
苗从殊心想,其实分手就一张诀别书和银票,徐负雪他比你以为的更抠。
苗从殊觉得过去的前任就让他过去,反正还有下一任。
但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不在意,到了武要离眼里统统变成他到现在还为渣男辩解,因此武要离又痛心又恨铁不成钢。
“是小姐姐不够香不够可爱吗?你为什么看上硬邦邦的男人?看上男人就算了,你居然还看中一坨屎!”
“……”
..
之前带路的外门弟子目睹徐负雪和苗从殊见面的全过程,当然也听到苗从殊那句‘前任’,好奇心顿时被勾起。
他一路都在观察苗从殊,实在看不出这散修到底哪里特别,怎么就跟他们太玄宗少宗主有过一段?
外门弟子回头就跟睡一通铺、吃大锅饭的兄弟们说了这事,师兄弟们闻言围过来八卦:“区区一介无名无姓的散修,怎么可能跟我们天生剑骨的徐师叔有关系?”
“你们忘了徐师叔两个月前还是个普通人?散修最喜欢下界,说不定正因此认识。”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应该是这样没错。”
散修根骨资质样样平凡,修为低还没有门派提供资源,所以在修真界的地位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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