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43)
安妮塔一步步走出了阴影,他越过层层的人群,看到了不远处正缓缓驶来的军队,最前方是这个帝国上君主的战车,而那战车——
七大瘟疫中就贾斯敏最喜欢奢华的排场,花里胡哨的东西安妮塔见得太多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尊黄金的巨大囚笼,白衣的祭司站在笼中望着外面的世界,黑色的长发垂在他脑后,他的手中竟然还留着奉献给祭坛的花束,柔软洁白的花瓣扑簌落下,覆盖在坚硬的黄金镣铐上,像是一层薄薄的细雪。
纯黑与纯白,璀银与灿金。
然而那青年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被剥夺了自由的猎物,即使这牢笼、这镣铐、这花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旖旎。
但安妮塔知道,这整个世界都在
他的掌心。
他从来都只是居高临下望着这个世界的神灵,这脆弱到可笑的囚笼根本无法锁住他,那只不过是神灵戏谑人间的玩具。
那双瑰丽璀璨的银色眼眸就像是宁静的湖水,它们从来不属于任何事物,只能倒映出那由神亲手创造的世界。
死寂。
在一片悄然无声的世界中,安妮塔对上了那双眼眸,他的神看到了他,于是他朝他微笑——那银色的深湖荡起了涟漪,于是天地间就生了万物。
安妮塔在自己死去的身躯中仿佛听到了心跳。
笼中关着的是……他的神。
刚苏醒的,什么都没有想起的,他的父神。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里就是瘟疫的一周啦。
———
我去忘了骚操作,下两章来
———
么么叽!
第32章 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申明,国王的房间里摆满了儿童益智玩具、气泡膜以及阿伟的电动。
苏云被惊呆了,开始反思自己的幼稚,就这样。
—
以及国王的举动是错误的,是需要惩罚的,他侵犯了人身自由权,而且不尊重他人信仰,是应该再教育的,引以为戒。
——
么么叽
32
苏云觉得……嗯,有点羞耻。
不,简直是公开处刑。
他原本以为按照过场动画操作,钻一次笼子已经是极限,但万万没想到,这还要在笼子里罚站游街。
噫……
尴尬这种情绪已经到了极限而死掉了,接下里就是愈演愈烈的羞耻。
苏云开始自我反思。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景设计呢?难道说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发展才是正确的吗?
撇开自我意志来思考,一个求而不得的人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唔……似乎是有可能的,只要这个人的性格中存在极端的情况,比如说占有欲或者征服欲。
那么这个过场动画就能够被理解了。
苏云自我说服了一波,然后就坦然地开始评价起这来之不易的特殊经历,从笼子里望向外面的世界还真的和平常的不一样,而且站在这里还能够看到军队全景。
只是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躲避他的视线,他们沉默地跟随在王的战车后行军,这阵势让苏云不得不感慨纪律严明。
军队的沉默像是会传染,当王的战车从祭坛离开,穿越过城市的时候,这沉默成为了整个城市的死寂。
苏云在笼中听到了无数的心跳,它们从周围的人群中来,从身后的军队中来,它们汇聚在一起就像是疾风骤雨,这实在是太过喧嚣了,于是苏云拒绝了倾听。
直到苏云看到了安妮塔。
苏云无奈地想,这孩子竟然还蹲在王都没有走,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奇怪呢……
安妮塔的表情看起来是相当震惊,大概他也没有料到会遇到眼下这尴尬的情景,不知道怎么反应?
苏云朝他笑了笑。
安妮塔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苏云轻轻举起食指,按在了唇上:
嘘——不要破坏的我的游戏。
33
王宫已经近在眼前了。
看着那熟悉的高大墙垣,苏格达努斯听到了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感受到了胸膛中几乎要炸开的心脏。
他成功了,他囚禁了掠过天空的飞鸟,将他牢牢地拢在自己的掌心。
他克制着不要回头——别再吓到他,他已经是我的了。
这美丽的祭司可能至今仍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他带走,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又为什么要带着他穿行过城市。
那双银色的眼眸至今没有被尘世的欲望沾染,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没有关系,他会一样样教给他。
也许是潜意识早就告诉了他,匍匐在地面的蛇永远不可能得到天空中的飞鸟,苏格达努斯格外患得患失,他憎恨仇视一切阻拦在他面前的障碍,而且恨不能向所有人昭示他的猎物。
他是我的。
战马嘶鸣,王宫到了。
阿契美尼德的君王听到了血管中涌动的炽烈,他回身,看着战车后的那尊牢笼,那里面囚禁着他的飞鸟,维系着他的性命。
——要是得不到这个祭司,也许他会死吧?死于自己的疯狂和痛苦。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你未来的家。”他这么说着,直直看向身后的人。
白衣祭司的身姿颀长挺拔,他站在纯金的牢笼中垂首看着掳掠的强盗,那双银色的眼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并没有因为主人失去自由而掀起波澜或者陷入慌乱,即使是被关入牢笼,即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宣誓了主权。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被人为篡改。
君王突然就觉得胸口滚烫难以抑制。
那是爱意得以宣泄、欲望得到满足的幸福和兴奋,以及内心潜藏着的不安的翻滚。
面对着这样一个纯净又虔诚的爱人,君王只觉得自己的卑劣、肮脏和残忍被放大到了极致。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要砸碎这个笼子让他的祭司回去——让他捧着那捧花,永远平静地在祭坛前祈祷,他愿守护着他远离世俗。
然后这一切就都在下一刻粉碎了。
因为那个人轻轻地询问,他的声音像是从耳边擦过:“陛下,我能离开了吗?”
“不可以。”这君主听到自己温柔地回答,“你那里都不许
去。”
他怎么可以离开呢?
这是不允许的,要让他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才好——要让他染上我的印记,要用镣铐锁住他的脚腕,要让那平静的神情彻底碎裂。
玷污他吧,这样他就无法离开了。
34
苏云是给人抬进王宫的。
虽然说这王宫的布局他很熟悉,但是这么奇妙的进入方法这还是第一次。
那位尽职尽责的国王仍然在倾情演绎,说实话他的声音挺低沉的,叭叭叭念起台词来还挺感染人。
这个台词功底不得了,这是真正的真情实意,同时还兼顾了狂热痴妄,一听就让人对他的爱意感同身受——虽然苏云不大能体会,但是他能欣赏啊!
抬笼子的是奴隶,阿契美尼德帝国是奴隶制国家,在此之前不论是安纳托还是克里翁都没有大肆的奴隶传统,不过在这个时代,奴隶制反而算得上是社会的进步。
这一段路应该是去王族的寝宫,一路上的装饰最奢靡,苏云来过几次后就对这里没什么兴趣了,他现在更喜欢的是民间自由自在的艺术。
浓郁的熏香从走廊尽头飘扬过来,这种味道并不能让苏云喜欢,它远比不上贾斯敏和安妮塔的气息。
苏云开始觉得无聊了。
但很明显那国王不这样认为。
他一只手抓在笼子的栏杆上,双眼一如既往地黏在苏云身上。
国王的寝宫已经到了,很明显这内室也经过了费心的装饰,金碧辉煌地也挺好看,苏云潦草地打量了一下,在墙壁和角落等处发现了许多不那么和谐的新摆设。
苏云:……
很不幸,苏云竟然能猜出这些东西的作用是什么,他扪心自问了一下自己曾经是在哪儿看到过这些玩意,然后他的记忆为他检索出十八九岁的时间段——那个时候他还在父母的强硬要求下和一群公子哥儿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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