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15)
哪来的挑筋,说的分明是调情。
云枝无措地退了半步,感觉到右边的白栖迟闷哼了一声,紧张地不敢继续动。
他恍惚地诧异着,沈锦旬居然仗着白栖迟喝醉了,当着白栖迟的面……
想到这里,云枝打了个哆嗦,懂是懂了,也生气了。
第12章
“白、白……”云枝结巴道。
他脸颊发烫,想说白栖迟还在边上呢,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们在做些什么了,沈锦旬居然能那么肆无忌惮?
沈锦旬完全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问:“你也要和我说拜拜?”
“不行吗?”
云枝被这谐音梗冷到了,将白栖迟往沈锦旬那边推了把,沈锦旬默契地伸手扶住。
两人左右各一边架住醉鬼,慢吞吞地在停车场找车。
“也不是不行。”沈锦旬道,“前脚还在喊我宝贝,后脚就翻脸不认人了,就让我难免有点情绪落差。”
云枝停住了步子:“……”
他这时候心脏狂跳,恰巧白栖迟甩了两下胳膊,一副睡得不太舒服、要醒过来的样子。
他无助地问:“小锦,他不会在装醉吧?”
“你打他几下他都不会有反应的。”沈锦旬狡黠地望向他,“你这么胆小,会让我有点错乱。”
“错乱什么?”
沈锦旬道:“以为我们在偷情,他是来捉奸的。”
云枝语塞,情不自禁地代入了顺着往下想,越想越紧张。
他不和沈锦旬插科打诨了,转而再三确定白栖迟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根本没办法棒打鸳鸯。
尽管如此,他依旧很难安心。
当着第三人的面被撩拨的刺激感太强烈,云枝一时半会无法消化,都没心思批评沈锦旬的恶劣行径。
在沈锦旬找钥匙的时候,他渐渐回过神来了,开始愤恨地算账。
“你动不动就耍我玩,又拿我寻开心!”
说完他又警告:“我的青春期还没结束,很敏感的,你注意点。”
他软绵绵地倚靠着车门,说话也碍着教养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到其他人。
听起来毫无威慑力,也没攻击性,除了可爱一无所有。
沈锦旬的目光落在云枝脸上,看他被猝不及防地吹了下,耳廓还残有淡淡的粉色。
好像羞怯,又好像气恼。
“确实挺敏感的。”沈锦旬忍住了没去捏,否则小吸血鬼又要炸起来。
云枝单纯是指心思敏感,提醒沈锦旬不要动不动就来招惹自己。被这么一重复,他总觉得有哪里变了味。
他闷闷不乐地冷哼了声,把白栖迟扶到了后座。
这一路上并不太平,白栖迟把云枝当做了玩偶,牢牢地抱住了他,力气没轻没重的,勒得他胳膊有些疼。
他挣了下,没能挣脱,又不乐意向沈锦旬求助,只好任由白栖迟圈住。
沈锦旬问:“你们凑在一起不热?”
云枝不太想搭理沈锦旬,谁知道对方下一句会不会故意逗自己。
“谢谢关心,我们不冷不热感觉很好。”
“也不是很关心,主要是你的脸太红了。”沈锦旬看了眼后视镜。
云枝也不约而同地看向后视镜,直直地撞上了沈锦旬的视线。
他支支吾吾地改口:“是蛮热的。”
对话到此为止,经过路口,沈锦旬踩下油门的同时又打了一圈方向盘。白栖迟没能稳住身体,直接倒向了一旁的玻璃窗。
窗户透着外面浸来的凉意,他被冷不丁地冻了下,随即晕乎乎地捂住头,没再困着“玩偶”。
云枝活动了下酸痛的胳膊,逃命似的缩到了角落里,不让白栖迟继续捉着。
世事变化无常,这对“感觉很好”的组合原地解散。
过了会,白栖迟的手机响了,云枝帮忙接听。
拨过来的是楼朔:“听许嘉致说你们还没到家?”
云枝听到这声音就反射性地看向沈锦旬,琢磨着他俩似乎不太对付,最好别让沈锦旬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
“快到了。”他言简意赅。
楼朔道:“注意安全,到了和我说一声。”
听着从屏幕里传来的关切话语,车内也响起沈锦旬的询问:“谁啊?”
云枝先回答了沈锦旬,使了点心眼模糊信息:“刚才一起喝酒的朋友。”
“已经看到大门了,我挂了。”他又和楼朔说。
楼朔跟他拖时间:“干嘛那么急,你在替白栖迟省电话费?”
他疑惑:“还有别的事情?”
话音一落,正好遇到了红灯,沈锦旬转过身来:“是不是之前遇到的那只吸血鬼?”
“唔。”
云枝不太会骗人,尤其骗不过眼前这位。被沈锦旬看得忐忑,他干脆承认了。
楼朔隐约分辨出了沈锦旬的声音,打听道:“那个来接你们的人就是Tiro的新老板?”
在夜店门口的只言片语,足以让他猜到沈锦旬的身份。
楼朔听说过一些风声,外界对沈家收购Tiro的事情冷嘲热讽,得知是刚毕业的沈家二少爷去接管,更是议论纷纷。
他的家里人也曾讨论过,说沈锦旬的境况棘手,想要让Tiro翻身并不容易,而他妹妹插嘴讲过沈锦旬可以靠脸吃饭。
没想到话题人物被他这么遇上了。
楼朔“啧”了一声,然后跟云枝说:“本来想回绝白栖迟的,今年我很忙,也对这个品牌的风格没一点兴趣。”
他打了个响指:“但还是来玩玩好了,让白栖迟明天联系我。”
他们挂掉电话,车刚好停在别墅门口。
费劲地安顿好白栖迟,收拾完残局,云枝喊累又喊饿,闻了闻衣袖,还嫌弃身上染了酒味,捧着睡衣去洗澡。
沈锦旬和许嘉致很久没见,在客厅聊了几句,互换了联系方式。
许嘉致在加到沈锦旬好友的时候,表面强自镇定,实际蠢蠢欲动,想要发条朋友圈显摆自己认识正儿八经的豪门少爷。
“你吃不吃夜宵?不吃啊,那我拆两碗自热火锅,和洗澡的那位分一下。冰箱里有饮料,你要喝什么直接拿。”许嘉致招呼道。
沈锦旬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塞了很多的血液替代剂,剩下的是些牛奶和果汁,以及几样并不新鲜的简单食材。
看得出来这里不常开火,并且全都厨艺堪忧。
他把临近保质期的东西拿了出来:“我来吧。”
许嘉致不敢劳烦沈锦旬动手,但人家显然是要做给云枝吃的,自己是顺带沾光也不好阻拦,就把调味料一类的东西帮忙拿了出来。
原先以为沈锦旬也不过是普通水平,把菜和面条搁在锅里煮透了就收工。作为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十指不沾阳春水是最寻常的,会开燃气灶就足够使人很吃惊。
没到十分钟,许嘉致有点怀疑世界。
待在旁边看沈锦旬洗菜切菜,把虾在热油里炸到酥脆,又熟练地处理竹笋,感觉沈家不是做财团的,是开饭店的。
就在许嘉致陷入迷惑的间隙,沈锦旬握着勺子盛汤出锅,端出来两碗三鲜面,光是味道就诱人无比,卖相也非常好看。
时间临近凌晨,沈锦旬没有久留,不等云枝出来就走了。
大半夜吃得太饱不好,沈锦旬烧的量不多。许嘉致几大口吃完面条,捧着碗把汤也喝了个干净,惬意地摁着肚子长叹。
云枝循着味道下楼,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肩膀上披着一条干毛巾,带着股潮湿的水汽坐到许嘉致对面。
他崇拜地看着许嘉致:“你的水平怎么突飞猛进?我和白哥的好日子要来了?”
许嘉致故作玄虚:“你吃吃看。”
不料云枝吃了一小口,揭穿真相:“沈锦旬做的?”
“靠,我还想装逼呢,为什么你舌头能认人?”
云枝只能分清楚两种,是“沈锦旬烧的”和“其他人烧的”。以前宅子里的厨师换过一波,他吃了半个月都没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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