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你会为了天地稳定和对方……结合吗？”
　　“也许会？毕竟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对情爱也会有期许。毕竟……我是个对天地负责的神尊？”
　　“啧……那你可是很棒棒哦……”


第220章 控制我
　　夫夫俩返回凌光阁时，已是夜里十点。刚从地下通道出来，瞿嘉宁便瞧见队友们列阵似的欢迎——
　　“你们这是……”
　　黄爷作为岷山氏族的送葬者之一，见到少年便直呼“造化弄人”。感慨完毕，大猫又道瞿嘉宁定是来替氏族还债的，这辗转千年，族人曾走过的错路，又将由他们的后人来拨正。
　　“不得不说岷山人真是有手段，在两方监视下，还能顺利运走十几个婴孩！这必定是上天的安排啊，他们扛不住诱惑犯下错事，应受惩罚。可天地又存怜悯之心，给了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黄爷边说边拍肚皮，自觉有理连连点头。
　　瞿嘉宁跟在黄爷身后，与墨承并肩而行，听着大猫各种因果循环的理论，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早已升级成迷信头子，但少年对这天道轮回的说法，还是存有疑虑的。
　　若一切都是天地早已安排好的，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收拾罪魁祸首？为什么不在危机爆发前，便让岷山氏族的后人觉醒，并成为神枢呢？非得等到如此危急的时刻，才玩绝处逢生的套路？
　　“天地这剧本写得和电影里拆炸弹似的……你看我拆个弹，都没卡进倒计时呢……”
　　墨承听到少年的吐槽，险些破功。他忍住笑：“你有主角光环在，帝星凌空，这是陛下的江山，天地还不顺着你的思路走？”
　　“……嘴这么甜，晚上不给你点好处都觉得对不住你！”
　　“那你控制我吧。”
　　“卧槽！”九祸听到了夫夫俩的低语，猛地跳起来，“你们俩现在口味已经这么重了吗？还玩主仆play？”
　　洛子书一愣：“什么主仆play？”
　　黄爷也纳闷：“什么主仆普雷？”
　　被社长漫画洗礼过的瞿嘉宁知道那是何等糟糕的玩意，立刻羞红了脸，让狐狸不要乱说。可黄爷却较起真，追着问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众人进入凌光塔地底，大猫还在和九祸交流各种花式玩法。“老爷子”弄清这些新鲜词汇后，并没有多少惊讶，反倒露出不屑的神情：“不就是包了个时髦词吗？这些玩意千年前就有，那时候的人花样可不比现在少。我在遇到余娘之前，跟着一些损友去过风月场，啧啧啧……那场面……”
　　瞿嘉宁痛苦地捂住耳朵，这种和长辈交流床事的情景他不能承受，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宝宝……
　　黄爷完全无视了少年的尴尬，又继续说：“不过夫妻俩关起来门做这些事，都是闺中雅韵，倒是现在的人将它换了概念，反变得怪异起来。”
　　洛子书和瞿嘉宁的脸上都已是红霞漫天，唯独九祸乐得直不起腰。老狐狸很清楚人类对这方面话题还是有些矜持和**的，不像他们神兽这般放得开，但他故意不阻止黄爷，任对方发散展开。墨承许久未见少年这副窘迫的模样，一时也起了趣味，没有干扰黄爷的严肃教学。
　　最终还是教授旻秋实看不下去，用工作名义打断了黄爷的畅谈。
　　为了验证少年体内的岷山血脉，众人将协助他对墨承施展控制神尊的岷山阵术。这种禁术本是相当复杂的，但有了地宫的提示，只要掌握触媒，便可以省去大量步骤。
　　而这触媒，正是岷山人的血液。
　　见瞿嘉宁又要放血，男人很是心疼。狐狸在一旁起哄，让他们晚上关门多办几次事，用交合的手段补回来。黄爷也正经地附和，引得少年再度烧红了脸。
　　团队一边互相调侃着，一边按照岷山禁术的流程在地面画满咒文。瞿嘉宁谨慎地放了一小碟血，用它们书写关键的阵眼符号。
　　少年写完最后一个字，感慨道：“据说有了这些，就不需要麒麟印了。岷山氏族……我的先祖，对禁术还是做了许多限制的。只有麒麟或是本族人才能用咒，若换了外人，即便学了方法，也很难驱动。”
　　黄爷叹了口气：“最早能抗住诱惑，也就没这么多事了。若是岷山不灭族，如今的世界怕是又不一样。”
　　瞿嘉宁也觉有理，忍不住畅想起另一个世界——若岷山未灭族，他们必定会创造出其他的术法。而这些术法得到适当的引导，可能会被用在正途上。人类和神兽，在那个术法与科技同时存在的世界，或许能够和谐共生……
　　“没事，还有我呢。”
　　少年将瓷碟放到一旁，叉着腰站在阵中心，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
　　莱恩挠挠头，对旻秋实道：“哈哈……这么看神枢，就像一位天神似的。”
　　墨承听到莱恩的评价，突然想起瞿母最早的卜占结果：此去成神。
　　男人眉心一跳，望着自己的少年——瞿嘉宁的身边并没有绚烂的流光或是跃动的星子，只有地下室照明灯洒下的白光和红色法阵。但他的轮廓带着一层白边，眼中饱含神采，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却平和……似乎真有一丝，上神的味道……
　　墨承忍不住走近他，将对方的手拉住，仿佛再不握住自己丈夫的手，他便会腾云飞去。
　　瞿嘉宁感应到墨龙复杂的情绪，有些困惑地看向他：怎么啦？要被我控制了，终于害怕啦？
　　男人摇摇头：控制我，别放手。
　　少年已经数不清自己今日是第几次脸红了：你这情话等级，怎么越来越高了……
　　墨承的眼中闪过金色：我是认真的，别放手。
　　瞿嘉宁愣了几秒，握紧手中的长指：嗯。
　　神尊退出法阵，和其他人一起站在角落里，而少年则开始吟诵咒文。
　　瞿嘉宁从未亲自念诵过咒文，他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咒文的读音上，起初也未察觉到什么异样，但当他逐渐熟练，可以分神思考其他事时，他感应到一股暖流正从他的心房向四肢涌去。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源源不断的热流在心脏生成，沿着固定的轨道向外游走，他甚至能说出那些灵力的每一次拐弯和停顿。当少年体内的暖意灌入每一个细胞后，他开始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这天地间不再空无一物，而是布满了法光细线，它们停滞不动，仿佛是浮空的水晶。瞿嘉宁顺着其中一条较大的晶流，找到站在角落的墨承。
　　他与男人对上视线，后者微微点头，瞿嘉宁便放任体内的灵流钻入那条晶流之中。红色的光染上那原本金色的晶体，一点点蔓延至墨承体内。
　　在红光彻底没入神尊的身体后，墨承的眼珠骤然变色，原本金光闪动的瞳仁，被红光覆盖，而他的脖颈与额头，也爬上了雪狼曾有过的纹身。
　　瞿嘉宁的声音从墨承的体内传出：“我……成功了吗？”


第221章 驭神
　　“我……成功了吗？”
　　冲击太大，围观群众无人敢应，地下室一时寂静无声。
　　最终还是“稳重如山”的黄爷打破沉默，反问了“墨承”一句：“你再说几句听听？”
　　于是墨承那面瘫的脸再次动了起来，露出他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困惑表情：“我是不是……已经在墨承里面啦？”
　　众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我感觉自己能看到两种视角？我要不要试着变一把剑出来？”
　　墨龙立即抬手，掌中金光流转，化出一柄长剑。
　　“哇……！”
　　瞿嘉宁意识到自己真的能控制男人后，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开始在各个领域进行探索。他先是把墨承用过的武器挨个幻化了一遍，又让他长出龙角，换上华服。随后少年指示男人原地转了几圈，发现弄不出龙尾后，便把墨承移到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