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地府kpi后我考上清华了(129)
“我也没拆,不知道是谁写的,万一还错人了怎么办?”他问。
“那你就拆开。”解颐建议给的不是很认真。
半晌祁飞星泄气:“算了,等到时候她回来我再问问。”
“反正我不拆。”祁飞星一把将解颐拽回来,理直气壮:“继续给我讲讲。”
解颐深吸一口气,任劳任怨的像个老黄牛。
后边连续两星期,听到解颐都不会回孤儿院后,祁飞星都堂而皇之地把他拐回自家。
谁都喜欢学习成绩好,又长得乖巧的孩子,祁爸祁妈喜欢解颐的不得了,买了一堆东西,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
每次到家解颐都会被祁妈妈裹成球,有时候就连祁飞星都忍不住同情,对他投以怜爱的目光。
这天吃饭,他妈忽然间提到:“隔壁老王家那小孩儿,听说一直呆在小学里,都不愿回家。”
他爸爸向来是祁妈的捧哏,从不让祁妈妈话掉地上,于是立刻问:“怎么回事?”
他妈妈说:“哎,那小孩儿偏要说家里有人骂他,闹的一开始老师们还以为老王家虐待孩子。”
祁爸爸:“实际上呢?”
祁妈妈喝了口汤,又继续说:“老王他们家当然不愿背上这种名声,于是就上学校和老师一起,当面问孩子,到底是谁骂他。”
祁爸爸:“嗷,然后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祁妈妈故意卖了个关子。
“怎么着?”
“那倒霉孩子竟然说,是梦里有人一直骂他。”祁妈妈说:“老王他们才想起来,这孩子最近确实经常惊醒,睡着睡着还掉眼泪。”
这确实有些乌龙,解除误会之后,孩子爸妈也听老师的,带他去医院了开了点药。
“不过这都半个多月了,我听老王他们偶尔提起,那孩子还是不愿意回家,天天上学高兴得很。”
谁不喜欢一个爱上学的孩子?祁妈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祁飞星。
祁飞星:“?”
“妈你看我干嘛。”
祁妈妈气鼓鼓道:“吃饭吃饭。”
吃完饭在卧室里做着作业,祁飞星偶尔想到他妈讲的事情,也觉得蹊跷。
他问解颐:“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鬼怪在做祟?”
解颐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下,实际上想也没想:“或许吧。”
又接着说:“不是传言小孩子通灵么?有可能是那孩子撞见了什么,梦魇被缠上了。”
“有道理。”祁飞星催促解颐:“你快点写作业,写完今晚上跟我去隔壁看看。”
解颐:“……好。”
自从祁飞星对解颐坦白了身份后,他晚上出去遛鬼的时候,往往都会把解颐带上,都成习惯了。
今天又拉着解颐跟他上班,到时间离魂,祁飞星道:“我记得左边路口上的那一家,就姓王。”
“走,去看看。”
两人飘到路口处,在别墅前边观望了一下,也不好贸然进去。
随后祁飞星摸摸下巴,皱眉:“看起来没有晦气,不像是有鬼怪缠身的样子。”
他怀疑了一秒:“难道我猜错了?”
怀疑完又立马否定:“不可能,我的直觉从不出错。”
随后解颐说:“那就只能进去看看了。”
“嗯,走。”祁飞星招呼他。
两人直接穿墙而过,王家的装潢很是温馨,虽然井井有条,但四处都能看出生活的痕迹。
桌上鲜花,沙发边缘的玩具,还有那边呼呼大睡的小狗。
祁飞星嘲笑:“这狗子真蠢,咱俩都进屋了还没发现。”
走近去一看,他恍然:“哈士奇啊,怪不得。”
进行了一番狗身攻击,祁飞星根据气息来到楼上,路过明显有两道呼吸声的主卧。
他正要往边上走,就见解颐看了一眼那边的空房间,祁飞星伸了个脑袋进门,脖颈以下的部分留在外边,画面又滑稽又惊悚。
这间房内没有人住,但根据里边的东西来看,曾经的主人应该是一位老人家。
祁飞星把脑袋又□□,说:“他家老人去年就过世了,这是那小孩儿爷爷以前的房间。”
“没阴气,不像是有鬼的样子,走吧。”
祁飞星在前边带路,根据气息找到小孩儿的房间,解颐就在他身后一起穿墙进去。
那小孩读的是锦川一小,三年级,顶破天了也就十岁,但祁飞星进去之后,看到他躺在床上竟然跟一头小猪似的。
小孩儿长得高,壮壮实实还胖胖的,十分肉乎乎,两人进去听到他还在打呼,是不是咂吧下嘴,看起来睡的正香。
祁飞星没忍住笑了一下,引来解颐侧目。
“看起来一切正常,除了打呼磨牙,也没其他的症状。”
祁飞星凑近床边,观察了一会儿得出结论,他疑惑:“不是说半夜总会哭着醒过来吗?我看他睡的倒是挺香。”
面带笑容,也不知道梦里是梦见了好吃的还是好玩儿的。
随后祁飞星起身双手抱臂,泄气似的往解颐身上靠:“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
说完,解颐又看他跟个小狗一样,在房间里来回巡视了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这副样子,看起来跟楼下那只哈士奇很有话聊。
过了会,解颐道:“明天再来看看,今晚作祟的鬼怪应该不在。”
“也行。”祁飞星道。
到外边又抓了几只野鬼塞进鬼门,祁飞星拍拍手看一眼月榜排名,有解颐这个作弊器在,他这个月的kpi直接飙到了四百,刚好居于月榜第一百名。
看完排名,祁飞星又疑惑地拍拍小八,道:“奇怪,怎么从湘州回来后,这家伙就没说过话了?”
解颐面不改色地猜测:“系统升级吧。”
“说的也是。”祁飞星悄悄嫌弃:“希望升级能升升脑容量,这家伙胆子太小。”
“不过抓鬼的时候没了小八的尖叫,还有点不习惯。”
解颐看他一眼:“回家吧。”
从前祁爸祁妈觉得祁飞星老往外跑,净干些危险的活动,一会儿去蹦极,一会儿去赛车,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像是那猫转世一样。
但自从上高二后,祁飞星开始热爱学习,他们又开始嫌弃祁飞星成天在家,写完作业就躺尸,在那里啥也不干,呆在家里闹心。
于是早上六七点,祁飞星就被他一肚子坏水的爹挖起来,跟挖萝卜一样,挖完他又挖解颐。
匆匆忙忙洗完脸,两人就被长辈拉着换上运动服,开始晨跑。
十二月凛冽的风,吹的祁飞星毫无睡意,并且脸刮得生疼。
他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地问解颐:“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爸?”
解颐慢悠悠跑着步,反问:“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爸?”
祁飞星皱着脸:“废话,那是我爸,我怎么阻止?”
“你这也是废话,他是你爸,我怎么阻止的了。”
解颐说完提高速度往前跑,祁飞星拉长语调“嘿”了一声,看到他的背影后,忽然就不服输了,跟一阵风似的追上去。
“休想甩掉我!”
解颐没那么幼稚,但祁飞星就跟小学生一样,非要较个高下,随后莫名其妙的,两人就开始以体测一千米的速度,飞快绕结冰的池塘跑着。
祁爹沉默,祁妈妈却微笑着赞叹:“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这时候祁爸爸就不乐意了,连忙提速:“我也年轻!”
而祁妈妈却只是看着他,翻个白眼:“小心你突出的腰椎间盘。”
跑完一家子就近在公园边上早餐店里坐下,呼噜呼噜粥,啃包子吃油条。
“嗯?那不是老王他们吗?”祁爹嚼着油条吞下去,看着远处说。
祁妈妈和祁飞星也看过去。
“哦,我记起来了,今天是他们家老爷子的忌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