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258)
夏稚走进去,关上门。
“弗拉德。”
夏稚轻轻唤他的名字。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睁开眼,那双本该是碧蓝色的眼眸,此时鲜红无比。
夏稚见过他眼睛变红的样子,那是在要吸血的时候。
心如擂鼓般,夏稚犹豫着开口:“你、你饿了吗?”
弗拉德定定地望着他。
夏稚莫名心虚,垂着头不看他,小心地问:“要不要‘吃饭’?”
“过来。”弗拉德抬起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夏稚走过去,被抓住手腕,用力拉过去,一屁丨股坐到他的腿上。
不舒服地挣了挣,反被抱得更紧。
男人的下巴抵在他的锁骨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最敏丨感的地方,时不时更加亲密的拱蹭行为,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暧丨昧起来。
囚服领子本就是圆领,均码的衣服穿在格外纤瘦的夏稚身上更显宽大。
脖颈与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也是留下痕迹的重灾区。
弗拉德只是进行着亲密的动作,却不进入主题。
夏稚紧闭双眼,等了许久,当他察觉到弗拉德没有要进食的意思后,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蒙着水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不饿吗?”
弗拉德的眼眸依旧是神秘而骇人的红色,说话的态度一如既往。
“饿呢。”
夏稚猜不透他的想法,以为自己不够‘主动’,索性拽了拽本就凌乱的衣服,露出半个肩膀。
邀请弗拉德进食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望着那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白嫩脖子,弗拉德眼底红光瞬逝,喉结上下微动,极力忍耐着。
静默须臾,他伸出手,为夏稚整理好乱糟糟的衣衫。
“甜心。”对上夏稚茫然的视线,弗拉德扯了扯嘴角,“我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久到我都忘记自己活了多长时间。”
夏稚刚想说:可是你前几天才吸过我的血啊。
话还没说出口,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顿时僵住。
弗拉德所说的长久未进食,应该不是指这几日,而是……
游戏存在的那一天?
数据生成游戏,能让NPC有种自己活了很久的感觉,除了设定之外,夏稚想不到别的。
冰凉的手指拂过脸颊,激得他不自觉颤栗。
“我并不需要进食,因为我不会死。”
“但你不一样。”
“我想要触碰你、亲吻你、与你进行更亲密的负距离接触。”
说着说着,弗拉德情难自制,近乎动丨情地吻上来。
夏稚脑子里很乱,见他凑上来,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嘴唇贴在柔软的脸肉上,随后轻轻咬了一下。
夏稚根本不敢动,小声发出抗议:“别咬,我有事想拜托你帮忙的……”
男人停下,夏稚侧眸看过去。
对视的刹那间,夏稚心里一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想让你帮忙做什么?”
弗拉德勾唇,不达眼底的笑容使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更具欺骗性。
“我即是铁孤岛。”
“当初,我被驱逐到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无趣的生活让我产生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创造一个可以供所有生物共存的温室。”
“一种生物的喜悲、善恶、雌雄……都可以在这里形成单独的个体,包括我自己。”
“他们拥有自己的思想,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
“甚至是反抗我。”
“容纳一切。”
“分裂一切。”
“成就一切。”
像抱着孩童似的,弗拉德耐心温柔地为少年解释。
“我不是一个缔造者。”
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夏稚缓缓睁大眼睛,看着那个面无表情走进来的高大男人,在弗拉德的指示下,宛如一尊雕像般守在门口。
夏稚找了他很久。
第172章
“贵族不是人。”
“他们是所有的恶与悲。”
“在无人的深夜时倾巢而出。”
“他们会争抢撕咬,不管爱还是恨,结局皆是融入骨血。”
“你们瞧不见他们,不过迟早会成为他们。”
……
弗拉德声音贴在耳畔响起,基本已经印证了最初夏稚等人的猜测。
监狱长弗拉德确实是《贵族们的游戏》这个副本中的BOSS,最初整个铁孤岛监狱里只有他一个人,当时的游戏规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弗拉德似乎篡改了游戏数据,让这个副本完完全全变成他想要的‘温室’。
虽然不确定这种说法是不是游戏基础设定的一种,但弗拉德应该没有撒谎。
这里面所有的NPC,都曾经是玩家。
现在的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就像游戏中那些永远都不会休息的NPC一样,你会在街道上看见不停蹦跳的小女孩、铁匠铺的工人永远在打铁、餐厅的员工从未离开过岗位……
每一个NPC,都是所谓的贵族。
他们看着新入游戏的玩家,从他们身上找乐子,亦或者……
填饱肚子。
可夏稚听着总有一种违和感。
为什么,他们会被成为贵族?
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游戏的机制以及那些人一个名号,明明有更多合适的称呼。
可偏偏叫贵族,且副本的名字,也以贵族为主角展开。
贵族们的游戏,相当于贵族们在玩的游戏。
在里面努力求生的玩家,却不是主角。
脸色渐渐苍白,夏稚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他猛地转过头,震惊地看向弗拉德。
“没有人能离开这里,是吗?”眼眶发热,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内心的猜测。
所有的玩家,都没能出去。
而不是像卫辞和余放推测的那样,只有没找到安全通道的玩家才被留下了。
眼看着怀里的漂亮少年要哭出来,弗拉德苦恼地叹口气:“不是让你们很努力地工作了吗?”
夏稚:“所以还是有一个人会被送出去?那其他人呢?”
弗拉德笑了笑:“我的甜心,比起那些人,你此时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和你的那些朋友。”
夏稚猛地一颤,连盛满眼眶的泪水都憋了回去。
“我、我想请你帮忙……”他努力找回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条有理地说:“拜托,你可以的吧?”
既然弗拉德已经清楚他为什么找来,自然也知道他们的计划。
事已至此,他纠结一些无用的过往只会耽误时间。
卫辞和余放他们还在等着自己呢。
其他人还好,金叔的情况比较糟糕,如果可以的话,夏稚当然希望对自己好的人都能好好活下去。
从进入到这里的那一刻,夏稚的计划就已经暴露了。
用血液来换取弗拉德的帮助。
所以他抛下了所有矜持,已经算明示了,希望弗拉德可以‘享用’他。
但令他感到忐忑不安的是,弗拉德似乎看穿了一切,所以始终没有对他做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再说帮忙就显得十分被动。
夏稚没有了谈判的筹码。
轻抚过脸颊的冰凉手指在缓慢地下移。
顺着下颌,轻点在脖颈间清晰可见的血管上。
弗拉德的眼眸深暗,正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不想再问些什么了吗?如果是你的话,我什么都会说。”
有啊!
夏稚欲哭无泪。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的,但是现在能够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望向弗拉德,夏稚犹豫再三,小声问:“我们的想法……是对的吗?”
找到B区警长办公室就能离开这个推测,是否正确?
“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