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484)
体委被踹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面的王诗然气势汹汹,双手掐腰,出声骂道:“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体委:“……”
周寂:“……”
夏稚:“……”
唯有跟过来的焦灿灿哈哈大笑。
体委尴尬地站直,表情赧然地挠了挠头,“你、你怎么突然踹我。”
“就烦你这样的!”王诗然还怕引起旁边的人注意,刻意压低了声音,嘴里不客气地威胁:“你再自怨自艾,我就把你说过的话打到横幅上,挂到校门口去!”
夏稚摸着小心脏:好狠!
焦灿灿走过来,站到夏稚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夏稚喃喃道:“平时王诗然看起来很文静的呀……”
王诗然是他们班级里公认的内向文静i人,所以当时其他班委的位置都竞争激烈,唯有纪律委员的位置,在她的名字出现在候选人名单上,大家默认纪律委员非她莫属。
“那只是表面啦。”焦灿灿说:“其实她很开朗的……当然,是私下。”
“开朗不是这样……”夏稚无语:“你也很开朗,你会踹我吗?”
焦灿灿立刻严肃地证明自己:“我不会踹你,你是我的大宝贝。”
夏稚:“……”
还没来得及吐槽‘大宝贝’这个称呼,焦灿灿继续道:“但我也会踹我那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的男朋友。”
闻言,夏稚瞳孔地震。
看向体委和王诗然的目光中多了一缕颜色!
那是一缕泛着红心的粉红色!
“知道了吧?”焦灿灿笑着挑眉。
夏稚连连点头,刚才凝滞的气氛也随着八卦的诞生稍作缓解。
想到正事,夏稚就问焦灿灿开会的过程。
焦灿灿表示班主任秦尤并未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猜测的。
再加上开完会后夏稚和周寂找到她,说想要去发生命案的那间寝室瞧一瞧,焦灿灿便将所有的疑点都连到了一条逻辑线上。
“出来之后,只有我们记得发生了什么。”说到这里,焦灿灿自己也流露出些许惊奇的反应:“出事之后,我明明已经跟大家说明了当下的情况,他们都要吓死了,但是当我带着他们离开旧楼,那种紧张恐惧的气氛瞬间消失。”
说完,她指了指那边聊得火热朝天的学生们。
“他们现在统一认为没出来的学生是因为胆小,被吓得躲起来了。”
第341章
太多人的记忆被悄无声息地更改,离开旧楼的范围内,记忆牵动着情绪,变化极快。
还记得里面发生过什么的人只能感觉到惊悚,而不是安心。
玩笑归玩笑,被恐惧填满的正事还摆在那里。
“秦老师让我们放心。”嬉闹过后,王诗然的脸色逐渐凝重,亦如刚才夏稚远远瞧见她和焦灿灿说话时那般,“怎么可能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啊,那么多人都失踪了,而且程嵘说、说他们消失了之后,声音还在。”
程嵘就是体委,想来四楼发生的异常,他都说给了焦灿灿和王诗然听。
其他人不清楚旧楼的情况,但是夏稚知道啊!
如果秦尤说的都是真的,那失踪的学生大概真的没有危险。
——因为有什么东西在默默地保护人类。
这个‘东西’对人类无害,所以夏稚更倾向于对方是人类阵营的。
要么是类似秦尤那样神通广大的能人异士,要么……
就像温罗的母亲那样,虽是鬼魂,却仍有良知,身怀情感。
“就相信秦老师的吧。”夏稚安慰道:“秦老师说他会一直守在这里,到底会不会出事,明天就知道了。”
“等真出事就来不及了。”王诗然不是很赞成地看向夏稚,“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夏稚,你能回答我吗?”
她的语气平静,尾音落下的同时不自觉地歪了歪头。
夏稚点了点头,随后就听见王诗然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也消失了吧?”
‘消失’这个词有许多重含义。
四楼的同学们算作‘消失’,玩通灵游戏的温罗也算‘消失’,而夏稚呢?
“我觉得,我没有消失。”夏稚说:“但我记得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都记得什么?”王诗然瞬间来了兴趣,凑上来眼睛亮亮的,“等等,我先说,刚才焦灿灿出来之后就问我有没有看见你,因为她让你来找我了,可我根本没有见过你,所以你别想撒谎敷衍我哦,那段时间你到底去哪了?”
夏稚尴尬地后退一步,神情窘迫。
王诗然的性格有点……怪,但不是什么坏事了,只是看起来跟表面的不太一样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能跟焦灿灿玩到一起去,应该也是外冷内热型的。
许是察觉到夏稚的尴尬,体委程嵘上前一步,握住王诗然的手腕向后退,拉开一点距离,语气温吞:“你别激动,让夏稚慢慢说。”
“我真的去了二楼。”夏稚挑了些不重要的说:“我去二楼找你们,但是一个人也没看见。后来感觉被鬼打墙了,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怎么也走不出去那条走廊,吓得我随便找了间寝室躲进去,待了大约两三分钟吧,打开门,就看见秦老师站在门外。”说到这里,夏稚还略显夸张地拍了拍胸脯:“本来都有心理准备了,结果还被秦老师吓了一跳。秦老师带着我,一个眨眼,便说要带我离开旧楼,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王诗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就这?”
“这还不够吗,那可是鬼打墙……”夏稚无奈:“你懂那种感觉吗!拼命奔跑结果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
王诗然本来期待着更刺激的故事,然而脑补了一下鬼打墙的场景,又见夏稚瘦瘦弱弱的,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看向夏稚的眼中多了一丝怜爱。
也是,鬼打墙就够吓人的了。
“也就是说,其他同学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喽?”焦灿灿眨眨眼:“那秦老师为什么不去救他们?”
“能救的话秦老师肯定要救的。”体委程嵘在一旁说:“秦老师不救,而是选择在这里等待,大概率是因为没法救,只能等他们自己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程嵘斟酌两秒,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说:“他们的情况跟夏稚不一样。他们在那间寝室里消失,声音却指控我有问题,还能听见周寂和夏稚走上来的声音,让他们去找老师报信。或许,他们在‘鬼打墙’的过程中真的看见了‘我’,只不过……是不一样的我。”
程嵘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也可以说,这件事给他的心灵留下深刻的创伤,几乎每每安静下来时,脑子里都会回荡那些熟悉的声音。
他们控诉自己是怪物。
对自己表达出极大的厌恶。
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恐惧早已压过内心的理智,丧失逃跑的本能。
所以程嵘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以至于周寂和夏稚过来之后,他宁可留在那个充斥着诡异与幽冷的空间,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他的想法单一,性格木讷,周寂带他出来的时候,许是看在一起玩过几次的份上骂了他两句。
程嵘一声不吭地接受了。
现在,秦老师可以把失踪同学带出来的例子摆在眼前,却无法拯救四楼的六个学生,他思来想去,唯一能解释的,大概就是他们所处的空间大约是有什么东西在的,那个东西起到了震慑的作用,至少秦老师没办法畅通无阻地‘进入’其中实施营救。
他说的不清楚,别说夏稚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也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还是王诗然掐着他腰上敏感的部位,让他好好解释清楚,夏稚才听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