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带崽进城务工(70)
白小茶被抓包有些心虚,他被小章老师盯着,忍不住就会想告诉老师奶茶制作原理。
爸爸说不可以说噢。
但是不看老师也是很不礼貌的,看老师又会想说出来。
白小茶苦恼地挠挠脸蛋,忽地,他想起跟姜萌萌姨姨玩的一二三对视木头人。
对噢,小章老师也在玩木头人!白小茶立即摆出他赢姜萌萌的绝杀表情,嘴角紧紧抿着,注视着小章老师。
小章老师眉心一跳,莫名从一张奶呼呼的脸上看见黑*会大佬的姿态,而且还有些眼熟。
小章老师遇到史上最难以击破的小团伙及其头目,只能给家长打电话。
没想到家长也不好惹,直接就是请律师。
茶宝是舒贺集团总裁的关系户宝宝,只有园长和接待过的小于老师知道,为了避免有心人故意让孩子讨好茶宝来讨好他,破坏双方幼崽的正常社交,贺总不得不低调。
贺任沅高调地从开会开到一半的会议出来,低调地在幼儿园道歉,身上是很板正的西装,手上是名贵的腕表。
白小茶被爸爸嘱咐律师叔叔来之前不能说话,看见叔叔眼睛一亮:“叔叔!”
白小茶:“叔叔,宝宝有洗手噢。”
贺任沅哭笑不得,走过来摸摸他的脑袋。
小章老师并不认识集团总裁,就隐约觉得眼熟,在哪里见过,这么帅,是杂志封面模特吗?
“很抱歉,茶宝他喜欢喝奶茶,早上不小心让他带了奶茶压缩片,我以后一定注意,我保证奶茶没有问题,老师您可以通知其他家长,如果要送孩子去医院全身检查,我费用全包,三天内身体不舒服我也负责到底。”
律师意外地通情达理,不是来告他们的。之前也有小朋友躲避检查偷偷带零食进来分,被发现教育一顿就行了。
小章老师:“我们得弄清楚他是怎么带进来的,杜绝下一次。”
贺任沅一边说着“应该是揣口袋里吧”,一边装模做样摸摸茶宝的裤子口袋,然后摸出了一盒饼干。
小章老师:“真的是放口袋里啊,茶宝的口袋真大,这一盒饼干老师帮你保存,放学了还给你噢。”
贺任沅和白小茶面面相觑:“……”
午睡饼干没有了。
贺任沅低声道:“叔叔不是故意的。”
白小茶点点头:“没关系的叔叔,宝宝今天吃四顿就好了。”
明明是四顿,不是一顿,贺任沅却听出一股强撑的懂事感,当机立断:“叔叔带你去公司食堂再吃一顿。”
他抱起小崽子:“我带回家教育。”
小章老师:“讲点道理就好,茶宝很聪明的。”
贺任沅:“嗯。”
贺任沅一出幼儿园,图穷匕见:“茶宝,要不要叫爸爸一起来吃饭?”
白小茶:“要!”
贺任沅:“叔叔好像忘记带手机了。”
“我给爸爸打电话!”白小茶丝滑钻进叔叔的套路,对着电话手表喊,“我要找爸爸!”
白清语接通:“宝宝?叔叔在你身边吗?”
贺任沅:“我在,处理好了,没人怀疑。我把茶宝带出来反省。”
白清语:“谢谢你。”
白小茶:“我想跟爸爸一起吃饭。”
白清语也觉得茶神小课堂刻不容缓,严禁手工奶茶进幼儿园:“好的。”
白小茶在幼儿园没来得及喝牛奶,在老板叔叔的办公室补上,补完了在沙发里晒太阳睡觉,睡到中午爸爸过来吃饭。
贺任沅在公司食堂打包了四菜一汤,不敢弄太多,怕节俭的茶神有意见。
他一边打开保温的铝箔,一边听白清语亡羊补牢。
“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在外面摇奶茶都是不可以的。”白清语想起儿子曾经想用脚给贺任沅炒茶,这回范围划到了最大。
白小茶老老实实:“知道了爸爸。”
贺任沅:“说完了?”
白清语:“你也说两句?”
律师最会查漏补缺了,白清语担心自己强调得还不够全面。
贺任沅:“茶宝,闭上眼睛。”
白小茶不明所以地捂住眼睛:“噢!”
白清语疑惑,这是什么招数?下一刻,他的嘴唇被人碰了一下。
贺任沅:“收点报酬。”
白清语脖颈漫上热意,“哦。”
贺任沅低头又亲了一下。
白清语美目愠怒:“律师费这么贵?”
贺任沅:“这次是私人行为,我为我的冲动抱歉。”
白清语:“哦。”
等等,道歉了就能亲茶神吗?
贺任沅执起筷子从碗里戳了一颗鱼丸,举到茶宝面前:“茶宝睁眼。”
白小茶睁开眼睛,哇,叔叔会变鱼丸!
在茶神谴责的目光中,贺任沅从容不迫地给茶神和茶宝夹菜,贯彻节俭:“多吃一些,努力吃,吃剩下的叔叔包了。”
白清语端起碗,先吃再说吧。
白清语作为一个成年茶神,胃口却和白小茶差不多。
若非知晓他是神仙,贺任沅简直要担心得坐立不安。
白清语吃了两口,就觉得贺任沅给他夹的菜太多了,肉丸子南瓜丸子都很占肚子,他用筷子搅了搅,把完整的丸子戳烂。
这样就不占肚子了。
过了一会儿,白清语还是吃不完:“我吃不完。”
“留着我吃。”贺任沅一直注意着茶宝吃饭,致力于培养茶宝非混合的吃饭习惯,转头一看白清语的碗,沉默片刻。
小的注意了,大的没注意。
白小茶仰起头,要看看爸爸的碗。
贺任沅眼疾手快盖住了碗面,不让白小茶看见错误示范,温声道:“茶宝喝一口汤,对,舀起来直接喝。”
不是他双标,纵容白清语。
是因为小的只进油盐,大的油盐不进。
贺任沅端起白清语的碗,快速帮他扫底。
白清语忽然有些脸热,感觉又被亲了一口一样。
一定是贺任沅心里在耍流氓被他读心了。
贺任沅吃完饭,收拾了一下桌面,看了一眼腕表,道:“你们在这午睡一会儿,我有个客户要见。”
因为对方要见客户这件事听起来很紧急,白清语一时忘记反驳要回家午睡,坐直了一些,道:“你去吧,不要耽误工作。”
工作很重要。
贺任沅起身进去换掉被茶宝溅上油点子的衬衫,临要出门,忽然转身看着白清语。
白清语直觉不好:“怎么了?”
贺任沅:“我要见一个重要客户。”
白清语:“所以?”
贺任沅:“我刚吃了你的大杂烩剩饭,漱口水恰好用完了……”
白清语:“你——唔。”
这个吻不同以往,舌头像口香糖一样被贺任沅含着咬着逗弄,口腔被动分泌出水液,也被尽数吮取。
他就说贺任沅刚才在心里耍很黄很黄的流氓。
白清语被亲得失去天生的力气,软塌塌的后退一步,咚地坐在了沙发上。
贺任沅放开他,客气道:“谢谢,我能见人了。”
白清语满面通红,茶神快见不了人了。他又不是绿箭口香糖。
会议室。
贺任沅要见的客户,其实也是个多年老友,趁着午餐时间谈一谈合作意向,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进会议室,却发现老友面色衰败,眼神带痛:“不吃饭了,没胃口,直接谈吧。”
他立即收敛了不太外露的喜色,关心道:“你脸色不太好,胃痛?”
老友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养的那只拉布拉多吧,很聪明,跟了我十几年了。”
贺任沅:“嗯。”
老友:“狗的寿命跟人比不了,我用尽医疗手段都不行,老了病了实在痛苦,早上把他安乐死了。”
空气瞬间变得沉重,仿佛能拧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