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176)
江与临头皮发麻,一把捂住御君祁的嘴,拖着这只发言惊人的怪物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后,江与临才松开手:“你疯了?!”
御君祁面颊和耳廓红成一片,又不说话了,只期期艾艾,开始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江与临。
江与临很快在这种眼神中败下阵来,慌乱地移开视线。
御君祁得寸进尺,顺势把额头搭在江与临肩膀,小狗似的来回蹭:“临临,你之前都答应了的,你忘了吗?”
“没忘。”江与临脖颈发热,破罐破摔道:“你想怎么睡?”
御君祁揽着江与临的肩膀,细细密密地吻了过来。
酒意微醺,唇齿间都是淡淡酒香。
二人耳鬓厮磨,春情缱绻。
江与临也喝了酒,很容易动情。
可吻着吻着,他忽然察觉一条触手缠在腰侧,若即若离地暧昧摩挲。
江与临低头看了一眼,按住那条往他衣摆里钻的触手:“触手不行。”
御君祁意识已被酒精吞噬,模糊不清,只凭本能行事。
祂抵着江与临的额头,轻轻喘气:“触手行的。”
江与临摇了摇头:“不可以,只能用人形做。”
御君祁极其失望地‘啊’了一声。
祂伸出交接腕不停地轻蹭江与临,好像这样就能哄得人类回心转意。
那条触手温热异常,粗得像条手臂。
江与临心惊胆战:“这绝对不行。”
御君祁眼眸猩红,呼吸越发急促:“我的发情期要到了,你摸摸我,摸摸交接腕,好不好,求你了。”
江与临下意识蜷起手指,指甲在凹凸不平的吸盘上划过,惹得触手阵阵战栗,又涨大了许多。
御君祁后背拢起一层薄汗,撩起江与临的衣服:“要进去,临临帮我。”
江与临脖颈脸颊滚烫:“我怎么帮你?你这个交接腕比我胳膊都粗……根本,根本不可能。”
御君祁单手把江与临按在身下,另一只手去撩他衣摆。
巨蟒般的触手贴在皮肤上,摩擦带来的感觉格外明显,尖锐狰狞的疣状凸起不计其数,小的形若龙眼,大的堪比鹅蛋,大小错落的吸盘星罗棋布,如一张张小嘴不断吮吸啃咬。
江与临真有点害怕了。
这根本不可能的。
可御君祁兴致勃勃,又醉得厉害,没发现江与临淡漠眉眼下隐藏的慌乱。
江与临不同迷糊的怪物争执:“交接腕真的不行……你醉了,也听不懂我说什么,还是等你酒醒再说吧。”
御君祁恍若未闻,只不住吻在江与临脖颈。
江与临眉梢微皱,抬手去推御君祁。
见江与临拒绝,身后的四条触手钻出脊背,捕猎般围拢而来。
江与临仰面看向御君祁,沉声道:“御君祁,我说了触手不行,太大了,放不进去。”
御君祁将触手探过来,讨好地蹭着江与临的脸:“我可以把触手变小。”
江与临沉默数秒,扫了眼没有半分变化的触手:“……你觉得变小了吗?”
御君祁疑惑地拽过触手:“嗯?没小吗?应该可以变的呀……它还能变大呢。”
话音未落,怪物的交接腕陡然膨胀十数倍,形如狂蟒之灾里的森林巨蚺,瞬间填满了半个房间。
江与临瞳孔剧烈收缩。
好好好,说变小只是嘴上说说,说变大就真变是吧。
方才交接腕有手臂粗细时,江与临还有几分畏惧,而现在,看着这条交接腕比腰还粗两圈,他内心一片平静,无波无澜。
当事情离谱到某种超乎想象的程度,就跳脱了恐怖骇人,跃身至荒诞不经的范畴中。
因为这玩意实在太太太太大了,被绞死的概率都比被捅死的大。
把他整个人都掏空了都放不进去十分之一。
江与临面无表情地拨开御君祁,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第109章
触手们不肯善罢甘休,交错着朝江与临卷来。
江与临偏了偏头,利落侧身一滚,避开了捆缚他的触手。
触手一击不中,震颤着发出无声嘶鸣。
猎物逃走的动作完全激发了怪物的狩猎欲,御君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去捉江与临。
江与临被捏住肩膀,灵巧地屈膝一蹬,踹开身上的御君祁。
电光石火间,两人已在床上过了几招。
二人下手时虽都留了分寸,只是耐不住御君祁实在醉得厉害,站都站不太稳,被江与临一踹当即向后倒去。
江与临伸手去捞御君祁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看着好大一只怪物仰面倒地。
触手们倒是一个比一个机灵,在御君祁摔倒前纷纷消失。
‘嘭’的一声巨响。
御君祁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头好晕,好困。
祂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摔在地上,好像是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干什么来着?
恍惚记得是一件挺重要的事。
被酒精浸染的大脑混混沌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可也不太重要?
算了,忽然好困,先睡觉吧。
御君祁呼吸逐渐悠长。
江与临坐起身,看着地下已经睡着的怪物,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清晨,江与临还在梦中,隐约听到些许声响。
像是有谁压着声音说了些什么,有翟远州的声音,荆鸿的声音,肖成宇也很能睡,应该不会这么早起床。
汽车引擎发动,翟远州开车走了。
江与临恍惚记得上午九点有个会,他不用参加,但翟远州必须到场。
大家都得去上班,他却还能继续睡觉。
爽。
江与临把脸往被里埋了埋,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天光大亮才醒。
大抵是因为御君祁这晚一直睡在地下,没人从背后缠着他,江与临这一觉睡得格外好。
神清气朗,就是睡得太久,后背疼。
这个床还是太硬了。
江与临坐起身,抻了抻胳膊和脖颈。
睡衣大敞的领口从肩头滑落,露出光洁漂亮的肩膀与锁骨,在阳光下发出肌肤莹润,白得发光。
江与临拢起睡衣,看着自己虎口处所剩无几的刀茧,心中百感交集,无端生出许多感慨。
他年少时家境优渥,金贵娇纵,做卷子时写字写多了,右手中指关节都会被笔磨得通红,后来几经变故,握笔都嫌重的手改握了长刀,细嫩白净双手沾满了鲜血,遍刻伤痕,磨出了一层又一层刀茧。
和御君祁重逢以后,江与临动手打架的次数越来越少,手上刀茧也淡了,又被养得细皮嫩肉,骨子里那些骄矜的毛病也随之故态复萌。
嫌和御君祁一起睡挤,可床上少了御君祁,就没有软乎乎的触丝给他放床垫,于是他又嫌床硬。
好不容易睡了一宿好觉,醒来居然后背疼。
其实他本来也可以不这么娇气的。
都怪御君祁。
御君祁还没有醒,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触手都从身体里钻了出来,随着呼吸缓慢蠕动。
江与临走到御君祁旁边,推了推怪物的肩膀。
御君祁没动,触手们自发朝江与临靠近。
江与临拍开那些不老实的触手,又拍拍御君祁的脸:“御君祁,醒醒。”
御君祁眼睫微颤,缓缓睁开那双波光粼粼的紫眸。
江与临一瞧御君祁的瞳仁是紫色的,就知道这家伙还迷糊着。
“你喝红酒的时候也没这样啊,”江与临把御君祁从地上拽起来:“怎么一晚上了酒还没醒?”
御君祁把头搭在江与临肩上:“不是酒,不死鸟抽走了不少陨石能量,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江与临低骂了一声:“这个死鸟……你等着,我把那个蛋捡回来给你煮了补补身体。”
御君祁轻笑起来,笑声在胸腔处震出好听的鸣响:“我不吃了,我体内融合了祂的本命陨石,只要我吃了祂,祂就能趁我不注意抽取陨石能量复生,直到祂的本命陨石能量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