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177)
但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凌然自己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江盛译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能看得出来小Omega现在身子重,走路很慢,好在旁边的人看到他走过来后,都会极为恭敬礼貌的小心避让开。
江盛译误以为那些人是看见他在后面跟着,所以给了他面子,心里霎时间又恢复了点居于高位的暗爽。
凌然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处的转角,刚才那个送江奶奶去西堂的宾客这会儿刚返回来,走得急匆匆的没看清楚对面来人,等到发现是凌然之后再想刹住脚步已经有点来不及了,不小心撞了下凌然的手臂。
凌然身子不稳,往后退了两步后险些跌倒在地,这时候幸好江盛译及时冲上来,在身后扶了他一把,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姿势像是把他半抱在了怀里似的。
凌然自己站稳后,立即挣开了江盛译的手。
对面的那个宾客见自己居然冲撞了凌然,要是凌然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的话,那一瞬间他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是没看清楚过来的是您,您撞疼了吧?”宾客的腰呈90度弯曲,一个劲朝着凌然鞠躬行礼,“您身体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吧?我真的特别特别抱歉,是我眼瞎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最主要的是求求您可千万别让江总记恨我啊……”
宾客说着说着,看着快急哭了似的。
凌然想把他扶起来让他别再鞠躬了,自己这不是还好好的站着,宝宝也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没事,真的没事,”凌然反过来安慰人,“我答应你,我会跟他说的。”
宾客看到一线希望:“真的?拜托您跟江总求求情,您说话肯定管用。”
周围人的目光已经又都汇聚过来,凌然着实不想再成为视线焦点。
凌然点头:“真的,只要你现在别再对我鞠躬了。”
宾客赶紧直起腰来,再三表示诚挚感谢。
一旁的江盛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们口中的江总,指得……不会是他小叔吧?!!
为什么凌然被撞到,要跟他小叔求情?
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对凌然这么尊敬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因为自己?
那辆盛典布加迪,到底是谁的?!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江盛译像是故意将自己蒙蔽住,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一直对所有线索选择视而不见。
但是此刻他再也没法装下去,因为他口中的小叔,所有人敬畏的源头——江之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凌然身旁来。
enigma旁若无人,先将小Omega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下,除了手腕处有不太明显的一圈红痕外,别的倒是没发现有什么。
然后把人搂进怀里问:“撞哪了?”
凌然见那个宾客是真的要哭出来了,便拉着江之屿的手臂晃了晃:“就是轻轻碰了一下,你刚才也检查过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江之屿目光在对面那个瑟瑟发抖的宾客脸上停留了会:“周家的是吧。”
周姓宾客没想到江之屿居然会对自己有印象,忙道:“是,是,江总您还记得我。”
“嗯,之前你们跟分公司谈过合作,只不过最后没成。”
江之屿记性很好,只要跟江氏有过接触的合作方,不管来头是大是小,他都能记得住对方。
这是能力,也是礼貌。
凌然担心江之屿会为难人,一直在偷偷捏他手背。
江之屿感受到了他的暗示,也确实听从了他的意见,并没有过多苛责。
只不过到底有没有事,还是得再仔细检查检查才知道。
等到周围众人都散去后,江之屿准备带着凌然一起进洗手间,谁知道身后忽然传来道不敢置信的质问声:“小叔,您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江盛译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已经在尽量维持最后的体面,但是亲眼看到凌然身旁站着的人变成了江之屿,他还是打从心底里觉得没法接受。
江之屿睨过来一眼:“你想听什么?听他是怎么成为我的Omega,还是他是怎么怀孕的?又或者他是怎么被你出轨伤透了心,趴在我怀里哭的?”
“想从哪个开始听起,我都可以慢慢告诉你。”
江盛译被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折磨的濒临崩溃,这些问题的答案没有一个是他想听的,光是看着凌然的孕肚,他就已经能够脑补出一些他从没干过的事情。
能把小Omega萎缩的生殖腔都刺激的再度发育,甚至能凭借非同一般的实力在里面开花结果,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喉咙口难受的快要窒息。
凌然是不是让小叔在里面成结了,终身标记了?!
必定是的,不然孩子又是从哪来的?
他们是做了多少次才成结的?又做了多少次小Omega的生殖腔才被强行催熟?
体内成结了多少次才成功受孕的?
小Omega看起来那么娇,那么小,能不能承受的住小叔的标记?
他那么爱哭,是不是每次都会哭得很可怜?
但小叔那么强势狠厉的一个人,就算他哭晕过去,恐怕也不会停……
江盛译双目赤红,有凸起的青筋从他手背上根根爆裂。
不行,别想了!
不要再想了!
江盛译控制不住脑内疯狂的联想,直到他赤裸大胆的眼神彻底引起enigma的不悦。
江之屿侧了侧身,将怀中的小Omega尽数遮挡住,随后颇为冷漠的挑眼望过来,下了最后判决。
“刚才看得那几眼,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他,”江之屿道,“以后没什么特殊事情,就不用回来了。”
江盛译仿佛骤然泄了气的皮球,听见这句话后一时甚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江之屿这是要永绝后患,让他永远呆在北欧。
一辈子不准他回来了。
凌然没看见江盛译脸上什么表情,他被江之屿搂着进了洗手间。
门关上后,又被从里面反锁。
凌然从刚才开始就想上厕所,江之屿看出来他用力夹紧两条月退,却没有第一时间让他上,反而托着他的屁谷把他抱起来,放在了高高的洗手台上。
凌然身子抖了抖,目光委屈又柔软。
他知道江之屿处理完了外面那些人,现在是要来处理自己了。
但他觉得自己今天没有犯什么错,应该不用受到惩罚。
江之屿居高临下的看他,小Omega都已经是怀了宝宝的人了,还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两只手在自己鼓起来的衣角处绞了绞,轻声道:“我没有不听话……”
江之屿掰开他两腿后,站在了他双月退中间。
随后收了手,没说话。
凌然又道:“我就是想尿尿,刚才喝太多牛奶了……”
江之屿继续看他,动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在上面刚才被人握出来的红痕上轻轻摩挲,目光湿润粘稠,像化不开的毒蛇黏液,试图将他手腕上沾染上的那么一点点几不可闻的陌生味道舔干净。
凌然甚至没感觉到手腕上的疼痛,他只是觉得有点痒,轻微缩了下,就被抓得更牢了些。
“我没想跟他讲话,但是今天外面人太多了,我怕我直接走掉会不太礼貌……”
凌然小声解释着:“我已经跟你结婚啦,我现在不就算是他的小婶婶了,他是你的小辈,也就是我的小辈呀……”
他这话说得极有道理,也算是说到了enigma心坎里。
那股在手腕处萦绕的湿热触感终于消停下来,江之屿问:“要是我没来,还打算让小辈陪你进来?”
凌然眼睛都睁大了些:“怎么会呢,我肯定自己进来的呀,但是刚才好像好多人都看到你跟我一起进来了……”
洗手间的空间虽然很大,但座便器只有一个,哪有两个人一起上厕所的道理?
明明是不知道进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凌然光是想想脸蛋就有点发红,等会出去怎么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