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中的主人(199)
“傻狗狗……”
赫越揉了揉维恩乱得打结的头发。
维恩止住因思念而起的哭,下巴搭在赫越的肩膀上,隔着那一层干净的衣服。
他的声音还有哭腔:“真的没有想到主人会来……也没有想到主人会愿意拥抱这样的我。”
他是一只主人只要给了一点点甜头,都会满足到摇尾巴的大金毛。
【维恩,95%。】
听见系统声音的赫越哑然失笑,“维恩,你的感动点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搭在他肩膀上的小狗轻笑,“有吗?我觉得,还挺高的。”
他收紧了抱住赫越腰间的手,“主人已经很好很好了……”
赫越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想到怎么解决阿尼斯最后的1%了。
“狗狗,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找阿尼斯,有些帐总得跟总裁大人,清算一下。”
第97章 很不乖 【莫利飞,???%】……
“好, 主人什么时候愿意,我都可以,明天就可以。”维恩一本正经地说道。
赫越戳了戳他消瘦的脸, “你得把自己养好了, 我们再去。”
“小狗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维恩不想打扰赫越的兴致,回答道。
“不行,我得看到你这凹下去的脸重新变平整,才能答应带你一起去伊艾集团。”
主人有主人的道。
小狗听话点头。
“走吧, 我们回家。”赫越拍拍他的头。
维恩点头, 站起来的时候却鼻间酸涩。
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候听见赫越说“回家”,更加心酸和感动了。
在阿尼斯将他关在这里,屏蔽了所有可能逃出去的信号之后,他真的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就得折在这里了。
好在现在, 狗狗和主人,可以一起回家。
——
维恩觉得这只经常往家里跑的雄虫阁下有些奇怪, 身为雄虫,为什么要天天粘着同是雄虫的主人?这个虫族的雌虫这么多, 这位雄虫阁下反倒是一只都没要。
他有些疑惑, 甚至颇有猜测。
但是赫越没有承认,只是说, 莫利飞是雄虫朋友, 并且以“哥哥”相称。
虫族没有那么多血缘相连,“哥哥”这个称呼已经是相当亲密的关系了,只有关系足够好的雄虫之间,才会以兄弟相称。
莫利飞也不会在维恩的面前叫赫越主人,反而叫了一个在维恩看来莫名其妙的称呼,叫做“小越”。而且, 莫利飞从来不在也很面前以敬称来称呼赫越,打消了维恩很多疑虑。
主人有几个朋友也是好的,莫利飞总比那个卡诺靠谱。
维恩默默地给自己的主人,还有另一只雄虫阁下,也是主人的雄虫朋友做晚餐。
他当然不会知道,当莫利飞站在他的面前,被赫越称作“哥哥”的时候,脖子上还戴着赫越为他精心定制的项圈。
这是赫越乐在其中的游戏,他既要哥哥给他做狗,又要哥哥在他的雌虫面前,当好“偷晴”的雄虫朋友的角色。
这样的角色扮演游戏,只有哥哥才能给他格外刺/激的体验。
当然,他的哥哥对此,毫无怨言。
画室的房门很厚,也很隔音,里面的任何声音都不会传出来。
“哥哥,你还不知道跪姿的仪态吗?”
赫越手里的木棍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姜膏,凝固的姜膏在表面形成一层半透明的外壳。他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木棍像是教棍一般,指了指哥哥的膝盖。
莫利飞当然是知道的,他在古堡里学的第一课就是仪态。只是,他是以施行者的身份学的,从来没有亲自尝试过。
双膝与肩同宽,挺胸垂头,后背挺直……
这些他已经听出茧子的话,在他跪得双膝发麻的时候,彻底变了形。
论丰富的莫利飞,在实践上,仍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他的思维跟不上动作,就算将仪态的描述重复无数遍,他还是在漫长的时间里躬了身。
施行者和承受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角色,特别是对于莫利飞来说,他有过施行者的经历,就更能明白,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想要的是什么。
臣服、信任……
他的思维已经跟上了,身体却做不到。
“忘记了做错事要做什么了吗?”赫越好心提醒。
莫利飞贴身亲吻赫越的鞋尖,低声说道:“主人,对不起。”
现在,他连把“主人”说出口,就能面红耳赤。
涂满姜膏的木棍最前端抬起了莫利飞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蹭上了一点姜膏。
“哥哥,以前,我教你怎么挥鞭,当一个合格的执行者。现在,我教你怎么跪在我的脚边,做一只合格的狗。”
血液开始沸腾,莫利飞的眼神变得深邃而痴迷,仅仅是因为赫越的一句话。
“是,请主人赐教。”
“手,抓着脚踝,后倾。”
标标准准的仪态,也是古堡讲过的。赫越曾经告诉哥哥,当承受者没能保持好仪态的时候,应该怎样惩罚,而现在,这些规则通通用在了莫利飞自己的身上。
“哥哥,你知道我的手法,所以,我不会给你求饶的机会。”
莫利飞当然绝对相信赫越的技术,他的主人是整个古堡里数一数二的施行者。
赫越抿唇轻笑,好心提醒:“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觉得危险,你也没有求饶的机会。”
古堡里的施行者总是会给定一个标志,作为极限时的求饶机会,这是必须的规则。
就算赫越穿越到虫族,也给过攻略对象这样的机会,比如他会跟狐狸说,如果受不住,就叫他的名字。
但是,这明明是古堡既定的规则,赫越偏偏要在熟悉规则的哥哥面前,打破这个规则。
这是一场信任的极限测试。
就算莫利飞感觉到危险,甚至生命的威胁,他也没有求饶的机会,他只能也必须,无条件地相信赫越。
偏偏作为雄虫的莫利飞,其实并没有雌虫抗揍。
“我相信哥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紧张和兴奋共同席卷的莫利飞,他连连点头,期待,但也后怕。
赫越扬起手,将姜膏打在莫利飞的身上。
不仅是木棍落下时的瞬时疼痛,姜膏是会渗进伤口里,粘在皮肤上,瞬间腾起大片火辣的刺疼。若是又重复的木棍叠加在大片灼烧感上面,层层叠加的感觉,几乎得让人背过去。
没落下几次,莫利飞便大汗淋漓。
但是,他没有求饶的机会。
他只能相信自己的主人对限度有绝对的考量,无条件相信。
纵使哥哥在古堡里学的无数技巧告诉他,这点程度根本没有到致命的程度,但是当疼痛和灼烧席卷他的意识,连带着敏锐处一整片的兴奋交织,他还是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
而此时此刻,所谓的论,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
赫越对他一点点打造的作品很满意,特别是对方是从小陪着他长大的哥哥。
最擅长读懂人心的赫越,当然要让莫利飞感受到危险。他是这场游戏里最恶劣的掌控者,他要亲手摧毁哥哥对论的信任,将他这个主人,视为真正的信仰。
“哥哥知道代号earl这个承受者是怎么死的吗?”
莫利飞依稀记得这个名字。
earl是死在古堡里的,死状很惨,是被他的施行者毫无底线地w死的。但具体的原因,莫利飞无从得知。
“用的姜膏,打了这里。”
赫越用木棍点了一下哥哥高昂的情绪。
残留的姜膏落在了出口,立刻疼得莫利飞蜷缩起来。他开始相信,这真的是会要命的。
“跪好。”赫越冷言下令。
他笑笑,看着哥哥越来越苍白下去的脸,说道:“我们试试吧,哥哥?看看我手中的姜膏,是不是真的会要命。”
莫利飞抖了一下,古堡的事迹先入为主地占据了他的思维,将他的安全感完全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