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万物之主恋爱(61)
“难道卿卿喜欢她?”
喜欢个鬼!
宋卿扒开掐住下巴的手,松了松脖子,在徐琮璋盯着被推开的手掌快要失控的时候,再次主动靠近握住他的手臂说:“外面还有很多人而且她是明星!器材室里就我跟她,不管她死亡还是失踪最大嫌疑人都是我!还有她知道一些事情我需要问清楚,而且你不可以随便杀人!”
三句话,几乎不带顿号的快速说完。
宋卿:“你稍微冷静点,随便杀人就算是巫神祖也犯法。”
他表情严肃,蹙眉凝视徐琮璋金红色的眼睛,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可惜现在不是问清楚的好时间。
“卿卿救她是为了我?”
“嗯。”
徐琮璋眼瞳猛地落在不敢动弹的滕萝,直到蝴蝶快侵蚀完全才开口:“碎裂。”
蝴蝶在眨眼间碎成光点,而滕萝立即爬起来摆出防备和意图攻击的姿势,她瞪着徐琮璋,随即又看向宋卿,想说话却又被镇压得开不了口。
愤然而嫉妒不已。
宋卿拍了下徐琮璋的胳膊:“我问她一句话。”不等回应,他就迅速询问:“‘妻子’是什么意思?”
他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婚约?鲛人族还搞包办婚姻?
别搞笑了,根本就没有记忆提示。
滕萝扯起唇角:“鲛人成年期将会迎来第一次发-.情期,没有异性鲛人,下臣人鱼就是唯一的选择。”
“!!”
宋卿震惊,发-.情是什么时候添加的时髦设定?
他完全不知道,对面的女孩不要瞎编乱造!
听到这里,徐琮璋已经没办法再忍耐下去,继续待下去的结果就是他在不自控的情况下杀掉胆大发言的滕萝。
于是,他带走宋卿并直接从器材室里消失。
滕萝独留在器材室里,对于想要争夺的伴侣却从面前被抢走一事,既愤怒又无能为力。
40、病态 七
滕萝从器材室出来,经纪人和助理跑过来探头看她身后, 没见到宋卿出来, 本想提问但见她脸色难看就都讪讪闭嘴。
“综艺还要继续拍摄吗?”
“推到周一, 我要宋卿上节目。”
经纪人张大嘴巴, 差点心肌梗塞跪下喊她祖宗,可惜鉴于滕萝地位、流量以及商业价值太令人眼热,而且节目组还有她家公司投资,所以行程中一向以滕萝意愿为主, 不得不妥协。
以前还挺听话的,怎么现在那么任性?
还有, 宋卿到底是哪方神圣能让藤萝那么看重?!
这时, 小助理递给滕萝电话:“滕总来电。”
滕萝接过电话, 走到旁边低声交谈。
经纪人和小助理相视一眼,全都表示无奈,认命去跟导演交涉。
..
宋卿眨个眼的时间,场景就从体育器材室变成自家公寓地毯。
瞬移?酷。
但现在不适合讨论太酷的事情。
宋卿转身,直面徐琮璋,看他双眼里掺杂在金色里的妖红色, 明白告诉他‘不正常, 走火入魔’几个大字。
“你冷静点了吗?”
徐琮璋箍着宋卿的腰, 直勾勾盯着他, 不答反问:“下臣人鱼和发-.情期是怎么回事?”
宋卿摊手:“下臣人鱼——”
等等,他要怎么解释?
直接说‘嗨因为我是鲛人而人鱼是鲛人下臣,所以滕萝自称人鱼下臣没毛病’?
设定突然改变容易致人精神错乱啊, 少年。
“我知道你是鲛人。”
“——!!”
徐少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什么时候露过鲛人尾巴?
宋卿震惊得怀疑人生。
看着宋卿震惊得眼睛陡然睁大的样子,徐琮璋不由笑起来:“你第一次在浴室里……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啊,‘浴室里’后面不要故意省略,太容易引人误会。
但是第一次在浴室里变身好像是刚从乞罗寨回来没多久——那么早就掉马?!
宋卿晕晕乎乎,茫然地挠着后脑勺,忽然想起被他忽略的重点:“我每次都在浴室里而且门关得很紧,你怎么知道?还有,刚才你怎么出现得那么及时?”
从刚才就一直很在意但暂时排到后面的问题,明明徐琮璋在b大附中而他在b大体育副馆,滕萝和他进器材室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被驱散。
而且导演组拍摄的视频也不会那么快就发送,最重要的是徐琮璋他没有任何现代化电子通讯,就算滕萝和他一起上微播,徐琮璋也不会知道。
可是徐琮璋出现了。
及时、快速且状态不稳定。
徐琮璋一手箍着宋卿的腰,另外一只手空出来捏住他的脖子,疑惑反问:“卿卿故意转移话题?”
“……”
到底是谁在故意转移话题?!
宋卿真想摔桌给他看看什么叫真的生气了。
徐琮璋低头,额头靠在宋卿的肩膀磨蹭几下,接着抬头自下而上地看过来:“我担心你。”
噗~~生气的火苗瞬间熄灭。
宋卿心软,他最受不了徐琮璋撒娇示弱,尤其对方现在还是戳他□□的原型。
“我是鲛人,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同族,猜测应该是灭绝了。”宋卿说:“人鱼是肖似鲛人的生物,本来在海底生存,大概是为了方便捕获猎物就开始模仿鲛人,并进化成鲛人的样子。”
更早时期的人鱼长相丑陋,世界各地都有相关记载,直到后期才出现人鱼貌美的说法。
山海经也曾描述人鱼长相丑陋,同时期的文本资料记载的鲛人却以貌美著称,因为人类把人鱼和鲛人混为一谈的缘故。
实际上,人鱼隶属于鲛人下臣。
“发-.情期呢?”
徐琮璋根本不关心滕萝是什么东西,于他而言反正是可以随时杀死的家伙,但他在意‘发-.情期’以及所谓能够陪伴宋卿度过发-.情期的唯一性说法。
“不知道。”宋卿表示郁闷:“按照鲛人年龄算法,我还没成年,很多事情不知道。”
他就是只鲛人幼崽,没有成年鲛人教导,而且还丢失鲛珠,除了关乎生存的基本常识,其他和鲛人有关的知识都不知道。
“可能她骗我?”
怎么想都觉得发-.情的设定很扯,人鱼是鲛人族的下臣,但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同个物种。
至少鲛人生物进化等级应该高于人鱼,在某种程度也比人类高,所以不应该存在低等动物的‘发-.情期’。
——而且还说下臣人鱼是唯一选择,扯淡。
宋卿拍着徐琮璋的肩膀,趁机摸了把他的头发,触感顺滑冰凉如丝绸,真绝了。
“你不要太介意她。”宋卿猜测:“她可能知道很多有关成年鲛人的常识,我想问清楚。”
滕萝提到鲛珠,不管真假都是剩下的线索,宋卿不可能错过。
叮铃铛铃。
手腕、发夹和衣服边角缀着的银饰都在响,莫名加重一丝诡异不安的气氛。
宋卿下意识要掰开徐琮璋箍在他腰间的手,用尽力气,对方都纹丝不动。
“?”
“徐琮璋,松手。”
“你还是要靠近别人?”
“哈?”
“如果有发-.情期,你是不是会选择她?”
“没有,滕萝她胡说。”
徐琮璋的目光描摹着宋卿的面孔,漫不经心地听着过耳既飘走的解释,而心底波澜四起。
喊着别人的名字,目光、注意力都会被分散,那些从胸腔发声、自喉咙而出的名字,那些围绕在宋卿左右分散注意力的人,统统要来跟他争抢。
太多、太多人了。
在乞罗寨的时候就很好,虽然还是有碍眼的人,但是人数少而且随时可以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
宋卿当时讨厌那群人,心意都围绕在他身上,对他说好听的话、为他出头还有拥抱和关心,仿佛他是唯一的中心。
多好,就两个人。
如果宋卿在笼子里就好了,随时都可以携带在身上,没有别人的探视,然后藏在仅有他知道的秘密地方,醒来时眼里是他,睡着后梦里只有他。
徐琮璋想到深埋在内心最阴暗自私且偏执的念头,兴奋和期待隐约冒出来,几乎令他失控。
他空出一只手,指尖在宋卿的脖子附近徘徊,既想要听从心底的恶欲,却还被理智驱使,陷入极端混乱的矛盾中。
一边想要藏起宋卿,一边又舍不得他失望和难过,但最后都被更加强烈的恶欲吞噬,那份恶欲是——
宋卿的爱。
想要独占,不允许怀抱里的人被抢走是绝对坚定忠贞的信条,结果他还奢想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