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19)
还要把路易斯的病态占有欲暴虐的性格写出来。
最后还要把二者不突兀地结合在一章里。
太难了,
我,作者本人,真滴要把自己难死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加油码字,如果大家觉着还可以,请多多收藏文文,谢谢啦!
_(:_」∠)_晚安!
☆、Chapter21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路易斯先生写满了怒火的脸凑过来,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
奥斯卡觉得自己的嘴唇此时几乎快贴在了路易斯先生的嘴唇上,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起伏。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明白了吗?”
“您又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为这种不可理喻的要求而感到恼怒,奥斯卡气红了脸。
他一把推开路易斯,刚从对方怀里挣扎几下逃出来,背后的疼痛便马上让他痛得五官皱在一起。
还没与身后发怒的绅士拉开一段距离,他就一下被路易斯从后方抓住了两条手臂。
奥斯卡奋力甩开。
“别乱动。”路易斯怒不可遏,一把扛起了这个全然不顾背后伤口的人。
奥斯卡并不是那种纤瘦的体质,他也是一个身材再正常健康不过的男人,居然被路易斯先生这样轻而易举地扛起来……
被强行扛起的人生气之余产生了一丝讶异。眼前这个男人仿佛拥有半神赫拉克勒斯的神力一般,如同他的外表一样深不可测。
奥斯卡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硬碰硬为好。
路易斯仍不忘铺好毛毯,把人放在上面。面前长长的红木餐桌上被铺上了酒红滚金边的桌布,银质烛台上摆满七支蜡烛——这倒不是由于路易斯先生信奉犹太教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些数量的蜡烛恰好能够在微微昏暗的环境中照明奥斯卡的脸。
不管是身边的大理石壁炉,还是面前熠熠闪光的水晶装饰、银色的烛台、缤纷的美酒,都让他感到震惊。奥斯卡想起了他曾在国家美术馆里欣赏的那些描绘贵族生活的油画。而现在,他好像也身在画中了。
满满一桌的晚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准备好的,但这绝对要花费主人很大一番功夫。
路易斯先生为奥斯卡摆好了白色的餐巾,却没有坐到对面,反而不合礼仪地在他身边坐下。
修长的手拿起了刀叉,开始为身边的伤者切餐盘里的芝加哥牛排。为了照顾奥斯卡还没痊愈的身体,他特意吩咐人少放油,还添了许多洋葱、樱桃、番茄、鸡蛋和生菜,以便于他的消化。
他看着路易斯先生的举动,觉得现在自己好像突然成了一个重度残废。他只是后背被打烂了而已,怎么搞得他好像双手也不能动了一样。
路易斯只把开胃冷菜和那盘精致的李子布丁放在他面前。毕竟,这些东西轻而易举地就可以用叉子吃掉。
那小小的一块李子布丁上裹满了黑糖与白兰地酒,可以闻到丝丝甜蜜的气息。奥斯卡才尝了一点,便完全被它折服了。
他从未吃过这么细腻可口的甜点,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爱尔兰人在进餐时爱喝酒,比如啤酒、葡萄酒或者更烈的酒,奥斯卡也是。
但这里完全没有酒瓶的影子,只有一些蘑菇浓汤、果汁、热可可和甜茶。
路易斯先生紧皱着眉头,优雅地使用着刀叉,那块牛肋条肉被切的整整齐齐的,上面还被洒上了一点点酱汁。
路易斯将餐盘摆在他面前,神色仍显示出主人的不悦。
“喝点什么?”
奥斯卡没有回答,他现在只想要点白兰地。
“那就热可可好了。”路易斯把冒着浓郁香气的杯子端了过来。
奥斯卡在路易斯的注视下只浅浅尝了一口,他不知道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开口讲:“先生,虽然刚刚有些不快,但我还是想,我不能再麻烦您了。”
那些无法接受的事情化作了谁也不可阻断的冲突,这冲突一旦开始,就要趁热把所有的问题解决掉。
“您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到处谋生计的画家。我不会怀有那种心思,也请您趁早放弃。”奥斯卡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您不用浪费宝贵的时间和这些昂贵的食物在我身上,你还有卡蜜儿不是吗,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我也愿意祝福你们。”
“你真的太伤人心了。”路易斯语气恢复了平静,却用一种接近悲伤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懂,她只是为了钱才接近我。”
“路易斯,”奥斯卡叫住了他的名字,“这么说的话,您也知道了我是因为偷窃罪才被打成这样,您不怕我会偷走您的东西吗?”
“你非要用这种话来激怒我吗?”路易斯眼底泛红,竭力控制住自己喷涌而上的悲伤和愤怒。
他知道奥斯卡不明白他的感情由何而来,甚至也不想去搞懂他的心意是从哪天起慢慢浮出深渊的。
“就此打住。”
“再吃一些,我送你回房睡觉。”绅士说。
争执并不可怕,最怕的是两个人争执过后,突然陷入一种理智下来的沉默,在这烦躁的沉默中,一席的美味佳肴突然变得难以下咽了起来。
奥斯卡很快地饱了,路易斯先生再次抱他回房,两个人谁都没有讲话。
绅士似乎没有太大的情感变化,还是温柔地为他的后背涂抹上了药水。临走之前,他将房门关得半开,留出一条宽宽的缝。
因为刚刚争吵时的扯动,背上刚有一点长合趋势的伤口又裂开了。奥斯卡仍旧趴在床上,从他这个方向往门缝那里看去——
可以看到路易斯先生刚刚点亮了灯,开始处理今天没有做完的工作。
他半个身子埋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油灯在水晶罩下明亮的舞动,将他的侧脸照得英俊非凡,如同奥斯卡在墓地里见到他的那天。
奥斯卡隔着中间的悬空处和两条大走廊静静地看他。
路易斯先生也在此时突然回头,在缝隙中精准无误地看了过来……
天慢慢黑了,西蒙刚刚加完班,甩着公文包跳上最后两个台阶。
他熟悉地拐过弯,扣响老伯顿家那扇破旧的木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后面露出奥斯卡的舅妈那张刻薄又寡淡的脸。
“晚上好啊伯顿太太,”西蒙热情地向她问好,又往里看了看:“奥斯卡在这里吗?”
“我倒想问问你呢。”舅妈看着西蒙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的态度很明确。
“他不在您这里吗?”西蒙疑惑地问,“我已经四天没有见过他了。”
舅妈突然嗤笑了一声,“呵,还说能养活自己呢。下午我才去公园找过他,他竟然连画也不画了。”
“您知道他最近遇上了什么事吗?”西蒙想起几天前,他的好朋友一直都很沮丧。
“什么事?”她大声反问,“这个无所事事的流氓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对面阁楼的妇女听到楼下吵闹的动静,开窗露出半个身子来,对他们喊到:“小点声音!”
伯顿太太马上抬头骂过去:“关你屁事!”
对方讥讽地说:“你总这么粗鄙,孩子睡了,你不睡别人还要休息呢!”
“那又关我什么事?”
西蒙一看这吵架的架势,马上闭上嘴,与舅妈告别,赶紧先走了。
索荷区仍旧是吵吵闹闹的,街道上一年四季的充斥着妓.女和那些糟糕的中年男人的欢笑声。那些妓.女们也不惧寒冷,穿着单薄的连衣裙,却一点也没有瑟瑟发抖的意思。
他们嬉笑着延续浪荡的行径,根本察觉不到在不久的将来,恐怖的梅毒即将趾高气昂地肆虐整个伦敦。
而这些被冷风吹得不见血色的、可怜的人们,没有一个会是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传染.病恶魔的对手。
因为稍显另类的着装,西蒙在其中注意到了一个神色匆匆的人。他曾经去过男爵府,所以一眼就认出这是莫里斯男爵府中仆从的打扮。
那个长相还算中等的男仆对迎面而来的妓.女们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他嘴上好像推辞了两句,临走之前还不忘色.情地在一个□□的腰部上揩了把油,之后又接着往楼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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