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21)
早餐准备得很清淡,奥斯卡由于心事重重,只是简单地吃了些吐司和麦片粥。路易斯先生也优雅地用着早餐,两人谁也不做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房子的宁静,路易斯先生放下了刀叉,迈着长腿去开门。
不知道会是发生了什么事,路易斯先生回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外面好像还下了雪,因为他肩上还沾染上了一些零星的雪花。
“待会儿我要出门一趟。”他说。
“你先在这里待着,不要出门。”路易斯说完便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强势了,又轻声细语地添了句,“好吗?”
对方平静地回视他:“好的,先生。”
奥斯卡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当然,那也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刚吃完最后一口吐司片,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却被路易斯先生一把横抱起来。
“奥斯卡,对不起,我太突然了,”路易斯抱着他来到书房,“我想你可以在这里看书,请不要这么跑出去,好吗?在这里等我回来,很快,我保证。”
他放下怀里的奥斯卡,又伸出手来把夏尔丹的静物图集取下,递给对方,炙热的眼神同时写满了真诚的请求。
“不用管我,您先去忙好了。”奥斯卡单腿落地,被轻轻地靠在了书架上,“外面下雪了,也请您路上小心一些。”
路易斯先生的担忧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好像顿时落了地,他舒缓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得到了这句保证的话,路易斯先生的心情好像从未有过的好。奥斯卡一抬头,便看到在这光线略微阴暗的书架前,路易斯先生深邃的黑眼睛正盯着他的嘴唇瞧。
奥斯卡却猛然推开了他,言辞严厉。“先生,你……”
绅士露出不悦的眼神,用力扳过了他的下巴,奥斯卡的身体瞬间被固定在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话语被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
吻如暴风骤雨般降落下来,炙热缠绵,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牙齿,湿滑的触感让奥斯卡一阵心惊,所幸这吻并没有纠缠太久,以防场面随时可能失控。
路易斯离开了奥斯卡泛着水光的嘴唇,又无比轻柔地吻了他的额头,才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奥斯卡捧着画集在原地愣神。
“天!表哥!你终于来了。”弗洛拉裹着一件毛皮大衣,在门口迎接路易斯的马车。
“和我一起进去看看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吻漫山遍野的嫩绿,感受清新;
亲吻灼灼其华的红艳,触摸灿烂;
亲吻丰收喜悦的金黄,包揽收获。
愿五彩缤纷的吻让生活更美好!
已经十二点半了,很困,非常困,困到极致。:-I
有个好消息想和大家分享,前几天那个人文知识竞赛的结果发布了,我入选了。因为历史专业报名少,我成功捡了剩。:-I
弗洛拉找表哥会是什么事呢?大家猜一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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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大厅里,莫里斯夫人独自坐在餐桌旁,眼睛红肿,看起来憔悴极了。
“路易斯!”她看到门口的男人,马上歪倒身子,靠在莫里斯男爵的肩膀上哭诉:“天啊!你的好侄子终于来看他可怜的表弟了。”
男爵没有理会她,神情凝重,解释了下让仆人去请他赶紧过来的原因。“路易斯,约瑟夫突然害了病。”
“我听说了,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叔叔。”路易斯说。
他跟随在弗洛拉身后,刚进屋子,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便扑面而来。
约瑟夫此时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才几天不见,他似乎就已经被这种可怕的疾病折磨得瘦了一圈,脸颊凹陷了下去,胸廓也变了形。
他身体完全摊开,像一块硕大的白花花的猪肉,直直地躺在那张大床上。
约瑟夫突然剧烈地喘起来,从嘴巴里发出一种类似漏气般的声音,艰难地吐出几个短促的音节。
站在床边的老医生把耳朵贴过去,问:“什么?”
“疼……”
“噢。”老医生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把将他翻成侧卧在床的姿势。“这样你能缓解一点。”
“你是怎么感染上的?”
“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传染给我的……”
“噢。”老医生这种状况见得很多,马上明白了。
约瑟夫红红的小眼睛里分明涌出了泪水,在床上喘着咆哮着,表明他对那个贱女人的谩骂和诅咒。
“都说了让你不要总是找她们了。”弗洛拉在一旁啜泣,“你就是不听。”
“好了,他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在数落他!”莫里斯夫人看得实在心疼,气冲冲地责骂弗洛拉不懂事。
约瑟夫侧卧着,透过荷兰式的窗格,他在痛苦挣扎中,突然看到卡蜜儿鬼鬼祟祟地溜进了路易斯的房间。
他枕边放着一块被吐得满是血的花边布,喘得一会儿急一会儿缓,满脸是汗。在一阵猛烈地咳嗽之后,他再次咯出了一滩血,路易斯可以看到他胸上厚厚的肥肉下,胸膜明显地已经塌陷和纵隔移位。
“难道之前没有预兆吗?”路易斯问。
“谁知道呢,病得这么急这么凶,一定是平日不注意身体。”老医生站在一旁,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没有!”莫里斯夫人哭到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大喊着说:“您再认真检查!怎么会是肺痨!这可是罪人才会得的病啊!”
“夫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老医生嘴角下垂,似乎在表达不满:“您儿子的这幅样子已经很明显地在说这是什么病了。”
“一定要治好他!我们有的是钱!”莫里斯夫人说完抓住了路易斯的手,好像路易斯会跑掉似的。
弗洛拉看着母亲,默默地擦了擦眼泪。
父亲在年前就已经告诉全家,她们的生活需要节俭一些了。由于三个女人开支巨大,小儿子挥霍无度,现在男爵府渐渐入不敷出,仅靠着卖祖辈留下的田产荒唐度日。
“放血。”老医生下了论断。
于是莫里斯夫人马上叫了几个女仆过来,她们畏畏缩缩地进了房间,脸上明显地担忧和嫌弃。
肺痨可是传染的啊。
她看着这些人磨蹭的样子,在为首的女仆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动作快一点,有你们好受的。”
除了医生和几个女仆,大家都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着。冷雨夹着冰雪固执而持久的下着,弗洛拉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那株常春藤。
莫里斯男爵突然问,“卡蜜儿呢?”
弗洛拉摇摇头。
“这种重要的时候,她到哪里去了。”
路易斯的大衣还没有脱掉,他本要回卧室换件外套,却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卡蜜儿。
她雪白的肩上只有粉裙的两根吊带,裙子把挺起的胸部露出好一半,下面也露出一截小腿,两根吊袜带还挂在腿上。
路易斯紧皱眉头,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但脾气似乎随时都会发作。
“表哥,”卡蜜儿急忙扮出一副慌乱的样子,“你怎么来啦?”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很想表哥而已,所以这几天来你的房间转转,表哥你肯定不忍心怪我吧?”她咬着下嘴唇,眼睛水汪汪的。
“是吗?”
路易斯笑了,走近她。
卡蜜儿心底暗喜,心跳加速起来,表面上却无比乖巧地靠在了表哥的手臂上。
“表哥,你一直知道的,卡蜜儿一直都很喜欢你。这几天你不在的日子,我总是会来你的床上,我想……想被你的气息包围。”
无比露骨的暗示。
路易斯从高处俯视着她轮廓的颧骨以及她脸上细小的汗毛,幽幽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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