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酒拥有论坛后(19)
“……不、没有人该是那小部分。”诸伏景光恍惚地反驳着,指尖深深的扎进手心带来丝丝疼痛,“我才应该是。”
“好吧,这也是我说你适合当卧底的原因……”
心越软,所以就越不能原谅犯下罪的自己;越迟疑,所以走得每一步就越不容后悔;正义感越强,所以就越强求自己;而越不够自私,则对自己越狠、不允许自己出错…
也就越痛苦、越不得解脱。
如果不是诸伏景光这次实在是不走运,他会背着一切罪,成为最优秀的卧底。
“那么卧底先生,”格拉帕笑着将诸伏景光握枪的手抬起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架起狙|击|枪瞄准,“再来一次选择吧。”
“咳咳……我会在犯人被押送出门的那一刻开枪,然后任务完成,你还是苏格兰威士忌。而我不会用任何形式告诉任何人你的卧底身份,也不会阻碍你的任何行动……”格拉帕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眯起眼,专注地瞄准、丝亳不在意身后生命的威胁,继续说道。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先开枪干掉我、阻止我,让我的脑袋在你眼前像西瓜一样炸开……嗯,就是味道没那么甜,然后开始被组织追杀的逃亡之旅。”
“……疯子,”诸伏景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如果我活下来,我就能拥有一双永远只会在我面前坦露一切苦楚的美丽眼睛。”格拉帕笑得仿佛一个期待新玩具的孩子,“相信我,我已经很放水了,没有选择那位紫色眼睛的诸伏警官当目标。”
“只是一名犯人不是吗?他本来就犯了杀人罪,被我杀掉也不亏。”
诸伏景光如坠冰渊。
“啊,犯人出现了……”格拉帕认真得开始计数,“咳咳……倒数三秒我就开枪啦!三……”
“两……”格拉帕沙哑的噪子拖出长长的尾音。
“一!”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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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之前。
诸伏高明沉默地看看总给他一种熟悉感的陌生人扶着病人离去。
“诸伏!让他们走没有问题吗?”小早川忧心重重,“万一他们是凶手……”
“他们不会是凶手,”诸伏高明想到那个长发男人身上让他有些警惕的气息顿了一下,“至少不是这次案件的凶手。”
蒲池家的人已经被聚在了一起,和沉默不语的蒲池婆婆及悲伤中的蒲池佳相比,蒲池胜则满脸怒容的看向诸伏,“你小子说话要有依据!什么叫我会是嫌疑人!!!”
如果不是刑侦科的长官同事们还在旁边,小早川毫不怀疑蒲池胜则握紧地拳头已经碰到了诸伏高明的那张小白脸上。
“根据昨夜和今日尸体前发现的手机里的内容,可以判断出凶手想传达给被害人这样一条信息——鸡鸣高树颠,狗吠深宫中。”诸伏高明无视叫嚣的蒲池胜则,说道:“而这句话出自汉文典集——《乐府诗集·鸡鸣》的第一句。”
“因为古汉文诗歌多以比兴借喻等手法开篇,很少有人能在第一次看到就明白其含义。”诸伏高明向刑侦科的长官解释道:“凶手既然敢用这首句,而不是原诗中的典句,就说明他十分熟悉这首诗。”
“在场满足熟知诗句这一条件,并且与被害人有利益关系的。只有热衷汉文的蒲池婆婆和她教养大的蒲池太太、蒲池警官三人。”
小早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接下来分开审问就好。”
“不必多此一举。”诸伏高明摇头,“蒲池婆婆,”
“杀了蒲池修的凶手,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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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更新
注:《乐府诗集·鸡鸣》——北宋郭茂倩
鸡鸣高树颠,狗吠深宫中。荡子何所之?天下方太平。
刑法非有贷,柔协正乱名。黄金为君门,璧玉为轩堂。
上有双樽酒,作使邯郸倡。刘玉碧青甓,后出郭门王。
舍后有方池,池中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
鸣声何啾啾,闻我殿东厢。兄弟四五人,皆为侍中郎。
五日一时来,观者满路傍。黄金络马头,颎颎何煌煌!
桃在露井上,李树在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
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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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什、什么?”小早川惊讶,看着沉默的蒲池婆婆,“诸伏你是不是搞错了。”
“以蒲池婆婆的年纪,做到把蒲池修挂在树上这种事也太难以置信了……”小早川比划了下高度,示意发现尸体时,尸体可至少离地面半米高,普通男人或是力气大点的女人做到这事,小早川都不意外,但蒲池婆婆她可是驼着背的瘦弱老人啊。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就可以办到了是我杀的人?!”蒲池胜则不满,“再说我杀我弟弟做什么,我和蒲池家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周围人都知道我和弟弟们关系很好!”
“这样看蒲池佳的嫌疑才是最大吧,”蒲池胜则指向蒲池佳,“阿修和政彦都喜欢她,还因为她闹过矛盾。就算是阿修和她结婚了,政彦也还一直愤愤不满。万一是她伙同阿修杀了一直骚扰她的政彦,又怕事情败露,把阿修灭口了呢!”
“这……好像也有点道理,”小早川犹豫。
“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杀了阿修和政彦!”蒲池佳抹了把眼泪,“对了,我想起来政彦离家出走前,阿修经常和你们一起神神秘秘的外出……是不是他知道了你们什么秘密……呜呜阿修……”
“因为他们是在策划抢劫案吧?”诸伏高明若有所思,“由蒲池警官当内应的话,久久不能查到犯人踪迹似乎也情有可缘。”
蒲池胜则的脸色一下僵住,“你有证据吗?诽谤可是犯法的!”
“啊,蒲池警官不知道吗,”诸伏高明状似惊讶地反问,“蒲池政彦尸体上最新检验出警方配用枪|支的弹痕,我查了科室记录,上周出勤的正是蒲池警官……”
“不可能!我明明破坏……呃、”惊觉说露嘴的蒲池胜则猛得停住,可惜已经晚了。在场的警官都向他投以奇怪的目光。
“明明破坏了伤口弹痕,对枪|支也进行了伪装,不可能查出来才对。”诸伏高明摊手,“我知道诱供属于非法证据,剩下就辛苦其他警官们了。”
“无外乎当局者迷。排除灯下黑后,可以再对蒲池家进行进一步调查,相信会有所收获。”
其实抢劫案远没有预想的那么难办,只是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局中。一旦走出怪圈,线索到处都是,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蒲池胜则抽了抽嘴角,也知道瞒不下去了不再做挣扎,反而面色狰狞地斥责:“……还不是因为政彦那小子!杀了个人而已,有我兜着底有什么可怕的!”
“要不是他一直说什么会被报复,还打算连累我去自首,我怎么会杀了他!”说完怒气直指蒲池婆婆,“还有你!你不是一直教我们互相爱护吗,互相扶持吗?我迁就政彦那么多年,他缺钱了我们三兄弟一起想办法抢银行、给他擦屁股,我对他还不够好吗!!!那他为什么不为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