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为图鉴[综武侠](17)
祝大妈“哦”了一声,想到她刚才的确在这小子身上感觉到了内力,问,“已经习了?什么心法?还等比得上我的天魔策?”
小菠菜道,“喔,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一个健身操罢了。”
祝大妈又问:“什么健身操?”
小菠菜:“怜花宝鉴。”
祝大妈:
健、健身操?啊这,风清扬这老头到底跟孩子胡说了些什么?
无辜的风老头:真的不是我啊!
罪魁祸首菠菜妈:嘻嘻。
089
祝大妈这波被萝卜头震得头昏脑胀,把俩大萝卜扔回地面,骂骂咧咧拎着找风老头出去算账。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一只肥肥的鹅就撞进人群,伸出雪白的脖子便将它那带着一撮红的小脑壳挤进了萝卜头之间。
萝卜头一看,是失踪已久的白鹤先生。
这些年白鹤先生被钧哥养的越发强壮,那大翅膀强壮有力,张开有一米多宽,都能飞起来了。
一开始,白鹤先生只能低空飞那么一小会儿。后来,它似乎是找到了鹅生中的乐趣,越飞越高,越飞越长,速度还快得很。站在菠菜家的楼顶上往下一跳,嘎巴一下,整只鹅就不知飞到了哪去。
菠菜空的时候拿着它带回来的战利品研究了那么一下,对钧哥说,白鹤先生的活动范围似乎已是大大广于皇城,带回来的小花花长得奇形怪状,在书上都没记录过。
钧哥想了想觉得很正常。他们大禹地广得很,指不定白鹤先生就是飞到什么无人踏足的深山老林去耍了呢。
小菠菜觉得的确很像。他们的白鹤先生自从飞远后,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一些伤口。
这么多年过去,白鹤先生越来越能打,生气起来连二大爷和祝大妈都能被它打得蒙头。这种战力,怎么想它都不是会被人欺负的鹅,那么这伤口必定是深山里的动物搞出来的了。
如此一想,小菠菜不禁心事重重,他极度怀疑白鹤先生是跑去挑衅人家深山大老虎了。
钧哥生辰前,白鹤先生又是不知飞了哪里,一连失踪了快一个月,小菠菜都快担心它跟大老虎打架输了被吃掉了。
好在,现在它终于飞了回来,小菠菜也松了口气。
虽然又是一身伤,但还好还好活蹦乱跳地回来了。
他低头摸了摸白鹤先生的脑壳。白鹤先生很是配合,在菠菜白嫩嫩的手心蹭了蹭,然后一脑袋敦了敦钧哥的胸口,扬起自己的嘴巴。
钧哥心想,看这鹅激动的样子莫不又叼回了什么战利品?于是他低头一看——
好家伙!
真的是好家伙!
白鹤先生的嘴巴里竟然叼着一个好大的白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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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耗子。
好大、有毛、活得、还在蹬腿儿。
饶是镇定早熟的钧哥见此情景都震惊得瞳孔猛缩,小菠菜更是吓得后退一步,当场抓住钧哥的手让其先跑,他断后。
好在钧哥暗杀见多了,处理突发事件有经验。他几个呼吸间就镇定了下来,沉下心仔细打量了一下鹅嘴上叼着的东西。
这一看还好。
尖嘴、白毛、三角立耳,尾巴足有身体二分之三大小,还有一双灵动的小眼睛。
只是此时,那双灵动的小眼睛里闪动的不是灵气的光辉,而是满目萧瑟、心如死灰,仿佛已经对这个残酷而又冰冷的世界失去了眷恋。
钧哥悟了。
喔。
“菠菜,没事,它不是白耗子。”钧哥对菠菜安抚道,“一只受伤白色的小狗勾。”
说着,他从鹅嘴下接过小狗勾,两只小手卡在它的前肢咯吱窝下将肚子朝里举在灯光下给菠菜一看。
“哇,真的耶。”菠菜登时放下了心,凑上去拎起小狗勾的后退一看,“还是只公的。”
公的。
公的。
的。
小狗勾木然地抬起自己的小脑袋,看着面前两只对着它四肢为所欲为的萝卜头,那麻木的小眼睛终于哗的一下留下了生无可恋的眼泪。
他,是只狐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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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青丘,涂山。
一只芊芊细手捻起一颗晶莹的青皮葡萄,美丽迷人的狐妖奶奶正妖娆地侧卧在她的美人榻上。
忽然,一群小狐狸嘤嘤着冲进了屋内,“奶奶!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狐妖奶奶不以为然,为这些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后辈们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要这么冒冒失失。咱们青丘有的是大能,还有妖王九尾天狐、妖王大人坐镇,有什么事是好怕的呢?”
小狐狸们眼泪唰得一下就落了下来,“可、可妖王大人,就是妖王大人——”
狐妖奶奶手上的葡萄登时落到了地上,“妖王怎么了?”
“妖王、妖王”小狐狸们吸了吸鼻子,“妖王被鹅叼走了!”
第14章 天涯海角
092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钧哥带着他的白毛小狗勾给母后养着,一晃又过了六个年头。
如果说六年前的钧哥是个被人拎起来双脚随风飘荡的萝卜头,那么六年后的钧哥的个头就像是吃了炮仗蹭蹭蹭往上飙升,光是前一年就往上窜了十多厘米。
如今,十五岁的他身高体长直追他英明神武的猛男亲爹。虽未成年,他却已是拥有了那神仙般的宽肩细腰大长腿,不知让多少臭弟弟留下了嫉妒的泪水。
再说他的面貌。曾经是个萌崽的他如今渐渐长开,虽未成熟却已能看出眉眼间的英俊神武。他,双目如星般明朗,面如冠玉般俊美。那剑眉星目中还带着明显少年人的青涩,可即便如此,他轻飘飘的一眼斜来也能引得无数少男少女心花怒放。
啊!多么俊美的少年啊!
俊美得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出门竟是还在翻宫墙。
看着钧哥长大的小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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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公公:虽然但是,殿下,你小时候翻墙也就算了,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翻?
钧哥:有人在宫门口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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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十五岁的少年已是个半熟的少年,出身皇家的少年人更是早熟,不说十分也至少有个八分熟。
曾经八岁的钧哥看不懂那宫中成年人们奇怪的行为,只以为是自己太过幼小。然而到了十五岁,已是少年的钧哥却发觉自己还是太过天真,因为他还是看不懂。
至少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人在寒冷的冬天穿得如此稀少,在那呼啸的寒风下,稀少的就像是在度过盛夏。
风一吹,纱裙飞扬,飘飘荡荡,仿佛下一刻单薄的身躯便会被北风吹去那遥远的天涯。
钧哥有些担忧。
跟心思敏感的菠菜呆久了,钧哥也染上了半丝菠菜般的易感。
心地善良的钧哥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在一个北风肆意的日子里,当善良的钧哥再一次遇到飘逸的宫人,他终于喊住了她。
“等一等。”他说。
宫人看着真的很飘,晃荡荡的,连扭头看向他时眼神都在飘。
她的玉手纤细柔美,翘着优雅的兰花指,轻轻捏着帕子。她悠悠地看向钧哥,眼中忧郁却坚韧,坚韧中带着纯真,纯真中又参杂着几分惊讶。
些许是那眼神太过复杂,复杂得让跟着容嬷嬷身后历练多年的小桃子登时在心中疯狂敲起了警钟。
是你!容嬷嬷口中想引起钧哥注意的燕贼!
跟在钧哥身后的小桃子警惕不已,甚至身上每根汗毛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只听那宫人银铃般“呀”了一声,接着也不知是不是太冷,那娇躯肉眼可见地抖了几下,然后向钧哥行了个宫礼,“见过太子殿下。”
说着,也不知是觉得微微欠身的宫礼有些不够,还是那娇躯实在是过于单薄受不住寒风,竟是身子一歪就要给钧哥跪下。
这哪成啊?这宫里虽说规矩多,但不到某些关头可不兴这等大礼。
钧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也许是少年人的手过于炙热,宫人那苍白的巴掌脸“唰”得一下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