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披上马甲再跟你讲话(27)
黑风衣拎着可乐问:“你干嘛去?我们给你带早餐了。”
JILOISES:“Boss让我去买红豆饭。”
JILOISES走远后,黑风衣捏起下巴——不在任务期间,他们是可以不戴面具的,“今天吃红豆饭,是有什么要庆祝的事吗?”
伯.莱塔:“没准儿是boss要庆祝自己告别了DT生活。”
黑风衣笑起来:“那是女性这样才会吃红豆饭吧,再说boss这两天都和哥哥在一起,怎么可能……”他顿了顿,“boss不会对他哥下手吧?”
他用不确定的语气重复了遍,“应该不会吧?”
虽然他家boss精神不怎么正常的样子,但应该还是有底线的吧?
伯.莱塔满不在乎地说:“能让boss对他下手,那也是他的福气。”
黑风衣:“……”
“好了,我们快迟到了。”几人中最年长的帽子催促道。
黑风衣问他:“帽子,你怎么看?”
帽子沉吟了下,“你们没发现boss给我们起的代号似乎都跟他哥哥有关吗?”
他哥穿着黑风衣,那天晚上还戴着黑色礼帽,用的枪是伯莱.塔,抽的烟是什么牌子暂且不明,估计八.九不离十是JILOISES。
“boss是真的喜欢他哥哥,但还不至于对他哥做那种事,”说到这里帽子沉默了下,觉得话还是不能说太满,“至少昨晚不会,boss要红豆饭应该只是为了给他哥哥补血。”
黑风衣:“……”
这个好像确实更像boss的脑回路。
秋山奏点的红豆饭是次屋晃送进来的。作为他最得力的下属,次屋晃的工作向来完美得无可挑剔。放好红豆饭,次屋晃一言不发地侍立在一旁。
秋山奏把红豆饭往琴酒面前推了推。
琴酒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这是什么?”
“啊,是红豆饭哦。”
“我知道,为什么要吃这个?”
“可以补血欸。”
秋山奏笑着,“吃完就让哥哥离开。”
琴酒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好甜。他蹙起眉头。
秋山奏在旁边拿着相机咔嚓嚓拍照。
好看!
他哥长得真好看!
一头银发披着朦胧晨光,眉头轻蹙,嘴唇染上红豆饭的颜色。
绝赞,感谢款待。
拍够了照片,秋山奏把相机扔给次屋晃。
黑泽阵理都没理他,把东西吃完,放下勺子。他很少吃早饭,胃里出现的饱腹感竟让他有些不适。
但他敏锐地感觉最好不要让弟弟知道这件事。
“我该走了。过段时间我会回日本,你到时候可以来找我。”他看了眼安静站着一言不发,仿佛背景似的次屋晃,“我是你哥哥,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
世界上能让琴酒做出这种承诺的人,大概一只手都没有。
秋山奏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分量,“我就知道哥哥最喜欢我了。我也会好好保护哥哥的。”
弟弟的笑容又甜又乖,黑泽阵却莫名感觉脊背发凉。他甩开这种感觉。
“帽子我让人洗干净了,哥哥喜欢我送的帽子吗?”
从他离开家的那一年起,每年生日的时候他都会给琴酒寄送一顶同款黑帽子做礼物。
寄件人没有名字,但他想哥哥会知道是他送的。
琴酒沉默着把帽子扣回脑袋,点点头。
银发青年站立的位置避免了阳光的照射。
这具身体有白化病,秋山奏自己是感觉不到病症表现的,哪怕把身体晒伤了,第二天也能自动复原。
但他不希望有心人通过这一点将他的马甲们联系起来,所以他一直很小心。
琴酒注意到弟弟的动作。
组织的药仍然副作用不明,他依然没办法安全地把弟弟带出那个深渊。
他想要为他规划一个最安全的人生,但似乎一切早已超出他的控制。他的弟弟跟以前不一样了。
琴酒坐着JELOISES的车离开了。
秋山奏问道:“都做好准备了吗?”
次屋晃颔首,“您放心。”
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把哥哥放走。
已经成为了顶尖杀手的黑泽阵还是那么好骗。
也许他只是太相信弟弟。
秋山奏笑了下。
他会给予他磅礴如海的爱。这世上任何一人都比之不过。
他很好奇,到什么时候,到哪种程度,黑泽阵会忍不住杀了他。
他没有意识到,因为太专注于思考,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呢喃了出来。
“……来杀了我吧,哥哥……”
站在秋山奏身边的次屋晃听到了这声轻如呓语的呢喃,“……”
什么玩意儿?
秋山奏反应过来,笑了笑,银发青年眉眼弯弯,语气轻快,“开玩笑开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第22章 只是想要了解哥哥
琴酒要先回一趟组织的据点。他通知了伏特加去接他。JILOISES把他放在约定地点便回去复命了。
整个路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琴酒并不擅长套消息的那套情报工作,他擅长的是把人折磨到不得不吐出情报。可这种手段不能用在弟弟的人身上。
据点里没什么人。几个负责工作的底层成员老远看见他就吓跑了,伏特加跟在他身后,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地不敢说话。
大厅沙发上,白金色大波浪卷发的美艳女人端着红酒,见他进来,红唇勾起,“啊啦,欢迎回来。”
她表面的身份是美国女明星克丽丝·温亚德,暗地里则是黑衣组织成员贝尔摩德。
“Boss让我留下知会你一声,FBI的事不用你管,你先回日本……至于你弟弟……”
琴酒拧起眉梢,打断,“他和组织的事无关。”
贝尔摩德惊讶地挑了下眉梢。
组织的老人基本上都听说过琴酒有个双生弟弟的事,不过几乎没人见过。据说琴酒把他弟弟看管得很严实。
不知内情的人或许会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贝尔摩德一度也这么觉得。
他们这种人哪会有什么感人肺腑的亲情,尤其是放在琴酒身上,只是冒出这种想法都叫人觉得可笑。
据她推测,琴酒把弟弟看管起来,很大可能是要控制风险。双生子一样的信息太多了,作为黑暗世界的杀手,承受不起自身信息泄露的风险。
甚至于琴酒没直接把他的双生子崩了都足够令人惊讶。
至于现在。
贝尔摩德也说不好琴酒居然会在乎弟弟和他弟弟疑似“影子”boss哪件事更叫人震惊。
“嘛,随便你。”贝尔摩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不在不该纠结的问题上纠结,“比起那个,要不要在回去前来一杯马丁尼?”
她举起红酒杯,暧.昧地示意。
马丁尼,一款以琴酒和苦艾酒为原料调出的鸡尾酒。
性确实是有效发泄情绪的方法,琴酒没有拒绝。
晚上回他在美国的临时住所时,贝尔摩德跟了上来。这是一家组织名下的酒店,有20层高,最顶上的三层不接纳顾客,专门用于成员临时歇息。
白金发女人特意换了性.感的吊带黑裙,银发男人吐出一口烟圈,然后把烟灭掉,扔进便携式烟灰盒,他扫视四周。
贝尔摩德坐在床沿,撩了把长发,“特意为你换了一身衣服,你也不看一眼,真是太叫人伤心了。”
琴酒没心情理会她。
从一进门就能感受到的……强烈的窥伺感。
注意到琴酒的神色,贝尔摩德也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琴酒绕过她,俯下身,盯着床头靠板一颗圆形的塑料制装饰品。
窥探感更加强烈。
贝尔摩德一枪崩掉了装饰品,琴酒在地上找到了崩出的微型摄像头的残骸。
贝尔摩德神色变冷,“是谁……”
琴酒让人送上来金属探测仪和无线电信号检测仪。两个仪器进了屋子就跟回了家似的此起彼伏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