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反转后我成了警视总监(195)
“你在干什么啊!破坏警方的通讯器是犯法——”
“要去兜风吗?”
黑透耸了耸肩膀,全然没有表露出半点要道歉的意思。
“我可以告诉你警视厅、警察厅,甚至是FBI、CIA和组织之间的关系,但前提是——”
“先兜风吧?”
大概是对方的态度太过于奇怪、甚至近乎恳求,又或者是那段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
——有关系,能有什么关系?
互派卧底的关系恐怕不值一提。能够被搬到台面上说的关系,能够导致降谷零逃离住处、甚至没办法用真面目示人的关系,能够让这家伙变得这么奇怪的关系……
诸伏景光低下头,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认了对方的提议。
他默不作声地系好安全带,望着对方缓缓调整出租车的朝向,然后猛地冲了出去——
破开漆黑的夜色,朝着无目的地的远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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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遭到炸弹袭击,请所有警员立即赶往指定区域等待指派!再重复一遍,事关重大,所有警员请立刻出发,前往指定区域等待指派!”
看守所走廊的角落里,通讯器疯狂播报着最新消息。
凑到那里的警员,零零碎碎地交换着信息。
“这个事情闹得也太大了吧?我们也要去吗?”
“别开玩笑了,我们要是去了,看守所里的犯人怎么办?谁来管他们?要是有人趁机来劫狱怎么办?”
“哈?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啊?”
“这种事情也说不准的啊,之前也没有人想到过,警视厅都会被炸掉。真的太离谱了……”
“查到嫌疑人了吗?”
“听说又是‘酒厂’干的,他们入侵了警视厅的内部网络,控制了视频音频通讯电话和短信。说起来,如果警视厅都被炸掉了,我们这里的监控录像不就全都停摆了?”
“嘘!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状况,警视厅那边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这边,不知道最后该怎么办……”
“警视厅的防护系统是用纸糊出来的吗?”
“欸!秋原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角落里,侧身面朝着墙壁的赤井秀一,沉默着眨了眨眼睛,竖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细碎的信息。
警视厅爆炸,监控录像全部被毁——简直是最适合越狱、或是劫狱的时间点。
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却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身边。
外面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
那群警员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话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警察职业的前途和危险性,担心自己某一天会意外殉职。
片刻之后,赤井背对着摄像头,再次展开那张快要被揉烂了的纸条。
上面用打印字体写着——
[今晚12点,有人接你出狱。]
这是今天下午,他刚刚入狱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纸条。
当时他只觉得,这上面写着的东西太过于荒唐离谱,口气太过于狂妄自大。
一个守备森严的看守所,却说得好像是进进出出、无比随意的旅馆酒店。
他也曾经试想过,对方会用什么办法劫狱,也许是找一个卧底警视厅的熟面孔、用伪造的命令把人带出去,再想办法删掉监控。但半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好像不是正常的上班时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群家伙竟然可以直接把警视厅炸掉。
这真的是最强悍的声东击西。
这就是那个组织给他的第二份诚意吗?
第一份诚意,让他直面组织人员交换情报的现场,展示了他们对于组织情报的了解程度。
第二份诚意,展示了他们强大的武力和对警视厅的肆无忌惮?
与其说是诚意,倒不如说是一种警示。
如果连警视厅都可以说炸就炸,对方的势力范围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之前警视厅被炸时的闷响传来时,是十一点十一分。
这个看守所房间里没有钟表,他只能按照那群警员在十一点前后换班的规律,从十一点开始人工记时。
距离纸条上所写的十二点,只剩下最后两分钟。
赤井秀一皱着眉,将纸条撕碎塞进嘴里,随后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
他靠着墙壁、在一片黑暗中缓缓往外挪动。
他的脚步极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但他的耳边分明听到——
“哒、哒、哒、”
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间奏和谐、有条不紊。
“谁啊?”
“换班的人吗?”
外面的警员先一步有了反应,刺眼的手电筒白光朝着走廊尽头的位置照了照。
“请问是来换班的同事吗?说句话啊?”
“你这样怪吓人的。”
“哒、哒、哒——”
脚步声愈发逼近,但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等、等一下!秋原先生!好像是不认识的人啊?”
“傻瓜!是劫狱的!开枪啊开枪!”
“我没带啊!秋原先生——”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捂住自己的嘴,只听见一阵鸡零狗碎乒乒乓乓,最后传来好几声沉闷的、躯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打着强光的手电筒吧嗒一声落在地上,在漆黑的甬道里滚了滚,白色的扇形光线映亮光洁的金属地板。
片刻之后,手电筒被人重新捡了起来。
刺眼的白光,霎时间直直指向赤井秀一所在的囚室。
他猛地闭上眼睛,但还是没办法阻挡眼角本能的生理性泪水。
他的眼前一片昏花,但在这种至关重要的对视环节,慢一分一秒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所以即使看不见,他也艰难地睁开眼睛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在不停抖动的手电筒光线上方,他看见了那个举着手电筒的人。
银色的长发披在两肩,一身墨色大衣,宛若焊在头顶的黑色礼帽以及——额角狭长的疤痕。
对方毫不掩饰地暴露真容,墨绿色的眼睛像是打量一滩烂泥似的、冷冷地望着他。
琴酒。
第95章 红黑交互完
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响彻夜空。
一辆造型极其常见的警车,正以一种极其拉风的速度在夜间的街道上飞速穿行。呼啸的风声从半开的车窗外潜入,或明或暗的路灯飞速变化。
某位刚刚被从看守所里带出来的、前FBI·世上最悲惨的证人·现任杀人事件嫌疑犯·赤井秀一先生,此时正一头雾水地坐在警车的副驾驶座上。
一头黑发凌乱地堆在头顶,被强行带出来的针织帽塞在囚服的口袋里。
满是枪茧的双手被银亮的手铐铐在身前,身上的配枪早就被缴走,一直以来的死敌坐在他隔壁的驾驶座上,腰间还别着一把高亮的柏莱塔,满脸郁色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掏枪干掉自己。
赤井秀一现在仿佛一直进栏待宰的猎物,毫无反抗之力……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反抗。
虽然带着手铐,但他也可以用自己一直以来私藏的曲别针、弄开这个宛如吉祥物的手铐。
虽然没有热武器,但车厢内部狭窄的环境本就不适合使用手枪,反而增加了近身肉搏的胜算。
虽然方向盘完全控制在对方手中,但他还是来得及在抢夺手刹的时候跳车逃生。
但一定要把这么多BUFF叠在一起才能够勉强逃生,本身也就证明了他逃生的几率不大,更何况——
在收到越狱提醒的纸条时,赤井秀一曾经想过无数遍、对方到底会让谁来劫狱。是一直潜伏在警视厅的好好先生苏格兰,还是成功混进日本公安的乐子人波本,又或者是埋头搞出东大爆炸案、刚刚出狱有着熟悉地形的先天优势的前任嫌疑人松田……
是的,他已经把松田阵平也算进了“酒厂”的阵营里。
虽然之前和苏格兰的会面中,他勉强能够确认酒厂内部的成员包括苏格兰波本以及、他不太愿意相信的琴酒,并没有提到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