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营反转后我成了警视总监(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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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彻底黑了下来,无数弹幕蜂拥而至,将整个界面遮挡地不成样子。
【宿主,不如,不如我们谈谈吧?】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谨慎和小心翼翼,看上去活像被欺骗后不敢再信任别人的小可怜。
久川悠没忍住,捂着嘴闷笑了一声。
【谈点什么?】
【谈点……】
系统顿了一下,似乎正在思考该如何措辞。
这是一个智能化程度很高的系统,有着自己的情绪和思考,有的时候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
但可惜系统智商实在不太高,所以比起普通的人工智能,更加容易被欺骗。
【这只是一个游戏,没错吧?背包里的卡牌,全都是用数据模拟出来的反转角色、游戏的关卡,全都是我们可以主动控制的。我们带着游戏系统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不让全员红方的事实败露,导致制作组收到观众的谩骂……】
系统尝试着从最开始入手,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说服谁。
【我全都做到了吧?红方和黑方阵营互换,两个阵营甚至打了起来,警校组全员黑化,这些不都是你们的要求吗?我甚至算得上是超额完成任务?】
久川悠相当满意目前的状况。
他甚至手动给制作组送上了一份,剧情推进所必备的矛盾冲突。
他极其困惑地反问系统:
【还有哪里不够好吗?】
【虽然都做到了……但也不至于直接把警校组四个人全部领便当啊?】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低。它的系统后台上,正挂着弹幕和评论,上面满是制作组江河日下的风评,以及无数网友纠集起来狂打一星的反抗。
自警校组集体领便当、除班长外无一幸免的画面,在动漫上放出来之后,制作组的电话直接被打爆。无数网友都对这个结局产生极强的不满情绪,制作组积攒多年的口碑功亏一篑。
原本主系统告知他绑错人的时候,它还不相信。
在它的认知当中,宿主一直都是一个无比靠谱的玩家,不仅可以照顾到它初次当系统的慌乱心理,还能够顺风顺水地带着它赢得游戏。
它从全球那么多玩家当中,精心挑选出游戏水平处于巅峰状态的宿主。它原本以为,能够如此轻易的在一个抽卡基建游戏当中打到排行榜第一名的宿主,必定是欧皇附体、外加策略王者。
但宿主的行为越来越奇怪。
一开始还在努力解锁黑方卡牌,但后期竟然把全部经历,都放在解锁黑方卡牌上面。
要知道,这个游戏本质上是一个酒厂基建游戏,而不是抽卡解锁游戏。游戏真正的目标,是建设出一个酒厂,而不是解锁所有黑方人物。
但宿主显然并不以游戏任务为主要目标,反倒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要把黑方角色带走。他就像是把卡牌系统当做是一个跳板,把这个世界的主要角色全部带到了那个世界。除了柯南小兰这些原本的主角团之外,其他吸粉角色几乎无一幸免。
制作组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试图阻止宿主的行为。
虽然它并没有搞明白,制作组说的那一套理论到底是什么,但它牢牢记住了一点——不可以再让宿主获得更多黑方角色了。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制作组都在有意识控制动漫的内容,毙掉一切有可能坐实黑方身份的画面,甚至不惜停更一整周。但貌似完全没有用,宿主不仅成功完全解锁了赤井秀一卡牌,甚至还制造出了足以威胁制作组的死亡大结局。
【也不算是完全领便当吧?动漫上没有挖出尸体,随便再找一个什么理由,就可以制造出假死现场了。你们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久川悠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是这样没错,但……】
既然是假死,就必须要有复活的那一幕。
如果宿主始终把四个红方角色捏在手上、不肯放出来的话,警校组的这四个人就永远都不可能复活。
那就变成真死了,制作组说不定会被抵制到直接停更……
【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您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警校组重新再——】
【我可以安排假死,让警校组重新出现。】
久川悠望向坐在一旁的黑景。
后者冲着他点了点头。
【但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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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一危险程度极高的犯罪分子在东京都市内到处逃窜,造成市区内多处发生车祸。好在警方及时于郊区的一栋建筑物内将其制服。但不幸的是,另外有三名警察,在追捕罪犯的过程中意外牺牲……”
画质较差的电视屏幕上,端着话筒的年轻女主持人,面色冷凝地皱着眉,言语间似乎表现出对那三位不幸牺牲的警察的惋惜遗憾之情。
“据悉,这三位英勇牺牲的警察,全都毕业于同一期警校,年轻有为,分别供职于——”
电视机的屏幕骤然间暗掉。
一道破风而来的袭击,直直地冲着他的头顶而来。
柯南来不及闪躲,被正好命中头顶正上方。
“啊!疼疼疼——”
“臭小子!才一会儿功夫,你怎么又把电视调到了这个频道?!”
毛利小五郎粗声粗气地骂了一句,夺过柯南手里的遥控器,调回到他原本的频道。
电视机上,蹦蹦跳跳的金发女郎,在万众瞩目的掌声中出场。
聚光灯打在她的脸上,金灿灿的卷发更反衬出那一双碧目的惊艳。她穿着选秀统一的服饰,但在一众参赛者中轻而易举地脱颖而出。
毛利小五郎兴致冲冲地跪坐在电视机正下方、仰着头,关注着电视屏幕上那个女爱豆的一举一动。
柯南皱着眉,一边按住自己被敲了一个大包的脑袋,一边迟疑地扫了一眼电视屏幕。
刚刚听到的消息,让他很在意。
无论是那个三位警官殉职的消息,还是现在电视上的这个唱跳女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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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是彩色的。
这是萩原研二恢复意识之后,唯一的感受。
彩色的阳光落在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上,阳光的热意透过薄薄的眼皮传递过来。他的四肢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过了,末端的位置因为血液流动不畅通而发麻。
正当萩原研二,挣扎着准备睁开眼睛时——
“原来经过这么久,都还没有意识到……”
“……也没有那么厉害啊?”
熟悉的、欠揍的声音,从他身旁响起。
——松田阵平。
这股声音里带着一丝张扬肆意,和之前感觉隐约有些不同。
但这股让人气血翻涌到、恨不得直接举起枪来的调侃,迅速唤起了萩原研二模糊的记忆。
爆炸、厕所、警视厅。
水泥建筑、拖鞋、装甲车。
混乱的画面当中,他依稀记得这个家伙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了炸毁警视厅的犯人就是他本人。
好啊!
太好了!
原来不只是精神分裂,分裂出去的人格还顺带着完成了炸毁警视厅的任务吗?
不对?
他所在的水泥建筑,当时不是被警方的炮火轰到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记忆里的最后一幕,完全被火光所覆盖。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除却炽热的火舌外,就只有松田阵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起死掉了吗?
萩原研二竭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他隐约能够看见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模糊的色块。
那个色块动了一下,像是往前凑了凑,伸出一个类似于手的色块,在他眼前晃了晃。
“傻掉了吗?”
“还想要送我去看心理医生,真的是……”
他甚至可以听到那个色块在低声嘟囔着什么东西。
萩原研二拧了拧眉,用力睁大眼睛,终于勉强看清——
坐在他对侧椅子上的,就是松田阵平本人。
但他极其奇怪地穿着一身早就淘汰的皮衣,肩颈、腰侧还有脚上全都挂着银色金属链子,整个人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