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锅源赖光(172)
我看上去很像某人的救赎或者信仰吗?
吉尔·德·雷给我的答案是肯定,但一个精神污染为A级的从者,即便是caster,也算不上正常。
他在我用录写魔术记录下一百四十六的内容后,还在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吗?”
我反问:“那么,为我补充了这么多知识的吉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并不喜欢一直向他人索取而不付出。”
要猜猜caster的要求是什么吗?
我见过愿望是实现他人愿望的人并不多,caster是一个,这让我不得不再次强调一次,“我并非你记忆中的那位贞德。”
他的确为此更改了愿望,却不是因为他终于清楚了我并非圣女贞德这一点,只是一个路过的魔术师。他是因为我并不喜欢那个愿望而更改的。
但新的要求他也想不出来,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上一个要求可以称为愿望,是因为他希望我能成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夺得圣杯,他希望像以前一样跟随在圣女贞德身后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
然而我不是他希望跟随的圣女贞德,也并不想夺得被污染的圣杯,所以拒绝得很干脆。
“这场战争不会有胜利者,圣杯对我没有吸引力。”
于是最后,这一百四十六页的知识,让我给了吉尔·德·雷一个用外源魔力做的魔术道具。
辅助道具,方便他更好的使用从教本上学习的知识。
当然,这道具的功用并不单纯。
也算一个监视器吧。
雨生龙之介不怎么懂魔术,而吉尔·德·雷大部分是依靠魔导书,那个工具上刻印的侦查魔术隐蔽等级应该还算很高。
只要他看不出来,自然就不会伤心了。
我能了解caster的身份,也是多亏了某个在冬木晃晃悠悠的监视器正好看到了他对saber喊贞德的一幕。
一个忠告,小心随处可见的昆虫。
它们可能是炼金术产物。
第131章
对于一个现在还没有正式在圣杯战争中露面展现埃尔梅罗君主实力、还是一个以天才著称、对炼金术略知一二的魔术师,我获取信息的渠道来自于随处可见的虫子,这并不奇怪。
因为只是略知一二。
而想要将自己的侦查眼放遍冬木,我能想起的也就是虫子和植物。
其他的——
材料太贵、繁殖率低、被特化得过于成功。
不是精度高到完全浪费的程度,就是无法在冬木的圣杯战争中发挥出最强的作用。
泛用的侦查眼是在精度与隐秘性及资源耗费上做了取舍的。
为了更进一步的节省资源,这次我只带了孵化侦查眼的虫巢,虫源都用的冬木的虫子。
满大街满屋子抓虫子并不至于,只要有一只虫子从孵化巢里活着出来了,整个冬木的虫子变化成侦查眼也是迟早的事。
它们无害,但具有感染性。
想要让它们变得有害,我这边只用动一下虫巢里的母虫就好了。
不过那时候的虫子应该称不上侦查眼了,而是自*爆虫。
这个虫巢的母虫特化方向只有自*爆
所有虫子都爆炸的话,当然没有隐秘性可言,但是让其他御主感受一下爆*炸即艺术,还是可以的。
至于现在侦查眼的数量?
没数过。
我只是记得我在到达冬木后,第一时间放出了第一窝侦查眼,里面的种类包含且不限于蚂蚁苍蝇蚊子蜘蛛。
我的信息侦查网自那以后稳定运行,想来它们应该还在稳定增加中。
我希望没有那么敏锐的魔术师能够扒开虫子的外表看见它们深埋在身体中的炼金术产物本质,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知道就不会伤心。
就像韦伯不知道他在写论文的时候,有一只蚂蚁默默关注着他。
他不知道,所以在背对rider的时候,他还能悄悄抹一把眼泪,回头就变成一个拼命肝论文连睡觉都不需要的魔术师学徒。而不是连哭都需要憋着,努力在导师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坚强。
“lord……lord……”
“为什么这么多啊?!”
我不知道,可我做出来的时候,尽量精简甚至忽视了大部分功能,其制作过程加一小部分基础功能写上去就是那么多。
我真没那么丧心病狂。
让他觉得太多了,甚至眼神失去高光的只是我的魔术师天赋带来的一点附加值。而这是无法避免的,这场战争里大佬挺多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战争中活下去。现在不强化自 己的学生,万一死了就没机会了。
至于韦伯在如此高强度的学习任务下能不能从战争中活下来,完全可以的。
rider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可以称为亚历山大大帝,作为从者的实力相当强力,仅就这次圣杯战争而言,面对实力强劲的archer与saber,保护住自己的御主并不会有任何问题。
阿其波卢德家族在找到他曾经穿过的披风的一角时,觉得这样的圣遗物交给一个魔术家系不过三代,能力有限的时钟塔学生过于浪费。
“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那位大帝的实力。”
这是事实。
一个御主的魔力决定了从者能发挥出的实力上限,很多从者非常强力,然而耗魔,御主的存在对于从者就成了限制。
可我乐意啊。
就算是浪费,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摆明了死保我的学生韦伯。
阿其波卢德可以因为我的态度而将圣遗物委婉的交给韦伯,圣杯战争中有人发觉我在保护自己的学生韦伯也不算稀奇事。
不过我以为我对圣杯那冷淡的态度已经说明了自己的中立立场了,结果还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韦伯身上。
我忙着研究自己的一百四十六页,忙着改良礼装,忙着自己上街去买菜。为了生活都放下了自己的头发,从天才埃尔梅罗君主变成了开朗阳光青年。我在生活的领域放弃自己的傲慢虚心跟着他人学习,在短短时间内就学会了怎么买到又便宜又好的蔬菜水果,对周围饭馆的招牌菜如数家珍,路过其他御主和从者都面不改色当普通市民了,结果有人告诉我,我不能安心进修了??
啊这,真想让我搞死他们来一个绝望战争吗?
就在今天上午,我还在沙发里躺着,看着冬木的新闻频道,说“好安静啊”。
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从者间的战斗就很安静。不是指威力,能让言峰绮礼那张脸出现在电视台,面无表情的说冬木的燃气管道疑似老化,最近出现燃气爆*炸事件,一本正经的让居民不要恐慌,威力怎么也不能说小了。
我说的安静是,除了最初就说退场的assassin,现在好像还没有一个从者退场。
他们打得真的很凶,但也默契极了,到现在我没正式出场刷脸熟,他们也愣是一个人都没死。
这让我不得不问了一下在厨房忙碌的迪卢木多:
“战争结束了?好安静啊,今天出门都没碰见爆*炸。”
可是迪卢木多与我的重点不一样,他紧张的从厨房里探出了身子:“爆*炸?master,你没有受伤吧?”
我:“今天没有碰见。”
他更紧张了,“那以前碰见了?master,以后出去买菜的工作还是交给我吧。”
“你打完后去买菜?穿你身上这身?”
穿着紧身衣提着双*枪去买菜的迪卢木多,即使他颜值能顶,还有爱之黑痣迷惑人心,但这能改变他看上去不是coser就是来抢劫的印象吗?
而且他的对手看见他战斗结束后就跑去买菜,真的不会觉得冒犯吗?
“不。与其说冒犯,倒不如说她跟我一起去买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
那么应该是saber阿尔托莉雅了。
跟着去买菜的确是神奇的发展。
不过我并不准备让迪卢木多成为家政全能的从者,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并说现在很安全。
“就算不安全,也还有恶犬看着呢。”
“恶犬?”
“一个认错了信仰,还没有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