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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匠宗师[综](7)

作者: 时间:2018-08-29 10:23 标签:甜文 快穿 综漫

  刀剑男士暗堕后的形态会生出和时间溯行军一样的骨刺,就证明了他们的本质构成极为相似,付丧神的存在本就同时具有着神性与魔性,相比起在高天原神格稳固的刀剑男士们,时间溯行军更加偏向于生于世间丑恶欲求无望执念的妖怪。
  宗珏有位驱魔人朋友曾经告诉过他,退治妖怪需要知晓三个要素——形,真,理,也就是由人的因缘善恶所形成的妖怪形态为何,事件的真相为何,以及当事人的想法为何,唯有如此才能铲除缠绕于人心的执念,斩去因,果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所以他需要知道敌短枪在这个世界的真身是什么,又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堕落成为时间溯行军,以及他所渴求执念着的究竟是什么。
  斩断执念,满足渴求,阴霾自然就会散去。
  这也是宗珏除了直接毁灭世界线之外能想到的,最为柔和的办法了。
  虽然没有实践过,不过根据他的经验可行性还是很高的。
  嘛,要是实在不行,就直接摧毁世界线吧。


第八章
  “所以说,您并非站在历史修正主义那一边的。”药研藤四/郎像是对审神者给他的答案非常满意,并没有再问下去。
  这次反倒是宗珏有点好奇了,“你就不想问点别的吗?”
  药研藤四郎摇摇头,说道:“只要这样就够了。”
  剩下的一切,他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大脑去思考,去判断,而且他天生就有几分远超常人的豁达,即便是对于让许多刀剑男士都耿耿于怀的织田信长,他也能坦然地做出“不过是一个普通正常的人”这样的评价,只要审神者不会倒向敌方,也不会做出像他的前任审神者那样糟糕的事情来,别的事情似乎也就不是那么重要叫他非得刨根问底弄个明白。
  他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教会了他不要太过于执着于某些事情,否则只会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药研藤四郎拿着宗珏递过来的衣服在身上比划着,脸上的表情沉凝了一瞬之后快速地恢复了平时的淡然,在宗珏的旧衣服里挑出自己喜欢的几件放在手上拎好,又拿了两件大一些的下去给歌仙兼定试穿。
  他走下楼梯的时候电视里的剧情正好进行到高潮阶段,女主角一声嗓音高亢的哭喊把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歌仙兼定正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就好像是在看什么复杂深奥的专业著作一样,就差手里拿着纸笔逐条逐列做笔记了。
  更加令药研藤四郎惊讶的是,不光歌仙兼定看的认真,原本趴在沙发上蔫哒哒的小奶狗居然也看得认真,一本正经地蹲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尾巴一拍一拍,憨实的小狗脸上写满了严肃,那模样不是在钻研什么专业著作,分明是在看什么能决定他生死存亡的重要信息。
  药研藤四郎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电视的方式不对,才没能在这部他只看了几秒钟就能推测出绝大部分剧情的肥皂剧里找出什么发人深省能让喜爱风雅也确实极擅长风雅之事的歌仙兼定以及恹恹装死拒绝交流的小奶狗,不对是敌短枪同时沉迷的亮点。
  他把手上的衣服搭在一边,以审视的眼神打量着电视里抒发感情基本靠吼的男主和眼泪流得毫无美感的女主角以侮辱正常人智商的逻辑争吵,灌了一耳朵你听我解释我不听你解释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就是不听你解释。
  宗珏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两振刀剑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肥皂剧看得起劲,他们之间蹲着的小奶狗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像是从中看出来什么共鸣一样激动不已。
  “你们先去换衣服,我已经订好机票了,换好衣服马上出发。”叹了口气,宗珏直接摁掉电视的电源键,然后把坐在沙发上的两个赶去换衣服。
  沙发上的小奶狗歪着脑袋用水汪汪湿漉漉的蜂蜜色大眼睛看了他一会,脑子里还清醒地记得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怕,但是身体却本能地想要往宗珏身边蹭,甚至还想要翻个身把小肚皮摊开来给宗珏挠挠。
  只可惜宗珏似乎跟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不太一样,对于凑到手边的毛绒绒没有任何热情,非常敷衍地撸了撸小奶狗的脑袋就把手移开了,注意力都没有投注上几分——要知道当小奶狗还是英姿飒爽的敌短枪的时候,宗珏可是比现在热情得多得多。
  虽说是作为敌人而言的战意。
  小奶狗甩甩脑袋,两只小小的前爪扒拉着宗珏的膝盖,努力地昂起头看向桌面,那上面放着许多的卡和钥匙,他看见宗珏正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条牛皮绳的项链对着他的脖子比了比,下意识就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没来得及扭头跳下沙发,就被宗珏抓着在脖子上系上了一根皮绳截短改装的项圈——宗珏甚至还在牛皮绳的装饰铜片上写上了手机号码,背面更是留下了“送回重酬”等字样,气得小奶狗张嘴就咬在了宗珏手上。
  一嘴的血腥味,这是当然的,宗珏手上被短枪留下的伤并没有好,只是不再像是刚开始受伤的时候那样不停地流血,可被这么咬上一口,多少还是又流了些血的。
  “不带上项圈,可是要被抓去关起来的。”宗珏在小奶狗胖乎乎的屁股上拍了一记,“我说过的,听话一点,嗯?”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听起来跟平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小奶狗立刻就乖顺了下来,夹着尾巴呜咽了两声,又舔了舔宗珏受伤的伤口,用自己那水汪汪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那微微下垂的眼尾,天生就带了十足可怜巴巴的意味。
  宗珏跟他对视几秒,移开了视线。
  “主殿。”歌仙兼定时机正好的走了出来,“让您久等了。”
  药研藤四郎也紧跟着走了出来,“这么穿应该没错吧?”
  宗珏的衣服并不是多么有设计感或者时尚感的流行款,基本上都是店里随便选的基础款式,简单归简单但胜在经典,几年前的衣服现在拿出来接着穿也不会显得太过老土,在刀剑过硬的颜值衬托下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好看。
  “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他并不急着出发,慢吞吞开口道,“就如同我之前告诉过你们的,这次的出阵不同于寻常的战场,可能会非常的危险,即便有御守你们也有不小的几率碎刀,我也并不是一定需要你们跟着才能完成任务,如果不愿意去的话你们可以留在这里。”
  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个世界大概再也不会有哪里比他的这间民居更加安全了。
  “主殿,”歌仙兼定坚定地看着宗珏,“葬身于战场,本就是刀剑的荣耀啊。”
  药研藤四郎也微笑着握住刀柄,“请您无须在意。”
  “那么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宗珏说道,面容多了些柔和的意味,拎着小奶狗的后颈站起来,“走吧。”
  普普通通的民居大门推开是普普通通的城镇街道,就连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非常的普通——确确实实的,大众意义上的那种普通,生活在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平凡小镇里,在小镇上的公立高中教书,科目是不起眼的美术,规规矩矩地上课下课毫无亮点,属于就算是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什么人在意的那种边缘人物。
  没有谁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也没有谁会无聊来打听关于他的事情。
  这样子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即便是在这个世界唯一还算的上是不太普通的可以使用被世人认为是所谓魔法的魔术师身份,在并不算多么大的魔术师圈子里也是普通到会被轻易忽略的角色。
  好吧,他当年还在时钟塔读书的时候确实一度是备受瞩目的天才没错,但是毕业后他身上的天才光环似乎就快速的失去了光芒,一直都在做着些不痛不痒的研究,如流星陨落泯然众人,甚至现在如果在魔术师圈子里提起他的名字,大部分人都是觉得熟悉却又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对于宗珏来说,这样子的身份刚刚好,能够让他自然地融入绝大多数场合而丝毫不显违和,也不会过于显眼失去行动自由。
  就像现在,他拎着行李带着两个从未在镇上出现过的陌生面孔出门,被邻居太太看到问起时也只消推说是亲戚或者朋友即可轻易脱身,尤其他那位邻居太太性格格外大条很好糊弄,丈夫从事编辑工作,说实话是个没什么太大能力而且有点蠢的男人。
  邻居太太夸奖了药研藤四郎长得非常可爱,还拿了些糖硬要塞给他吃,然后又高高兴兴地开始晾晒衣物,丝毫没有意识到药研藤四郎和歌仙兼定出现得有多么突兀。
  于是宗珏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带着自家的两振刀剑外加一只小奶狗到了机场,充分运用了自己时钟塔高材生学会的东西让所有人忽略了那两振明晃晃不能带上飞机的刀剑本体外加一条必须要托运的小奶狗,一个多小时后稳稳当当地踩在了目的地的土地上。
  这是一座极具生命力的城市,和他们出发的那座小镇的宁静不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想来入夜后的灯光不比满天繁星黯淡,走出机场,迎面吹来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虽然已经非常淡了,然而风中仍然带着海水微微咸腥的气息,向北濒临大海,向南则是巍峨俊秀的山峦,宗珏叫停了一辆出租车,沿着街道一路向西,过了横跨河流的大桥,就好像是从现代回到了以前。
  不同于河对岸繁华发达的工商业地带,这里仍然维持着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前的模样,古老的房屋林立,有许多还是木质结构,在岁月的侵蚀下泛着温润庄严的光泽,大多数的传统和式建筑中偶尔也间杂着一二华丽雍容的欧式小洋房,有着大大的花园和带着雕塑的喷泉,花园里开着小朵玫瑰,正是最盛的时节。
  出租车停在了一间看起来颇有些年份的二层民居前,可能已经很有些年头没人住的缘故,门前的杂草长得热闹,绒绒生了一片。
  “这里是冬木市。”宗珏点了点小奶狗的脑袋,“你应该很熟悉吧。”
  在还没有这具人类的形体之前,作为兵器追随着自己的主人,为他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再过几天,七位御主,七位从者,一场赌上性命不择手段的生死搏杀即将在这里上演。
  而宗珏的任务,也即将正式开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某种阴暗的冰冷的存在,正在脚下的土地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
  本次出阵地图为F/Z,出阵难度【极难】,限制等级无,主要获得物品不明,建议在没有随身携带宗珏大佬的情况下,不要随意进行探索
  乖巧跪坐等小天使们的地图攻略w


第九章
  初春时节的冬木市还没有完全从冬天的寒冷里恢复过来,风断断续续地吹拂着大地,像是初为人父的新手爸爸一样,又是想要温柔地爱抚自己的孩子,又是笨手笨脚地把握不好力道,不过到底还是渐渐吹开了笼罩了这个城市一冬的寒冷萧瑟,树木抽出嫩芽,焕发出崭新的生机。
  药研藤四郎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见外头那棵樱花树一夜之间绽开了七八朵,明明昨日回来时树上还都是收得紧紧的花苞,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拽下衣架上的外套一披,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下了楼:“大将!樱花开——”
  话音未落他就收了声音,歌仙兼定正对着他做出噤声的手势,他捂着嘴点点头,扒拉着门缝往里看——审神者正趴在被炉上睡得昏沉,手边散落着一本本写着陌生西方文字的厚重书籍,以及写着密密麻麻的摘记与分析的笔记本,小奶狗趴在审神者怀里也睡得正香,小鼻子抖啊抖时不时还会吹出个小奶泡,吹破了整个身子就跟着哆嗦一下,扭来扭去不安地试图翻个身,被审神者迷迷糊糊地揉两下脑袋,也就安心地继续闭着眼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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