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奸宦贾琏(下)(38)
“你我夫妻一体,何须谈谢字?”贾琏说完,看眼呆愣的司徒乐,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回复,不由得嘴角勾了勾,靠近,浓郁的药香萦绕在鼻翼间。
贾琏抬手揉揉司徒乐的脑袋,像是对待贾蓉一般,带着股长辈间的慈爱:“睡吧,早点恢复过来,我们也好一同上战场杀一回。”
“嗯。”司徒乐感觉自己是药性上来了,脑袋愈发有些昏昏沉沉起来,要不然他怎么会有如此错觉。
这柔和月光下的贾琏那双黑眸带着亮光,诡异的像是盯着猎物的秃鹫呢?
被形容为秃鹫的贾琏屏住呼吸,渐渐听得司徒乐呼吸绵长,睡了过去之后,幽幽叹口气。人生哪能十全十美,反正按着他的人生规划,在四十岁未功成名就,手握大权前,是不会生孩子的。
那么,就得牢牢抓住司徒乐了。
至于四十岁之后……
也许那个时候,他能放下对孩子的执念。
第132章 战火燃烧下
哪怕对日后生活有了规划,但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训练,还是应敌!他们如今堪堪守住了倭寇的进攻,想要扭转战局,彻底发动反攻,却也还差一步-武器!
当然,倭寇想要跟进一步,也没有任何可能。皇帝除却三省各派了一人主事外,还命西平郡王带兵从沪洲出海,截断倭寇的海上运输,还派人从威海卫出发,直接下西洋南洋,购买武器装备,欲拿钱买断倭寇的进货渠道。现如今,倭寇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这一战,当今完完全全大手笔跟倭寇厮杀!户部尚书对此都没法吭声。除却固有军饷外,甄家抄的家产全填进了战争中,还有无数富贾世家大族或是被游说,为了“皇商”或是为了“文武状元亲笔备考手册,一本在手,孩子教育无忧”、“皇帝墨宝”等等杂七杂八的体面亦或是自愿捐献。总而言之,如今朝廷有钱,就算战争僵持,打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钱财无忧,至于军粮,亦然准备充足。近几年倒是天公作美,风调雨顺,除却偶尔有几个地方有些小灾难,但也没倒要朝廷拨粮的地步,最为严重的旱灾,省内调动粮食都足以缓解旱情。更别提,司徒乐先前带着贾蓉走访整理的资料已经呈送御前,贾琏又让贾珍接手后续种植栽培工作。
虽然贾珍对此不太重视,但其心理也算有一份慈父心肠,忧心在战争前线的宝贝儿子。但无奈儿子回信都套路了,满满都是“正义凌然”,活像个圣人,大道理一堆一堆的,情理法理都能张口就来,顺带卖萌激将三十六计。贾珍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毕竟,他没怎么养过,这儿子能这般出息靠他爹,靠他琏弟,靠琏弟媳妇,靠瑚弟,靠瑚弟媳妇,靠……
总而言之,不靠他这个当爹的。
现如今,也算这个儿子唯一求他的一件事了。贾珍激动到让贾家名下所有的庄园全部改种番薯。但最终被理智的唐仵作拦了下来。唐仵作看过资料后,东南西北中,但凡全国各地都命人种了些,没有贾家庄子的,便当场与人协商,重金请人种植。待一年收成过后,又统计总结了一番,第二年又试验。经过全部的数据总结整理,让贾珍呈送御前。
当今虽说对这个番薯能够当稻米的替代品有些认识,但也只不过是个模糊的概念。可当看到贾珍上奏的资料后,完完全全惊骇了。唐仵作这奏折写得太漂亮,相关的“铁证”太铁了,而且仵作大人似乎怕贾珍,对,就是贾珍不理解,还仿着“人体骨骼”画了张“贾家田庄分布图”,又在旁边画了“亩产对比图”,清晰的,一目了然的!一看贾珍就没看过具体内容,直接上奏了!
“这份结案报告……咳咳,奏折相当不错。”别说当今了,便是六部尚书对此也只有惊叹的份。户部尚书甚至当场跟大理寺寺卿抢人。这小唐人才啊!至于贾珍,这傻缺的连自己家产都透露出来的玩意,哪凉快哪呆着去。
迎着满朝文武的诡异打探眼神,贾珍傲然挺起了胸膛。他们贾家就是这么实诚的,家产知道就知道呗,反正他都按时缴纳税收的!而且他还养了个啃侄子的叔叔呢!他赦叔一口气将自己的私产全部捐给前线了。
总而言之,只要能战争胜利,他捐出现有家产也是不慌的。本来贾家就是靠着发战争财起家的。
他等着儿子送扶桑茜香的奇珍异宝来孝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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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僵持两年后,面对国内的怨声载道,面对大周朝这般的气势汹汹,“财大气粗”,扶桑与茜香两国其实早已想投降的。毕竟求和之后,按着大周自古以来的惯例,没准还有点“抚恤”在。等他们修养两三年,未尝不可卷土重来。
“禀将军,扶桑,茜香派使者求见。”
贾琏闻言眉头一挑,看眼帅案边的司徒乐,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切的冷哼。整整两年了,前线为国捐躯了多少万将士,后勤军备又熬过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白眼试验过程中又不知为国捐躯多少,什么金钱美人计偷学之类的手段也使过了,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他们联排大炮都研究出来了!百吨重的炮火战舰都在山东下海试行了。如今正筹划着彻底反攻,杀鸡儆猴,给海洋诸国一个警告!
怎么可能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告诉他们本战场不欢迎他们,想要痛哭流涕卖惨去泉州找主帅!”贾琏连见都不想见,直接拒绝道。
一听这话,士兵还没回答,贾蓉就乐颠颠跑进来,打小报告了:“二叔,他们是觉得镇守三省的,您是文曲星,还有我这个聪明伶俐的大侯爷在,嗯,还有婶婶在。这文人小孩子妇人都比较好说话!我之前偷偷尾随打探了,听他们用扶桑语说的。”哎,一到边关,语言也成功课之一了,他以后又不去鸿胪寺。
帅帐内的众将士齐齐擦汗。文人,小孩,妇人,好说话?
贾琏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文曲星?那还是要见见使臣的。”
说完,贾琏正要率众出去,但转眸看眼穿着铠甲的贾蓉,眼眸一沉:“你又翘课了?”
先前战争虽说僵持,但也能保证虎门内百姓安居下来。他便与司徒乐合议,收留孤儿,还有愿学习的士兵,修建了以军事教育为主的学院。贾蓉自然是其中一学生了。
贾蓉眼疾手快的往司徒乐背后一钻。他可发现了,自打婶婶大病一场后,叔叔愈发是对婶婶好了,有求必应了。他讨好婶婶就够啦。
“这事出有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先去看使臣。”
贾琏挺愁:“都说了你不能这么宠孩子的,你说……”现在贾蓉都十岁了,还无时无刻不黏在司徒乐身边,简直像块牛皮糖,甩不掉!
司徒乐看眼贾蓉,讨好对贾琏笑笑,推着人往外走。这一次贾蓉也不是无缘无故翘课的,只不过贾琏生辰快到了,正琢磨给他送什么生辰礼。之前生辰,贾琏还在海上领兵血战,错过了。这一回,难得都在。
所有将士对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表示羡慕。
在外等候的扶桑茜香两国派来的使臣,看着众将士众星拱月的簇拥着两个青年以及一个小孩而来,在至今还飘荡着血腥味的战场上看到这么似乎温馨和睦的一家三口。当即心理狠狠松口气。看,他们所猜测的没错!这华夏千百年来的习俗,都是以和为贵,文人更是讲究什么礼数的。
周围的士兵见原本神色有些惶然的使臣忽然间笑得开心,顺着使臣的目光一看,思前想后一番,好险没笑出声来。看来,这使臣也跟他们犯了同意的错误。可,他们犯错不打紧,使臣嘛,呵呵哒。
这贾夫人一介女流出现在军营里,对于很多大老爷们来说,都是毁了规矩了。千百年来“男主外,女主内”的规矩已经根深蒂固在每个人心里面了。
但是随着贾夫人一手鞭发训将领,又带着他们杀回虎门。几乎所有人都没言语吭声了。而且随着贾琏到来,贾夫人修养恢复期间,将后勤军需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发展了不少战争经济,开办学院,让虎门内又恢复往日的繁华。
这不但是贾将军的贤内助,还相当于他们的军师,文武双全,厉害的很。
至于贾蓉,这也不是小孩子,别提皇帝义孙的身份了,他光是自己幼龄入敌营,面色不改,就足够他们尊敬了。
至于贾琏……
士兵们感觉自己脑海中找不出形容词来。反正能娶得了如此夫人,培养得出贾蓉,那本身就不是常人。
所有的士兵都恭敬地低着头,迎着贾琏一行。
“诸位使臣,这位便是我大周征寇副帅贾将军。”军吏笑眯眯的引荐道:“这位乃我大周征寇监军安逸侯蓉小侯爷。”
贾蓉矜持的颔首微笑。说起来,他官超级大的!感谢皇爷爷!但是免不了功课。都怪朝中那帮老古董,这监军明明是婶婶的荣耀。
“真是少年英才。”无视着那声声“征寇”,扶桑使臣看眼贾琏。哪怕贾琏身着铠甲,但此刻面色谦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是无奈的拍拍似乎对他们很好奇,想要凑近一观的贾蓉,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那华夏的四君子,满身的文人风骨。于是使臣心放下了一大半,自我介绍由来:“在下扶桑使者,奉我天皇之命,前来与将军议和。”
拿着贾蓉当拐杖的贾琏闻言眉头一挑,饶有兴致:“议和?”
“茜香与我扶桑与贵国邻近,有友好往来的前例。先前我们双方因为误会,被其他西洋国家挑衅利用,这才导致战火四起。”扶桑使臣说着面色倒是真真实实愤怒起来。新式的大炮多贵啊,那海上霸主双方都卖,发尽了财。
“如今希望与大周签订互不侵犯的友好协约,永为友好邻邦。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我朝陛下早已有言,本朝国土寸土不失,寸土不让!侵我国土,杀无赦!”贾琏冷笑一声:“别说你扶桑茜香杀我军民无数,血债累累!就是那些卖武器的,也一个难逃!”
“贾将军……”使臣面色一阵青红,许久才找回了话语:“你这也未免太过猖狂了些。这般穷兵黩武也恐怕非你一人能够断绝。贵国向来以和为贵,知晓……”
“我国以和为贵,那是对真有好往来的。像西北,如今开埠通商,各部睦邻友好,东北边境红罗刹也开始与我朝建立友好关系,通商往来。”贾琏十分干脆:“敢犯我国,还屡次三番,那就只有国破!”
第133章 胜利的歌声
不光虎门战场放了豪言,这边镇守浙江的胡涂亦是。更别提原本就拥“杀神”之称的秦王了。
彻底反攻之战打响。
秦王被文武两状元“合谋压迫”,只能坐镇大后方,贾琏胡涂率兵远赴大海。举国上下都为即将的出征忙碌起来,不到半月时间,便准备好了一切。
离出征只剩下一日。
出征的吉时定在了正月十四。对于文武百官,京城百姓来说,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但如今对战争与和平的希冀渐渐覆盖了昔年巫蛊之变带来的伤痛。
不过,不管大人们如何心思,对于贾蓉来说完全是个打击。他精心准备好的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出去呢。他可知道的,这正月十四才是二叔和婶婶真的生辰,这两还很有缘,同一天呱呱落地。
“乖孩子,你有孝心就好啦。”司徒乐揉揉耷拉脑袋的贾蓉,笑着道。
“那我先提前送给你们。”贾蓉捋把不存在的胡子,强装自己是个小大人,万分“通情达意”着。
“好。”司徒乐笑了一声,看着贾蓉撒欢的跑走,自顾整理出行的贴身衣物。他到没什么,贾琏可是个吹毛求疵的家伙。这战争稍稍一稳定下来,贾琏率先抓的就是军务清洁。据说,当年,贾琏见到小乞丐模样的贾蓉,从人嘴巴里听到“甩一甩反面再穿一回”的言论,整张脸都黑透了。
在门外驻足了好一会儿的贾琏目送贾蓉离开,又来回踱步一圈,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桌案上摆放的两个行囊,心理愈发沉甸甸了一份。深呼吸一口气,贾琏沉声开了口:“司徒乐,这次出征你不能去。”
“什么?”还在埋头整理行囊的司徒乐闻言,猛地抬头看眼贾琏:“为什么啊?我水性也不差,新式武器我也会用的。这武功日日练习,也恢复的不错,论……”
司徒乐话语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一把把他拽入怀里的贾琏。
“别去。”贾琏紧紧抱了一下司徒乐,然后又很快松开:“给我留个念想,这样我才会让自己活着回来。”
“不然,没准战争起来,亢奋起来,我会带着你身先士卒,到时候……”贾琏想了想,还是伸手又抱住了司徒乐:“虽然会让你忧愁。可是知晓身后有人牵挂着,我会更加对自己负责些。像先前,秦王一个人光棍,作死到玩丛林探险,闹雪崩差点埋了自己。可如今,到底惦着父亲,行事作风,便沉稳了起来。”
等战争结束后,他大概就可以全心追着老婆热炕头了。趁着他年轻,厚着脸皮求求当今,这提刑官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到手的军权说起放弃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军队是国家的,是为了保家卫国的。什么贾家军听起来终究不如周朝军威风。
两年前,他有所决定后,就已经赖着师爷唐玥管着江淮事务,至于他这个提刑官常年缺席,用的还是他爹的机智回怼—为了甄家通敌叛国一案。
司徒乐怔怔的看眼贾琏,深呼吸一口气:“好!”
一声过后,司徒乐感觉自己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欲言的酸楚,强忍着不知为何涌出的泪光:“不过,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我可不会替你照顾赦叔他们。”
“好。等我回来,然后我们出去游山玩水,把那些锅全甩给贾瑚!”贾琏眼眸眯起,抬手擦擦司徒乐落下的泪珠,轻松愉快道:“这什么家主啊什么家族未来明明都该是贾瑚的锅!”
“你……”司徒乐破涕为笑:“你们这两兄弟还真是……没准前世就有缘了。”
“肯定没有。”贾琏应得理直气壮,笃定万分。
“好了,说完咱们家务事。你留下还得镇守好大本营,知道吗?”为免司徒乐对于战事过于忧愁,贾琏面色凝重了一分,将自己对未来朝政格局的担忧扩大了数倍,真真假假的忽悠着:“秦王和皇上可以信赖,但如今随着诸皇子入朝,终究我们这些身份有些尴尬的,皇上这心性到底怎么形成,谁也不知道。能向当今这般心性大变往好的转,还无惧无畏的极少。现在虎门虽然经历战火,可是战后重建工作,我们都已经规划好了,别让个谁来指手画脚毁了。不提功绩不功绩的问题,这么好好毁了,别人不懂心疼,可这是我们自己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一点点挣出来的,尤其是经济商贸这一块,朝中老古董不少的……”
在屋外,拿着礼物回来的贾蓉好险气出病来,哼哼的直跺脚。他刚才看到两两相依的影子,激动得就差没拿笔画下来了。
可是!
这二叔要走了,居然跟婶婶还说这些,难道不是抓紧时间给他生个小弟弟吗?
他克服最初对战争的后怕后,就一个人睡了。距离现在都整整两年了,那个李大海孩子都周岁啦。
别以为他小,不知道,有好多人趁着探亲假,都出去,能搂媳妇的抱媳妇,没媳妇的也去青楼转一转了。
屋内正谈着正事的两人听着那呼呼跺脚的动静,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笑了又笑。以他们的耳力,早就知晓外边有人了。而且对于贾蓉的气息,也是熟悉的。
但不知道这小毛孩子又在怄什么气。
司徒乐见贾琏也是无奈之色,笑着出门把贾蓉提留进来:“怎么了,气嘟嘟的?”
“没!说出来我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贾蓉唉声叹气:“算了,给你们看看!我绝对是世上最好的大侄子了。”
说罢,贾蓉小心翼翼的拿下画轴,摊开:“看,我仿着那百孝图点子,写了九种字体不一的“囍”呢,中间还画了个大胖娃娃。因为你们同一天生辰,又是夫妻,所以我就有这个点子啦,不错吧?提前祝叔叔婶婶生辰快乐,杀尽肖小。”
贾琏看眼用心设计的贺礼,目光幽幽的看着贺喜的大胖娃娃,眼中神色带着份诡异的亮光。
见状,司徒乐眼眸闪闪。虽说先前陈家的案子挺奇葩,可有点却也是正常的。这嫡庶不是记出来的,而是生出来的。他占了贾琏这嫡妻的名号,也该等贾琏回来后,商议商议如何还回去了。
到时候……嗯,到时候,他可以毛遂自荐当孩子义父。
所幸此刻不知司徒乐内心所想,贾琏笑着收下礼物,又叮嘱贾蓉几句,借口给人布置功课,送人回房。
贾蓉闻言,如遭雷劈,当即脚跟生根了一般,双手紧紧拽着桌案,不肯走。
司徒乐抬头看看屋檐,无视贾蓉求救的目光。这贾琏就要上前线了,让他少个忧心事件也是好的。
“婶,你不爱我不疼我不宠我了。”
闻言,贾琏面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扛着贾蓉回房。一回房,贾琏言简意赅:“帮二叔看好你婶婶,懂吗?到时候别说功课了免了,神州大地随便你玩耍。”
顿了顿,贾琏接着道:“像之前上战场那种大事,我知道你看不住。所以呢,你就帮我盯着,别让其他男男女女靠近他一步,这个做得到吧?”
贾蓉恍恍惚惚,掐了把自己胳膊,疼得倒抽口冷气。回过神,贾蓉一把抱着贾琏胳膊:“二叔,我就知道,你对婶婶好啦!”他牢牢抓住婶婶的心,就等于抓住二叔的心了。
“你也别给我靠太近,懂吗?”贾琏拍拍贾蓉脑门:“都十岁了,是个大人了,该注意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