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甲我不披了![电竞](38)
尉岐的表现是没法黑的,大花极限抗压打的也还不错,自古上单不背锅,于是输了比赛的这口大锅就落到了豪哥跟绵绵这俩“万年背锅侠”的头上,网友们开始指责豪哥打野不带节奏不做事,又说辅助在玩蛇皮,揪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点无限放大,自以为有理有据,强行给选手头上扣锅。
各路营销号也赶来带节奏,将比赛失利的矛头直指豪哥,说他年纪大了手速慢了带不了节奏反应不过来balabala……
半小时后,AWG-viik转发微博:“?”
微博底下热评一溜儿的:
“我来翻译:我打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我有问题而是觉得你有问题。”
“我来翻译:你爹的队友用的着你来逼逼?”
“我来翻译:您算什么东西就对AWG指手画脚,您就配得上一个?懂吗”
“我来翻译:带节奏的傻逼给爷当场暴毙!”
………
“——别跟这些人计较,键盘侠就那德行你还不知道吗?而且我觉得他们说的有些地方还挺有道理的,确实有打的不好的时候。”
豪哥乐呵呵地拍拍尉岐的肩膀,制止了这位壮士想要以一敌百、舌战群儒的想法,道:“走,一块儿出去吃饭去,明天回国了!”
尉岐那优美的中国话都码了满满六行了,结果临门一脚手机被八哥没收了,然后大花和绵绵一左一右把他从沙发上架起来,不由分说往外走:“走走走吃饭去!”
尉岐:“………”
他挣扎着往回扭头看了时榷一眼,看到时榷跟他们一起出门,才放下心来,将胳膊艰难地抽了出来,怒而炸毛道:“腿又没断!我自己会走!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要报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八哥订了一家六星酒店,就当是世界赛告别仪式了——虽然比赛结果不如人意,但AWG队内氛围还是很好的,跟RUG那四局比赛他们打的拼尽全力不留遗憾,其实没有什么可惜的。
F国盛产各种水产海鲜,蓝龙虾、玫瑰生蚝、银鳕鱼、面包蟹,五花八门斑斑斓斓摆了一大桌,看起来就鲜香美味。
绵绵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眼巴巴敲着小碗等投喂。
落座之后,萌萌第一个开口总结:“感觉今年世界赛咱们表现还行吧,起码相比前两年来说有很大进步了,而且也没有因为失误输掉哪盘比赛,都是很认真在打了,AWG永不背锅!重振旗鼓明年再来!”
大花叹气道:“我感觉咱们明年抽签之前还是去拜拜关公庙吧,这倒霉运气真的没谁了,换个稍微次一点的队伍过来我觉得我们都不会输……下次弄个锦鲤贴脑门上。”
绵绵嘟嘴道:“不要逃避困难好不好,就算前面苟住了,早晚也都会遇到强队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虐菜没有成就感,还不如被人虐,起码能找到问题出在哪里呢。”
八哥笑道:“所以由于某个众所周知的原因,咱们提前放假回国,你们想回家的可以回去看看家人,最近这段时间都辛苦了,给你们放个小长假。”
尉岐在旁边坐着一直没吱声,心想:现在AWG的比赛结束了,他也能腾出时间跟HOP算总账了,等回国之后……
绵绵用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胳膊:“你怎么了?从早上就心不在焉的。”
“啊,”尉岐蓦地回过神,冷静吐出两个字:“饿了。”
“………”
AWG众人当即对尉岐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嘲笑,然后开始丁零当啷地吃饭。
时榷单手支着下颌,侧眸看他一眼。
吃到一半的时候,尉岐不知怎么忽然“阿西”了一声,眉头顿时打结到了一起。
一根尖而长的鱼刺不小心捅到他牙里了,吐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一丝丝的血丝。
尉岐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感觉这种缺心眼的事不适合广而告之,于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吧唧吧唧吃东西,结果没过多久一双筷子落到了他眼前的小碟子上——时榷给他剃出来一块雪白滑嫩的鱼肉,上面一根鱼刺都没有。
尉岐:“………”
小孩儿耳朵尖都红了,小声呐呐:“谢谢。”
时榷这一整顿饭下来都很照顾他,不止是鱼肉,像螃蟹和皮皮虾这种硬壳容易伤手的海鲜,都是剥好了才放到尉岐盘子里的,叠成了一堆小山。
尉岐再次:“………”
这战后待遇也太优渥了点!
旁边的小朋友羡慕地眼都绿了。
尉岐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我够了的,你自己吃就好了。”
时榷又问:“要喝点什么吗?”
尉岐摸了摸鼻子:“唔,我酒量不太好。”
绵绵附和道:“他一杯倒。”
“有当地庄园的葡萄酒,你们要来点吗?”八哥看了眼酒单,道:“反正明天没比赛了,最近时间都闲的很,喝点酒也没事。”
于是几个人开了瓶价值不菲的红酒,一人一杯干了。
尉岐是真·一杯倒,多了一滴都不行,醉起来还六亲不认人畜不分,可这红酒的味道与口感都很完美,甘甜浓醇,他就忍不住偷偷摸摸多喝了两杯。
绵绵心想:完了。
——这顿饭还没结束,红酒的后劲涌上来,尉岐的眼前就有点开始重影了,整个脸颊都烫的厉害,于是两只手拖着腮帮子,两个眼珠子黏在时榷身上,开始发呆起来。
绵绵一看他这德行就知道这瓜娃子喝醉了,低声问:“你们吃饱了没?岐崽好像有点喝醉了,吃饱了咱们就早点回去吧。”
“靠,他自己一个人偷摸喝了多少?怎么成这熊样了?”大花在尉岐眼前挥了挥手,语气惊恐道:“卧槽眼珠子都不转了!”
八哥失笑:“那咱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绵绵站起身,伸手去扶尉岐:“岐宝,醒醒,回去了。”
尉岐同志推开绵绵的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别摸我!你这个臭流氓!”
然后转头就晃晃悠悠扎进时榷怀里,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哥~我们回家了~”
绵绵:“………”谁特么才是流氓?!
大花尴尬地脚趾扣出万里长城,对时榷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皮笑肉不笑地说:“他醉了,说胡话呢,别介意。”
时榷点了点头,脸上表情很淡,只是深黑色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紧了。他将尉岐的手搭在肩膀上,带着他往外走。
出了酒店,被风这么迎面一吹,那酒劲“呼”地一声就上来了,尉岐登时更醉的找不着北了,眼前天旋地转,他的两根胳膊挂到时榷的脖子上,胆大包天地伸手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时榷的颈窝、锁骨处蹭来蹭去,嘴里还不停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什么,不是人话,听不明白。
姿势也不是很雅观,活似一只人型树袋熊,挺惨不忍睹的。
绵绵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生怕时榷直接把他扔到大街上,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小声地说:“那什么,尉岐喝醉了就这德行,不是故意的……我来扶着他吧。”
时榷却道:“没关系。”他可以是故意的。
时榷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绵绵伸过来的手,半扶半抱地将尉岐带下楼梯。
尉岐几乎是整个人都赖在时榷怀里了,手脚并用地缠着他,就明目张胆地耍流氓,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酒壮怂人胆”。
并且该醉汉沉的要命,时榷要用力揽着他的腰,才不至于让他从身上滑下去。
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绵绵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总感觉时榷对尉岐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而且按现在这走势,当事人尉某明天早上清醒了之后可能要当场跳楼自尽了。
绵绵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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