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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王的自我修养[综](上)(45)

作者:观冥 时间:2018-06-15 15:55 标签:快穿 仙侠修真 系统 武侠

  此言一出,上下皆惊。
  “鸳鸯剪”如今可是王重阳都承认的天下第一了,谁敢触他的霉头?但他名下那个忆盈楼,却多是平凡孱弱女子。江湖人皆道,他一个不及舞勺的小子,不过是少年心性逞一时之勇,最多护个十数年,日后这股势力终究没有什么立足之地。
  然而忆盈楼这般举动,却让他们不由得困惑起来。
  难不成这小剪刀真有法子,将那些女子调.教出一身武艺?
  早听闻桃花岛黄药师的小弟子一套剑术已臻化入境,全力施展时甚至能引来天地异象,连王重阳都不能匹敌。这套剑术漂亮至极,使来灵动洒脱如同舞蹈,江湖中人无不想一窥风采。
  而那些自诩风流的名士,又对忆盈楼这套不卑不亢的作风欣赏有加,虽对其名号知之甚少,但以剑舞会友清新脱俗,听来倒是别具一格。
  文人骚客大多心高气傲,不肯流于世俗,肚子里酸腐之气有余,又酷爱附庸风雅,忆盈楼正投其所好,让他们觉得能来此地观舞,是一件高雅光荣之事,故而趋之若鹜。
  至于达官显贵,最会趋炎附势,忆盈楼这次声势造的这么大,那挑衅之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头顶的人,他若知道收敛,便自个儿咽了这口气;若不知收敛,想要寻隙滋事,忆盈楼也绝不会叫他得逞。
  萧昊用纳元丹这样催出来的“武功”也不是没有极限,毕竟每个人气海容量不同,纳元丹替她们填补了多年练功的麻烦,但填满之后,就不能再有所进益,这是她们自己资质所限。若有朝一日真遇到难缠之人,只凭这些姑娘也依旧不是对手。
  因此,眼看离初一还有些日子,萧昊也不闲着,除了将一身七秀武学倾囊相授,还额外教她们如何结剑阵。
  数人一组,或结花月凌风阵,以剑舞之形,增强元气,抗御强敌,提升躲避和自保的能力;或结九音惊弦阵,以九种音色定位,内以琴声惑人心智、外以弦气伤人于无形之间,使人迷离于其中。
  这两套阵法,演练起来与舞蹈无异,却内含精妙玄机,即便是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也有一战之力。
  若她们以后真遇到高手,一人之力打不过,楼中姐妹齐上,誓让那些不轨之徒有来无回。
  月底之时,扬州城中热闹非凡,四方来客皆瞩目这水云坊剑舞,对忆盈楼中的傲骨红颜们倾慕有加,每每在茶余饭后作为谈资津津乐道。
  梅超风也跟着楼中姐妹一同习舞,七秀的武功萧昊使出来能有光效和特殊效果,她们跳起来可没有。梅超风毕竟有习武根基,萧昊将一招一式的效用跟她讲明,她再将那些招式钻研透彻,寻找内力流转的经脉,再根据效果,定身之法便攻取穴道,击退之法便以巧力模拟,驱散之法便是观人气门破其气劲……
  这么一一类比琢磨,虽不能完全重现,却也有七八分类同。然后再由她将这些经验传授给那些不通武艺的平凡女子。
  黄药师听闻忆盈楼之事,便留在楼中,信手指点一番姑娘们的音律。而洪七则吩咐丐帮弟子,将忆盈楼之名好生传出去,震慑那些见色心起之徒。
  眨眼就到了初一,水云坊水面高台四周宾朋满座。
  那被梅超风削了耳朵的权贵十分显眼,坐在一个辫发垂后的青年人旁边,对那人十分恭敬的样子。看那人的发式,便知晓他必是金国的贵族。
  忆盈楼中的姑娘们瞧见他们纷纷嗤之以鼻,恨不能立即冲上去将那权贵的另一只耳朵也削下来。
  萧昊安抚住她们的情绪,看着座位上那些面目各异、眼神却如出一辙的客人,心头渐渐冷了下来。
  他们之中,无论是武林豪侠、书生雅士、还是高官达显,一眼望去目中尽是声色犬马,这些凭自己本事艰难在这世道立足的姑娘,在他们眼里竟与那些风尘女子没有区别。
  呵,今日便叫他们瞧瞧,什么叫一舞剑器动四方!
  作者有话要说:  炮炮不在的第一天,想她_(:з」∠)_


第51章 也曾醉里舞剑器·十五
  水云坊内突然响起琵琶弹拨之声,举座皆知这是即将开始的讯号, 周遭安静下来。
  一众红衣女子自水榭中鱼贯而出, 每人手中一对双剑, 发饰衣着尽不相同,却又各具特色, 各显美态。她们行至那水面大鼓周围,将舞台团团围住。
  见一人自远方亭台一路踏水而来,冰肌玉骨, 神色傲然, 足尖点在水面之上, 竟如蝶舞翩迁,比之江湖闻名的铁掌水上漂更多几分轻盈曼妙。众人心中皆道桃花岛果真有些本事, 这不经意地一个出场, 就让在场不知多少高手自愧不如。
  来人正是梅超风。
  水榭花盈这个技能能够让人在水面行走,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 仍旧需要深厚的内力支持,梅超风可没有这个本事。萧昊为了让她们能够镇住这些人, 学着裘千丈提前在水面下几寸打了桩子, 梅超风一路踏桩而来, 自然轻松无比。
  这一队女子, 除了梅超风以外, 其余都是修的云裳心法,叫她们先上是为了先给这群人加个精神振奋的buff。
  乐器逐渐丰富起来,众人已有人听出这是春江花月夜之曲, 那担任主音的琵琶独坐高台,随着她轻拢慢捻,舞台上的一众女子一同行礼,结成花月凌风阵,舞乐相合,水乳交融。
  众人眼睛为之一亮。
  这些女子个个容貌不俗,本就赏心悦目至极,而其剑舞若凤鸣蝶舞,时而广袂飞扬如流云,时而剑器凌风如雪霜,哪是这些凡夫俗子见过的。
  正在他们想要为这令人观之心旷神怡的剑舞叫好时,乐声却猛然一变。
  鼓面之上的梅超风神色一凛,剑招已换了一个气势截然不同的套路,众人被她这突然的变化猛地惊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然而那凌厉的眉眼却像烙在了心头似的,竟然挥之不去。
  环绕舞台的一众女子四散而去,皆如梅超风那般踏水而行,众人大惊失色。如果说只有梅超风一人有这等轻功,还可以说是资质绝佳,调.教得当,可是这么多全都……
  那鸳鸯剪到底教了她们些什么?!怎么可能进步如此之快!
  要知道,一月之前她们还是从未接触过武学的普通人!
  这简直匪夷所思!
  众人来不及惊异,就见水榭中又出来了一队女子,与先前修习云裳的姑娘们不同,她们个个英气非凡,姿态天成,让人精神一振。
  那背景的琵琶之音也化做剑影刀光,动如千山草木,静如栖枝夜鹊,铿锵有力,气势非凡,与先前的柔情细腻截然相反。
  这群女子便是主攻冰心诀的一众红颜了,她们双剑锋芒毕露,气势冷冽,飘逸轻盈中不乏凌厉剑意,若九天飞仙,亦刚亦柔。
  她们之中,多是身世凄苦坎坷之人,最看不惯这些视女子如玩物的肤浅之辈,一套剑阵使得杀机四溢,动人心魄,众人观之不禁冷汗连连,心有余悸。
  那客座之中的金人贵族忍不住叹道:“都说南人女子温婉怯弱,今日一见,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另有书生吟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这忆盈楼中的女子,依稀有当年公孙剑舞之风采。”
  他旁边的一位侠士打扮的人道:“兄台好眼力,听说这忆盈楼中所修习的剑术,正是源于当年公孙剑舞!”
  那书生大为惊奇:“竟有此事!”
  然而另一人却摇头道:“我看呐,她们短短月余学成这一套,只有其形,未得其神。观赏有余,真正精妙之处,只怕只有那‘鸳鸯剪’才使得出来了。”
  众人连连点头认同,听说那位出招之时都能引得天地异象,眼前这些女子虽然惊艳非常,但并没有看到什么奇异的景象,想来是功夫还未到家。
  “说起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天下第一到底叫什么?”
  这问题一出,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
  “听闻五绝私下里都喊他‘昊儿’,名字里应当有个昊字?”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他惩戒负心人之时,都自称什么天……?”
  “我有个丐帮的朋友,说他可能是百年前那位萧英雄的后人,只是名字……倒真知之不详。”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谁也说不出个准确名姓。
  梅超风身在鼓上,对座下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却不知她们为了练成今日这般日夜努力的辛苦,观舞竟还走神议论,真是不懂尊重!
  她身形一转,对着那边砸了一道帝骖龙翔,这修改过的剑术虽没有萧昊使来那么有用,扑面而来的剑气却也让那群不老实的人面色一白,登时住了嘴不敢再多口舌。
  这小插曲其他人却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心高气傲,不喜别人在她们表演的时候多言。
  待一曲舞罢,她们在中央站定,四面八方的客座之下,纷纷掷下鲜花金银,更有诗性大发的文人当场挥笔泼墨,盛赞这水云坊剑舞。
  但这般行事却根本讨不得这些姑娘们半点欢欣,她们剑舞一是为震慑歹人,一是为扬名立威,却唯独不是为博这群人的黄白之物,这些人拿金银来侮辱她们,只让人心中不快。
  达官贵族觉得剑舞稀奇,墨客名士是来附庸风雅,那些武林人却没被满足,他们想看的是已练至高层的上等武学,而不是这些初窥门径的花拳绣腿,纷纷叫嚣不满,扬言受了欺骗,要叫萧昊出来,并向下投掷酒器,有的甚至险些砸中舞台中的姑娘们。
  萧昊看着这群人,眼神更冷了一些。
  如果他有怒气值之类的状态槽,此刻一定是满的。
  这些来的人,简直显尽了人间丑态。卑躬屈膝者,卖国求荣;富贵荣华者,轻浮浪荡;自诩风流者,徒有虚名;满腹学问者,浮薄迂腐;醉心武学者,利欲熏心;心怀正义者,却袖手旁观,明哲保身!叫人愈看愈心凉。
  只过了区区百年,南宋就腐朽成这个样子,让人恨铁不成钢。
  那些闹事的武林人不肯罢休,其他人又乐得看热闹,一时间场面竟然僵持尴尬起来。
  梅超风求助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黄药师和萧昊,黄药师轻轻在萧昊肩头拍了一下,抽出玉箫道:“无妨,你去罢。”
  萧昊心头一热,点了点头,运起大轻功朝梅超风掠了过去。他一把拦下那空中落下的酒盏,免去了梅超风被砸个正着,又顺手将她拎起,将她与那些冰心姑娘放在一起,自己落定在鼓面之上。
  箫声霎时笼罩了整座忆盈楼,这箫声中饱含内力,层层激荡,众人立刻抱头哀嚎,难以抵挡。
  黄药师所奏并非碧海潮生曲,但其中隐伏凶险,暗流杀机,让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修为。他这是震慑这些闹事之人,让他们收敛气焰。
  萧昊给梅超风递了个眼神,梅超风立即心领神会,对身边的姑娘道:“跟姐妹们说,奏破阵曲。”
  众人被黄药师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猝不及防,敢怒不敢言,但萧昊已经出来了,他们虽然不敢惹事,却依旧达到了目的。
  凭他方才降落的那套轻功,就足以看出他和这些忆盈楼女子的武学差距!
  其中有人小声道:“我的天,我一直以为传闻是夸张,却没想到这鸳鸯剪比传闻还要夸张。他到底多大?有十岁?十一岁?”
  另一人道:“你瞧他那张小脸儿,长大之后定是个绝色佳人。”
  “呸呸呸,你说这话是不想要命了!你难道看不出他是男孩子?当心被他听到把你——”那人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那人顿时一缩脖子,闭口不敢再言。
  高台之上弹奏琵琶的女子终于得到了讯息,朝萧昊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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