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喜剧(56)
陆永丰摸摸下巴,“可以,现在先试探他一下,到时候我陪我妈一块去那晚会,见面了再跟他细聊。”
老鹰看了看表,语速加快了:“要抓紧时间,你表弟也在争取他。我老婆要下班了,我去炒菜,回聊。”
他朝陆永丰和汪明点点头,率先挂了线。
陆永丰白眼一翻,回头看汪明盯着屏幕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浮夸地说道:“你不是看上了这个Carl吧?”
汪明不搭理他,换了个话题:“你重新开一张支票给我吧,我还差一百五十万就够钱了,多的不要。还有……”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直视陆永丰的眼,真诚地说道:“谢谢你。”
陆永丰轻笑一声,慢悠悠地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
“对了,等一下。”陆永丰想了想,站起来从衣领中掏出脖子上佩戴的一块玉锁,把它拿出来,亲手戴到汪明胸前。
“相逢是缘,临走前我得送你个礼物。”陆永丰说道,“可惜我的财产还冻结着,只有这块玉了。”
汪明端详着这块玉锁,玉质晶莹透亮,雕工精细绝伦,再加上这是陆永丰贴身戴的,肯定价值不菲。他想也没想就要摘下来:“太贵重了,你就是欠我一栋楼也不用送我这个啊。”
“不打紧,你拿着呗。”陆永丰说道。小时候他生过几场大病,那时还没过世的奶奶怕他养不大,就请了这块开过光的长命锁给他戴着,一直戴到了现在。当然这些是不能跟汪明说的,不然就别想他收着了。
只有陆永丰这种人,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对亲情也很淡漠,才会暴殄天物地说送就送。
不过换种角度看,他这种根本不会珍惜任何东西的人,占有那些可贵的事物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陆永丰找了个无可挑剔的说辞:“其实它跟你挺有缘的,你看它背面。”
汪明把玉锁翻过来,看见它的背面在正中央雕了四个大字:
日月齐光
陆永丰戏谑道:“这块玉锁我戴了挺久了,也不知道是你跟它有缘还是你跟我有缘。”
“这也太巧了。”汪明嘟囔道,耳朵有点发热。
“所以你就收着吧。”
汪明没再推辞,只悄声自言自语:“陆永丰,你对我可真好。”
陆永丰耳朵灵,听见了。他摸摸鼻子,“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汪明抬眼看他,突然说道:
“你对所有情人都这么好吗?”
陆永丰一顿,想了想,诚实地答道:“也不一定,不是所有情人都合我眼缘。”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汪明鼓起勇气。
“问呗。”
陆永丰瞅着他,见他绞着手指,酝酿着说辞,便耐心地等他的问题。
半晌,汪明终于挤出一句话:
“宴姐……你把她怎么样了?”
陆永丰瞪眼看他:“你走之前鼓起勇气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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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泳疯:你可真是个锁璧(口吐芬芳
第50章 苍山负雪
陆永丰恨圣母不成钢地看着汪明,又好气又好笑。
“咋那么八卦呢你?”陆永丰伸手戳他脑门:“关你什么事啊到底?”
汪明抓住他戳自己的手指,用尾指讨好地跟他拉勾,一晃一晃的:“我老早就想问了,又怕还没挣够钱你就把我给灭口了。”
“出息,挣够钱就可以被我灭口了?”陆永丰乜斜着眼瞥他,“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她……已经不在了。”
汪明的瞳孔猛地一缩。
“不在国内了。”
汪明:“……”
说话不要大喘气会死吗。
“她跟家人现在在加拿大,过得还行吧,警方有证人保护计划。”
“???”
陆永丰看着汪明懵逼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
“小宴刚出道那会,她爸妈跟着她那个当导演的叔叔在赌场欠了一屁股债。我有个表弟是开影视公司的,当时小宴签的他公司,我表弟就帮她顶了那笔债。”
汪明“哦”了一声,“潜规则?”
陆永丰摇摇头:“是反而好了。我那表弟是纯正的基佬,当了小宴的债主后,就让她去拍了很多洗黑钱的电影。表面上她混得越来越红,实际是越来越多的把柄被人握住,连家人都被黑老大监视,彻底走不出来了。”
汪明皱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事情,好半天才接话:“你那表弟他图啥啊?”
“后来文宴扬跟我表弟解约,一年后成了我身边的人。谁都知道我喜欢事儿逼,但谁能想得到文宴扬这样骄横跋扈的事儿逼,暗地里竟然是一只听话的傀儡呢?”
“所以宴姐是你表弟安在你身边的一只眼睛。”
陆永丰摊摊手,无辜又无奈:“觊觎我家的人太多了,不知为什么,别人总觉得我是我家的突破口——难道是我长得太帅了,让别人产生了刻板印象?”
汪明捧场道:“帅是挺帅的。”
陆永丰听了很受用,骄傲地叉起了腰。
汪明追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陆永丰自豪地说道:“一开始啊!”
“蛤??”汪明一时不知道应该震惊他可怕的消息网还是震惊他的心大:“那你还把宴姐放在身边好几年?”
陆永丰笑了。
“这不挺好的嘛。我不需要任何人爱我,只想身边有些热热闹闹的烟火气。文宴扬这种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人,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本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放一些无关痛痒的黑料让文宴扬“不小心”发现,让她可以交差,这对他俩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只不过陆永丰也没想到文宴扬竟然会对他动心,还冲动地闹得人尽皆知。
“那你之前把宴姐软禁在医院,也是为了保护她?”
陆永丰耸耸肩,“当时我表弟知道她为情自杀,以为她是双面间谍,要找人来s市抓她。好歹咱们也好过一场,总不能看着她死吧。”
“那后来你怎么摆平你表弟的?”
陆永丰不耐烦了:“你咋还没问完啊?我还要去联系我的白武士呢。”
汪明被带着偏离了话题:“刚刚你们说的那个Carl?”
陆永丰点点头,“要是请到他,我就轻松很多了。”
汪明双手轻轻摩擦着陆永丰刚刚送他的玉锁,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语气轻扬:“好吧,我来帮你。”
“你?你不是要走了吗?”
“反正我存够钱了,随时都能走,多留一个月也没什么。”
“那也好,”陆永丰转而好奇地看着他,“不过你要怎么帮我呢?”
汪明冲他眨了下眼:
“我替你……睡服他。”
陆永丰忍俊不禁,把人锁在怀里,刻意把声线压成低沉的磁性音:“再说一遍,谁睡服谁?”
陆永丰没把汪明说的话当一回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了对表弟打击报复的忙碌筹备工作。老鹰的线报所言不虚,他看中的那位白武士果然拒绝了他抛过去的每一根橄榄枝。
“这也没办法,等慈善拍卖晚会我见到他再当面聊一下,实在不行就换人呗。”陆永丰跟老鹰视频会议。
屏幕里的老鹰点点头,“那下一件事……”
“等下,十一点了。”陆永丰拿起手机,“我家的小朋友又超过门禁时间不回家了,我打个电话。”
“汪明?”
陆永丰点点头,离开摄像头,到阳台打了个电话把某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臭骂一顿,才走回书桌的座位上。
“他说帮我谈拢Carl再走,挺好,他多留一会儿我也没那么无聊。不过最近他总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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