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45)
江小少爷说得太委婉,想要就这么结束这一话题,越歌却没有任他蒙混过关。
越歌半强迫地转过江画的脸,第三次问了遍:“那要和我交往吗?”
“我都说了好。”江画恼羞成怒:“你好烦啊!”
教室里空荡荡的,因为门窗都关好了,连阵微风都没有。
脸颊上的手指有一瞬间加重了力道,但转瞬即逝。
越歌笑了一下,笑容很甜,流露着些许羞涩,清纯又可人。
“江画,现在听到了。”
江画心跳骤乱,脑中飞过几个字。
白莲花成精了。
......
他们这是...谈恋爱了?
恍惚度过一晚,江画顶着淡淡的黑眼圈迈进教室。
突发情况让他根本没心思去想乔修远,谁知道还是没有休息好,和天花板对望到了后半夜。
昨天系统亲口认证,白莲花歪了百分之二十了,任务进度大飞跃,以至于第二天在教室里看见越歌,江画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昨天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就和白莲花谈恋爱了。
温度又有沸腾的趋势,江画没意识到自己正堵在教室门口发愣,周大嘴晃悠进一班时‘咦’了一声,热情和他打招呼。
“画儿,在这傻站着干啥?”
这一声嘹亮的嗓音吸引来数道目光,包括正在给人讲题的越歌。
江画倏地收回视线,快步走向座位:“你才傻。”
周大嘴屁颠屁颠跟在后头:“我没说你傻。”
“你傻。”
“行吧,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颜狗周大嘴毫无底线,就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来往。
路过越歌时,他同样咧着大嘴说了句‘班长早’,全然没注意前方耳朵根都红透了的江画。
江画头一次体会如芒在背的感觉。
明明很多人在看着他,偏偏有一道存在感强烈,根本没办法无视,险些看得他同手同脚。
江画闭了下眼。
有点出息,为了任务而已!
默念了三遍工具恋爱,他蓦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越歌。
后面的周大嘴险些撞上他的后背:“嘿,画儿你这...”
“你在干嘛?”江画僵声问。
周大嘴蓦地收回话音,提心瞪眼。
好家伙,两人主动说话了,这是要和好?
越歌顿了下,拿起试卷示意:“在讲月考卷子。”
江画又问:“给谁讲?”
桌前的副班长弱弱举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江画,老师说班长不用只辅导你了。”
潜台词就是他们问问题怎么了。
江画眼珠一转,朝副班长看去。
副班长是个戴眼镜的认真妹子,平时在班级里不太显眼,性格也很内向,江画的印象里都没有和她说过话。
“老师说不用,我又没说。”江画挑眉:“老师不也说,有问题问老师么。”
话音一落,副班长脸都憋红了,偏偏找不到话反驳。
一个男生看不下去:“啧,江画,你是不管太宽了?”
“他不就仗着班长人好,人家可救了他,他找事还没完了。”
“艹!适可而止行么!班长凭什么听你的啊!”
在江画眼里,是其他人苍蝇似的压榨白莲花,在旁人眼里,却是他无理取闹,这时候还惦记找越歌麻烦。
双方脑回路无法连接,谈恋爱第一天,江画就被惹的心气不顺。
凭什么听他的。
凭白莲花自己答应的!
他正想回嘴,越歌突然合上卷子,说:“好,那今天先不讲了。”
叽叽喳喳叫嚣的人蓦地闭嘴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望向越歌。
“班、班长,你理他干什么,他...”
“早自习快开始了。”越歌朝说话的人笑了笑:“先回座位吧。”
“...”
试卷被递回,副班长紧咬嘴唇,红着眼眶走了。
系统:“宿主牛逼,白莲花都会拒绝人了,看来是真喜欢你啊。”
江画突然忘了刚才想怼谁。
越歌要去讲台准备早自习,起身后,轻拍了下江画的后腰。
“好好上课。”
这句话辅导时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次却听得江画面红耳赤。
“你好烦。”他嘀咕了一句,逃似的回位置了。
七点半,距离上早自习其实还有一会儿。
周大嘴兴致勃勃地转身:“画儿,你和班长和好了?”
江画哼哼了声:“算吧。”
周大嘴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透着点得意洋洋。
“我就说吧,那些书呆子说什么你欺负班长,屁都不懂!”
江画其实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周大嘴瞎猫碰到死耗子,提前半个月就以为他和越歌在谈恋爱。
那一整个上午,班里的气氛一直微妙。
之后的课间,有人去问越歌问题,都被越歌以各种理由延后了,江画看在眼里,一开始那点气不顺渐渐烟消云散。
谈恋爱虽然别扭,但有用。
江画没有好好上课,一上午的时间,都被他拿来补觉了。
午休时间,学生们前拥后挤地奔向食堂,到了十二点十分,教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何毕瞥了眼正认真看书越歌,磨蹭半晌,才走向后排,一副要从后门出去的架势。
路过江画,他突然止住脚步:“你没事了?”
江画正趴着发呆,闻声抬头,一见是何毕,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有事我都没事。”
何毕差点被这白眼翻走。
他昨晚没有休息好,今早是踩着点进的教室,自然错过了早上的插曲。
何毕感觉自己中邪了,因为他昨天晚上竟然梦见了江画。
梦里的江画和白天一样,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嘴唇更是红得像沾染了玫瑰花汁。
这个梦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江画蜷缩在角落,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愣是看得他这一觉跟没睡似的,睁眼时脑门都在冒凉风。
做梦梦到死对头,何毕简直想掐死自己,可到了学校,进班第一件事,他竟然还是不受控地看向江画。
走神一上午,好不容易中午鼓足勇气来搭话,被这么一怼,直接把何毕的斗志给怼出来了。
“呵呵,也不知道昨天谁哭了。”
“放屁!谁哭了!”江画被踩了脚尾巴,语气更差:“少胡说八道。”
“哈?你那样要是没哭,我脑袋摘了当...!”
何毕话说一半,对上江画羞恼嗔怒的目光,嗓子一噎,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挠了挠头,烦躁地嘟囔:“靠,随便吧,关我屁事。”
“知道就赶紧走。”
江画懒得理他,直接扭头看向了窗外,何毕僵硬站了一会儿,气急败坏地走了。
对着何毕的背影,江画一脸莫名其妙地骂了句:“神经病。”
何毕一走,教室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空气安静了两分钟,偶尔会响起一声翻动书页的声音。
江画指尖跳跃着签字笔,他一会儿看向窗外,一会儿看向后门,就是不看正前方,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又过了两分钟,看完最后一行字,越歌合上书,将桌上的试卷和书本细致收纳好,起身走向后排。
他在周大嘴的位置坐下,问:“不去吃饭?”
“没胃口。”江画把笔转飞了,睫毛抖了一下,没去捡。
越歌弯身捡起笔,塞回他手里:“怎么没胃口。”
“心烦,后悔,不开心。”
江画想接着转笔,却发现笔杆的一端仍被越歌捏在手里。
越歌另一只手在桌面点了点,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沉吟片刻,问:“要怎么挽救?”
江画眸光闪烁:“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越歌整理了一下江画的刘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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