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湾晚灯(25)
口腔又热又软,陆辞掐过他的脸蛋,压着他的舌根往里,很快捅到喉咙。
粗粝的长指玩着性交的动作,退一点又插回去,姜照眠难受地蹙眉,生理性的泪溢出来,洇红着眼,含混地求饶:“不要…唔,不要这个。”
陆辞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把上面沾着的涎液擦在他脸颊,有些意兴阑珊地,“那要哪个?”
姜照眠不吭声,收回环着他腰身的胳膊,爬到他怀里,低着头去揉家居裤里半硬的性器。对方兴起时才会操上面的嘴,他还不能熟练的口交,但比之前好了许多。
陆辞靠着墙壁,随意地踢了下桌子,位置空出不少。姜照眠动作一顿,攥着他衣角,“不下去好不好?痛。”
倒没有卖娇,前一晚在地上做,跪得狠了,他意识混沌,第二天站都站不起来。
“我看看。”
这几天气温回升,学校掐断供暖,姜照眠只套了一件白T恤,两条腿冻得直哆嗦,咬着手指头,乖乖折到他面前。
昨晚做完擦过药,破皮愈合得差不多,但皮下出血严重,膝盖满是斑片状的青紫色,遍布在奶白的皮肤上,诡异又心惊。
陆辞按了按那些淤青,姜照眠蜷在他腿上,捏着他衣角的手指头发颤,嘶了一声。
“这么疼啊。”他笑,“真可怜。”
下午还有考试,昨天晚上又搞过了瘾,陆辞没怎么难为他。捅进去的时候姜照眠又把自己哭成一团,插入的过程痛苦永远多于快感,那根粗热的东西让他害怕,扩张总是不够,他哽咽得厉害,嗓子眼儿都含着泪,水汪汪地堵住了,以至于喘不过气。
陆辞把他摁在怀里,湿热的吻从后颈漫到下颔,咬着他耳朵,舌头一遍遍舔吮耳垂,黏腻的水声落进外耳道,姜照眠不住哆嗦,一身细汗,滑腻的皮肉浸出情欲的红。
太紧了,夹着他的甬道收缩,软肉不知羞地绞。陆辞玩他红肿的乳粒,快掐出血,语气轻柔地哄人放松,顶弄的频率却与之相反。
他们换了个姿势,姜照眠已经射过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情潮从尾椎骨炸上脑海,他头皮一阵颤麻,眼前大片大片地晕白,分不清痛还是爽。
陆辞在Omega高潮的余韵里操他,顶着穴心往里捣。姜照眠还在不应期,敏感得要命,边啜泣边胡乱摇头,满脸是泪,无力地去推他肩膀,“不要了,老公,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的性器可怜地垂下来,陆辞握住柱身,手指抠弄马眼,强迫它吐出一些没射干净的稀薄浊液。姜照眠在这样的刺激下崩溃地挺腰,像条缺氧的鱼,一颗心咚咚跳,人都要哭背过去,“不…不…”
陆辞玩了一会,把两根沾着精液的手指插进那张水红的嘴里,夹着舌头搅出淫靡的沽滋声。指尖探到深处,腥膻味又浓又呛,姜照眠哽得干呕,连带甬道也不停收缩,软肉绵密裹着Alpha的阴茎,不出意外引来更加恶劣的侵犯。
怀里的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轻得快要听不到,只剩一些断断续续的抽噎。陆辞怕他嗓子坏了,伸手到桌上拿水,含一口喂给他,轻轻顺他的背,腰腹的动作没缓,“好,不要了。听话,别夹那么紧,乖。”
空气里的情欲味道越来越重,藏着甜味,像融化的棉花糖。
姜照眠喉咙滚了滚,无意识地下咽,他浑身虚汗,后穴近似痉挛,肠壁一次次被撑开,刚开始是火辣辣的疼,后来几乎没了知觉。他甚至看不清陆辞的脸,快感和痛觉交杂,逼着人下沉。缺氧似地喘息,好一会理解那几个字,以为终于要解脱,结果又被整根进入,穴口让人操到烂红。
窗外澌澌地下起雨,姜照眠浑浑沌沌,不知道什么时候挨到结束。
完事后陆辞抱着人去洗澡。洗发水是柑橘味,合着濛濛的白雾漫溢浴室,空气沉酣,像回到那栋楼房,世界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性爱里无止休地交缠沉溺。 他站也站不住,伏在他肩上,张了张嘴,只有细弱的气音,“哥哥…”
陆辞随手把他脑袋上的泡沫冲干净,不感兴趣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姜照眠哭得厉害,这会肺叶子隐隐生疼,撇过脸,蔫巴巴地埋进他颈窝,累得耷拉眼皮,“没、就是,我好喜欢你。”
雨势越来越大大,像天上水库开闸,一盆盆往下泼,地砖浇起道道白烟,绿化带的几棵树在风里哗哗作响。教务主任在广播通报下午考试取消,延迟到四点上课,声音仿佛被麻淋的雨困住了,发着闷,模糊不清。
陆辞倚着桌边,倒了杯冷茶,一边喝一边划拉手机。
姜照眠抬起手臂,不停地揉眼睛,他还没缓过来,可困劲过去,大脑反而清醒,抿抿唇,细声细气地说:“我想把舌头变成蛇那样的。”
“嗯?”陆辞抬眸,似乎没什么波动,平淡地问:“为什么?”
姜照眠蹙着眉想站起来,但脚底虚浮,只能趴到桌沿,伸手拉着他的衣摆,轻轻扯了扯,“现在不能说。老公,怎么样才可以变?”
他在网站看猎奇视频,改造过的Beta有着蜥蜴一样的舌头,肉成两股,似乎都很灵活,被口的那个Alpha脸色潮红,像极为快活。
“打舌钉,慢慢扩洞,最后几毫米用手术刀割掉。”陆辞上身倾过去,手指扣住他两颊,迫使Omega张开嘴,垂眸望了一望,“肉薄的不痛一点。”
姜照眠皱着脸,冲他举高手臂。陆辞收了手,等回完消息才把人抱到腿上。
吊着的人字拖‘啪’一声从脚趾尖掉到地上,姜照眠在他怀里,一边低头摆弄手指头一边思索,良久,瓮着声:“扩张的时候会不会很丑?”
“还行。”陆辞懒洋洋支着脸,这个角度只能看到Omega浓密的长睫和挺秀的鼻子。
“那,那个时候你还会亲我吗?”他小声问。
“不会。”
“大骗子,还说不丑。”姜照眠嘀咕,抬起头鼓了下脸,宣布计划搁浅:“我不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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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铺着瓷砖,几年前的老样式,原本是米白的底子,走的人多了,略微带点淡淡的黄,成了泡在水杯里的假牙。瓷面不尽心地勾了几笔,细黑的线条有些氤氲,像一支毛笔蘸上墨,往水面一划,漆黑的汁一点点洇开,又因为量不够,飘不远,只在那边上缠着。旁边还有些橙黄的色块,一晕接一晕,都发着虚,充当国画远山的意思。
姜照眠站在门口,垂着脑袋,视线落在地面,呆呆地出神。外套是陆辞的,原本款型就宽松,袖子放下来能完全遮住他的手,领口没扣好,里头的T恤也歪歪扭扭,露出白腻的皮肤,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
门喀哒合上,陆辞落完锁,抽出钥匙,手指勾着顶端银色的细金属圈,半低头放进他兜里。
怕雨水扑进来,楼道两端的几方窗户紧闭,走动的人多了,又不通风,周围有一股浓腻的汗酸气。姜照眠抿抿唇,抬起唱戏似的水袖,折两圈,认认真真把爪子伸出来,拽住他衣角。
楼梯滑,泥点子沾在雪白墙壁。他腿根子还是软,一脚踏下去像踩进棉花堆,空荡荡没着落,凭本能往前,两步就要摔。
底层立两扇铮亮的玻璃门,开一半,下头两级大理石阶,灌木丛簌簌作响,防滑地垫铺满几平方米,红底金字,‘出入平安’,
城江港的地皮不值钱,附中建校划了一大片区,结果生源不足,B座西侧的十几个教室闲置三年,除了下午放学其他楼道人挤人,只能绕远路曲线救国,其余时间基本没人走这边楼梯。
地方偏僻不显眼,顶楼天台一封,学生处的老师也基本不检查。不远处低矮的围墙许久未修缮,水泥一块块龟裂剥落,裸露出暗红砖块,铁蒺藜被逃课的学生拔干净,翻过去就是川台所在的小巷。
校园空荡荡,雨一直没停,大部分人待在教室自习,偶尔几个来往学生也都步履匆匆。陆辞抬腿到屋檐下,懒得收伞,大剌剌丢在旁边。
来这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又要他一个人去上课。
姜照眠低下头,不大高兴地扯了扯陆辞衣服,扭过脸,想把自己埋进他怀里,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推开,懵了一会,委屈地抬头,“老公,我想抱抱。”
陆辞倚着柱廊,一只手臂搭在他纤削的肩上,揉捏他薄透的耳垂,像无聊到极致,语气也疏懒,“刚才还没抱够?”那小片皮肉冰凉滑腻,用几分力,充了血,又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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