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骗局(24)
何远迅速跳下沙发,隔着一张钢化玻璃面对傅嵊急切说道:“三天!标记持续了三天才消失!”
傅嵊:“你怎么知道?”
何远难以启齿:“护士……告诉我。”
事实是一个Omega护士不爱靠近他,大费周章调班,理由就是何远被发情期的A标记后,身上都是极具侵略性的浓烈的alpha信息素,O护士一靠近就瑟瑟发抖感到害怕,所以医院征求过何远意见后同意了护士的调班请求。
而何远才知道他被傅嵊标记维持多长时间。
“可惜我没看到。”傅嵊喃喃低语,从搜出来打算扔掉的试管盒里挑出一盒,打进针筒里,一边扎进腺体一边抬头问何远:“这是信息素诱导剂。”
何远摇头:“你开玩笑吧,傅嵊,你开玩笑的吧?”
傅嵊注射完信息素诱导剂,扔掉针筒说:“我以前想标记你,你总是表现抗拒。我心疼你,每次标记浅尝辄止,发情期全靠抑制剂度过,可我现在觉得没必要。你说我压抑什么呢?我一个alpha本质就是掠夺,装得客客气气结果吃力不讨好,简直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何远,你私底下有没有洋洋得意?”
何远摇头,向后退。
“很得意吧。”傅嵊低语:“一个alpha被你玩弄鼓掌,压抑那么久的发情期,还被控诉迟早会为了其他的Omega出轨。”
说到这里,傅嵊叹气:“不过上次意外发生之前,我真的以为beta萎缩的生殖腔不能承受alpha,原来还是可以的。何远,你又骗了我。”
“我上次生不如死,你相信我。傅嵊,你得相信我,如果不是傅家期输入气化麻醉剂中断你的发情期,我绝对会死在那间禁闭室里,我没有骗你——医生可以证明,我当时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何远步步后退:“傅嵊,你不要这样……”
傅嵊:“我控制了剂量,不会完全失去理智,还有充足的抑制剂,我会控制自己——在你极限的时候打抑制剂,而且我咨询过医生,也可以给beta打适当的诱导剂,他说beta也是有发情期的,只是不太明显、影响不是很大。我仔细想过了,既然不用O的信息素缓解我的信息素紊乱,那就你来顶替,你来适应,你来陪我度过今后的发情期。”
何远转身用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速度飞快冲向门口,刚握住门把手,身后傅嵊就如猎豹似的一脚踩上钢化玻璃桌面三两步落到他身边,并抽出腰带捆住何远的双手。
傅嵊抬起手,越过何远的脸颊,手掌扣在门后,稍用力,‘砰’一声,开了条缝的门重新关上。
何远眼睁睁看着一门之隔的自由从手中流失,眼角余光扫着傅嵊,控制不住生理反应地瑟瑟发抖,他明明感觉不到傅嵊的信息素,却似乎从里到外都被贯透了一般,好似轻轻一掐就能流淌出一地沾满傅嵊信息素味道的温水。
“适应不了的……这怎么能行?”
何远挺直背脊,试图远离傅嵊,哪怕再怎么努力其实也只能拉开一点点的距离,可他还是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
“嘘嘘,你可以。”傅嵊很敷衍,温热的手掌贴住何远的腹部,顺着睡衣下摆伸进去,在肚脐附近徘徊,食指绕着肚脐画圈圈,另一只手则拿起诱导剂扎进何远的腺体。“循序渐进,我不会一下子打进去太多。”
“何远,你知道怎么将一个新兵训练成优秀的战士吗?就是针对某一项训练计划,第一个月试探他的极限,第二个月逼出他的潜能,第三个月、第四个月……不停榨出他的潜能,直到完全达到标准为止。”
傅嵊扔掉针筒,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看着何远软倒在门边,极力支撑却双腿无力的样子,微笑着说:“你会适应我的,何远。”
何远喘着气,眼睛里似乎裹上一层模糊的膜,任何物品到了眼里都是模糊的,只有傅嵊高大的身躯如此清晰、明亮,心里油然而生想要靠近的渴望。
何远掐住掌心,想借助疼痛清醒,可这点疼痛不过杯水车薪,强大的生理反应如百丈高的海浪顷刻间淹没他,他从不知道原来beta居然也可以被诱导发情!
艰难地摇着头,何远还在抗拒自己的生理反应,他缩着肩膀蜷缩在角落里,狠狠咬住自己的手,剧烈的疼痛很快让他保持清醒。
他抬眼,厉声质问:“傅嵊,你到底要一个伴侣还是一个可以解决你生理发情期的工具!!”
傅嵊瞳孔紧缩,平静的笑脸被打破,一把薅住何远的头发吼道:“说离婚的人是你!说走就走的人是你!先把我推开的人是你!!现在又来跟我谈伴侣还是工具?何远,我一次一次容忍你,你就真这么践踏我?”
何远遭受身体和心灵双重折磨,死死咬唇,眉头紧皱,要哭不哭的模样让人烦躁不已。
傅嵊却不想在这时候去心软,他不会再因何远的三言两语而心软,何远这人心硬,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爱自己!
何远总说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可傅嵊爱何远,何远却只是喜欢傅嵊——
不是对等的感情,没有他以为的深情,何远根本就……没那么爱他。
傅嵊越想越偏执,一股强烈的恨意从扭曲的心里升腾,也看不得何远快要哭了的样子,更不想看何远面露恨意的模样,于是拽着何远的头发提起他的脸,俯身撬开他紧闭的嘴唇,一碰到何远的舌头就开始穷追猛打的纠缠。
何远呜咽一声,全身力气都有些松懈,灼热感遍布四肢,嘴巴合不上,眼睫毛不住地颤抖,浑浊的脑袋里隐约想说些什么,他想说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傅嵊不该用这种方式驯服他,这算什么?
难道他是受发情支配的畜生吗?控制他的自由,支配他的情欲,调教他一个beta的发情期,去配合、去讨好,甚至是谄媚一个A的情欲,这算什么?
何远不愿意被这种方式驯服,不喜欢用这种被驯服过的情欲去证明B和A的契合,但是腺体被注射过诱导剂,已经隐隐发热,而全身都开始发烫了。
他闻不到自己被刺激出来的留兰香信息素,味道很像薄荷,对傅嵊来说并不陌生。
beta很难动情,所以几乎很少分泌信息素。当初追求傅嵊时,何远就用人工合成的薄荷信息素替代他的留兰香信息素诱导傅嵊,而今他被直接注射刺激信息素分泌的诱导剂,腺体便开始分泌原本的信息素。
傅嵊本就注射诱导剂,在这种信息素的刺激下迅速进入发情状态,像只没什么理智的野兽卷着何远的舌头交换津液,直到抽离,何远下巴仍酸得合不上。
何远背靠着门,手臂搁在膝盖上,被捆在一起的手腕无力垂下,垂着眼,低低的喘着气,双腿被傅嵊抻直,那只温热的手扯下睡裤,先握住何远的YJ,放在手里把玩,因为太熟悉彼此的身体,所以轻易就让熟睡的yj充血硬挺。
熟练地玩着,拇指挑开顶端的褶皱,按住小孔,何远重重的喘了一声,同时弓起胸膛,扬起脖子,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眼睛似覆盖了一层白翳,失神的凝望着天花板,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
傅嵊唇角挑起一个笑,他却并非要何远真的快乐,在察觉到何远快要出来时就堵住小孔,看着何远像一条砧板上的鱼猛地弹起来,重重地喘气,目光游移不定,半天才找到焦距似的落在自己身上,便有一股变态似的满足感自心底生出。
就这样看着我……
眼里心里只有我,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和关系,不是为了季常,不是为了复仇,只是因为傅嵊本人。
何远被捆住的手尽力向上,扯住傅嵊的衣摆,呜咽了一声:“给……给我……”他不知道要给什么,只知道如果对傅嵊祈求的话,他就会帮自己。
傅嵊:“等一等。”
他褪下何远的睡裤,只到一半便没了耐心,害何远一只脚踝处还挂着甩不掉的睡裤,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却又被睡裤缠住,不适感有点儿重,何远有点烦躁的踢了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