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77)
阮优好笑道:“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没看出你是让我高抬贵手的。
而且我还能有哪里限制了你吗?”沈良也觉得无语,他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是关于张晟的事情。
阮优,你不用跟我装傻。”
阮优倒真没跟沈良装傻,张晟有什么事,阮优是真的不清楚,整件事他只粗略地听顾忻尔提了那么一嘴,他不感兴趣,也就没多问,没想到这也能让沈良找上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优冷淡地说。
沈良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子同阮优说话:“就算不知道来龙去脉,那你总得听说过陆观潮把张晟送进警察局的事情吧。
阮优,算我求你,你高抬贵手,也让陆观潮高抬贵手,放过张晟这一次。”
算上让陆观潮和自己结婚那次,沈良应该已经是第二次因为张晟的事情来求人,沈良和张晟的关系也越发让阮优捉摸不透,说沈良爱张晟吧,可平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阮优丝毫都看不出来,要说沈良不爱张晟呢,这低声下气替他求人的模样,连阮优看了都吃惊。
吃惊归吃惊,阮优到底还是没昏头,他道:“那你也找错人了,报警是陆观潮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吧,我跟他离婚了,也清除标记了,以后就没关系了。”
“那是你以为!”沈良飞快地说:“谁不知道陆观潮心里全是你,没有你他跟丢了魂似的,送张晟进警察局也是因为他想替你出口气,他做这些全是为了让你高兴,他根本不怕得罪人,除了你没人能劝他!”阮优笑了,“那我又为什么要为了你满意,而去劝陆观潮呢?”他缓缓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笑道:“其实我对报复出气什么的事都不感兴趣。
只不过是觉得,如果这件事能让沈良你不舒服,甚至开始担心害怕,那我就太满足了。”
沈良闻言怒视着阮优,阮优便也回头望着他。
半晌沈良又气又好笑地感叹道:“是啊,真了不起,到底是我小看你了,优优,你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
阮优没接沈良这话,沈良又盯着阮优看了好半天,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帮不帮我。”
阮优笑了:“我可没看出来你这是求我帮你的态度。”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沈良,说:“你还是去学学求人的时候该怎么说话吧。
或者说,你当初去求陆观潮跟我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么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的样子吗?沈良,你也不是不会好好说话,你只是不想跟我好好说话吧。”
沈良咬着牙没说话,阮优又说:“也好,我现在也不想好好跟你说话了。
如果你对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那我劝你趁早打道回府,别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又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可是我弟弟!”沈良眼见阮优不吃那一套,便开始打感情牌,他气恼地说:“你是我弟弟!又是陆观潮的omega!你不帮我,我还指望谁能帮我!”“你说错了。”
阮优冷冷道:“我跟陆观潮不仅已经离婚了,也已经清除了标记,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你找错人了,沈良。”
阮优话音刚落,家门就被急切敲响了,阮优起身去开门,来者居然是刚才话里话外都提到的陆观潮。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几次阮优家里来人陆观潮都知道,若是说先前是阮优明知的纠缠,那现在,阮优就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他充满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同站在门口的陆观潮说:“你监视我?”陆观潮连忙摇摇头,道:“没有,没有。”
对上阮优谴责意味很浓的眼神,陆观潮又给自己找补:“我只是不放心你,优优,你要注意安全。”
阮优看他一眼,道:“我觉得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另一个人监视,这才比较不安全。”
陆观潮不敢再说话,沈良便起身走到门口,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门口上演什么你跑我追、你藏我找的小情趣了,进来说话吧。”
沈良说着就要拉陆观潮进门,阮优嗤笑一声道:“我倒是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沈良丝毫不以为忤,他将陆观潮拉进来,顺手将门一关,便道:“刚巧你们都在,我也不用去跑两趟,当着面呢,也好让人把情形看得清楚明白些,免得要是道听途说了些什么,我不是又给陆总找麻烦吗?”这就是暗讽阮优先前屡次因为陆观潮和沈良的往事而和陆观潮闹脾气了,阮优心头更加上火,他刚想开口,陆观潮却抢先开口了。
“你不用跟我说,沈良,你总该明白,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个道理吧。
你又能包庇张晟多久呢?如果张晟一直这样,你就要一直为了他收拾烂摊子吗?”沈良的笑意像贴在脸上的面具,此刻被陆观潮说的,几句话就将这面具吹得飘落在风中,一块一块的面具剥落下来后,露出沈良强撑的内里。
他道:“这与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
陆观潮点点头,道:“我是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他做了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代价就是了。”
沈良眯起眼睛,警惕地发问:“你要做什么?你真的要起诉他吗?”陆观潮没说话,沈良急了:“你有什么证据?监控录像不是都已经删了吗?你还有什么证据?”阮优这才知道当初为了包庇张晟,沈良甚至联合陆观潮把自己受伤时的监控都删掉了,即便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听到这样的细节,阮优还是觉得心寒。
他轻轻地别过头去,不想再参与到两人的争执里。
陆观潮的余光瞥见阮优的模样,他知道阮优也明白了,他做这一切是为了替阮优讨回公道,如果让阮优寒心,那陆观潮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于是陆观潮也不再和沈良迂回绕圈子,他挡在阮优前面,对沈良说:“我有证据,也有条件,看你选哪个。”
沈良的牙根都要咬碎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力压着自己的声音,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陆观潮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公开承认,在你正式毕业进入心安之前,你所做的所有检测成果,都是阮优帮你做的。
是你抢占了他的成果,拿来给自己贴金。”
沈良彻底愣住了。
同样愣住的还有阮优,顿了一秒,阮优道:“陆观潮,你干什么,我没有让你为我出气,也不需要。”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慢,显然他知道让沈良做出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心安大权沈良尽数在握,他甚至超越他的父母,成为心安的形象标杆,此刻让沈良站出来承认自己光环上不光彩的那部分,无异于将心安一同拖下水。
更何况,陆观潮和心安也还正在谈合作。
沈良不去承认,他们的合作还能愉快进行,而沈良一旦认了,后续的合作势必会受阻,即便还能再开展,其中也少不了流失的资金哗啦啦烧掉。
所以陆观潮是把自己和沈良绑在一条船上,以此要挟沈良必须按自己说的做吗。
阮优的思路很混乱,他头脑嗡嗡作响,看着面前的岿然不动的陆观潮,自从离婚后,阮优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沈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看陆观潮,又看了看阮优,最后咯咯笑出声,他摇摇头,道:“优优,我说了好多次了,我真的嫉妒你。
现在还要再说一次,你到底是有什么福气,我怎么嫉妒都嫉妒不来。”
沈良说完这话就走了,房间里留下阮优和陆观潮两个人,陆观潮似乎很忙,沈良一走,还没等阮优赶人,他也急匆匆地同阮优告辞。
阮优独自在家里待了很久,也许也没多久,只是阮优暂时无法确认时间流逝的速度。
直到顾忻尔砰地打开家门从外边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热火朝天的兴奋,吵吵嚷嚷道:“阮优!快看新闻!沈良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