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12)
苏折礼貌的打了招呼,“阿姨,早。”
做饭阿姨回头,看见苏折后脸上立马有了笑脸,“小苏啊,早,你的饭在那边呢。”
说着还给他指了指,然而对方的目光却落在一旁的食材上。
做饭阿姨笑道:“今天不是端午节吗,我打算给先生包几个咸粽吃。”
苏折听后沉默一瞬,“这样啊。”
显然做饭阿姨也不知道闫观沧喜欢吃甜的事情,看来之前的小盐罐一直都是闫观沧自己查看还有没有糖,没了再往里添。
苏折的目光落在那些食材上,要是往咸粽里加糖,滋味应该也不会太好。
“阿姨。”
“怎么了?”
苏折犹豫了下,“一会儿包的时候,你能叫我一下吗?”
做饭阿姨意外。
苏折一双眼睛看着对方,清冷俊逸的面容上带着请求,“其实我不会包粽子,一直想学来着。”
做饭阿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一会姨包的时候叫你一声。”
苏折面上还是一贯儒雅的笑容,随后快速回房间拿出几份他平日里泡的养生茶包,把里面的红枣给抠了出来。
少喝就少喝些吧。
毕竟是做人干舅舅的,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
苏折默默摇头,突然觉得肩膀又伟岸了,要是参加感动中国一百人,怎么说也应该排个第九十九。
还是谦虚来讲。
上午闫观沧正坐在客厅听电视的时候,做饭阿姨来喊苏折。
苏折应声起身。
“干什么去?”
苏折看了男人一眼,“去包粽子,先生要去吗?”
闫观沧直接拒接,“不去。”
苏折也没强求,兜里揣着抠出来的红枣去厨房找做饭阿姨。
做饭阿姨一对一辅导,边教边包。
二十分钟,苏折看着盘子里其形各异的粽子陷入了沉思。
显然他包的和正常粽子存在着亿点点的差异。
主要差在,扔河里屈原可能认不出来。
但这也无法否认,他包的就是粽子!
由于甜粽的材料有限,苏折只包了一个,怕不够甜还往里掺了些红糖。
做饭阿姨见了惊讶道:“小苏,你怎么还往粽子里放糖啊?”
苏折:“我家那边一直是吃甜粽的,我觉得先生应该没吃过,所以想包给他尝尝。”
“有心了,小苏。”
苏折笑出强大,一般甜粽都是白粽占白糖,但为了维护干外甥生的尊严,他加在了里面。
虽然苏折包的外形不怎么样,但最后还是和一帮粽子们下锅了。
四十多分钟后,苏折闻到粽叶的香气走进厨房打算看一眼,金毛也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走了进来。
苏折帮做饭阿姨将煮熟的粽子拿出锅,随后挑了个自己包的在金毛面前晃了晃。
“儿砸,吃吗?”
看着那好像变异了的粽子,金毛掉头就走。
苏折:……
狗都不吃。
苏折默默回头,瞭望眼客厅的残障人士。
狗不吃,他吃。
第10章
但哪有儿子嫌弃父亲的,苏折见狗儿子掉头就走,抬手一把就给捞回来了。
眼眸微垂,清冷的脸上一副严肃模样,“做狗不能这么肤浅。”
金毛好像滚筒洗衣机一样,在苏折怀里疯狂旋转,狗头都转出了残影,好像它的便宜爹要给他投毒一样。
毕竟进了闫家后身价都不一样了,金·闫氏家族小太子·毛,不靠出身,全靠他哥瞎眼。
“凡事不能只看事物表面。”
苏折一脸认真,怕金毛听不见还特意贴在狗耳朵旁边说,仿佛得道升天的传销组织,在给金毛开化。
金毛:救救。
做饭阿姨在简单的查看了粽子熟没熟之后,想招呼苏折尝一个,毕竟这孩子也包了不少,然而刚走出来就瞧见她心目中风度翩翩,有礼有节的绅士一手拿着粽子一手抱着狗子,好像在…在讲道理!
做饭阿姨:!
做饭阿姨目露震惊。
果然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狗语也会。
做饭阿姨带着八倍滤镜看人,完全忽略苏折怀里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死命扑腾的金毛。
看着金毛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苏折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说着将金毛放生,几乎是爪子一粘地金毛拔腿就跑,房子大跑了十多秒才彻底离开苏折的视野。
看着金毛远去的背影,苏折陷入了沉思,都是粽叶和糯米包出的粽子哪有那么不堪入目。
有的只不过是偏见罢了。
伸出中指推了推眼镜,随后与自己双手下诞生的产物对视。
苏折:……
小漂亮长的真东西:)
转身打算将粽子放回去,便瞧见了做饭阿姨。
做饭阿姨见他传完教,笑着道:“小苏粽子都熟了,你忙乎半天先尝一个吧。”
苏折目光中带着谢意,颔首微笑道:“您也辛苦了。”
就是这副清冷倜傥的相貌,永远都是风度翩翩的模样,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主要还会心疼人,也不怪别人拿八倍滤镜看他,做饭阿姨忙摆摆手笑的合不拢嘴,想着要是有这么个儿子该多好,“这都是我份内的。”
苏折走到厨房浅吃了一个,但没吃自己的。
给出的原因是因为是自己包的,没办法给出正确的判断,毕竟粽生平等,他不想因为这一层关系偏袒任何一个粽子。
苏折浅笑着摇摇头,他可真是公平。
苏折吃了后觉得味道不错,放下碗筷洗好手打算叫闫观沧吃饭,盆里剩下的六个便是今天给闫观沧的。
苏折和做饭阿姨两人包的粽子不少,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几乎三分之二都是苏折包的,高中的时期苏折便深知社会和人性的复杂,要想在社会上立足活出人样,就必须事事周到,八面玲珑,在无法做到完美的事情上从另外的角度出发,冷静镇定的补上不足。
就像这些粽子,质量上无法完美,那就在数量上取胜。
正因为知道生存规则,所以养成今天这副性格和模样,沉重冷静事事周到,在他生活中百分之九十九时间他是苏特助,只有百分之一才是苏折。
而这次因为老板出事需要他用假身份来照顾,周围接触的人没平时多,也不必处理人复杂际关系,会不自觉卸下一些担子下来,比以往轻松很多。
至少不用每日穿西装扎领带,不用每天挤地铁公交,临到公司还要特意去洗手间抚平衣服褶皱保持完美。
苏折喝了口水,觉得心间轻松了不少,随后抬手将一旁没煮的粽子放进冰箱里。
由于包的太多,一天根本吃不完,所以刚才特意分出来了一些。
而被分出去的粽子,就是苏折的变异粽子。
好听点是被分出去,不好听就是驱逐出境。
但本人却不这么觉得,毕竟粽生平等,他不搞歧视那套。
闫观沧坐在客厅,眼睛看不见,其余感官便愈发敏感清晰,电视里播放着财经新闻的回放,男人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显然心思根本不在新闻上。
特仑苏来了也有一个多星期了,算算时间也该是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
男人就好像圈守领地的雄狮,不容其它靠近分毫,在对方来当护工这件事上已经算大度,但容忍也到了限度,要不是闫女士当初一再坚持,他根本不会同意。
他极其注重个人**,对方的出现明示着随时可能打破他**的防卫,这种让人闯入领地的感觉让男人十分烦躁不爽,他必须找借口把人送走。
就在此时耳边转来脚步声,苏折重新捏好嗓子,“先生。”
闫观沧声音冷漠,听得人压抑,“什么事?”
“粽子好了,您要不要去尝尝。”
闫观沧沉默一瞬,他记得刚才对方也去包了粽子,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也许是个让人离开的好借口。
闫观沧站起身,挺拔的身形比苏折高出半个头还多些,苏折不算矮足足有一米八一,但面前的男人少说也有一米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