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总想和我结婚(27)
并且说:“我不是跟你计较这点钱,只是最近在攒钱买房,经济压力比较大。”
徐心诺说,是是是我懂得,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以后这就两不相欠了哈。
欠不欠的不重要,庄逢君其实还是想问清楚,你
们到底住了几晚,占了几个床。但他脸上不动声色,还客套地恭维了一句:“怎么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早就考虑买房的事了吗?”
吴康回答:“房价天天涨,买房这种事,当然赶早不赶晚啊,只有没远见的人,才老大不小了还一直租房住呢,挣的那点工资全贡献给房东了。我在这里就是个过渡期,其实刚毕业家里就说拿钱给我交首付了,我只是还想再攒攒公积金,最多再过几个月就会买房的。”
刚刚把钱无端贡献给了房东的庄逢君点点头,表示了解。
徐心诺催促:“好了我们走吧,还提着这么多东西呢,你也不嫌勒手。”
跟这位前男友分别以后,到了楼上,开锁进门,两个人心里都有话要问。
徐心诺把零食扔到沙发上,率先开的口:“刚刚那个人,真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啊?”
庄逢君把自己拎的袋子放到桌上,一样一样取出来:“好像是吧。见面第一眼没认出来,他一开口,似乎又有点印象,员工名册上看过这么个人。不过不是我招他进公司的,你也知道,我一般不会亲自管招聘,都是业务部门报岗位需求,人力部门负责招人的。”
“是这样啊。”徐心诺围过来,盯着庄逢君挨个拆开外包装,把玻璃纸扔进刚买的垃圾桶里,“那你们人力部的眼光真够差的。他其实是我以前谈过的男朋友,人品可烂了,毕业证拿的都有水分,我跟你说,他的毕业论文都是找人代笔的。这么草包,你们都没面试出来。”
庄逢君略微惊讶:“他居然是这种人?我回去就提醒他们,注意这个吴康的转正考核。”
徐心诺却没料到他这么当真:“我就这么一说……你不会觉得我在故意抹黑他吧?”
庄逢君说:“不会的,凭我们的关系,比起他来,我当然还是更相信你。”
徐心诺放心了,“哦”了一声,坐在餐桌椅上,继续看他各种忙活。
然而轮到庄逢君想问的话,就不太好开口了。
他先拆完生活用品,又把零食袋子从沙发上拎起来,盘算着茶几这里应该摆个收纳筐。
其实他没法真的开口去质问,徐心诺跟谁住过一个房间,谈恋爱谈到哪一步,有没有发展亲密关系。徐心诺有跟别人交往的自由,他又怎么管得着呢。也就能浅浅地吃个醋而已。
最后看了看手表,庄逢君只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家休息吧。”
但既然庄逢君不回鎏金花园住,徐心诺自然也不用他一来
一回地专门送自己,连忙表示可以自己打车。见状,庄逢君没有坚持,以免显得用力过猛,只是拿过手机给他叫了辆专车。
有人接单,庄逢君又陪徐心诺一起走到小区门口,陪他一起等司机。
夏季尾巴的风吹在身上,依然很闷热,周围的高楼群努力增加着城市热岛效应,穹顶往下就像个烧不透的大蒸笼。两只蟋蟀从他们脚边跳过,又很快地消失在路边草丛里。
徐心诺对庄逢君解释:“我要先跟家里人打好招呼,可能没有那么快搬过来。
“好的,看你方便。 庄逢君不甚在意地回答,“什么时候都行。
“那你一个人没问题吧?——你会不会认床?认床单?认枕头什么的?
“徐心诺。 庄逢君很快阻止了他继续盘点,“你以为我今年几岁?
徐心诺试图展示自己的关心,未果,悻悻地闭了嘴。
但是能像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庄逢君说话,而且维持整整一天,其实有点奇妙,且不让人厌烦。过了两秒,他忍不住再次叮嘱:“你要是真的缺钱,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庄逢君本想说“我真的不缺 ,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明白,我不会跟你见外的。
夜晚的蚊子有些恼人,在耳边嗡嗡直响。徐心诺挥了挥胳膊,不小心碰到庄逢君。
庄逢君装作没有发现,或者毫不在意,然后他说:“好了,你的车来了。
黑色轿车在马路边打着双闪,徐心诺与他作别,然后迎着司机跑了过去。
庄逢君目送这辆车的尾灯消失在十字路口,叹一口气,摸了摸身上的钱包和手机,确认都齐全以后,不假思索地来到公司对面的大都会五星级酒店,熟门熟路开了个套房。
凭借SVIP身份和过往累计积分,甚至还免费升了个级。
在酒店洗了澡,庄逢君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徐心诺孺子可教地跟他汇报:“我到家啦!
他回了对方“好的,晚安 ,然后裹着浴袍,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徐心诺也说了“晚安
,又自以为友好地祝福:“祝你在新家做个好梦!
灯光下,庄逢君翻阅了一遍手机邮箱里的工作邮件,翻着翻着,却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徐心诺这小孩就是这样,嘴特别甜,哄起大人来一套一套的,抱着你的腰撒个娇,就让人心软得不行,实际上熊孩子压根不懂关心人,还得让别人操心他。
这德行真是到现在都没有变。
……徐心诺到底有没有发现,出租屋里连床垫和床品都没有,庄逢君想收拾都没得睡。这要是以后在一起生活,家务还是完全不要指望他了吧,庄逢君想,不然怕是会被气死的。!
第22章
翌日是星期天,庄逢君一早起来,就给徐心诺发消息,说实在很感谢他昨天的帮忙。
过了片刻,徐心诺却很抱歉地回复,表示今天没法过来帮忙,庄逢君只能自己搞定了。
庄逢君回了“没关系”,然后叫客房部送早餐到房间,打算吃完直接去公司加班。
徐心诺不来,这位大爷没有任何亲力亲为的想法,还不如去应付没完没了的工作。
又过半小时,助理高凯按要求给他老板从办公室带来换洗的衣服,并把庄逢君昨天穿的那套装在袋子里,以备送去干洗。随后高凯还接到一个任务,庄逢君直接把出租房钥匙扔给他,让他量着床架去买两张好点的床垫,以及床上用品,把那个屋子收拾成能住人的样子。
高凯谨守本分,一口答应,没有多问。但这也不难猜到,是吧。
正经人谁开小号偷窥啊。
对着穿衣镜换上衬衫,庄逢君的手机铃声响起。高凯探头看了一眼,提醒:“是庄太太。”
秦玲给庄逢君打电话,不外乎家长里短,庄逢君说:“麻烦帮我接通一下,开外放。”
秦玲先关心了一下养子昨天在哪里住的,什么时候回家,听庄逢君解释已经租了房子,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有特别反对。然后她询问庄逢君,总裁办需要员工着装正式到什么程度。
庄逢君大概能猜到原因,但还是确认了一遍:“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果不其然,原来是秦玲跟马小涛见面的时候,偶尔听马小涛抱怨,讲起上班以后的苦恼,有一条就是总要西装革履的,尤其是打领带,又勒人又不舒服,还经常要早起弄好半天。
秦玲心细如发,几乎把他每句话都记在心上,又很有行动力,立刻便打算趁这周末带马小涛再买几套适合办公室风格、又没那么严肃刻板的衣服,于是有此一问。
旁听一切的高凯偷偷瞟了老板一眼。
庄家的事在公司内部是半公开的秘密,两位少爷的关系也不例外。如果庄逢君小心眼一点,完全有理由怀疑马小涛是在给庄父庄母上眼药,暗示他苛求或挑剔自己。
但庄逢君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没有很特别的要求,颜色不要太跳,款式得体就可以了。”
秦玲在那一头说:“好,我知道了。”她似乎犹豫了两秒钟,又建议:“小君,你要不要——也跟我们一起去商场,帮你弟弟把把关。这些细节你懂得比较多,正好可以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