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不错,我的了(21)
程焕攥着拳头,“那现在怎么办?”
“啊?什么怎么办?”程融哈哈大笑起来,“程焕你个死处男,你说怎么办啊?正好,当送你的成人礼了。”
程焕牙齿都要咬碎了,大脑却是空白的,眼前的事实对他来说冲击力太大,他的思考暂时停滞。
程融好笑地看着他,直起身往202走,“给你科普一下,他现在唯一的解救办法呢,就是做爱,否则憋坏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敢保证。”
随后拍了拍自己的浴袍系带,“你要实在过不去什么高尚道德的坎儿,就别挡路,还是让给你哥我就行了。”
程焕伸手挡住程融,“以后少做这种事情,他的主意你也不许再打。”
说完把程融推到走廊墙上,握住门把手,终于还是下压转动,开门侧身挤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炙热的呼吸和黏腻的哼吟,但不管这声音再怎么娇嗔,他都能分辨,那是陆云商。
他赶紧过去看,黑暗里,他看见陆云商是带着眼罩的,于是摁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窄小的房间亮起来,陆云商只穿着一件衬衫,体面的西装外套和裤子都瘫在一旁,看样子并不是被他人除去,而是因为药性,忍受不了高热。
而衬衫因为大腿上衬衫夹的桎梏,幸存于这场火山爆发,只是难免在下摆处沾染了岩浆。
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大衣,把这人整个裹起来,紧紧抱住,不管陆云商需要怎样的帮助,都不应该是在这里。
这里太脏,太暗,他要把陆云商带离这里。
他把陆云商抱起来,任陆云商在大衣的包裹里挣扎,他都能将人稳稳的抱住。
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瞥见隔壁的门刚刚关上,隐约看见一抹白色浴袍,但他没时间管更多了,陆云商需要帮忙是其一,其二,他报了警,不想惹一身脏。
迅速跑到客厅,他看见程融的车钥匙就在桌上,顺手拿走,开了导航找到汽车能走的路。
他不敢把陆云商放在后座,怕这人挣扎着就把自己摔了,把人好好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尽量快地开到他自己的私人别墅。
那是妈妈送他的成人礼物,今晚刚拿到钥匙,刚知道地址。
几乎算得上是一路狂飙,他把车歪斜地停在别墅门口,转头去看这一路上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身侧。
却不想这人已经挣脱了大衣的包裹,仰头靠在椅背上拼命呼吸,右脚跟踩着座椅边沿,膝盖顶着车门,手和膝间被落下的大衣遮挡住。
程焕不敢细想,更不敢细问,却克制不住地,慢慢靠近。
…………
第26章 “就我一个。”
他把短暂踏实下来的陆云商再次包裹起来,抱着他往屋里走,陆云商乖乖地倚在他怀里,或者说…晕睡在他怀里。
这栋别墅他还不熟悉,随意进了一间卧室,确定里面有浴室,就关上门把陆云商放在了床上。
他怕陆云商感冒,打开空调,盖好被子。
可这是栋没住过人的别墅,里面只有一些简陋的一次性用品,程焕只能返回程融的车里。
好在他哥这车里东西全,纸巾湿巾不说,就连避孕套都有,啧,刚才怎么没发现。
他拿了东西赶紧回去,陆云商侧躺着蜷缩在床角,背对着他,身上沾染着他掌心伤口渗出的血,白色衬衫上也是血迹斑斑,像被打上了专属于他的烙印。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血液趋于凝滞,没放在心上,伸手正了正陆云商的眼罩。
车上的全程,陆云商都戴着眼罩。
他暂时不想让陆云商知道他是谁,如果陆云商知道了是他,大概会和他疏远,也不会把他纳入“下家”的考虑范围内。
他无法解释,或许他可以用手,用工具,用药物,甚至可以把辛腾叫出来,让正牌男友解决,总归不该是他自己来。
表面上是救人于水火,却把人带入到了下个火坑,不管是和谁发生了关系,对陆云商的伤害都是一样的。
都是和男友之外的人发生了关系,然后用这段关系,换取了商业上的利益,他不确定把自己和陆云商的关系推到那一阶段,是更近还是更远。
他不想赌。
但是,他也放不下摆在眼前的盘中餐。
他给程融拨去一个电话,没有打通,突然反应过来,程融现在应该被警察们带走了吧?
那就等之后再说吧,他要程融把每一次“交换”的地点给他,每一次,陆云商都要被换给他。
他没那么高尚,和心上人做爱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还不动如山,薄弱的道德感不足以支撑他终止这场荒谬的交易。
就像代替辛腾照顾醉酒的陆云商那样,他要代替每一个交易对象。
白天和他日久生情,晚上和他“日”久生情。
然后把这段日子永久地埋在心底,他仍旧是陆云商心里那个,乖巧听话的程焕。
他坐在床上,看还未恢复完全的陆云商,有些细微的颤抖。
伸手摸了一把,发现陆云商的脚尖冰凉。
不知道是气温原因还是药物原因,脚尖接触到他掌心,陆云商舒服地哼哼了几声,程焕了然,直接把陆云商的脚塞进了自己的上衣里,贴着自己的腹肌。
屋子里逐渐暖和起来,陆云商的身体也暖了起来,本老实取暖的脚尖开始不着痕迹的蜷缩蹭动,勾得程焕心里痒痒,不受控制地,越凑越近。
陆云商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冷了就寻求暖厚的被子和烫热的拥抱,暖了就暴露自己的身体,像任何事物渴求释放。
程焕摩挲着陆云商的踝骨,右手顺着温热的腿部曲线蜿蜒向上,他被岩浆烫化了,伸手把陆云商的双腿扛到左肩,也忘了从大哥车里拿回来的措施。
…………
程焕怕把人压坏了,赶紧起身,将陆云商捞进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陆云商的后背,帮他均匀呼吸。
陆云商全身都酥软了,任程焕把他揉圆搓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开始是因为药物,现在则是累到虚脱。
良久,陆云商开口,似乎是想要说话。
程焕凑近了,听到陆云商说:“程融…你他妈畜牲…”
程焕:“……。”
他压低声音,不让自己暴露 ,“对,程融的确是个畜牲。”
怀里的身体立刻变得紧张,陆云商嘴唇开合 ,半晌才试探道:“你……是第几个?”
程焕听了有些心疼,脸颊贴住陆云商的鬓角,抱着他摇晃着,“第一个,就我一个。”
陆云商放松下来,不说话了。
程焕越抱越紧,细密的吻一直从发鬓到肩颈,而陆云商就像个玩偶一般一动不动。
程焕不喜欢这样的陆云商,尤其比之刚才的生动,这样的陆云商让他不敢放开自己的怀抱,生怕一放开,这人就碎了。
陆云商说十一年,他理解不了;陆云商说辛腾的从前,他也理解不了。
而此刻他好像终于体会到了这份感情之于陆云商的深刻,要如此狠心的伤害自己,才能有抽离的可能。
他决定找些话题打破这种悲伤的氛围,分明是他们洞房花烛的日子,做什么要怀念别的男人呢。
他单手捧过陆云商的脸,在还泛着水光的嘴上啄了一口,“那我是你的第几个?”
陆云商不知道这人做完了为什么不走,程融又为何把他换给这个人,只是机械地回答,“忘了。”
他在辛腾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跟别的男人做一次而已,陆云商没到这样就要死要活的地步,他只是太累了。
藏匿已久的心结得到解脱,药物夺走了他全身的力量,身后抱着他的男人又榨干了他的全部精力,他一点思考都懒得做。
程焕捞着他的双腿把他抱起来一些,两人面对面抱坐着,程焕仍旧同哄小孩一般,拍着,晃着。
程焕,“看你的反应,我还以为是第一个呢。听程融说,你和辛腾恋爱有七年了。”
紧接着,程焕吻到陆云商的耳侧,问他:“那你怎么还这么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