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33)
展示在选手面前的是三十六个角色剪影。
无一例外,每个角色简介上方都遮住了剧目信息,而下方大致介绍有外貌特征、人物性格,以及信息量不多的角色经历。
主持人焦皎一边翻转立体剪影,一边向选手介绍规则。
“每名选手最多投出两份简历,如果被导演选中,还需要与同时递交简历的其他演员试镜争夺,入选者才能进组参于拍摄。”
话音刚落,有人问道:“如果两份都没被选中呢?”
“两份都没有被选中,那就只能……替补等待!”
一时间全场哗然!
没道理人越淘汰越少,反而没戏拍了呀!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程松宁和所有人一起离开座位去中央场地,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多的记下这些角色剪影:因伤退役运动员,游离在无人之境的邮递员,精神分裂的古典舞者,目睹事故的街道清洁工,贩|毒入狱的罪犯,异装癖……
为了获取角色之间的联系、得到更多信息,程松宁把场上十二个女性角色剪影也一一扫过。
他靠直觉排除一部分,又回过头仔细看了自己重点留意的那两个角色。
明露走过来:“你想好了吗?”
程松宁题板上记了一些,但仍然没有做决定,他摇摇头问:“你呢?”
“赌一把?”明露看向她曾经最合拍的搭档,发出了邀请,“我这有个角色,提到过她的爱好是集邮,我猜这应该和某个男角色有密切联系。”
程松宁斟酌过后点头同意了。
在盲选剧本、盲选导演的前提下,如果有概率选到自己熟悉的搭档,起码也是一点把握吧。
……
另一边,导演们也面临选择(演的)。
他们面前有四个剧本,一时间都难做决定。
直到黄章钧拖长了音叹气道:“不如施导先来吧!”
施柳默默斟酌了一分钟,拿走了那本《蹁跹》,随即米嘉也挑走了《永无止境》。而黄章钧和严斯铭二人心里早有决断,一人拿走一本,分别是《喜弟》和《苦艾》。
随着分隔开的小房间开始“叫号”,《苦艾》不出意外成了无人问津的那个,甚至都没有竞争压力,就这样直接迎来了全部三个演员:贩|毒入狱的单亲父亲,逃避现实、心结难解的邮递员儿子,以及他默默关照、却没能相守的一个乡村女老师……
事实证明:程松宁选对了,明露也赌对了。
意外之喜是邓徽,他挑了个最难诠释、人设也烂到泥里的角色,因为这样的安排往往深有苦衷。
这三个人凑到了严斯铭的手下,可谓皆大欢喜!
而严导看着脸上挂着笑意却不自知的程松宁,也不由地扯开嘴角,招呼他们坐下后,这便开始讨论拍摄计划:“一部短片,三个角色,八天的拍摄周期,我的想法是……”
*
时间紧迫,这次四个组都需要出外景,分别整合完毕后,《苦艾》当天下午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一辆9座小巴车刚好能让随行的工作人员塞满。
不过严斯铭还是开自己的车,就是程松宁之前看到的那辆重量级越野,他的车上存了部分设备,副驾本来是要招呼助理来,可严导的眼神直直望向程松宁,后者也难得识趣一次,“我坐巴士会晕车,严导载我一程吧!”
严斯铭轻声一笑,这才扭头上了车……
车上没有镜头跟拍,二人明明能畅所欲言,还是沉默了好一会才启动话题:三线盲选、盲的只有选手,导演们的剧本其实早早就定好,甚至二轮淘汰赛那会就已经完成勘景布景。
程松宁倒也没有特别意外:“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晚上吃完饭散伙,严斯铭突然来了一句“酸苦选苦”,隔壁黄章钧《喜弟》那个本子可不就是主打酸涩嘛!
车窗外风景不断掠过,程松宁逐渐有了睡意。
严斯铭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只觉得好笑,“我辛辛苦苦开车,你负责睡觉?”
“那我不如和他们一起坐小巴……”
“行了你睡吧!”
程松宁也不和他客气,靠着椅背歪着脑袋就闭上眼休息,期间他甚至没有感觉到颠簸。再次醒来时,小巴和越野早已下了省道驶向更狭窄的公路。
“这是到哪儿了?”
“一个叫岳乡的小地方。”
直到天色擦黑,一行人才抵达目的地。
小巴挤在坡上,严斯铭的车就只能停在坡下还算平整的空地上。灰白平房身处幽深绿意之中,这已经是附近条件不错的民住房了,节目组只花了四位数,就能包下整个房子暂时使用。
一件还算光亮的卧室留给了明露和她助理。
另一间卧室大点,床挪平着放、再拼几条长板凳,铺盖一垫也够好几个人横着睡,但有两人忍不了呼噜声,又去堂屋打地铺。
最后还剩一间现清出来的小房间——
“就一个插孔。”
程松宁跪在床上、拿着充电线背着手去够插孔,但孔里似乎堵着什么,怎么也进不去。正当他贴着床头再准备往里探时,一具温热的躯体覆上他的后背,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来吧。”
“你先别……”
你先别进来,让我出去啊!
但严斯铭的胳膊也跟着挤了过来,微烫的温度贴在程松宁的小臂外侧,是紧实而有力的肌肉触感,伴随着他呼吸时带出的热息,程松宁在阴凉的里屋楞是打了个颤……
“按到没?”
“手腕角度扭到了,使不上劲。”
“我来。”
严斯铭的手顺着程松宁的腕骨往上,掠过手背、拢上指尖,确定了插头的位置。下一秒,覆在他的手上一用力,只听见一声闷闷的喘息,总算是进去了!
插个充电器而已,你喘个什么劲儿啊?
程松宁心里警铃四响,他急忙想要撤出来。
可严斯铭似乎也心有所感,让开位置,长臂扶在床头,垂着眼帘看他,只见对方一张瓷白的脸憋得两腮泛红,耳朵连着耳垂更是红得滴血,单衣的小圆领歪向一边,露出一截突出漂亮的锁骨,不由得出声逗弄道:
“我车后座还有一床小毯子。”
“我去拿!”
程松宁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严导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是我记错了,临出发前嫌放着碍事又拿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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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九月份的天气其实还挺热, 但山里格外凉快。
程松宁刚刚冲完凉回来,半湿着一头短发,坐在偏硬的木质床板上静静地想事情:
作为一个认知正常、取向也正常的健康成年男性, 他不是没有被同性表示过好感,甚至还不少,从青春期到现在, 都有持续的情况。
所以, 程松宁不会迟钝到察觉不出别人对自己的心思。
可严斯铭这种情况,又有些不一样。
如果不带感情去细想对方明里暗里的数次照顾,可以解释为看在欧娜的面子上, 也可以理解为严导的一片“惜才之心”。可偏偏就是这样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的由头,才让程松宁被模糊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