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男从不塌房(50)
这会儿,小猫咪居然已经开始蹭他的手指。
我连忙从玄关窜过去,半跪到地板上,低头把住这小东西的脑袋:“这是我的,你不许蹭!”
纪树也低头看我,在我脑袋顶轻轻笑了一声。随即,他将小猫从我的手中解救出来,摆正到自己腿上,亲了亲我的耳朵。
我就这么半跪在木地板上,抬起眼睛看他:“这个是?”
“送你的。”他再次重复,“不喜欢吗?”
我赶忙摇摇头:“喜欢喜欢。”说着,我再度低头去观察这只小猫,是只白色长毛,长大了应该很漂亮。关键的是——
“我去,这小东西两只眼睛的瞳色还不一样啊,异瞳也太帅了吧!”
纪树“嗯”了一声,“感觉你会喜欢,领养的。”
“老婆,我的老婆,你别太懂我了……”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一边说一边俯身趴下去用手指逗这只比我手掌没大多少的小猫咪,小猫也很会,乖乖地眯起了眼睛。我这才发现,可能她会去蹭纪树的原因之一,也正是性格好。
但这并不妨碍我犯贱,我抬起脑袋就往纪树怀里钻:“那有了宝宝你也最爱我了,对不对?”
脸颊贴到冰凉拉链和皮革,温度却并不冷。
纪树说:“嗯。”
犯贱失败。
我果断选择岔开话题:“为什么突然送我小猫?”
“因为。”他语气里难得犹豫了一下,像是有点难以启齿地吐出了四个字,“因为新家。”
我从他怀里直起腰身,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眨了眨眼看着他。
虽然忙,纪树要搬家这件事这些天我倒是一直没忘。他确实着急,也可见那谁给他的阴影确实大。在我忙得晕头转向的这段时间里,听说房子也定下来了,不久后的春天即可入住。
从小纪树办事,不光我放心,连我爹妈都放心。
在我沉浸在从小到大我妈对纪树的夸赞里时,我听见身前人似乎下定决心,开口发出邀请:“送你一只小猫,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愣住。
不管不顾后的纪树说话有种破罐破摔的美感:“房产证也写上你的名字,好不好?”
我回过神,默默问:“那房贷要不要我还啊?”
纪树可能有点咬牙切齿了:“…没有房贷。”
我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腿上小猫的耳朵:“所以抽奖的奖品是这个?”我又伸手摸摸他的,“还是这个?”
他的手也搭上小猫的后背,眼神却一直定格在我脸上:“奖品是,以后你和我同行的时间里,无数个小小惊喜。”
没想到吧,我再愣。
在我愣神时,他又低声补充:“不过如果你想要你说的,也可以。”
“哦……这样啊。”因为他的补充,我又忍不住地笑,伸手挠小猫的下巴。她看起来脾气真的很好很乖,可能是随我吧……嗯……总之,在我们俩双重地安抚下,小东西居然打起了细细的呼噜,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在纪树腿上,“小猫取名字了吗?”
纪树说:“叫世纪。”
“哦?”我掀起眼皮子,“为什么?还挺日系的。”
“因为,”他也低头看小猫,表情忽然像是陷入了某种往事里,“我常常感觉,像已经爱了你好几百个世纪。”
我再次沉默一下:“那为什么不叫好几百个?”
纪树:“……”
看起来他是无意进行这场对话了。
我们就这么对视半晌,直到世纪都在我们俩之间磕着脑袋睡着了。我以为他要被我无语得起身抱猫离开,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但是他只是凑过来,搂过我的肩,紧紧抱住了我。
于是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拥抱。
这也只是一个拥抱。
在他的怀抱和夹克外套散发的冷淡香水气息里,我疲惫紧绷的身体和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你知道吗,我拍戏的城市一直都没有下雪。”
“嗯。”
我将手臂绕进他的外套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背:“于是,我就很想念和你一起看的那场雪。”
我说了破罐破摔的纪树有种格外甜蜜的美感,他把脸埋进我的毛衣,在我耳边道:“我也想你。”
我也说了,医院变故论,总是很平静。
下一秒,我家的密码门响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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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宝萌:十七日-、蟲蟲chong、kxzzzz
第80章 没塌
80
变故的名字啊,你叫沈清妙。
于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沈清妙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门口。
而我和纪树正在拥抱。
三字经,怎么说,公开了,塌房了。
但是我抚摸纪树腰线的手指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或是没舍得松开,整个人还是一个在纪树怀里的状态,楞楞地看着门口去而复返环臂冷眼的沈小姐。
她抬一抬尖下巴,示意我们解释吧。
这会儿,这场耽改剧里的另一位主角摸了摸我的脑袋,抬眼看向门口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茶红色卷发垂落耳边的、我们共同的多年好友,开口反问:“解释什么?”
沈清妙的视线从我们的脸上扫过,接着,她一把扶住了自己额头。
半小时后,沈清妙抱着世纪坐在我家沙发上,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谴责我和纪树背着朋友搞地下恋情的行为:“我就说你俩不对劲。你——送猫挑个有空的时候送不就得了吗?从国外急匆匆赶回来,就只是为了去好朋友家给他个惊喜?”
她指向握着玻璃杯靠在水吧边的纪树,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忽然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
纪树是从国外急匆匆赶回来的?
“还有你——”来不及细想,沈清妙细长的手指又啪地转向了我,“导航第一时间输青梅竹马家?”
我问:“你敏感肌?”
沈清妙回报以冷笑:“谁让我是女同。”
……行。
一物降一物,女同克男同。
纪树带着杯子走回来,比表情冷淡这方面他倒是从没有输过:“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我从茶几前的地毯上挪到他身边,示意我也要喝。纪树也不见外,抬起手将手里杯子递到我嘴唇边。
和好朋友谈恋爱的另一个优点此刻就发挥出来了。因为太过熟悉,没交往时就常去彼此家中过夜,长此以往,我们家里都摆满了专属另一方的东西。
我看看正襟危坐,手抚摸着小猫的沈清妙,再看看纪树手里的茶杯,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
随即,我就着纪树的手,低头喝了口水。
眼前人果然无法忍受地对我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嫌弃表情,考虑过后还是将视线转向了纪树:“你昨晚让我帮忙去接这玩意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我想扣问号:“什么这玩意儿,你……”
“坦白交代,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哪一步了?”沈清妙并不给我说完的机会,打断后角色扮演起福尔摩斯,“等等,之前你俩一个彩虹头一个最幸福的男人,是不是这个时候已经在一起了?”
……你还真是敏感肌。
我记得那天也是沈清妙第一个崩溃的,因为她圈了纪树问:哥,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
半分钟后,她似乎是发现了纪树显示的网名。群组的这一贴心功能,让纪树前一天新改的网名毫无保留地映在我们眼底。
a.最幸福的男人。
沈清妙接着问:我天,这是在干什么?乔稚彩虹头就算了,纪树怎么也跟着发疯,请问你们是拍了什么恐怖片被夺舍了吗?
只看了一眼,我也明白了。
因为那天不是别的时间点,刚好是我和纪树上完床的第二天。
哈哈,真是抱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