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213)
“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啊,”简夏好笑,“那时候还是小孩子呢。”
“嗯。”傅寒筠说,捏着他的手在掌心里。
简夏抬眼往外看了看,见小白在外面尾巴摇的正欢,它仰着头往车内看,显然不明白两人到家为什么都不下车。
“那我也背你。”简夏忍着笑哄人,“把你背楼上去,直接放床上,怎么样?”
“不用。”傅寒筠放开他的手说,“你谁都不用背。”
他说着推开车门,下车后快步走到简夏这边为他打开车门。
“以后我都背你。”他说,背过身去微微弯腰。
简夏愣在当地,微微抿唇,一双大张的眸子中盛满了明亮的月光。
原来傅寒筠不仅仅是吃醋啊。
他是在心疼那时候的自己,明明自己也是小小的孩童却背起另外一个孩童来。
这种感觉是自己父母那边都很少有的。
父母的爱很庞大,可是有些事情,在当时他们也只是当做趣事笑一笑,或者欣慰他又长大了一点。
可随着岁月的长河越流越远,原来当初一个小小的浪花,到了今日都还有人在悄悄心疼。
原来,傅寒筠是希望他也娇气一点,只被人疼爱就好。
隐隐地,简夏的眼睛微微发酸。
是的呀,傅寒筠凶一点又怎么样嘛?
就算再凶,就算连自己的父亲单独和他相处都会略觉拘谨……
可是和任何别的人相比,他都是他最最最宝贵的珍宝啊。
简夏抿唇,眼睛里笼了薄薄的湿意,但却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从副驾上起身,姿势有点别扭地爬上傅寒筠的后背,紧紧揽住了他的脖颈。
“你说的啊,”他说,“要背我一辈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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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巍和蒋芳容难得进城一趟,两人顺势来组里探班。
为了和父母多点相处的时间,简夏特意为自己父母在自己楼层定了间套房。
最开始,在父母面前演戏他还有些放不开,但好在万泉很专业,很快就能将他带进去。
连川沧桑了些,一双总是含笑多情的眼睛变得晦暗沉郁了许多。
整个江城人人皆知,连大少常在河边走,这次终于湿了鞋,遛了一辈子鹰,这次却被鹰啄了眼。
本以为自己玩儿了周槿,可却是周槿拿他做了开胃菜。
两人分手了,周槿提的。
理由很简单,腻了,想换新鲜的了。
他说到做到,最近出入各种场合身边都带着自己的小助理,嫩生生的,虽然长相比不上连大少,但胜在新鲜。
又是一场酒会。
连川身边那些总是叽叽喳喳爱开玩笑的朋友们这次一个赛一个的安静,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说多错多,惹连大少发火。
正无趣地喝着酒,宴会厅入口处忽然响起一阵热闹的寒暄声。
连川一抬眼,正看到斯文儒雅的周槿,携着他那位春风满面的小助理在应酬。
酒杯恨不能被捏碎,连大少牙关紧咬,下颌线线条冷硬。
有人看不过,轻轻碰了碰张安。
“这个小助理吧,也不能怪周槿提拔他,人家是周槿在国外读书时候的学弟,以前关系就好的。”张安说。
他是想说周槿和小助理没什么暧昧关系,可偏偏话一出口,连大少的脸更臭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一双眼睛犹如利剑般刺向张安。
张安:“……”
“连少啊,”张安不怕死地问,“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卡。”周长山喊了一声,简夏与万泉对视一眼,眼底的戾气才一点点消散开去。
见大家休息,蒋芳容忙把自己带过来的车厘子分给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吃。
之前简夏拍黑色.童话拍了大半年,他们和周长山也算是老熟人了。
“周老师,您也吃。”简巍分了一大份出来,送到周长山这边来。
周长山道谢,又笑着对简巍说:“下场戏你们可能要回避下。”
“怎么?”简巍愣了愣。
“要拍一场卫生间的亲热戏。”周长山说,“你们在这里,我担心简夏放不开。”
周长山说的倒是面不改色,简巍的脸就有点热了。
虽然明知道是拍戏,但作为素人,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没问题没问题。”他一叠声地答应着,陪简夏和万泉一起吃了水果后,就带着蒋芳容先回了房车上等着。
午餐简夏特意从莱安订了餐,一家人外加孙培培朱茜和齐铭,挨挨挤挤地在房车里用餐。
倒是很热闹,笑声几乎都没停过。
用餐期间,简夏的手机震动了下,系统向他推送了一条新闻。
是那天和简麟一起的那个大金牙的相关新闻。
大金牙名叫周富贵,本来在投资圈也只是小虾米级别的存在,所以新闻出来也如泥牛入海,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之所以推送过来,大概率还是因为,简夏最近格外关注这人动态的原因。
新闻标题简单明了,一行大字黑白分明:投资失利,投资人周富贵正式宣布破产。
简单轻松到让大部分人即便看到,也不会去深究“周富贵”三个字背后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更不会知道,这人破产背后又承载着某人多么磅礴的怒气。
简夏抿了抿唇,随即暗戳戳地登上小号,在这条新闻下面点了个赞。
第109章
不渡的灯光总是调得恰到好处, 让人觉得惬意又轻松。
无论平时多忙多累,只要安静地在这儿坐上一会儿,再伴着舒缓的音乐喝上两杯, 身上的疲劳就会消散殆尽。
昏暗的角落里,傅寒筠靠在座椅深处微微垂眸, 视线凝在自己手中微微晃动的酒液上。
他其实是很矛盾的一个人。
作为夏日娱乐的创始人,即便最近已经算是半退出了夏日娱乐的日常运营, 但怎么说, 他也是在那个圈子里可以随意搅弄风云的大鳄级人物。
这样的人,在任何人眼中绝对都是善于接受, 引领,甚至是发掘新事物的, 也绝对是最擅长变通的那一类人。
可偏偏傅寒筠在某些事情上又十分固执保守。
比如, 他不喜欢别人侵入自己的领地,不喜欢搬家,认准一个地方之后可以呆到天荒地老, 认准一个人也绝对会天长地久……
同样, 相对于现在这个位置,他还是更喜欢自己原先坐过的那个位置。
只是想到那个位置已经被万柏青坐过, 又顿时失了兴致。
“我说,你好好的弄姓周的那人干吗?”姚君来边往酒杯里倒酒边问。
“怎么?不能动?”傅寒筠抬了抬眼。
“有什么不能的?”姚君来马屁拍起来PIAPIA响, “我就是好奇, 那种人怎么值得您老人家亲自动手,再说了, 根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啊。”
“谁谁谁?”肖万里好奇探头。
“心情不好, 看着恶心。”傅寒筠没想深谈,因此说得漫不经心。
“你心情不好?”肖万里满脸怀疑。
“你心情不好?”姚君来似笑非笑。
没忍住, 傅寒筠被两人整齐的动作逗笑了。
“没什么,”他舒展了下身体:“就是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