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关系
-退伍特种兵 x 天才舞蹈家
-成熟男人相互吸引
章寻是个妖孽,圈子里的人都这么说。
但高岭之花又冷又带刺。追求者从临江排到巴黎,他连个吃饭的机会都不给。
圈内疯传章寻被变态纠缠,对方放话得不到就毁掉,不把他打残也要打个半残。
自此他身边多了位保镖。
又糙又硬,话不多,做事还一板一眼。
“哪找来的大老粗。”
“小雨而已至于跑来送伞吗…戏太过了。”
“果然,寻哥碰都不让他碰,嫌弃得想死吧。”
剧团的人心想,不出三个月这人必然滚蛋。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某天排练完,会在门外偷看到这样一幕——
寻哥崴了脚,那保镖单膝跪在地上,把他细白的脚踝握在手里缓慢揉捏。而章寻表面冷淡,眼尾却泛起一抹撩人的红。
【闻锐鸣x章寻】
“谁说我对你不屑一顾?这叫矜持。”
强强、情有独钟、职业、剧情、情投意合、双向奔赴、HE
第1章 冰火两重天
夕阳沉金。
闻锐鸣已经在纯K门口守了两小时。
他背部板正,盯着旋转门的眼神始终一丝不苟,连半晌没变过的站立姿势都跟这个风格浮夸糜烂的地方相当不符。
保安第三次来交涉,一脸无奈加不敢造次的表情:“大哥行行好,往边上站一站行吗?这地方出入全是坐豪车的贵人,您站这儿真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没骗您!”
闻锐鸣:“你忙你的,我等我的,互不干涉。”
还是这副奇怪生硬的口吻,像是拿话在踢正步。自从他站这以后纯K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也不知道哪来的大老粗,一身的油漆味!保安没办法,骂骂咧咧地走开,拿对讲机嘱咐兄弟们小心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刺头。
天渐渐黑下来,面前的娱乐场所却更加灯光炫目。
闻锐鸣抬头,看了那些闪着镭射的包厢一眼,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厌恶。
今天他是为老战友葛辛来的。葛辛父母在老家被骗,花五万多积蓄买回一大堆没任何用的保健品,警察跨城抓人有困难,但那间皮包公司的老板确实就在临江。
手机上全是未读消息。
“哪个孙子把事情告诉你的?!准又是孙一诚那孙子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是缺那点钱的人吗?”
“你倒是接电话啊。”
“算了,没多大事,钱没了可以再攒,明年队里说不定能提我干。”
……
半晌不应,口风就变了:最低底线是不伤人。
“哥,我叫你哥,千万记得下手有点儿轻重,对方的胳膊不是咱宿舍楼下的单杠,不能敞开了抡更不能拎起来扔!”
……
闻锐鸣抬抬眼,回过去一条。
“知道。”
他知道轻重。
当年难得的假期他去过葛辛家,受到过两位老人的热情款待,知道他们有多朴实善良。这样善良的人被骗光了积蓄,急得现在还在医院住院,不是一句“算了”就能盖过去的,得有人付出代价。但他曾是军人,守规矩三个字已然刻入骨髓。
这时,门口有车停稳。刚刚还在骂人的保安抬头一看车牌和车标,赶紧收起对讲机小跑着过去,殷勤地候在旁边满脸堆笑。
司机先下,然后绕过来开车门。
从后面下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件不算正式的西服,里面笔挺的白色衬衫只露出衣领,头发松散地遮挡着额,右手攥着一副眼镜没有戴,眼角眉梢冷冷的。周围原本很嘈杂,可他一出现就立刻安静了几分。
两个保安拼命想往他身边站,又不太敢真的靠近,其中一个抻着脖子说:“……让一让……您、您终于来了,赵总等得望眼欲穿,再见不到您的人恐怕就会把我们这儿砸个稀巴烂!”
“给你们添麻烦了。”
男人开口,声音好听,但长了耳朵的都听得出有多疏离,这只是不带任何真情实感的一句话而已。不过保安还是高兴得嘴角飞上了天:“别客气别客气,走这边,我给您带路。”
“车开到地下等我。”他回头吩咐司机,那张脸极具男性魅力,胸膛有线条起伏,可是身材高挑,腿又长,腰又细,把门口的男男女女眼睛都看直了。
全场恐怕也只有闻锐鸣还是目不斜视。他跟先前一样守在旁边,男人经过时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同时两人有半秒的对视,但也就这样而已。
来临江之后闻锐鸣见识过不止一个大人物,这个总那个总,有人模狗样的,有趾高气昂的,都跟他没关系。准确地说,这座城市都似乎跟他没关系,也许他只是短暂停留,这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决定在周围绕一圈。
再耽误下去恐怕目标会跑。
纯K的安保算是不错,但再不错在他眼里也等同于纸糊的,刚才那三个多小时的等待只是他给自己下的命令——先礼后兵,严守纪律。
现在礼也礼过了,他走到西面一个小喷泉下,身手灵巧地一翻,就踩着圣母玛利亚的头翻上了墙,再在墙壁上方一个支撑,轻捷落地,连只蚂蚁都没惊动。
复员两个月,这还是头一回实战,闻锐鸣的神情却无丝毫紧张,平常得就像吃饭喝水。他在密集的监视探头下熟练地找掩体,向前有条不紊地行进,直到进入“敌人腹地”——一些鬼哭狼嚎的包厢。
难听的歌声,难闻的烟味,不雅的男女。这些多少都让闻锐鸣有些反感,但他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凭借着侦察特种部队过人的搜索能力,很快就从一楼到了三楼。
三楼的分贝就小多了,走廊也没有一般服务生,只有穿着高档衣服的酒保。有钱人也分等级,更有钱的大概在这一层。
隔着玻璃看不清包厢里头,他一间间经过,佯装成醉酒,目光却谨慎地打量着。
叮——
不远处两扇电梯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男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闻锐鸣迅速闪身藏进一间包厢。
里面没人,空间也不大,两排沙发两张桌子,上面还散落果盘洋酒瓶。他隐在门后,静听走廊的动静。
“分头找,卫生间也别放过。”
“步行梯也去两个人!”
……
找我?
这么大阵仗。
闻锐鸣不认为自己的侦察隐蔽技能有退步,更不认为自己已经暴露得这么彻底。他站立黑暗中,如同在特种部队时的无数次演习、比武、实战一样,耐心无比,肌肉紧绷但心态平稳,像等待向猎物扑出的豹子,只不过腰后已经没有熟悉的武器。
直到包厢门响,一个身影疾步走进,带着略显急促的呼吸。
狭窄的门后两具身体险些相撞。
闻锐鸣第一时间捂住对方的嘴,一个擒拿手就将人制到墙上,摁住,摁死。
纤细的腰身,笔直的双腿,刹那间没有反应过来的一个男人,被他用手肘从颈后制服,牢牢禁锢在身体和墙壁之间。
这完全是条件反射,做完他才想起自己不能这么对“平民”,但现在放手也晚了。
黑暗中他左手捂住不松,右肘松了点劲。
身前的人明显剧烈呼吸了一下——缺氧。
“对不起。”闻锐鸣低声,“我是来找人的,马上就走。”
对方又激烈地动了下,发出挣扎的声音。
“别出声。”
气场压制,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因为面前的男人在强硬的左手下艰难转过侧颊,皮肤微微发红发白,但眉眼之间没有惧色,只是惊疑不定。
是个男人,比自己矮两厘米左右。
闻锐鸣盯着他的面部轮廓,三秒后想起刚刚见过这张脸,就在KTV门口。跟刚刚不同的是他的呼吸节奏相当快,瞳孔轻微放大,这应该是心跳过速的反应,通常被俘后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