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室友总在撩我(105)
“在这儿呢。”韩限把大了两号的情侣款递给他,同时把手也伸过去,“你帮我戴上。”
江橙帮他套到一半,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喂,这样真的不会有点草率吗?”
他们俩都算是比较重仪式感的人,连小小的周年纪念日韩限都会精心准备,求婚这么大的事,他还真想不到是在餐桌上发生的。
“我本来是准备订个场地好好跟你求婚,结果一大早陈风跟我打电话一通炫耀,我实在有点憋不住了,理解一下。”
原来如此。
照他这猴急和攀比的性子,可以理解。
“我说呢。”江橙将戒指缓缓套进他的无名指,觉得周遭稀薄的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所以江先生——”
“嗯?”
“——准备好做我老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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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疲惫的工作日,韩限又拖着吃不到老婆的身躯来到公司,对所有正在呼吸的生物点头问好。
保安:“总经理,下午好。”
韩限:“老张,今天没什么事早点回去看看女儿,我这边找人顶你。”
保安:“好嘞好嘞。”
保洁阿姨:“总经理下午好呀。”
韩限:“阿姨,你上个月打扫得很干净,加工资。”
保洁阿姨:“哎呦谢谢谢谢。”
员工小钱:“老板下午好,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韩限:“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小钱:“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韩限:“你看得很准,下次就别看了,有时间不如多给我增点业绩。”
金毛阿黄也在他脚边摇尾巴,“汪!汪!汪!”
小钱:“老板你看,阿黄都看出来你没精神。”
韩限:“不是你又跟着喊什么?自从到我这儿你胖了五斤,还不知足啊。”
小钱弯腰把阿黄抱在怀里,“你凶阿黄干嘛,人家虽然是流浪狗,但我看你俩长得这么像,说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现在吼人家,小心以后认亲的时候后悔。”
韩限踹他一脚,“我说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现在就差骑我头上拉屎了是吧。”
小钱:“啊您有这癖好吗,那我现在多吃点,多憋点屎,然后去办公室给您拉坨大的嘿嘿嘿嘿。”
韩限:“…………”
韩限:“6。”
合着这些人到他这工作其他没学到,净学着说骚话了。
得,也怪他一天不犯贱就难受,不知不觉把员工也给同化了。
小钱:“欸老板,最近嫂子怎么没来看你,我可想他了。”
韩限:“?想他干嘛?”
小钱:“嫂子长得真带劲,老板你又幸福了,我每天都在羡慕你。”
韩限:“滚蛋,不许想了,再想给你开除了。”
小钱:“我一直想和他合照,没找到机会。”
每次嫂子来就直奔老板办公室,没个三小时都出不来,他连和江橙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合照呢。
韩限:“我长得不带劲?来打开手机我跟你拍。”
小钱:“你帅啊,就是我看这么多年有点腻了,每次看到新面孔帅哥都很激动。
韩限:“你一男的激动个屁啊,你不是喜欢你们部门那个美女Lucy吗?”
给你惯的,还觊觎上我老婆了。
小钱老脸一红:“哎呀老板!!你干嘛说这么大声!!被Lucy听到怎么办!!!”
韩限终于占了上风,挑眉一笑,“呦,天天敢这么怼我,还有你怕的呢?”
“老板我错了,你千万别和Lucy说我坏话,求你了,我以后不开玩笑了。”
“真的喜欢就好好追求人家,列女怕缠郎,你多花点心思,光这么看着什么时候才能有下文?等人家跟别人跑了?”
“!!!!!!!”
“只要还有希望就死缠烂打,听见没?你嫂子当年就是这么被我搞到手的。”
“给谁搞到手?”
韩限呼吸一窒,一顿一顿地转过头。
小钱激动得放下阿黄,“天哪,是我嫂子吗?”
江橙走到两人面前,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跳了跳,最后落在韩限脸上,“又说我什么坏话?”
小钱:“老板在夸你呢,我作证!”
“呃……”韩限刚刚振起的雄风瞬间消失,怂怂地挠挠头,“宝宝,你怎么来了?”
“今天领导出差,我溜出来的。”
“为了我……溜出来吗?”
也太惊喜了吧!
“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江橙伸出小指勾勾他的,“想提醒你一下,早点下班。”
早点下班的意思,就是回去有大惊喜。
他悟了。
江橙这么大费周章地跑来,一定就是这个意思。
“哦哦哦我懂了懂了。”
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他照他脸狠狠亲了口,“宝宝,我很快就回去,在家等我。”
小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受不了,你俩不是都七八年了吗,怎么感觉才谈上啊,老板,给我点秘诀好不好。”
韩限:“你连人都还没追,在这儿和我讨教秘诀?你确定用得着吗?”
小钱:“……”
早知早上就不怼老板了。
被喂了一嘴狗粮不说,还字字都往他心口上扎。
“对了小钱,下个月我们结婚,你有时间可以过来。”江橙说。
“结婚!!!哇哇恭喜!!我记得去年才放开政策,你们这也是赶巧啦!真为你们开心!”
老板这么财大气粗一人,又这么疼老婆,办个婚礼肯定要花重金,不去多亏。
到时候把Lucy也叫上,好好谈谈心,没准儿就成了呢。
他是越想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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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橙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着综艺。
明明是个以搞笑和搞笑风格为噱头的综艺,他只觉得这些笑点又尴尬又刻意。
哪像韩限,随便接个话茬都能让他捧腹大笑。
果然要搞笑,还是需要点天赋细胞的。
说搞笑男到搞笑男就到。
他随即关掉令人昏昏欲睡的综艺,跑去给他开门。
门口的人喘着粗气,眉间落着雪颗粒,像一位风尘仆仆的旅人,正要开口问他今夜能不能留宿。
“下雪了。”他轻声说。
“我看到了。”
只不过是,这一刻才看到。
等他进了门,江橙掸了掸他头顶和衣服上的零落的雪,拉他到沙发上坐着,“冷不冷?”
“还好,我抗冻。”
“抗个鸡,嘴唇都冻紫了。”
“那你帮我暖和暖和。”
江橙亲亲他的嘴巴,说:“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礼物呢?”
“在你面前。”
……草,好会啊。
韩限心口一热,又问:“是你吗?”
江橙不置可否。
这是要再给他一天的意思是不是!!
“那我现在拆礼物了?”
“嗯。”
他兴奋地解开江橙的睡衣,还没进行下面的动作,就看见他锁骨下方多了一个字:【限】
仔细一看,笔画的边缘隐约镶着若隐若现的血色。
“纹的。”江橙说,“一辈子都洗不掉。”
“是不是很痛?”他快心疼死了。
“不痛。”
“都有血印了,这么可能不痛。”
“几天就好了。”
傻瓜,干嘛为了他生日这么伤害自己。
“今年我就想送点不一样的,不喜欢?”
“喜欢。”他低头吻了吻那枚属于他的烙印,“但下次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