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怀了暗恋对象他哥的崽(73)
他承认,自己还不够坦率。
但等到俞栗醒来,他还是会找机会将这句话再说一次。
宴时庭摸着俞栗的脸,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俞栗却轻轻皱起眉,瘪了瘪嘴,眼泪忽的一下滚落出来:
“哥,好疼。”
第55章
肚子上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刀口, 怎么可能不会疼呢?
俞栗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眼泪落进发间、枕头里。
宴时庭一颗心揪紧, 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拉着他的手,擦着他的眼泪低声安慰。
有人哄, 俞栗就放任自己哭了好一会儿。
直到病房门被打开,他才止住。
进来的是抱着宝宝的林家荣。
看见俞栗明显哭过的眼睛,她愣了愣,然后抱着宝宝走上前。
林家荣弯下腰, 让俞栗不动也可以看见她怀里的婴儿,“来, 看看宝宝。称过了, 有6.8斤呢。”
“他刚刚喝过奶,现在睡得多乖呀。”
俞栗的注意力被转移。
他看了眼捏着小拳头睡得香甜的婴儿,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个小东西, 真的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
林家荣又道:“嘴巴和鼻子长得都像你, 眼睛感觉像大宴。”
俞栗闻言,仔细去看小婴儿的长相。
小婴儿的睫毛又长又密,跟宴时庭的一样, 很直。嘴唇的形状以及上唇也有唇珠,的确像他。
俞栗心里发软, 费力抬起手, 轻轻戳了戳小婴儿的脸。
指腹底下的触感格外柔软,像刚蒸好的馒头一样。
林家荣看着他的举动, 又笑着问:“想好名字了吗?”
俞栗笑了笑,“其实小名我一早就想好了。”
他看向宴时庭, 道:“叫缘缘。”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和宴时庭也没有缘分能走到一起。
这个孩子的到来,打破了很多很多东西。
“大名就由哥你来想吧。”
宴时庭眼眸微动,握住俞栗的手。
他低声道:“好。”
-
一直到第二天,俞栗才感觉刀口的位置没那么疼了。
但疼痛也只是消了一点。
好在他比女性孕妇要幸运一些,孕腔被完整切除,除了刀口疼,并没有出现其他症状。
他躺在床上休息,徐医生来看过了刀口情况,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现在俞栗已经可以吃一些流食了,趁着他午睡,宴时庭便回了庄园去煲肉沫粥。
刀口还疼,俞栗的午觉也没睡多长时间。
他醒来后,林家荣就抱着缘缘走了进来。
鹅黄色的襁褓里,小家伙也醒着,刚喝过了奶,乖乖的没有哭。
他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俞栗看。
俞栗又伸出手指去戳他,他扑腾着短短的小胳膊,小小的手抓住了俞栗的食指。
俞栗笑了笑,晃了下手指:“小缘缘。”
看着两人的互动,林家荣眼睛弯了弯。
她将缘缘放到俞栗旁边,轻轻拍着襁褓,没一会儿缘缘便闭眼又睡了过去。
刚出生的婴儿,大部分时间就是都在睡觉,醒来二三十分钟就又会困了。
缘缘睡着后,林家荣看了眼俞栗,压低声音道:“一开始见到大宴,我还想着,他是不是只是因为在乎孩子才跟你结的婚。”
林家荣笑了笑:“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我就放心了。”
俞栗有些不好意思。
起码一开始,宴时庭就是因为在乎孩子才跟他结的婚。
只是后来相处时间长了,才对他产生了感情吧。
想到这儿,俞栗不由得有些好奇。
宴时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宴奶奶葬礼后吗?
但俞栗也只是好奇一下。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只要现在、以后,他和宴时庭都是相爱的就好。
下午,宴时庭带着肉沫粥来到医院里时,俞栗又睡着了过去。
缘缘的襁褓就放在他旁边,他一手搭在襁褓上,跟缘缘都睡得很香。
宴时庭走到床边,将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看向睡着的父子俩。
除了眼睛以外,缘缘其他地方都更像俞栗。
现在闭着眼睡觉,那张脸就和俞栗几乎如出一辙。
宴时庭静静地盯着父子俩看了好一会儿。
没多久,俞栗就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哥”。
宴时庭摸了摸他的头,“粥煲好了,吃一点?”
俞栗缓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担心喝粥时的动静吵醒缘缘,宴时庭伸手,想要将缘缘抱走。
然而手刚碰到襁褓,宴时庭却停顿了一下。
他微微皱眉,想起了小时候抱宴隋的姿势,动作生疏地将裹着襁褓的缘缘拿了起来。
是的,拿。
俞栗只能想到这个词。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奈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抱婴儿。
在夫夫俩都手足无措的时候,林家荣走了进来。
她一看宴时庭的姿势就明白了,连忙上前指导。
没花多长时间,宴时庭就学会了怎么抱小婴儿的姿势。
俞栗一边喝粥,一边看过去。
鹅黄色的襁褓安安稳稳地被宴时庭托在臂间,说不出来的和谐。
喝完粥,被宴时庭抱着的缘缘也醒了过来。
他睁着眼睛,往上盯着宴时庭看,偶尔又往俞栗的方向看。
虽然明白刚出生的小婴儿还不能看清东西,但在这样的眼神下,很难不让人去想,他是不是在辨认自己的两个父亲。
俞栗笑了笑,抬手捏了捏缘缘的脸。
“大名已经想好了。”宴时庭忽然沉声道。
他看向俞栗,道:“就叫俞时祺。”
既然小名是跟他和俞栗相关,那大名就当对这个孩子的祝愿吧。
这个孩子来得正好,希望他此生健康安好。
-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后,俞栗终于出院了。
刀口情况恢复得很好,出院的时候,俞栗已经可以正常下地行走。
五月底,缘缘就满月了。
俞栗也要回到学校参加毕业答辩。
住院期间没顾得上学习,出院后,除了和缘缘玩耍,俞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
他要把这段时间落下的知识给补上。
好在论文已经定稿,现在不至于为了毕业论文焦头烂额。
临近答辩的某一天,晚上十点,俞栗还在小书房里看书。
缘缘已经被林家荣哄睡着。
宴时庭端着牛奶走到小书房,催俞栗去休息。
俞栗喝完牛奶,目光又放到了眼前的书上:“再看最后一点。”
宴时庭微微皱眉,干脆弯下腰,将俞栗打横抱起。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沉声说完,抱着俞栗走出书房。
俞栗试图争取一点机会:“没事的,我觉得伤口已经不疼了。”
宴时庭没有说话,脚下速度不变。
俞栗无奈,环住宴时庭的脖颈,讨好地抬头亲了亲他的脸。
“我明天开始就劳逸结合,多多休息。”
宴时庭这才“嗯”了一声。
缘缘的满月宴和俞栗毕业答辩正好在同一天。
庄园里一行人商量过后,打算将满月宴放到傍晚办,等到俞栗答辩结束回来,刚好能够赶上。
答辩非常顺利,俞栗回到庄园里,看到已经来了一些熟悉的人。
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两个有些陌生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正戴着手套,拿着一块玉逗缘缘。
俞栗有些疑惑,身后的宴时庭上前,介绍道:“小鱼,这是我父亲的好友,陆叔。在缘缘旁边的是他的伴侣,徐叔。”
“他们之前在环球旅行,听到缘缘满月才赶回来。”
俞栗一瞬间便想了起来。
宴时庭父亲的好友,应该就是那位不忍心见宴氏垮掉,于是教宴时庭做生意的人。
算起来,也是宴时庭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