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灯(19)
“哈啊…!”
余书缘惊叫一声,无论多少次,他都很不适应狂野粗暴的性爱,被那样突兀地抚慰,大腿整个抖动起来,几乎要跪不住。
贺云一边揉他的臀,一边用阴茎顶他,像是在暗示。余书缘趴在他腿上喘息,不甘心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于是干脆心一横,也张嘴含住硕大的阴茎。
“嗯——”
贺云发出一声长吟,几乎快射出来了。他拍拍余书缘的腰,示意他继续。
余书缘自顾自的摸索,边舔边用手揉弄,他的活还是那么差、那么生疏,但制造的快感如图海啸,一波接一波冲刷贺云的身体。贺云不甘示弱,论技巧性,他比作为初学者的余书缘成熟太多。他伸手扣住余书缘的腰,强迫他以一种敞开的姿势被舔弄。贺云含住阴茎顶端,伸舌施加压力,有策略性地舔弄,余书缘很快就不行了,吐出阴茎,趴在贺云大腿上喘气,难耐地动起屁股,想要逃离那种快感,但贺云掐得太紧,他几乎无处可逃。
于是快感越积越多,余书缘放声呻吟起来。很快,贺云听见他边细喘,边小声说:
“贺云…你…其实…”
贺云吐出阴茎,用上面沾满的滑液抹到另一处敏感的地方,余书缘浑身一抖。贺云预感到他可能要说一些让自己受不了的事,他现在还不想听,于是只能用动作堵住余书缘的嘴。
“嗯…”
指尖陷进去一点,试探性地揉弄着。余书缘太久没有抚慰过后面,呻吟也变了,细软绵长地落地,脸蛋趴在贺云腿上,呼吸喷了他一腿。
贺云用阴茎戳他,示意他继续。余书缘委屈巴巴地说:“下巴好酸。”
这才几下,娇贵的要命。
贺云将人翻过来接吻,唇舌间尝到一些腥味,情色万分。贺云舔他的舌,余书缘整个人像沁了水的海绵,让人随意揉搓,一按还出水,哪哪都出水。
贺云将人吻着,余书缘的快感积累太过,靠在他身上抖着腿射了。
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敏感,以往做的时候总不至于这么快,贺云感觉自己又心跳过速,有种被丝线系紧缠绕的错觉,这种丝线没有实体,但他能大致分辨出,这就是余书缘的情感,他不敢去想,觉得自己就快毫无理智了。
射完后的余书缘几乎快昏睡过去,贺云摸到他一头的汗,沾湿了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湿哒哒的贴着。贺云边摸他额侧的头发,边想这好像就是什么after care,余书缘爽是爽了,可自己的下身还跟铁杵似的硬着呢,这上哪说理。
他牵着余书缘的手往身下探,很快摸到还勃发的阴茎,余书缘射了一回,手上提不起力气,只是软软地摸了两下。
“快点。”贺云边吻他的耳朵边催促。
余书缘“嘤”了一声,使出力气揉弄,他很努力,但因为力气不过,弄起来如同隔靴搔痒。贺云包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弄,边弄边喘:
“你手活怎么还是那么差。”
余书缘憋着没说话,低低地应了声。贺云又指示他:“揉前面…”
顶端极其敏感,贺云含着他的舌头,十分色情地抚慰自己。余书缘本就射了一回,被他亲得几乎忘我,软作一团,用自己的身体当作抚慰他的器具,像他的性爱玩偶。贺云就那么想着,眼前白光一闪,痉挛着、顺利地射在他手上。
“呼…”
贺云抹了把两人的汗,床上净是淫靡的气味,色情至极。他随意扯两张纸为两人擦拭,余书缘浑身都烫,熟的像颗桃子。贺云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所有事都来得太快了,他根本无法察觉到背后的含义。他想起身去卫生间抽根烟,刚放开余书缘便被他拉住。
“你去哪…”余书缘迷迷糊糊地察觉他要离开,伸手扯住贺云的衣角攥紧:“你干嘛要走…”
为了不让他走,余书缘又紧紧贴上来,光裸的皮肤蹭到他,两人交换着呼吸,有种撒娇之意。贺云心中天人交战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窝回床上抱着他。余书缘累了一天,哭了两次,又射了两回,呼吸很快就彻底平缓下来。
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拥着,贺云数着那家伙的呼吸,浅浅地也睡熟了。余书缘的生物钟醒得早,第二天没等闹铃响,贺云就被他的动静闹醒了。一睁眼,见余书缘躺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贺云差点上不来气:“干嘛啊你。”
余书缘审视般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微蹙着眉说:“贺云,你竟然让我吃…那里…”
贺云刚睡醒,一切都是懵的,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全过程,他终于找到语言反驳:
“你讲不讲道理,是你自己主动的。”
余书缘换了个姿势,趴在枕头上,将自己的脸隐去大半:“我说是下午的时候。”
贺云闭上眼回想,终于想起昨天下午做了什么。
“那个是我气急了,”贺云起身捡自己的衣服:“我对不起你,行了吧。”
“洗都没洗。”余书缘还在絮絮叨叨:“又脏又腥。”
贺云刚穿好衣服,听他这么说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想起他昨晚那种乖顺的样子转瞬即逝,于是走上前去按住余书缘的脑袋:“再叫你就再吃一回。”
“我不要!”
贺云将半勃的阴茎收回来,没意思地说:“不要就不要。”
三下五除二地洗漱完毕,又去检查余书缘的衣服,昨天是他用手洗的,洗的很干净,晚上用烘干机一吹,这会儿已经彻底干透了。贺云将衣服甩到他脸上:“你的衣服,这下扯平了。”
余书缘望着那堆衣服没说话,许久才轻声说:“我今天不去上班。”
“哇,”贺云不想再跟他争:“大少爷就是好,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我要在这儿待着。”
余书缘又躺回床上:“中午你要回来给我做饭。”
贺云翻过眼去,心想这家伙是要彻底在这儿住下了。
第20章 雾里看花
贺云环顾四周,不由得觉得自己家还真有些磕碜,他好心劝道:“你还是回家吧。”
余书缘把脸一撇,埋进枕头里拒绝交流,好像下定决心要赖在这儿一样。贺云只好投降般说:“好好好,那我中午回来给你做饭,你要吃什么?”
“我想吃虾仁炒蛋。”余书缘的嗓音有些软,像是在示弱:“不对,要滑蛋。”
“小事。”贺云又问:“那你自己下楼找早饭吃没问题吧?”
“不要。”余书缘干脆利落地拒绝:“我要吃粤式早茶。”
“你叫司机送你去!”
贺云背起包,没好气地说:“我真的要迟到了,中午我会回来的,你在这儿好好待着。”
余书缘不再说话,像是应了。贺云待在原地看他两秒,见人没别的表示,这才去开门。
“贺云。”余书缘的嗓音从他背后飘来。
“又怎么了,大少爷。”
“你就不能不去上班吗?”
贺云一愣,转过头看那个窝在被褥里的人,只有半个黑色脑袋露在外面,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脑袋又冒出一句:“我包养你。”
贺云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认真的,但在这之前,有种奇怪的预感涌上他心头,他没回应这句话,好像没有答案,不管可以还是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话触动,贺云一早上都上得心不在焉,好在没人来交接工作,他自己在座位上出神。中午十二点一到,在众人还没动身之际,贺云立刻从座椅上弹起来,快步冲进电梯间。
期间丽姐还在后面喊了他一声,贺云充耳不闻,像个坚定前进的战士。楼下商超的各种商品位置他早已熟稔于心,三下五除二买齐做饭的材料,直奔19楼。一路上,不知怎的心跳很不正常,明明回来的路上应该是很期待的,上到19楼反而察觉到有异样。贺云仿佛知道有什么东西即将离他而去,上到公寓门前,他犹豫两秒,还是推开公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