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和他兄弟们都爱我(77)
这很难,会有很多阻力,但这部分不需要连鸳操心。
孟放觉得比这更难的是连鸳在他看不到捞不着的地方,让他提心吊胆甚至鞭长莫及,他想给连鸳最安全的环境,最大的自由,他想他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他在连鸳鬓角落下一个吻:“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第68章
连鸳听过很多表白,有男有女,但没有谁像孟放这样说一大串话,喜欢、一见钟情、一生一世,每一句都很有分量。
有一点惊讶,但他的情绪更多是平淡的像白开水。
脑海里最深的印象倒是模糊不清的黑夜,无数静默矗立的墓碑,还有雪落在脸上的簌凉。
像是疲惫,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连鸳拍了拍孟放的背:“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倒霉。”
心里清楚,他遭遇的一切无非是命不好,还有他自己不太聪明,判断力不行等等。
反而是孟放,尽心尽力照看他。
连鸳努力提起一点调侃:“你这个人,看着可厉害了,其实心很软,看我可怜是不是?我现在有好几百万的存款,还有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好着呢。”
然后就感觉孟放把他抱的更紧了:“不是可怜,我就是喜欢你。”
这时候的孟放虽然好大一个人,但连鸳却觉得他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执拗。
此刻的连鸳看什么都宽容又平和,是一种很无所谓的包容。
情绪波动不大,人就从容。
瞎聊天一样说起听到孟放说腻了的事,没提周宗南,说他无意间听到的:“我这样的,十个八个都很好找,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再开了。”
孟放松开了连鸳,但还握着连鸳的手。
懊恼道:“好像是说过,那不是真心话,那时候我……我怕了,我没有喜欢过谁,没什么经验……”
在很多方面,他其实也是个很普通的男人。
胆怯、犹疑、很多负面的东西他也有,包括社会压力导致的退缩。
连鸳看孟放这样真诚,倒有些相信孟放是真的喜欢他了。
他喜欢孟放吗?
答案是肯定的。
但那好像不是纯粹的喜欢。
是一种渴望成为对方的欣赏和羡慕,当然也有对人家美色和财力的觊觎,还有孟放本身很好让人可以依靠信赖的亲近。
太复杂了,连鸳不想细细分辨,不过总的来说他亏欠孟放很多。
谁家金主或者说前金主,又给钱又出力,分开了还跑前跑后,为了救你大晚上弄的一身的伤。
这样反倒不好意思拒绝。
但连鸳现在的状态,什么不好意思,什么羞涩,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很淡了。
包括孟放偷摸的握着他的手。
这不重要。
随便他握着,认真的看着孟放:“对不起啊,我不喜欢你。”
这未免忘恩负义。
毕竟孟放手背上的伤还明晃晃,病房像套房一样,不论护士还是医生都把他当大熊猫看,查房的都是院长和科室大主任。
这种待遇全是因为孟放,还有每天不重样的补汤。
连鸳沉默了一会儿。
孟放表白时紧张又沉重,这种沉重是一种甜蜜的责任,他知道会面对什么,并且充满斗志。
但连鸳这样清楚明白的回答,让人心头哇凉。
原来真的不喜欢他。
一颗滚烫的心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悬着,还是悬在大冬天室外的那种感觉。
看连鸳似乎还有话说,孟放也不敢出声,说不准是大喘气了,再等等。
度日如年的等。
连鸳没注意孟放的紧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左思右想。
他倒有两个钱,还是孟放给的,再就身无长物。
也……不一定?
有孟放大概会感兴趣的。
连鸳坐直了些,最近他没什么胃口,瘦了很多,但不严重的外伤都养的差不多,脸上倒已经能看了。
便和蔼的给出建议:“不然我们再睡几次?不收钱。”
孟放一口气梗在胸口,眼睛骤然一酸,视线就模糊了一下,气道:“能睡一辈子吗?”
连鸳想了想:“恐怕不行,最多……最多……三个月。”
孟放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会栽在连鸳身上,当初提什么合约,直接追到手,连鸳一看就是死缠烂打能到手的那种。
结果现在,连鸳以身相许的倒很很熟练。
嘴硬道:“那就从现在开始!”
连鸳觉得没什么问题,解开了一颗扣子,想了想又先躺下了,十分有服务意识的问:“你脱还是我自己脱?”
倒不是他想偷懒,孟放有个一点点扒他衣服的习惯,扒一点亲半天,像拆礼物。
孟放头一侧不知哪根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最近他总在医院,但孟氏的工作一点儿没少,趁着连鸳睡着加班加点,还有其他一些事,连鸳的官司,兄弟们的试探,外面的窥视……
一大堆,人连轴转,劳心劳力,一时招架不住。
气馁的将脑袋蹭连鸳颈窝:“我没那么禽兽,这次不成功那我下次努力,鸳鸳,我是真喜欢你。”
为着今天早上,他六点就起床拾掇自己了,还理了发。
本来头发茬就硬,扎人。
连鸳侧了侧脑袋,没有推开他,顺了顺孟放的脊背:“不要胡闹了,以后你结婚,我给你随个大红包。”
孟放不吭声,就这么躲在连鸳肩颈这里,默默的抗议。
连鸳没再说话,望着窗外瓦蓝的天空,静默的看了一会儿,推了推孟放:“还有一组液体要输,我也饿了……”
中午连鸳被孟放送回了家。
孟放想带连鸳去专门准备的别墅,环境好也安全,这小区安保和服务都还可以,只是住户多了难免不方便。
非常时期,到底不是最佳选择。
连鸳不想去,保证最近不会出门,一切需求都从线上解决,抱着抱枕蜷在沙发上不动了。
他现在反应迟钝了很多。
冷不丁就能盯着一个地方看很久,感觉心跳也缓慢。
不想去不熟悉的地方。
孟放坐在连鸳身边,温声道:“不想去就不去,书房再添张床的事。”
连鸳没说话。
他不想孟放在这里,但孟放说这次的事动静不小,不论因为孟放自己还是因为左萱,很多人都蠢蠢欲动。
连鸳谁都不想见,也怕见,只能随便他。
下午床就送到了。
连鸳听到门铃响就去了卧室,关上门,当自己不存在。
不久后孟放敲门,连鸳懒得说话,在孟放说他再不说话他就直接进来后,也没吭声。
孟放推开门,连鸳站在窗户边。
八楼,不算很高。
但孟放还是心头一跳,拉着连鸳去沙发上:“刚出院身体肯定虚,再躺一躺,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连鸳不愿意再麻烦他,尤其孟放表白了,就更不能麻烦:“外卖。”
孟放呼噜他脑袋:“我不爱吃那玩意儿,我要做饭,我爱做饭,带你一口,赏个脸?”
连鸳觉得他好烦:“随便。”
孟放就麻利的去厨房了,大高个儿,系了围裙还透过玻璃看连鸳,在连鸳看过去时抬了抬下颌。
连鸳叹口气,转开了目光。
晚饭后门铃响。
孟放从猫眼看了看了,是周宗南和左聿明,没有立即开门,问连鸳要不要放人进来。
连鸳眉头皱起来。
孟放连忙道:“你身体不好,现在说太多话不利于恢复,我让他们过几天再来,都是朋友,他们不会介意。”
连鸳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孟放就去厨房打电话了,过了会儿门口的人就走了。
连鸳有些愧疚,他的手机在那天晚上就被踩碎了,新手机是孟放拿来的,社交账号一直没登录。
这会儿就摸出来重新登录。
弹出来很多消息,都是左聿明和周宗南发的,从那天晚上的寻找到后来问他好不好之类,关切的意思很浓。